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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他娶你就是把你當代孕

197 他娶你就是把你當代孕

我媽把話說完,就聽到我爸在吼她,說:“你還讓他回來幹什麼?我們家就沒他這個人!讓他們離婚!不然你那個好女兒也不用回來了!”

媽還在哭,手機裡傳來一陣忙音,是我爸把電話摔了。

我再打過去電話已經不通,手機也不接,第二遍就變成了關機,好像我不回去,就沒有辦法聯繫到他們。

我看着屏幕上的號碼,抿了抿脣角收起來,假裝無事的回到臥室裡。

我去倒了杯溫水來,讓張嬸找了根吸管,喂沈易喝了,幫他換了牀被子,張嬸拿着被罩去洗。我便在他身邊坐了,用棉籤沾溼了在他脣邊洇一洇,把血擦掉,整個過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沈易人是虛弱的,瞧着我,兀自笑了,有些牽強,說:“你走吧。”

我沒聽清似的,呆愣愣的看着他。

他便重複一遍,說:“把我解開,你走吧。”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勉強也想笑笑,卻沒笑出來,垂下頭來,說:“我走了你自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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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想也沒想,說:“沒關係,我有辦法。”

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有辦法,他好像從來都沒有低頭妥協過,哪怕吳珀把我們逼到絕路上那一次,他也有辦法,把自己失去的一切更多的全部討回來。

我甚至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血肉築成的人。

沈易等待的看着我,我還在掙扎,爸媽會說什麼,他們又知道了關於沈易的什麼事,沈易他除了一個不光彩的身份之外,還能有什麼不能讓我爸媽知道的秘密。

我想來想去,還是放心不下,最終給嘉齊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沈易堅持讓我把他解開,我拗不過,只好把綁着他的繩子解了,因爲綁的匆忙,左手手腕打了個死結,找了個小刀割斷了才行。我看着手裡的刀,咯噔一下,不放心的把家裡看了一遍,把所有銳器都讓張嬸收了起來,特別是臥室裡,連個玻璃杯都沒有留下。

我餵飽了樂樂,這個時候也不敢讓沈易看着他了,只能叮囑張嬸。

沈易的消炎藥水還沒有輸完,他坐起來虛虛的靠在牀頭,看着我忙來忙去,眼底流露出一味淒涼。

我發誓,我從來都未想過要拋棄他,可他在知道我是要回家之後,看我的眼神就變得很慘淡,好像我不會再回來了一樣,在擔心着什麼。

他也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候,會讓我在這個時候要離開,可他的敏感與直覺會讓他不安。

我俯身低頭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用這種簡單蒼白的方式對他示以安慰。

沈易對我微笑,我聽到趙嘉齊進門的聲音,有人照顧他總會比他自己一個人好些,便少了一絲擔心,對他說:“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好。”沈易應了,我轉過身,無意間看到他的手微微擡了擡,想要拉住我似的,又很快放了回去,在我回頭的時候,從他臉上只看到了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我心裡泛起一片雜亂的漣漪,狠下心來出了門。

我看到趙嘉齊手裡拿了一大堆東西,翻一翻,全是戒毒的藥物。

“你怎麼弄了這麼多?”我抽了抽嘴角,不可思議,這其中還有幾種過去被稱之爲特效藥的禁藥。

“啊?”趙嘉齊在愣神,聽到我發問,反應過來纔有些奇怪的說:“我跑跑腿兒,幫別人拿的。”

我哦了聲,看了幾樣之後搖頭,“這些都不能給他吃,都不是一回事兒,你還是把它們拿走吧,等我回來再說。我現在得回家一趟,你幫我照顧他一天,我大概明天就能回來了。”

趙嘉齊對此並不瞭解,倒是聽我的點了點頭,問:“嫂子,那我應該怎麼做?”

我想了想,也不太能理解一個人在毒癮發作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感受,我畢竟也不是專門做這行的,只好說:“你先陪着他吧,看着他點,他現在戒斷反應可能會出現一些幻覺,別讓他自殘,藥水輸完了給他拔了,盯着點別回血。”

趙嘉齊不住的點頭,我拿上包,手機訂了機票,又叮囑了幾句之後,急匆匆的出門攔車去機場。

那天我從登機到坐上出租車往家裡的住處趕,比起往日裡出奇的順利,一秒都沒有耽誤,急匆匆的就到了我們家樓下。

有幾個跟我媽平時玩兒的好的阿姨,看到我都是一種同情和看熱鬧的眼神,我莫名其妙,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有一個問我:“哎,小綾,你老公怎麼沒跟你一塊兒回來啊?是不是特別忙啊?”

我啞然,覺得她們話裡有話,沒有搭理,上了樓梯後按了按我們家的門鈴。

媽來開的門,眼睛哭的紅腫着,一見到我有些怔忪,忙讓我進去。

“你們到底怎麼了?怎麼大家都怪怪的?”我進門,懸着一顆心問:“我爸呢?”

我話音剛落,就看到我爸從裡屋出來,陰着一張臉,神情凝重的坐下來,開門見山的問:“小綾,你老實跟我說,沈易到底對你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挺好的啊。”

“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真的是同學?”爸語氣越來越差。

“嗯。”我點頭,想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問:“爸,您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

爸認真的看了我一眼,問:“上一次來的那個女孩兒,叫蘇娜的,沈易跟她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

我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爸眼裡全是氣憤的紅,對我說:“你這個妻子到底是怎麼做的?你就任由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鬼混還忍着不說嗎?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現在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你的丈夫是個黑社會,還在外面養着一個女人,他娶你就是把你當個代孕!你讓我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你還打算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他越說越激動,手捂住了胸口。

我怔怔的看着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蘇娜又來過我們家嗎?她說了什麼?

我起身去給我爸倒水,媽連忙拿了藥來,喂他吃下緩一緩。

媽又在哭,說:“小綾,蘇娜到我們家來,告訴我和你爸沈易喜歡的人是她,他是爲了要孩子纔跟你結婚,因爲蘇娜肚子上捱過一刀,傷到了子宮,不能生孩子。她說她那一刀是替沈易擋的,我們都看到了那個疤。她還說自己已經在跟你們那個家裡的保姆學照顧孩子,現在樂樂斷了奶,她很快就會成爲樂樂的新媽媽,讓沈易跟你離婚……這件事她還告訴了別人,現在小區裡都傳遍了……”

“這不可能!”我愕然站起來,看着他們兩個,渾身直顫抖。

我不相信她說的話,可我卻想起,我懷着樂樂見紅的那一夜,她就說可憐我,說我是給沈易留個後的工具。

爲什麼沈易在告訴陳銳要跟我結婚之後,陳銳沒有反對,他們之間也一直好像有什麼秘密。

張嬸這幾日裡,時常不在家,就是去教蘇娜,該怎麼照顧我的兒子。

這一切的不通,在配上蘇娜這番話之後,變得合理起來。

我越想心裡越冷,可唸到沈易的種種表現,又讓我覺得蘇娜只是在騙人。

如果沈易真的是這麼想的,爲什麼又要反悔不跟我離婚,僅僅是因爲在他進了一次看守所之後,對蘇娜心有恨意嗎?這種幼稚的做法,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我爸站起來,從裡屋拿了一個摺好的紙張,放在了桌上,抹了把臉,疲倦地說:“小綾,你太單純了,那種人是不會對你動真感情的,你愛他只會吃虧。沈易當初娶你的時候,他連個婚禮都沒給你,我在一開始你帶他回來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對,可爸媽都老了,總不能一輩子都替你盯着,爸是相信你,才尊重你選擇的這段婚姻。那天我們也聊過,他跟我保證永遠都會對你好,照顧你,我纔信了他一次。你們兩個奉子成婚,他怎麼說也是個老闆,有錢也有勢。你也別說他是做什麼建材的,隆升的官網上都放着他的照片,還能怎麼解釋?重名也長得一樣?我就是擔心會有這麼一天,才做了防範,這是他自己親筆寫的,你拿着吧,去跟他離婚,我好好的閨女,不是給他受氣的。”

我怔怔的把那張紙摸過來,拆開看了,上面是沈易的字跡,黑色的,簽着他的名字,幾行字,我只看了一眼,眼前就模糊一片。

他寫的是,今後我們若是提出離婚,不管任何原因,他盡身出戶,並且放棄孩子的撫養與探視權,孩子十八歲之前的撫養費,他一次性付清全款。

後面空了一空,錢數是後期我可以隨意填寫,他無任何異義。

我更加如遭雷殛,如果他是爲孩子娶我,那他爲什麼在那時候就答應放棄孩子的撫養權。

我陷入了一片混亂中去,面對着不斷逼迫和詢問的爸爸媽媽,不斷地搖頭,往後退了一步,喃喃的說:“不會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沈易他沒有理由這樣想……”

“你怎麼就這麼糊塗!”爸也站了起來,氣憤的說:“沈易他是什麼人?說得難聽一點,他就是個痞子流氓!你跟他能有什麼好?”

“他不是!”

“喬綾!你今天必須跟他離婚!”爸也吼着,眼睛紅撲撲的瞪着我,“蘇娜連沈易殺人的照片都給我們看了,他連槍都有,還能有假嗎?他做了些什麼事,你比我清楚!我們喬家上面幾輩都是清白人家,我們不沾這門親!你要是還執迷不悟,再跟他在一起,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爸!你別再逼我!”我哭着吼道。

沈易他一開始也說過,他娶我只是爲了孩子,那時的我是相信的。可現在我們一起經歷過這麼多事,他的心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他不可能沒有一點改變,我不相信他會把樂樂交給蘇娜。

我抹一把淚,轉頭就往門外跑,說:“我去問他。”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爸厲聲對我喊:“喬綾!你今天還敢回去找他,就再也別進我們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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