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等我支付寶有錢了給你發紅包。”我隨口應道。
他笑笑,沒再說話。
“累了吧,你先靠着睡會。”他說着把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我。
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又累又困的。
……我閉上眼,出來了我就放下心來,不適的身體縮在副駕駛位置,縮在他溫暖的西裝外套裡,車一直抵達一處小區才熄火停下。
我驚醒,睜開眼。剛纔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隨着我眼睫毛緩緩張開,男人英俊成熟的臉龐覆上來,帶着誘/惑,氣息強勢靠近。
要幹嘛?我下意識地皺眉去推他堅硬的身體——
賓利熄火,車的附近一點光亮都沒有。
感受到我的抗拒,他問:“現在你怎麼了?我說過來我家,你自己點頭的。”
“……”
我xx你個oo!我一下子明白了先前他的意思。
好嘛!原來讓我來他的家裡,是在暗示……那件事……
我以爲他是要做戲做全套,擔心楊建輝跟着,才讓我來。
抱歉我會錯了意。可是……這下我一點不能淡定了,這貨果真不能信!
真的好想罵一句,臭流氓!渣男!
而我也這麼做了,我拿起包就朝他頭上砸過去,“你這個臭流氓僞君子人渣!”
拉開車門下車,真是眼瞎了我!尼瑪剛出了虎穴,沒想到又進了狼窩!
我氣哄哄地往外走,身後一直只胳膊被拉住。媽的!又來?
我怒了!轉身一拳過去,這次被他躲開,我惡狠狠警告他,“秦昊南別以爲你幫了我就能爲所欲爲!”
他有些哭笑不得,更多的是不屑,“林莫晚,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反應那麼大幹嘛!”
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
他嘆了口氣,十分嫌棄地道,“進去吧,難道你要站在這兒吹一夜冷風?”
我一下回神,警報模式開啓,雙手交替護在自己胸前,警惕地道,“進去幹什麼?我要回家。”
他看了一眼我的動作,在我看來笑得無比下賤,“說實話,這小豆芽也沒什麼可捂的。”
勞資要怒了好嗎?什麼叫小豆芽,明明是c好不好?!士可殺,勞資的胸不可辱,爲了我胸的尊嚴,絕對要鬥爭到底。
我是個不能激的人,容易炸毛,於是,我做了一件蠢事,我挺着自己那36c的胸,氣勢洶洶地走到秦昊南面前,擡頭,挺胸,“睜大你的24鈦合金狗眼好好看看,這是小豆芽嗎?”
說完,不想再跟他糾纏,我轉身,朝路邊走去。
“你要去哪裡?現在這麼晚了,這裡也不好打車?你要怎麼回去?”身後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轉身對他揚眉一笑,拿出撥逗號的號碼。
歡快的彩鈴響了一遍,兩遍……沒人接!我再打,不懈努力!n遍之後,終於接通了。
不等對面說話,我看了眼不遠處的秦昊南直接開口,“喂,逗號,我在外邊呢,打不到車回去,你……”
話沒說完我就被那邊怪異的聲音給打斷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夾雜男人喘息,“啊……啊……你是林莫晚是嗎……林,林小姐……他……耿濤他……他在忙……啊……嗯啊……”
耿濤,是逗號的大名。
我靠!“神經病……”意識到對面正在進行着什麼的時候,我臉紅髮燙地掐斷了電話。
死逗號!詛咒你早晚精盡人亡!才知道姐沒事了轉身就去快活了,有這樣的閨蜜嗎?!
正當我懊惱氣憤的時候,秦昊南一臉得意地走到我面前,“怎麼,你那位朋友在忙?”
我收起,白了他一眼,“這個,不用你管,我自己回去。”
他臉有些黑地道,“你自己回去,你不怕被那人渣盯上?走吧,今天先在這裡住一晚……放心,小爺我不會怎麼樣的。”
我還是猶豫着,主要,這裡曾經是案發現場,我有點排斥再進去。
他看我猶豫的樣子,有點怒了,“林莫晚,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不在家,出去睡行了吧!”
最後,無奈之下,我只能跟着秦昊南再次踏進了那個房子。秦昊南要出去誰,我沒讓他走,怎麼說也是他家,如果這樣實在有點鳩佔鵲巢。
況且,我要是這樣,倒顯得我真有多在意似的。這次哈七見了我沒有再撲過來,我想,主要是跟在我身後的它主人臉色太過陰沉,把它給嚇住了。
晚上和上次一樣,依舊喝到了一杯給哈七熱多了剩下的熱牛奶。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生了一場小小的事故,由於我的不小心導致秦昊南額……他給磕傷了……
秦昊南被我帶去了住院。
兩個人一路上零交流,某男的臉要比黑炭還要黑,在確定他安然無恙之前我這個肇事者是咬着嘴巴不敢說話的。
到了醫院,漂亮護士爲他檢查了肩膀上的傷,隔着襯衫,捏了捏他的肩膀骨:“疼不疼?”
鄭向東閉眼,搖頭。一副生人勿進的高冷樣兒,連漂亮的護士都理都沒理。記得上次我受傷他可是跟人家護士聊得不可開交。
漂亮女護士又關心的問:“需要爲您看一下嘴上的傷嗎?”
我坐在一旁,低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徹底無臉見人了……這個護士一定想多了吧……
檢查一番,最後醫生給開了點藥拿走。
秦昊南爲了不給辛苦的護士增加負擔,執意拿着藥離開,自己處理肩上和嘴脣上的那點傷。
他走在前,我跟在後面。
受傷的秦大少爺心情差的直皺眉,把藥物袋子遞給我:“你先拿着。”
我點頭,立馬狗腿遵命的樣子接了過來。
到了外面車裡,他說:“去哪兒給我上藥?”
什麼?
我提醒他,“你跟護士說要自己上藥啊。”
“我回去自己上藥,林莫晚,你確定?”他冷笑道,我覺得身上陰風陣陣。
我懵了一下,半天:“哦,我給你上,我闖的禍我該上藥。”
秦昊南“嗯”了一聲,開車。
我全程都乖乖賠着笑臉。
到了前面的一個路口,秦昊南開口徵詢我的意見:“去你家裡,還是去我家裡?或者你有更合適的地方?”
我心裡想着事情想也不想就回道:“合適做什麼的地方?”
秦昊南眉頭不禁舒展:“除了上藥,或者你期待我們還能做點別的什麼?”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賤人!剛那一下看來是太輕了,不長記性!才從醫院出來又想進去嗎?
我不耐煩道,“去你家吧!”
“你確定去我家?”他認真詢問。
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再次點頭。
wωω⊙тт kán⊙¢ ○
進了房間,他脫掉外套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直接走向沙發。
躺下。
我在心裡頭鄙視了他一下!
一副大爺的派頭!
我拿出袋子裡的藥水之類的,站在沙發前,忍着心裡的怒氣對他說:“你這樣躺着,我沒辦法給你的肩膀上藥。”
“先處理嘴上吧。”他的視線深深地望着我。
我:“……”你自己沒手嗎?!
秦昊南的嘴脣好看,顏色粉,但又不是特別的粉,很man!他的嘴脣很像是我喜歡的某男明星的嘴脣,看上去就想讓人咬住不放來着。
“我還沒給你上完藥。”我抗議。
他坐起來,脫了襯衫……
他此時站在客廳裡的挺拔背影,扯下領帶以及脫襯衫的姿勢,還有露出的臂膀,腹肌,優雅的動作,拎着領帶扔在沙發上的修長手指……
呵呵,秀肌肉?就肩膀上個藥有必要全脫嗎?
我直接無視,繼續淡定地上我的藥。
終於上完了藥,我長舒了一口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正在一個一個系襯衫釦子的他叮囑,“護士小姐說你這幾天洗澡的時候要注意傷口不能碰水,也不要吃太辣的刺激性食物。每天按時吃藥擦藥,這樣傷口會好得快一點。上完藥了,我走了,再見。”
我沒看他的反應,說完就拎起包準備離開。
他扣好最後一顆鈕釦才幽幽開口,“我一個人擦藥有點困難。”
我擡頭,什麼意思?這話裡的潛臺詞是要我每天來給他擦藥了?
我忍着掀桌的怒氣忍不住反抗:“雖然作爲少爺這一特殊人種您地位着實尊崇,雖然是我闖的禍,我理應負責,但作爲一個還沒嫁人即將嫁人的姑娘,我覺着吧,這孤男寡女的,讓我天天來給您脫了衣服上藥實在不合適……”
我特意把脫了衣服幾個字加重。說得夠委婉明顯了吧。
秦昊南,微笑:“我不介意。”
我,吐血。
秦昊南,繼續微笑,很賤的那種,“你介意?”
我,點頭,“我介意!”
秦昊南,點頭:“哦,那你克服一下。”
我:“……”
我憤怒了,衝着走向冰箱的他的背影,“你這人有意思嗎?還講不講理了?”
他走過去又退回來兩步,這是……要打我嗎?
我忍不住後退兩步,他站在我面前,笑道:“你說,講……什麼?”
幹嘛幹嘛!離那麼近幹嘛!我咬着牙:“道理!”又重重強調:“我說講道理!”
他擡腳繼續往前走,走到冰箱面前拿出一瓶飲料:“道理,當然得講了。”
好吧,還不算無藥可救,我心平氣和道:“既然如此,那就應該知道你這個要求是強人所難。”
我以爲吧,我這樣說他就應該適可而止了吧。可這廝的反應總是那麼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