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我洗完出來。
打開門走出去,秦昊南人不在客廳。頭髮溼溼的貼着頸,有點難受。我四處瞄了一眼,看看有沒有吹風機,想吹乾頭髮。
“在找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出現在我身後。嚇我一跳!
他的視線在我身上打量,襯衫穿在我的身上稍顯過大,頭髮上未乾透的水珠溼了一點他襯衫的前襟,不過下身嚴防的穿了褲子。
他看着我這一身怪異打扮,忽然就笑了。欠抽!有那麼好笑嗎?
“你家有吹風機嗎?”
他轉身進了房間拿了吹風機給我,“需要本少爺幫忙嗎?”
“不要!”我嚴正拒絕。
在他的注視下,我拿了吹風機轉身回到客房,關上門。
吹完頭髮,望着天花板,我深吸了一口氣,扯着被子,輕輕矇住了臉,閉上眼睛,想起今天那場鬧劇,腦海裡一片亂糟糟。
睡不着,滾一圈,還是睡不着。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警報拉響,我拿起牀頭櫃上的檯燈護在身前,衝着門外警惕喊道,“幹嘛?”
“是我,你開一下門。”門外秦昊南的聲音穩穩傳來。
會不會回答問題?這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麼!不是你還是鬼啊?!能不能聽懂?我的潛臺詞就是,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的,叫我開門幹什麼?
堅決拒絕開門。
“我已經睡了,你有什麼事就站在門外說吧。”
他聽我這麼一說,忽而低聲笑了,“林莫晚,小爺我還沒到飢不擇食的程度。”
你丫會讀心術啊!
接着他好像咳了聲,道,“那個……我熱了牛奶給哈七喝,熱多了,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勉強給你一杯,放你門口,要喝就喝,不喝直接倒掉。”
說完我就聽到一陣踢踏着腳步走遠的聲音。
這傢伙!果然土豪,天天給狗熱牛奶喝。當他家的狗可真幸福,再次感嘆投胎真是個技術活!
不過……你家給狗剩下的牛奶,讓我喝?
早上起來,匆忙的洗漱,在他剛洗完澡的洗漱間裡,這裡面都是他身上沐浴後的男性氣息,覺得一陣彆扭。
正在洗着秦昊南拿着我的走進來,聽到熟悉的鈴聲,匆忙洗漱完就出來,點點頭,從他手上接過:“成玉姐,這麼早什麼事?”
這會兒記我來了,昨天拋下我走得那麼幹脆!
“我在陶桃家。”下意識不能讓她知道我在秦昊南這兒。
成玉姐這人愛疑神疑鬼,昨晚我可能神經緊繃加上淋了雨,而且最主要的是心裡還是有點生成玉姐的氣,就沒打電話給她報備。
緊張的說完,成玉姐不相信我!
下意識用手指摸了一下耳垂:“我撒什麼謊?每次晚上不回家我都住在陶桃這,陶桃可以給我作證。停,你別總讓我舅過來堵我,我舅工作那麼忙,我舅媽人再好難免心裡也會不舒服。再說了,你這樣陶桃怎麼看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不住陶桃這我還能花錢住酒店?我又不傻。”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你昨晚是不是跟陳越那小子在一起?”
我忍不住翻白眼,“拜託了成玉姐,你們都打成那樣了我還能跟他在一起,人家父母很生氣,陳越忙着安撫他父母,根本沒空理我好不好?”
“不信,那我現在讓陶桃接電話?”哎呀!我的老媽,您能不能別鬧了!
我說完就對着空氣喊了一聲:“套大姐,先別睡了可以嗎。”
跟成玉姐爭論中,我沒看面前的秦昊南,首先他大喇喇地站在一邊聽我講電話是不禮貌的行爲!
其次24了被老媽查崗是不是很丟人?
我對成玉姐繼續瞎編:“陶桃昨天熬夜到很晚,還在睡,沒關係的,我去把她搖醒給我作證。”
“……”
“好,我九點左右到家。”呼!成玉姐終於掛掉電話,決定放我一馬。
按了掛斷鍵,我擡起頭看秦昊南,以咱倆這關係,又被他聽到這些話,我感覺,十分尷尬!
當着他面就跟我媽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不過他站這兒不走聽別人打電話是幾個意思?
我用力瞪了他一眼,“死耗子,看夠了沒?看夠了麻煩讓一下道。”
他的臉色也沉下來,兇我,“林莫晚!警告你一萬次了,再叫我死耗子,我揍你!”
“死耗子死耗子死耗子……”我一連叫了n聲。
“男人婆男人婆男人婆……”秦昊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憤怒了!“秦昊南!聽不懂人話是吧?警告你n次了,告訴你別叫我男人婆,我姓林,名莫晚,不識字回家讓你媽教去!”
說完,我倆都愣住了。
有一個錯覺彷彿又回到了高中時候鬥嘴的畫面,連損對方的詞都一模一樣。
不過現在說起來真的覺得好幼稚。
秦昊南眼睛裡閃着亮晶晶的光看着我。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突然覺得一陣彆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尷尬地別開視線,轉身走進客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我鑰匙呢,死活找不到,會不會掉牀底了。蹲下一陣摸索,找到了!
我擡起頭就看到了秦昊南的一張臉在眼前放大。
“你……你進來幹嘛?”我怎麼結巴了,出息!
“有一滴水珠。”他的拇指摸向我的下巴。
抹掉了一滴我出來時沒擦到的水珠。
我被他的手指摸得本能一躲,輕輕顫慄……
他的身軀在靠近,迷人的身體逐漸朝我貼了過來,我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怎麼辦?怎麼辦?頭腦發暈,往後靠了靠,但卻被他逼向了牀邊,我yy了下,放心的想,沒事啊,這又不是牀上面,這是牀下,兩人貌似都在地板上爬行呢。
他的手伸到我臉上,我條件反射般彈開,“你幹嘛!”
他收回手,盯着我一臉嘲諷地搖了搖頭,“嘖嘖,真醜!”
說完,起身走出了房間。
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