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那一夜的心理陰影,小白和遊麗這段非常奇特的婚姻在一開始就註定了會揹負上痛苦。雖然小白也對此有所認識,但他只是想得到遊麗的人,其他的並不重要。
原本小白想娶遊麗,就是想將遊麗的身體佔爲己有,爲所欲爲。另外一方面,也是爲了報復當年遊麗對他苦苦追求的不屑一顧。如今遊麗的身體已經得到,小白卻並不滿足。
過了一段時間的夫妻之實,小白在對遊麗的身體得到滿足的同時,竟然產生了得到遊麗的心的想法。嚴格來說,小白是想把遊麗的整副身心都據爲己有,以此來滿足對遊麗的征服欲。最新小說“”
問題就出在這裡。
記得那天晚上,小白照例像玩木頭人一樣,在遊麗的身體裡發泄了一番後,倚靠在牀頭,嘴裡吐出香菸,看着一絲不掛的遊麗靜靜地躺在身邊,滿意地笑道:“遊麗,想當初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現在還不是乖乖躺在我的下面,任由我擺佈。”【
聽到小白的大言不慚,遊麗懶得理會,乾脆別過身子,將脊背對向小白。最新小說“”
從結婚以後,每次過完夫妻生活,遊麗都是背對着小白,根本不理會小白的感受,對此小白早已經習慣。不過今天晚上小白似乎也沒打算就這樣完事。見遊麗又擺出那副樣子,小白繼續說道:“遊麗,就算你心裡不情願,可你還不是乖乖的躺在我牀上任由我玩。”
遊麗依舊一言不發,小白再說道:“這樣吧,你都已經和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我們又是領過結婚證的,我看你還是安安心心和我一起過,如果你對我好一點,我還可以給你買很多東西,只要你想要。”
“想要我對你喜笑顏開,你做夢!”遊麗冷冰冰地拋出一句沒有任何感彩的話,身子依舊一動不動。
小白又道:“你不要妄想着和那個單思華還能夠有什麼,告訴你,如果他知道我們已經結婚,是不可能會再回頭找你的。”
“笑話,他來不來找我,關你什麼事。”遊麗冷笑道:“就算單思華不來找我,就算你再怎麼對我好,這輩子你也休想我會真心實意的對你。”
和遊麗結婚到現在,遊麗所說的話沒有超過五十句,今天晚上游麗居然連說兩句,讓小白感到很意外,儘管遊麗所說的非常難聽,幾乎要讓小白的肺氣炸,可小白仍然感到有些開懷。
“既然你不願意真心實意對我,爲什麼要答應和我結婚?”小白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如果你覺得自己很委屈,隨時都可以離婚。”遊麗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不再理會小白。
聽到這裡,單思華忍不住打斷了小白的敘述:“這麼說,遊麗和你結婚根本就不是自願的?也就是說,你打她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面對單思華咄咄逼人的眼神,小白有些心慌,趕緊應道:“不是這樣的,她這樣對我,我也還能夠忍受,關鍵是她做了對不起我們白家的事情,我實在是忍可忍,纔出手教訓她的。”
“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單思華接了一句,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詞語:紅杏出牆。
可依照遊麗的個性,她不可能會這樣作踐自己,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小白的回答隨後解開了這個原因。
“是這樣的。我們家一直都很重視下一代的培養,見遊麗長得比較標緻,就希望遊麗能夠快一點給我們家添一個後代。我也一直在努力,心想就算得不到遊麗的心,最起碼也能夠讓她給我生個孩子。哪曉得她悄悄到醫院去把我們的孩子給打掉了。”
“你不是講,遊麗平時都很少和你說話的嗎,她怎麼可能給說這些?”單思華不解地反問一句,逼視着小白,想看出他是否在說謊。
“說的也是,那次是我從她的身上找到了醫院的收費票據,看到上面寫着人工流產,而且那天晚上我問她,她也冷笑着承認了,而且還賭氣說這輩子也別想讓她給白家添後,我氣得不行,實在是受不了她這樣對我,纔出手打她。”
說到“打”字,小白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生怕會因此激怒單思華,又招來一耳光。
確實,此刻的單思華真恨不得再狠狠地抽小白兩個耳光,但他似乎也從小白的描述中看到一絲希望,一絲和遊麗重歸於好的希望。
聽得出,遊麗之所以這樣對待小白,是因爲心有所屬,而且很有可能是人在小白家,心卻在單思華身上。因爲除了單思華,遊麗沒有理由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
雖然之前去高檔住宅小區的時候,遊麗的態度也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但單思華卻相信,遊麗的心裡肯定還裝着自己。
有了這層意識,對小白的恨意也沒有剛開始時那麼明顯,甚至覺得小白還有些可憐,作爲男人的那種可憐。不過單思華還是想問清楚,小白這個混蛋到底對遊麗做過什麼,也並不是因此就會放過小白。
論如何,打了遊麗就該接受懲罰。至少單思華是這樣認爲的。
“你都是怎麼打的,最好給老子老老實實地交待清楚。”單思華緊追不捨地補問了一句,嚇得小白一個哆嗦,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如果照實說出虐待遊麗的情形,勢必會引起單思華的憤怒,其結果可想而知。如果不說,單思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小白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的當口,單思華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正在氣頭上的單思華接通電話,只聽話筒裡傳出顧城的聲音。“華哥,今天默默給我說了實話,她說她曾經也放過那個遊局長的飛鴿,因爲怕和遊局長相處尷尬,才假裝提出要回家休息。”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你就說說你打電話還有其他事嗎,我這邊正忙着。”單思華瞄了一眼滿臉惶恐的小白,焦急地對着手機叫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這樣,既然默默沒什麼,我就想過來幫你,你那邊不是正忙嗎?”顧城在電話裡說道。單思華略一思索,應道:“這樣吧,你趕回市區吧楊二姐弟倆的後事處理好,回頭再打我電話,我就在古城鎮等你。”
掛斷電話,單思華冷冷地緊盯着小白足足有10秒鐘之久,盯得小白渾身發麻,不自覺地打着顫音道:“思華,老同學,你想幹嘛?”
單思華的腦海裡假想出好多副遊麗被小白虐待的情景,耳邊反覆迴響着遊局長交待過的話語,不由得怒從胸中起,惡向膽邊生,當即擡手一個耳光將小白的近視眼鏡拍打到地上。
“啪”一聲響過,只聽小白像殺豬般嚎叫道:“思華,華哥,你不要打,我什麼都告訴你。”
“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如果有半句假話,一旦被我查實,就廢了你的手腳,大不了老子再到外面去躲幾年。”單思華重新坐正身子,警告道:“還有,不要再大聲武氣的亂叫,要不然直接把你廢了。”
“好好好,我小聲一點,我把什麼都告訴你。”被徹底嚇破膽的小白不敢有半點反抗的意識,瞪着一雙高度近視的小眼睛,努力辨別着單思華臉上的神情,一雙手在地上摸索着找到眼鏡,戰戰兢兢地重新戴好。
“你說,你都是怎虐打遊麗的?”單思華憤憤地接了一句,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好奇心是人的天性,哪怕是這種令人憤慨的事情。
見單思華決心要問出個子醜寅卯,小白反而顯得有些鎮定,或許他明白,今天既然撞到了單思華的槍口上,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如乖乖的把情況說出來,這樣還可能會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早在學校的時候,單思華就曾經夥同校外的社會青年報復過小白,令小白至今心有餘悸,而這次更是爲了遊麗的事情被找上頭,小白豈有不被嚇傻的理由。再加上單思華這幾年在社會上也闖出一些名號,在兩龍鎮連砍三刀的故事更是廣爲流傳,小白對此也有所聞。
今天被單思華找上,小白已經做了心理準備,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聽到單思華一定要他說出虐待遊麗的細節,小白只得唉聲嘆息,將剛纔未說完的繼續往下講。
隨着小白的描述,當天晚上在小白家發生的情形像放電影一樣在單思華眼前浮現。
自從小白和遊麗結婚以後,小白媽媽爲了給兒子營造舒適的二人世界,便和白爸爸搬到另外一套房子居住。【
那天晚上,當小白拿着醫院的收據單,怒不可遏地質問遊麗爲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遊麗揚起憔悴的瓜子臉,一副存心報復的樣子回道:“我就是不會給你們白家添一丁半足,你媽想要抱孫子,最好去找別人,想要我替你們白家生孩子,做夢!”
這句話就像導火索,點燃了小白心中的火藥,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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