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棒子真把自己當根蔥,要是在外面被我碰到,我肯定上去抽死他們。”
回到寢室的時候,隔着門陳翊就聽到馬碩明正在諷刺光圓大的交流團成員。
陳翊推開門。笑着道:“你現在也可以上去抽啊!”
“現在時機不對。”
馬碩明眯眼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倒是不要緊,關鍵怕連累了你們。”
“怎麼會連累到我們?”李懷信笑着插言。“人可是你要抽的。”
“我都上了你們能不上嗎?”馬碩明反問道。“到時候學校追究,我們不是都得遭殃。”
“不上!”陳翊幾人一同回答。
“我的心好痛。”馬碩明捂着心臟。擺着一臉痛徹心扉的表情道。
陳翊幾人笑了笑,直接對馬碩明選擇了無視。
“沒事吧。”李懷信望着陳翊道。
上午的比試結束了之後,接到召喚的陳翊就立即趕去了於濟道辦公室,幾人還沒來得及交流。
“沒事。”陳翊知道於濟道是在說他認輸的事情。笑着搖了搖頭。
馬碩明這纔想起了這茬事情,立即插言道:“陳翊,你小子行啊!怎麼和島國妹妹勾搭上的?”
陳翊搖頭苦笑道:“哪裡就勾搭上了?”
“你這點小把戲能瞞得了別人又怎麼能瞞得了我?”馬碩明得意的笑道:“你是故意認輸,好騙島國妹妹吧!”
其實一開始,寢室內除了李懷信之外沒有人知道陳翊的醫術。後來陳翊在與周星宇爭執的時候,衆人這才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次知道陳翊將作爲代表參加交流活動,衆人更是對陳翊信心滿滿。
馬碩明雖然不知道陳翊究竟有多厲害,但什麼‘伏羲神針’聽起來就很霸氣,不是嗎?
他之前還要陳翊教過他,不過陳翊先是扔過來一本穴位詳解,讓他將上面數百個穴位記下,看到數百個穴位。馬碩明二話不說的不再提這件事了。
“沒有。”
陳翊搖頭道:“是她真的比我厲害。”
馬碩明嗤笑一聲,眯眼望着陳翊。一臉他什麼都明白的表情。“這件事就先不說了,不過等到下午的時候。你一定要幹倒棒子。”
幹倒棒子?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邪惡?
李懷信插言道:“這個倒是正事。”
張晶鑫跟着補充道:“幹倒棒子,馬碩明再包一個月寢室衛生。”
“爲什麼是我?”馬碩明疑惑。
“因爲你是寢室長!”李懷信笑着開口。
“……”
陳翊微笑着望着幾人,倒是沒有對這件事進行反駁。
……
下午,體育館。
光圓大的學生這次倒是沒有遲到。幾乎與富山大的學生前後腳到達。
因爲鍼灸的特殊性,自然不能與上午方劑比試的時候一樣,虛擬出幾個病人出來。幾位評委根據事先確定的幾種症狀,進行了臨時的選取。
這幾種症狀中,都有至少三位病情相似的患者。而參賽的幾人要現場爲患者施針,來判斷高下。
“痛風患者。”方同化拿着抽籤選出的結果道。
醫科大與富山大方面對這個疾病倒是並沒有什麼表示。而光圓大的學生在聽到了痛風之後,如同中將了一般,臉色狂喜。
痛風正屬於痹症範疇。大多是因爲風寒夾溼,襲入經絡。經氣不通而發。通常會致使關節刺痛、結節、畸形等症。
而火針療法,在應付這種疾病的時候相較於普通的鍼灸療法要勝出許多。
“真是太好了!”
樸正泰一臉激動道:“繼昌。這次你可以大顯身手了。”
許繼昌的臉色雖然相較之前緩和了許多,但眉宇間仍舊帶有幾分愁意。
火針應對痛風的確有優勢。但面對需要以氣運針的伏羲神針,他還是沒有半點把握。
上午的兩場比試在他們事後的抗議下,最終一場打平一場沒有勝負。
也就是說,輸贏的關鍵點現在全都集中在了鍼灸上,想要獲勝的話,那就必須拿下這一局。他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我們都對你有信心。”
金終民看出了樸正泰的擔憂,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鼓勵道:“伏羲神針畢竟只是一種針法。藥死人醫白骨這種事情肯定是誇張過的,難道你還會相信這種事情?一會你只需要正常發揮就行。我會幫你負責其他事情。”
“是,老師。”許繼昌低頭回答。
……
在工作人員的協調下,很快便有三位痛風患者從醫院被送了過來。
“三位患者中有兩位是風溼熱痹症狀,一位風寒溼痹症狀。爲了公平起見,三位參賽者抽籤決定患者。”工作人員出聲介紹道。
痛風基本上有四種類型。風溼熱痹、風寒溼痹、痰瘀痼結與脾腎陽虛。每種症狀的表現略有不同,所以施治的方式也有區別。
相對來說,風寒溼痹的患者要比風溼熱痹的患者更難處理一些,但一時間即便是醫科大醫院也湊不齊三位同時還有痛風。又屬於同一種痛風類型的患者。
不過這次評委會留在現場觀察衆人用針的情況,所以會考慮到這一點,酌情給分。
抽籤很快結束,陳翊與富山大參賽的維元若香兩人抽到的都是風溼熱痹,而許繼昌則抽中了唯一一位風寒溼痹患者。
“你們找不到相同症狀的患者了嗎?”
金終民看了一下許繼昌的結果,出聲對醫科大的工作人員道:“風寒溼痹症狀相對來說難處理許多,而且在用針上比起風溼熱痹也複雜許多,會不會影響到結果?”
事實上,以前舉辦的幾屆交流活動中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事件,基本上也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而光圓大作爲數屆鍼灸的優勝方,也的確有幾分實力。
要是以前金終民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發表看法的,但是誰讓這一屆出現了陳翊這個懂得以氣運針的怪胎?
他並沒有見過以氣運針究竟是什麼樣子,更不知道伏羲神針是否真的有如書中所記載的那般厲害,但這種事情總需要未雨綢繆不是?
萬一伏羲神針真的出乎衆人的預料,那他們也有藉口來推脫問題。
聽完翻譯講的話之後,不等工作人員表態,陳翊便立即道:“我可以和他們調換一下患者。”
“……”
光圓大的師生面面相覷,他們也都不傻,聽得出陳翊的言外之意。
許繼昌畢竟也是一個年輕人,多少也都有點火氣。況且身爲許氏一脈的繼承者,他從小就習慣了傲世同齡人的感覺,此時聽到陳翊如此輕視的話,自然不會應允。
他一臉怒色的準備回絕,站在隊伍前面的金終民卻出聲道:“當然可以。”
看到金終民投來暗示的眼神,許繼昌咬牙將話嚥進了肚子裡,瞪了陳翊一眼之後便默不出聲。
確認了衆人都沒有問題之後,比試也正是拉開了帷幕。
陳翊調換患者之後,需要負責鍼灸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叔。
與大叔簡單的交流兩句,陳翊便在事先準備好的水裡洗過手,一絲不苟的開始給銀針消毒。
另外一側的維元若香負責治療一位中年女人,而許繼昌則是一位歲數相對較大的男子。
如果說陳翊與維元若香的準備工作看上去有些平淡無奇,那麼許繼昌那邊就有些不同凡響了。
許繼昌拆開一袋一次性的毫針之後,讓患者準備好,隨即便在酒精燈上對毫針進行加熱。體育館衆人的視線頓時被這一幕所吸引,火針的使用別說現場的學生,即便是許多小有名聲的老中醫都不見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