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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朱媛媛的結局(一)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朱媛媛的結局(一)

“我那個時候小嘛,你就不能包容一下?”

“我包容的夠久了,要不然你以爲還能在華夏這麼愜意的生活,光你來這裡的目的就夠你死幾回的。朱媛媛,不要跟我玩什麼心眼子,我的錢,想給誰就給誰。

你沒有任何權利阻止,華夏的法律上你我也沒有多大關係,別忘了,你跟着你媽媽嫁了好幾家,早就不姓朱,給你買輛車是情分,一分不給你也是應分,

你已經二十九了,早就成年了,不再需要我這個親生父親扶持,想要回原來的實驗室工作,需要跟其他人一樣考試,如果不合格你就離開華夏吧,你持有的可是護照,而不是身份證。”

朱媛媛早在朱培雍挑明她回來的目的時候,就已經心虛的不行,看着他生氣發火,心裡更加慌亂,M國她不想回去,在華夏安逸的生活,她很習慣,讓她再次回到槍支氾濫的地方生活,她做不到啊。

“爸爸,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我都聽您的,好不好,不要趕我走,我不想離開華夏,爸爸,求求你,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男朋友,我就乖乖的跟他結婚,好不好,爸爸。”

“哼,就你的名聲誰敢要你,資本主義社會把你薰陶的,一點兒都沒有女孩子應有的自尊自愛,你還是回去吧,華夏不是回收站,機票的錢我出。”

“爸爸,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啊,你不要這麼狠心拋棄我,我想留在華夏,不想回原來的地方,爸爸。”

“你還是回去吧,你間諜的身份已經暴露,再也不適合在華夏生活,你已經適應了西方的生活方式,華夏的家庭結構不怎麼適合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出境不會有什麼問題,以後還是不要來華夏了。”

“爸爸,我回去會被打死的,您真的這麼忍心?”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老實,那個組織早在那場病毒事件中消散了,你回去沒人找你麻煩,朱媛媛,言盡如此,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朱培雍站起來去吧檯結賬,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那個小時候可愛的女兒,早在她回國算計自己父親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朱媛媛一言不發的坐在位置上,一動也不動,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沒有,爸爸他不要我了,這回是徹底不要我了,眼淚刷刷的留下來,她也分不清楚是悔恨,還是害怕前途的渺茫。

季春明站在角落裡,看着朱培雍風采依舊,跟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說了幾句,就匆匆忙忙離開,那個女孩子傷心欲絕,淚流滿面,他腦洞大開的想了很多種可能。

因爲當年他想要散佈對朱培雍不利的照片,光腦作爲代言人,狠狠的整治了他一頓,他平日僞裝的很好,知書達理,溫潤可親,網絡放出他私下幹得事情之後,

以前對他很賞識的教授也不願意搭理他,智商可以用勤奮補足,人品這個東西可不是能修改的,誰的一生還沒有污點,有時候衝動,有時候嫉妒,犯下的錯誤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他們可不想有一天被別人要挾一輩子。

他在同學那裡人緣並不怎麼好,網絡事件之後更加孤立,忘記帶鑰匙都沒有可以打電話求助的人,不過他並不在乎,一直堅信自己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畢業之後倒也順利的找了一份體面的工作,可惜社會就是社會,看家世,看穿着打扮,看人脈的地方,很快又遭到打臉,大城市光房租就能消耗掉大部分的工資,更別說那些體面的衣服。

沒奈何的一咬牙一跺腳,又來到以前打工的西餐廳,私底下給領班塞點錢,在這裡掙一點額外的錢,日子這才勉勉強強過下去,今日看到朱培雍,邪惡的心思再一次冒出頭。

“小姐,您別傷心,幾年前我還看到朱教授跟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一起吃飯呢,他那種人別看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其實骨子裡都是男盜女娼,我這裡還有當年的證據呢,不信你看?”

朱媛媛正在茫然當中,看到一位穿着侍者衣服的年輕人,正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酸,自己的親生父親說走就走,還不如一個陌生人呢。

她已經忘記是如何準備從自己親生父親手裡竊取,他的研究成果這件事了,滿腦子都是悲悲切切的自怨自憐,她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女孩兒。

看着年輕人掏出一個老舊的手機,翻開相冊找出裡面有些不是很清楚的照片來,呃,她突然涌出來的心酸剎那間消失殆盡,一臉好奇的看着繼續遊說自己的年輕人。

“你拿上這個照片到他工作的單位,貼大字報,讓他身敗名裂,他不讓你好過,你也不讓他過安穩日子,我給你說,不要用網絡發表,我親身經歷的,太黑了。

告訴你,最好的辦法還得用最原始的大字報,只要點燃一點火星子,足以燎原,到時候看他還端着什麼挑剔的嘴臉看人,呵呵,再有本事又如何,私生活不檢點就是一大敗筆。”

容妙冬淡定的站在季春明的身後,呀,當初還是讓光腦手下留情啦,這種禍害就跟癩蛤蟆一樣,趴在腳面上,不咬人膈應人啊,這次絕不姑息,不是很喜歡讓人身敗名裂嘛,那你做個急先鋒如何?

夏師母知道朱培雍來見他的女兒,有些不放心讓容妙冬跟過來看着,誰知道沒有十分鐘,坐在車裡的她看到自家師傅,滿面平靜走出來,呃,這是咋回事?

“師兄,我進去看看?那個朱媛媛又出什麼幺蛾子,上次婚禮的時候,她眼神就不對勁。”

這次的司機是雷丘華,誰讓他家小公舉非要跟着師妹出門的,裴儒風照顧孩子們,一時半會抽不開身,玩了一天的三個大崽子就交給侯冕收拾了。

“嗯,看朱師傅的神情並沒有什麼不妥,師妹,好歹也是他的親閨女,你,呃,那個,下手的時候不要太狠啊。”

“師兄,我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嗎?太讓師妹傷心了吧。”

“臭丫頭,我是這個意思嗎?快走快走,哎呀,小公舉,我們在車裡等姑姑好不好?”

濃濃摟着她的脖子就是不撒手,算了算了,只要有師妹在的地方,無論是誰,都要退避三舍,傷心過了,失落過了,只得認清這個事實,妥協在自家小公舉溼漉漉的大眼睛裡。

朱媛媛首先發現在一旁默默聽着侍者侃侃而談的容妙冬,對於這個自己父親的得意弟子,她有着野獸一般的直覺,超級危險的人物,最好的辦法就是,躲着走。

朱媛媛從來不敢主動聯繫她,兩人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想要露出漂亮笑容,可惜看到容妙冬冷漠的眼神,瞬間又坐下來,低着頭擺弄着手指頭。

季春明也感覺到不對勁,猛然回扣,看到後面那個女孩子,看死物一樣,嚇得差點尖叫起來,他可是認識她呢,當年就是她跟另外的女孩子,跟朱培雍見的面。

“朱媛媛,華夏不歡迎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嗎?朱師傅,夏師母都是和善之人,安分守己的話,生活無憂,爲什麼偏偏不知道知足怎麼寫呢?”

“我,我可是他親生女兒,要點錢難道就不可以嗎?”

“呵呵,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請問你多大了,快三十了吧,西方教育方式就是啃老嗎?要不是怕朱師傅心裡難受,你以爲還能活到現在嗎?”

“你,你想要幹什麼?告訴你,我可不是華夏的公民,我持有M國護照的。”

“哦,那請問這位M國公民爲什麼不回到你的國家作威作福,偏偏在這裡生活呢,好睏惑啊。”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重複着“好睏惑。”容妙冬笑着親了親濃濃的臉蛋。季春明想要悄然無息的離去,容妙冬並不放在心上,可是濃濃小公舉可不管那麼多,大聲喊道:

“姑姑,姑姑,大壞蛋,逃逃,抓抓,打打,打屁股。”

餐廳裡用餐的那些人這纔看到,清雅如蓮的女孩子懷裡抱着一個小天使,哎呀,好萌,好可愛,尤其頭上的那個王冠,花朵都是寶石黏合而成,耀眼奪目。

朱媛媛啞口無言的不在吭聲,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反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容妙冬纔不管她心裡如何想呢,低下頭漫不經心的說道;

“看在朱師傅情面上,限你三天離開華夏的地盤,否則...,間諜罪足夠你牢底坐穿的。”

濃濃用那雙大眼睛溼漉漉看向周圍,一下子讓驚動了一位中年婦女,心軟的一塌糊塗,不管不顧的離開餐桌,來到濃濃身邊,

“哎呀,小公舉很漂亮啊,叫什麼名字?”

朱媛媛拿起包包鑽過人羣,狼狽的離開這個地方,當假象被撕開的時候,裸露出來的就是血淋淋的傷疤,自己親生父親一回,容妙冬一回,痛不欲生,走,一定要走。

“濃濃,奶奶好!”

“哎呀,太可愛了,好想搶回家去,我怎麼沒有這麼可愛的小孫女呢?”

容妙冬笑眯眯的把尊貴的小公舉放下了,好奇的人們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哎呀,花紋太漂亮了吧,這是怎麼紡織出來的,哪裡有賣的,小腳丫上的繡花鞋,做工太精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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