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中球員一個個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
“站好了。”女教練葉依婷極爲嚴肅，繃着臉掃過一張張年輕地臉，“我加入實中一年多來，只要你們有要求，我都會申請，球衣，球鞋甚至休息時間。人員越來越多，開支越來越大，現在就給我這樣的答案，啊。”
上場五人頭更低，坐着二十幾個球員，更是如坐鍼氈。
“葉教練.”隊長14號，舉手。
“說。”
“是我們輕敵了，抱歉。”
白皙手指探出，在他腦門上一指:“輕飄飄一句輕敵就糊弄過去，爲了你們球隊，我公司用了多少精力，投資多少資金，現在是要告訴我眼光差，我被騙了，是嗎？”
“只有4分差距，教練請冷靜。”
“好，給你們機會。如果贏不了，我要好好想想，投資高中籃球這步，到底有沒有前途。”
葉依婷很失望，從國家隊退役後，靠着點人脈與資源，繼續走自己理想路線，籃球球員要從年輕時培養，再順便爲公司發展做廣告。
現在，簡單是當頭一棒，那個時候爲什麼選擇實中？
笛聲中，球員再次上場，想到一年來優越生活，比起一年前，真是天差地別。
那時候，實中籃球隊，和附中一樣，小貓兩三隻還不受待見，此刻變化都是那葉教練拉投資帶過來得。
那麼，還要回到以前生活嗎？葉教練說過，有潛力者畢業後就能與她們公司簽約，走上職業路線。
“加油，拿出點本事來。”
“四分而已，兄弟們，別害怕。”
比賽繼續。
楊帆發現，那個女教練本事不小，就教育了幾句，對方球員精氣神大大提高，看來不是花瓶啊，還是有那麼三兩份能耐。
第一節隨後比賽，場面不難看，相互有攻防，到結束，比分21:15.
附中暫時領先。
如果只是這樣，那麼下面可有好戲看了。
“對方14號，三分球高手，三投兩中，非常不錯。你們要注意，他真投籃時，左手手肘會情不自禁擡高3公分。看準幅度，一定要干擾。”
“對方4號中鋒，身高190公分，跳彈出色搶到籃板有優勢，但過後會習慣性先尋找右側隊友，留破綻等待攔截機會。”
“對方20號，身高175公分，得分後衛，身體靈活，但視野狹窄，只會傳給最近的隊友，不擅長對抗。”
……
楊帆一一點出對方破綻，球員眯着眼睛聽講，每說到一人就看向那人，嘀嘀咕咕討論幾句。
另一頭，葉依婷看着氣喘吁吁的球員，讓人帶上幾箱飲料。
“他們在喝礦泉水，可能還是自己掏錢買的，差距，這就是差距。”
“他們球衣材質，只有你們的五分之一，好多地方都脫線了。”
“你們是走職業路線，訓練時間至少是他們2-3倍，這麼多汗水都白費了？
“你們再看看看場地中央。”
十名大長腿美少女，穿着短裙，手拿鮮花，動作整齊劃一，隨着勁爆歌曲，扭動腰肢，散發着無盡魅力。
觀衆跟着嗨起來，實中籃球隊牛b啊，竟然還有拉拉隊，這是在看mba嗎？
“平均身高都在1米6，籃球隊真他媽的有福。”
“改天問問籃球隊還招不招人。”
附中這頭，會議結束，球員眼睛同樣一眨不眨。
“真是誇張，啦啦隊都有。”
“這個待遇差太多了。”
楊帆嗤笑，一幫激素少年，眼界真低：“你們能成爲吳州第一，被公司看中，同樣有機會，加油吧。”
這時袁文博注意到了對方飲料，比較自己手上，味同嚼蠟。
“他們喝紅牛脈動王老吉，有沒有搞錯。”
“你缺幾個飲料錢嗎？不好好想着提高技術，光想着歪門邪道。”楊帆冷笑。
“隊員們，看見沒有，差距，赤裸裸的差距。給我好好幹，場上那些女孩有辦法拿下，我不反對，資源是有的，表現好有獎金。”
葉依婷高跟鞋踩着地板，來回走動，邊打氣邊用物質誘惑，又指示戰術：
“陳志宏，你是三分高手，要多多跑動……
“張強，控球注意身後……
……
“嘀。”
第二節比賽開始。
拉拉隊女生使勁朝觀衆席上揮舞手中鮮花退場，又是引爆氣氛，口哨聲連綿不絕。
休息一陣，恢復體力，聽到了針對性的弱點，附中球員更加輕鬆。
第二節實中發球，配合很好，幾次傳遞到壓迫到三分線外。謝海林看見拿球的是20號，眼睛一亮，向盧志銘打眼色。
盧志銘會意，快步貼近，加強逼迫，謝海林稍稍後靠，正好卡住20號傳球點位。
沒有任何意外，球就突然之間飛到自己手上，好像那20號是自己隊員一樣。
“快攻。”
謝海林大叫，盧志銘健步如飛，眨眼間跑入對方禁區，擡頭時，籃球已在自己頭頂。
他高高跳起雙手環抱，穩住重心落地，投籃。
“刷。”
“23:15.”
從這個球開始，附中發揮越來越好，經常配合不斷，更重要的是，斷球機率極高。
斷球，一個來回，掌握好，可以拉開至少四分。
“不要急，大家冷靜下來。”實中隊長陳志宏放聲大叫，“把節奏放緩，看清對手動作再來。”
比分拉開了差距，隊員急躁，讓失誤更多。
謝海林與賀峰對視一眼，閃過凝重，這個人不簡單。
觀衆看出自家學校被壓制，收斂聲息不再出生干擾。
陳志宏慢慢運着球，從籃筐到中場花了十秒多，故意爲之。
就這幾秒鐘的慢節奏，實中球員氣質大變，壓下浮躁心態，嚴陣以待。
“好，兄弟們，我們慢點，沒幾分的差距。”
陳志宏微笑，手臂一甩傳到另一人手中，內線的交鋒，他都沒有參加，就在三分線外等待機會。
實中32號拿着球，幾次試探不能突破，眼角一撇，隊長手指勾動，擋住前方一人，向後傳球。
陳志宏接球，身邊防守人員都處於內線，第一時間投籃。
“刷。”
“29：18.”
葉依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鼓掌，這位球員大局觀非常好，三分球穩定，盤旋在外視野光，非常有潛力。
她又看向對方教練席，那臨時教練竟然在看書，如此吵雜的環境，光這份養氣功夫，就讓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