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叮咚-叮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夾雜着門鈴聲,在宋子琪的大門外響起。
“誰呀?大早上使這麼大勁敲門。”
宋子琪睡眼惺忪的從牀上起來,走到了大門口。
咯吱~宋子琪打開門,發現門前一個人影都沒有,然後把頭伸出門口看向走廊,也是空無一人。
宋子琪罵罵咧咧道:“我擦,大早上有病吧,肯定是哪家小孩惡作劇,服了。”
宋子琪關上門,回到客廳,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已經6.30了。
喵~小白也聽到雜亂聲,從窩裡蹦了出來。
“唉,刷牙洗臉去吧,這該死的小屁孩,美夢都泡湯了,讓我逮到我得狠狠的踢他兩腳。”
叮咚~門鈴又響了起來。
“我擦,沒完了是吧,我打不死你。”
宋子琪嘴裡叼着牙刷,滿嘴白沫的跑去了大門。
“小屁孩,我打。”
宋子琪還沒說完,剛開了一半大門,就看到王凱南站在門口。
王凱南看着一臉兇相的宋子琪,愣愣的問道:“子琪,是我啊,你這要幹什麼啊?怒氣衝衝的。”
宋子琪緩了緩和態度說道:“凱南!是你啊,這麼早你來幹什麼?”
“這不給你送早飯來了嘛,順便一起去警局。”
王凱南把拎在手裡的豆漿油條,舉到了宋子琪眼前。
“你先進來吧,進去坐會,我先去把牙刷完。”宋子琪嘴裡叼着牙刷,趕緊跑回衛生間刷牙。
喵~小白看見王凱南叫了一聲,打了個招呼。
“對了,凱南。剛纔你有沒有看到,有小孩在我家附近啊?”宋子琪一邊刷牙一邊問道。
“小孩?沒有啊,我沒看到什麼小孩,怎麼了?”
“哦。剛纔有人狂按我家門鈴,我心思是哪個小屁孩惡作劇。”
“不可能,這才6點多,你見過哪個小屁孩,這麼早就來惡作劇的。倒是我上樓的時候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估計是晨跑去了。”
聽到這話,在洗臉的宋子琪愣了一下。對啊,這大早上的,小屁孩不可能這麼早就惡作劇。那剛纔敲門的是?宋子琪有點後背發涼。
王凱南催促道:“快來吃飯吧,一會涼了。”
“來了來了,我先給小白喂點貓糧。”
兩個人加一個貓,在餐桌吃的津津有味。
片刻,飯後。
王凱南把垃圾扔到了垃圾桶裡,轉頭說道:“走吧,子琪,去警局吧。今天別騎電動車了,我開車送你。”
宋子琪用紙擦了擦嘴點頭道:“好的,走吧。”
“走了小白。”王凱南走到門口跟小白揮手說道。
喵~
兩人出了門,來到了小區門口。宋子琪一路上一言不發,還在思考着剛纔的敲門聲。
王凱南給了宋子琪一胳膊肘問道:“子琪,幹嘛呢?一臉嚴肅,想什麼呢?”
宋子琪回了回神,迴應道:“啊,沒事,沒事。”
嘭~
一個男人從兩人身邊急匆匆的跑過去,撞了宋子琪側面一下,將宋子琪的包給撞掉了。
“我服了,這一天天的可真倒黴。”宋子琪抱怨着彎腰去撿包。
蹲下彎腰撿包的這個時候,宋子琪擡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帶着一個黑色的口罩和一個黑色的鴨舌帽,穿着棕綠色的上衣和深黑色的褲子。
“喂,你撞了人,不說聲抱歉啊!”王凱南對男子吼道。
“對,對不起,嘿嘿。”說着話的時候,男子低頭瞄了一眼宋子琪,然後便跑走了。
宋子琪站起身,看着跑遠的男子,腦海裡翻江倒海的混亂,她總感覺見過這個熟悉的背影。
王凱南打開車鎖安慰道:“走吧子琪,別跟這種人計較,上車吧。”
“嗯呢,好的。”
兩個人上了吉普車,往警局駛去。
許久之後,兩人到了警局。
“大家都來的挺早啊,大強,李楊你兩又吃煎餅果子,吃點好的以後。你們抓緊吃,吃完咱們去會議室開會。”宋子琪看着在警局門口蹲着吃煎餅果子的大強和李楊說道。
“子琪姐,我來了。大家早。”鄧子君也到了警局門口。
“咳咳,看樣子我遲到了。對不起,我今天收拾垃圾了。”周超也慢慢悠悠的走到警局門口。
劉志強抹了抹嘴上的油,把煎餅果子的包裝袋扔到了垃圾桶裡,拍了拍手對着衆人說道:“走吧,大家進會議室,討論一下案情和今天的具體規劃。”
六人一起走到了會議室,圍成了一個圈坐了下來。
宋子琪對五人說道:“咱們今天的任務,是去看看第四個被害者的案發地點。這次,咱們光鏡重案組一起出動,六個人都去這最後一個案發地點。”
劉志強笑道:“哎呦喂,不錯呦。來斯Go。”
六個人出了會議室。到了停車場。
宋子琪說道:“我和王凱南周超坐一輛車。子君,你拉着大強和李楊。”
李楊激動的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不想和劉志強坐一輛車,他有多動症。”
宋子琪笑了笑道:“額,那你跟周超換一下。”
六人分配好,各自上了車。集體向北成區的樂福小區駛去。
吉普車上,劉志強翹着二郎腿坐在車後面牢騷道:“這個李楊,我一堂堂東行市警局大帥比跟他坐一輛車,他還不樂意了。還說我多動症,我還沒說他悶油瓶呢。”
“你快閉嘴吧,東行市大帥比。一會還是多發揮你的智多星頭腦,偵破案件吧,歐巴。”宋子琪捂着額頭白了他一眼。
許久之後,六人到了樂福小區樓下。
“來來來,都過來,咱們一起進去。”宋子琪揮舞着手,對旁邊的鄧子君三人喊道。
“幹什麼的你們,出入證有沒有,沒有不許進。”一個保安趾高氣昂的走過來,對着衆人喊道。
劉志強從兜裡掏出警官證,舉起來對着保安說道:“看見了嗎,是你警察叔叔,嚷嚷什麼,看你長得肥頭大耳的,還還沒我一半帥呢,竟然在這趾高氣揚的,挺兇啊。”
保安一看到警官證,便畢恭畢敬的對劉志強笑道:“哎呦,警察啊,來辦案的是吧,我一看您就是當官的,肯定是領導,來來來,請進。”
劉志強拍了拍保安的肩膀,一臉嚴肅道:“哎呦喂,你小子挺有眼力價,沒錯,我就是東行市重案組的組長。我們幾個進去了,你小子看門去吧。”劉志強說完便往小區單元走去。
“這小子。”宋子琪無奈的搖了搖頭,跟着劉志強走了進去。
六個人進了單元門,上了樓梯,到了被害人於淼的門外。由於是兇案現場,重案組有房門鑰匙,犯罪現場還像案發時候一樣保存完好,劉志強用鑰匙打開了大門。
呈現在六人眼前的是一個很通透光亮的房子,屋子裝修的很歐範,客廳很大。由於是案發現場,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原封不動的完好如初。六人走進了房子裡面,客廳裡的魚缸摔在地下,地面都是玻璃的碎渣子,魚缸裡的金魚早已經乾癟死了。屋子裡擺放着很多的漁具設施,牆上還掛着一幅藍色海洋的畫。
“不愧是開養魚館的,房子裡全是這種風格的東西。”劉志強說道。
廚房的地板上還有着從天花板滲透下來的鏽水,早已經成蒸發狀態了,地板已經開始發凝乾涸。在地板上還放着死者當時擦地的拖布。洗手間的浴缸裡也全是死者的斑斑血跡。
“死者當時是死在浴缸裡的,但是行兇的地點應該不是浴缸。死者穿着外出的裙子,不可能穿着裙子洗澡,而且浴缸裡也沒有放過水的痕跡,顯然是剛到家,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直接來到廚房拖地。”王凱南對着衆人分析道
李楊蹲下身,看着廚房地板上已經發凝的東西,用手捻了捻。
李楊捻着東西站起身,對着衆人說道:“這個是鐵鏽,鐵鏽主要由三氧化二鐵水合物Fe₂O₃ ·nH₂O和氫氧化鐵組成。其他金屬亦會被氧化,但是通常不稱爲“鏽”。足夠的時間後,在氧氣和水充足的情況下,鐵會完全氧化成鏽。但是,這裡面似乎還有參雜着別的液體,如果單單是鐵鏽的話,顏色和粘稠度不會成這種狀態。”
劉志強歪着嘴無奈道:“你這,淨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那參雜的那個是啥啊,你趕快麻溜的跟我們說說。”
“看這個粘稠度和手感,我感覺像是血和鐵鏽水的混合。畢竟我天天摸血,這點功力還是有的。”
周超道:“那應該就是死者的血液了。”
李楊又擡頭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的牆體已經被鐵鏽水滲透的不像樣子,掉了很多的牆皮。
李楊指着頭頂的天花板說道:“你們看,這個天花板被滲透的這個地方,顏色跟地板成一樣的狀態,那麼血應該是從天花板夾雜着鐵鏽水一起流下來的。”
宋子琪捂着額頭無奈道:“你分析的這些,刑偵大隊的應該已經瞭解過了。”
宋子琪看向劉志強問道:“大強,樓上那家人,有沒有調查?”
“這個啊,有資料的,我看一下電腦啊,應該有記錄的。”
劉志強從公文包裡拿出了筆記本電腦,登陸了東行市警局資料庫。
劉志強指着電腦屏幕說道:“找到了,這死者家樓上,是一個作家,天天悶在屋裡寫作品,也不外出,一切生活用品和吃的都是通過外賣形式。發生命案第二天警方就去了這個作家家裡,敲他家門,沒有人迴應,於是找了這個房子的房東,把門打開了。但是裡面空無一人,對面鄰居也說好久沒有聽見這家人叫外賣了,警方搜索屋裡的時候看到了他家衛生間水管斷裂,暖氣片也破碎了,從而導致鐵鏽水流到地下,滲透到於淼家中。”
“這就解釋鐵鏽問題,那血液問題呢?”鄧子君問道。
劉志強擺了擺手又繼續說道:“彆着急,沒說完呢,警方費時好久也沒有找到這個作家的蹤跡,最後在他家臥室的牆裡,發現了這個作家的屍體。”
衆人聽的全都微微一愣。隨後宋子琪悠悠道:“事情變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