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離譜,今天的事恰恰驗證如此。
雖然我們現在身陷囹圄,與原來那個世界完全失去聯繫。但先是衆女團圓。後又得到爹孃爺爺都安好的消息,還多了一個親弟弟,這讓我驚喜的都要炸開一般。
也許我不用費那麼大的勁兒搞什麼時空之門,我只需要用娘保存完好的身子裡的一滴血就能穿越過去。
至於爺爺。我現在對他的恨意已經淡了很多。
當年他將所有人,包括我也騙過,只是爲了一塊兒九龍石,從而導致娘死爹分。我心中一直解不開那個疙瘩。
時至今日,時間磨去我不少棱角,親情已經慢慢的化解了恨意,在我腦海中,更多的是小時候和他嬉戲的場景。
他讓我回去要教授我的能力,想必和晶石有關,恐怕也會涉及到九龍石。
“走吧,咱們回去找她們。我告訴她們你是我親弟弟,她們一定會嚇壞的。”我笑着起身,順手將wander拉起。
“哥,我叫陳平安,你的名字是富貴,我的名字是平安,富貴平安。”wander咧嘴一笑,自己大步向前走去。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這“平安”兩字的含義,恐怕纔是爹孃現在真正的心願吧?
等到了衆女那裡,wander很自來熟的挨個喊過“嫂子”,至於小姨他的稱呼沒有變,還是喊小姨。最後又強行將思念抱在懷裡親了一口,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用繩子穿了眼兒的火屬性紅晶石給思念戴上。
我看了看那塊像月牙一樣、餅乾大小的紅晶石,知道這是稀罕東西。
wander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之一給了思念,這代表他願意融入這個家庭,這讓我更加放心。
“富貴,他這是幹嘛,憑白的喊我們一遍,又送丫頭禮物......”小姨似乎察覺出一些倪端,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輕聲問我。
我走上去摟住wander的肩頭,將爹孃爺爺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無人不驚,尤其是小姨,一聽娘還活着,只不過換了一個平行空間,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她走上來拉起wander的手不停的問這問那,當她最終確認這一事實的時候,她哭着笑了起來,緊緊的抱了wander一下。
我向衆女使了個眼色,她們便一一走上來和wander擁抱,真正將他納入這個大家庭。而wander眉宇間的落寂一掃而空,有些興奮。
“時間很緊,我可不知道噎鳴什麼時候會發神經。你們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月月再帶你們去。”我吩咐他們一聲,眨眼間便瞬移到小樓下,看了看徐笑月沒在外面,又轉到四樓的房間裡去找她。
可就在我剛剛瞬移到客廳的剎那,一陣陰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告訴你!你們離死都不遠了!你最好勸勸他答應和我們合作,否則你們絕無把握從這裡逃出生天。這是噎鳴,共工後神之一,其能力遠遠不是你們能敵對的!你如果再不勸說他,就別怪我用你的身子來服侍他,然後讓他聽命於我了......”
這個聲音十分陰冷,話裡話外滿是威脅,但依舊是徐笑月的聲音,聽得我寒毛直豎。
“我不同意,不同意!你這個婊.子滾出我的身體,就算你可以裝我,但你永遠欺騙不了富貴,我們之間的秘密你根本就不知道,一說就漏嘴!”還是徐笑月的聲音,急促、悲憤中又有些無奈,我一聽就知道這是月月本人。
兩種語調,兩種口氣。那以另一個發聲的應該是徐小婕了。
但他們怎麼能在同一時間清醒,並且還通過同一具身體說話?
這在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形簡直駭人聽聞。要知道,說話必須同過大腦的神經中樞做出反應纔可以,這就意味着在同一時間內她們共用一個腦袋,簡直瘋狂!
“呵呵......我是不知道你們的小秘密,我也無法探知你的記憶。不過時間長了什麼都難保,遲早有我吞噬你的那一天,到那一天的時候,我將完全佔據你的肉.體,而你將灰飛煙滅!我會和富貴躺在一張牀上好好服侍他,好好享受他、利用他......”
“你閉嘴!滾回去!現在不是你的時間!”徐小婕話還沒有說話,徐笑月便哭着怒吼起來,大約幾秒鐘後便再也不見徐小婕用話語回擊,而月月則抽噎着長喘氣。
我慢慢走到她身邊,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將她摟入懷裡,問了一句“這樣的狀況多久了”。
徐笑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了幾分鐘才止住淚水,告訴我這樣的狀況已有兩天。
這不得不說是徐小婕在慢慢壯大,否則在月月清醒時她絕然無法出現。
我問她爲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喊我並告訴我,徐笑月輕輕搖頭,說了一句不想我煩心。
我暫時對這種情況無解,也許見到爺爺後我會得到答案,現在一切都只能靠月月自己的意志力來抵抗。
趁着徐小婕在我懷中恢復情緒,我腦子裡迅速回憶徐小婕剛纔的話。
她明顯是知道噎鳴的,至於怎麼知道,如何感應到我無法得知,但她的話透露出一個信息:她和噎鳴是敵對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巍忠曾經告訴我幾個對我不軌勢力的組成:百潤所代表的親美,水宗所代表的親日,另外還有一股神秘的本土勢力。
但在次界地下城,李世豪和白城城主的對話,可以看出他們都是服務於噎鳴。
徐小婕的魂體出自地下城的山洞門口,也就是說她應該是聽命於李世豪和白城城主,那也應該聽命於噎鳴纔對。
怎麼現在在噎鳴的空間裡,徐小婕竟然威脅月月勸說我立刻和她合作,逃出噎鳴的空間?
矛盾,這絕對是矛盾的!
作爲徐小婕來說她什麼能力都沒有,只是一個放在月月身上的傀儡,那她的幕後操縱人到底是誰......
“富貴,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這兩天你都好忙的樣子,結果一來我就、就這個狀態,我......”
我被徐笑月打斷了思維,聽她這麼說我趕緊搖頭沒讓她說下去。
“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你一定會非常非常開心。但你必須確定現在徐小婕無法聽到和看到你所做的一切,有把握嗎?”我不想再和她多說這些矛盾的事情,我一個人煩已經足夠。
我這麼一說,月月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她急忙點點頭告訴我已經感覺不到徐小婕的存在,她說兩體並存對每一個魂體都傷害挺大,這兩天又一次她硬生生在徐小婕主導的時間醒過來,然後驚訝下開始詢問、怒斥,但等她迴歸魂體時就感覺到自己很不舒服。所以她們必須休息,以保證有足夠的精神來出現主導的時間段。
聽完月月的解釋,我用兩手輕輕捂住她的眼睛,一個瞬移出了小樓,意念動處將徐笑帶出了密封的區域。
當我捂着徐笑月的眼睛快要出現在衆女面前的時候,我抽出一隻手比劃噤聲。衆女早已看出了我懷裡的女人是誰,有幾個硬捂着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一步、兩步、三步......我們終於來到衆女面前,我在徐笑月耳邊輕聲說道:“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要丟人到暈過去,好嗎?”
“你在說什麼啊?一個驚喜至於讓我暈過去嗎?你不知道......”
她在說話的同時我便慢慢撤離遮眼的手掌,她揉了揉眼睜開眼睛,話聲戛然而止!
她愣住了,沒有任何反應,就呆呆的站在那裡,保持那探頭去看的姿態。
不知道過了幾秒,小姨再也忍不住,輕輕的呼喚了一聲“月月”,徐笑月便突然淚奔,跌跌撞撞的衝向小姨,緊緊抱住。
七年未見,自從徐笑月在九龍寶藏被棋語一刀致命後,她們便再也沒有活着相見。七年來的思念可想而知有多麼濃烈......
我適時的退開讓她們團聚,然後徐步走到那個院落,將小雅小曼也帶了過來。
小雅小曼一聽要見小姨還有我的幾個女人,臉色都有些驚慌。我笑着勸慰她們,好說歹說纔將她們帶到匯合地。
這時徐笑月緊緊拉着龍瑤的手,正笑着在說什麼,可眼圈卻是紅紅的,顯然剛纔哭得挺厲害。
“哇,你們快看,好漂亮的姐姐,就像、就像電視裡的仙女一樣......媽媽,爹爹拉着她們的手,我是不是又多了兩個娘,這就該六娘和七娘了唉~”女兒陳思念看到小雅小曼時第一個喊了起來,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雙胞姐妹身上。
我聽得好笑,暗道還是女兒好,無意中就幫我解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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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任柔摸了摸思念的小腦袋,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笑道:“對,思念乖,這應該就是六娘和七娘,你這一天可真福氣,認了一個親叔叔,還有三個娘。”
她說話時着重在“三個”兩字上加重了語音,顯然是故意給我聽,表達對我的某種不滿。
小雅小曼聽到這裡更加緊張,小雅急忙鬆開我的受,拉着小曼便盈盈走上前,齊齊作福,異口同聲道:“雅兒(曼兒)見過姨娘,見過衆位姐姐,見過叔叔。”
她們說完之後便低頭站在那裡,像是要受審.判一樣。
“真漂亮,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別緊張,別害怕,我們都很好相處,只是以後不用給我們行古禮,放鬆一些。”小姨看到我的眼色,輕嘆一聲走上前將她們兩人拉到手中,然後過去和衆女團聚。
我站在那裡看着她們鶯鶯燕燕,真是梅蘭竹菊各有特色,心頭忍不住冒出一個想法:要是哪一天能和這八女來個同牀大戰,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