贔屓阿醜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黑玫瑰歡呼一聲跑過去將網兜拎起,說了一下去洗魚便向樓下跑去,而其他人則不再看日升海景。全都笑了起來。
“自從那一次我費盡力氣見到你,後面她們每天都逼着我嘗試,按着你們人類的說法,我已經不止是朝九晚五。我是眼中水面不足,苦逼啊!”阿醜晃了晃它的腦袋,用那綠豆大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女人。模樣十分搞笑。
“誰讓你吹自己神力無邊,我們不逼你逼誰?”
“就是,而且你還是女人堆裡的唯一雄性,難道不該你累一些嗎?”
“富貴一回來它就訴苦,等富貴回去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它。”
......一衆女人拿贔屓調侃起來,那架勢,都能把它吃了。
我笑着看向安然我素的贔屓,正要替它喊一句冤,卻突然發現它一直盯着我。
“阿醜,你能看到我!”我驚呼一聲,簡直難以置信。身後衆女沒一個能看到我,可它的眼神卻死死盯在我身上。
阿醜搖了搖頭,一邊用四隻腳緩慢的爬着,一邊搖頭:“你恐怕沒有告訴他們你肩膀上的白紗布是怎麼回事吧?”
我一聽這個張大了嘴巴,我左肩的彈孔尚未痊癒,自然是被包紮着的。它這一句直接就證明了它的確能看到我!
但與此同時,身後衆女也驚呼起來,急忙問我怎麼回事。
我和衆女講訴整個經過並沒有告訴她們我受了傷,怕她們擔心,自然是盡力報喜不報憂。可沒想到讓阿醜捅了出來。
“沒事!他那麼變態的身體,連現在的我都打不過他,區區一顆子彈,只要不是打在要害就沒事。就算是打在要害他也死不了,你們以爲他吸收那九龍石是白吸的?”
阿醜繼續用調侃的語氣說着,然後慢慢的晃到火盆旁趴下,開始休息。
我急忙轉身向衆人解釋了一下,告訴她們已經痊癒在即,她們這才放心下來,不過還是免不了一頓關心的叨叨。
等衆女說完,阿醜問我:我是怎麼有這種能力的穿越奇點和鐵幕的。
我重新給它講述了一遍,不過其中很多空間類的東西我就講的比剛纔詳細一些,畢竟女人裡都不太懂我的經歷,但阿醜不同,它可是火了很久的傳奇物種,對這些都有所涉獵。
“真變態,那龍戒弄不好就是九龍石的一部分,否則怎麼能有這麼大的神力?要知道現在的鐵幕連我都穿不過去......虧得這東西落在你手上,要是換給別人,那可難保後患無羣了。”阿醜感概一聲,挪了挪位置,將自己長長的脖子直接貼到地上。
我沒有就這個問題多糾結,因爲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阿醜問我能不能帶點吃的過來,它說在這裡天天就是吃海鮮,它勉強還能應付,可我的女人則快要吃吐了,糧食並不多,都是配着吃,重點照顧的是懷孕的樑玉和女兒陳思念。
我告訴他巍忠說我的這個指定性能力有缺憾,不能來回帶物質,也不能顯現原型,恐怕現在能做的就是說話而已。
阿醜一聽就露出一排發黃的牙齒,似乎在咧嘴嘲笑我。
它說:你自己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不行?難道別人說的都是對?那巍忠告訴我的知識也是前人記載,都過去多少年了。像我這種特殊的體質和際遇,就連鐵幕都能穿,爲什麼別的不可以。並且空間和時間的奇點,很多限制是對生命體的限制,遇到沒有生命的東西不能用同樣的規則限制。
我一聽它的話覺着還真有點道理,這種事我是應該做個嘗試,大不了消失的就是一些食物或者物體,屁損失也算不上。
草草和它說了幾句,我便告訴衆女我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給她們帶些東西過來改善伙食。
可衆女一聽不幹了,特別是女兒陳思念和龍瑤,死活不讓我走。
好說歹說安撫好她們,我閉上眼開始進行回穿,同樣的經歷,只不過回的時候感覺要比去的時候快了很多。
當我到達龍戒空間的剎那,我二話不說就調出導航菜單看我的物資清單,考慮給她們帶什麼合適。
米麪糧油自不必說,然後小到香皂毛巾、衛生巾、醫藥用品,大道衣被、武器彈藥全都搞了一套。
當我把這一堆東西全都打包紮好,然後用身子捆住綁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是背了五六個冰箱,臃腫的完全看不到我自己。
先扎破自己的指頭滴血,然後迅速將所有東西吃力的背起,快速閉眼指定小姨那裡進行魂遊。
一分鐘不到,當我再次回到燈塔的時候,只聽“咣”的一聲,我暗叫成了!
這聲音不是別的聲音,而是我揹着的東西砸在地面上的聲音。
可來到燈塔時,我肩膀上、胳膊上的身子就全都穿透了我的身體自然垂落,果然和我的生命體不是一個性質。
這時衆女早就聽到了樓上的聲音,當她們看到我送來打包好的物資後,全都歡呼一聲開始動手往下搬,然後便開始“分贓大會”。
除了米麪糧油沒人搶外,剩下的所有東西全都在搶,就像剛逃荒回來的人一樣。
不過說實話她們也就是興奮,大概好長時間沒有看到這玲琅滿目的物品,過了沒一會,在小姨的吩咐下,衆人便開始將這些物資歸類分發,剩下的儲存到那個極小的龍戒空間裡。
這一頓午飯吃的自然豐富,各種食物、蔬菜應有盡有,就連贔屓阿醜也吃的都差點爬不動,只剩我這個虛無的人只能看不能吃。
和衆女又聊了一會,約定每三天內我都會過來陪她們一次,畢竟刀口不可能好那麼快,要是“大寶”天天見,我恐怕要體無完膚,精血盡失了。
我告訴她們盡力將這個燈塔建立成永固性防禦,下面多構造一些防禦,以防末世的團伙上來圖謀不軌。不過這次過來我帶了武器和彈藥,只要不發生大規模衝突,應該沒有大問題。
將她們的位置記牢在心,我便告別回去來到衛星城,這時已經是衛星城的傍晚。
“富貴你可讓我好找!我......唉,你遇到什麼喜事了,神采飛揚的?”就在我剛溜達到衛星城入口時,嶽山跑過來喊我。
“哈哈,山哥你也看出來了?是好事,不過是私事,和咱們衛星城無關。”我笑着回了一句,心裡自然樂的沒邊。得知衆女安全,並親眼看到,我的心穩妥妥的掉在肚子裡,現在所需要擔心的就是徐笑月而已。
嶽山上下打量我兩眼,嘀咕一句八成和女人有關,然後便臉色嚴肅的告訴我說最近好多流民都開始自發的在山下圍攏定居。
我說這難道不是好事兒麼,衛星城滿員不能接受,他們住下面是凝聚力的象徵,正好替衛星城做廣告。
可嶽山卻搖了搖頭,嘆氣道:“他們沒有食物來源,除了去水庫捕魚蝦,就是冒險去城區廢墟里找吃食,要不只能靠殺喪屍獲得晶石,然後去跳蚤市場交換吃的東西。”
“這也不是問題啊?反正他們不是咱衛星城的人,管那麼多作甚,我可不是大善人,什麼人都管的。”我撇嘴回了一句,卻看到嶽山還是搖頭不停。
“第一,他們這兩天已經有人偷偷趁夜裡往山上跑了,咱們的圍牆還沒建好,他們自然想混進來。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咱們早都做了登記,每天上工的時候一清點便能查出來倪端將他們趕走。但這終究是個麻煩。”
嶽山說着伸出第二根手指:“他們去水庫捕魚或者去市區廢墟尋找食物還好,可當他們去獵殺喪屍時,最近就出了問題。他們並沒有趁手的武器,所有很多時候、很多人會枉死,甚至將喪屍向這邊引來,還要咱們的隊員發現後去處理。這其實也沒什麼,就當衛星城免費做好事,但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最近從市區到郊區,喪屍羣在逐漸變大,而且有一種從內向外擴散的趨勢,這必須引起你的注意!”
我一聽這個笑不出來了。市區是人口集中地自不必說,所以喪屍也相當集中。
在我來這裡時又聽說本省其他小城小縣的人在病毒爆發初期往省會龍城趕,結果都被堵在郊區外圍,愣活生生形成一個超大的包圍圈。
現在要是城市中心的喪屍開始呈規模的向外擴散,那我們就好比被裡外兩撥巨大的喪屍羣夾在了中間,那種後果不敢想象!
“山哥,你這情報屬實?不會是偶然現象吧?”我擡頭看了看天色漸黑,不太方便去親自勘察一番,否則這種事情我一定要出去親自搞清楚。
“千真萬確,這都是附近的流民,還有拉出去訓練的趙驢子回來彙報的,我現在就擔心如果出現大規模的喪屍羣,我們這圍牆才建了一半多,到時候等於白乾!”嶽山點點頭說出了心中的擔憂,然後便愁眉苦臉的看向我。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陣,沉聲道:“山哥你看這樣行不行,現在開始你再擴招兩千多工人,他們不享有衛星城的居住權,但我可以付給他們衛星城居民1.5倍的口糧當做工資,用最快的速度將圍牆建好、建結實!”
嶽山一聽眼睛亮了,不過旋即憂慮的問我糧食夠不夠,我告訴他不要操心這個。他便離開去商議安排。
“媽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雨欲來呢!”我看着遠處的田野,又看了看不遠的水庫聚集地,擡腳向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