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女人怎麼這麼像那個誰......那個拍片兒的蒼什麼來着?”嶽山順着我的目光看去,似乎認出了她。
還真她孃的老少785愛憎分明通吃?
我腹誹一句,告訴嶽山這就是蒼勁空。然後直接向她走去。
“你還活着,不論是在那個基地,還是在這個聚集地,都有你的傳聞。”蒼勁空沒有走進人羣。而是在人羣外圍瞪着我。當見到我的時候,她主動說了一句,嘴角冷笑。
我看着入口處跟她而來的十幾個武裝人員,也笑了起來:“中國人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怎麼着也得陪那些壞人耗一耗。最不濟也能生點閒氣不是?”
蒼勁空橫移一步,看向我身後剛招收來的一羣流民,繼續道:“什麼是壞,什麼是好,你有絕對的標準嗎?現在好像談活着,才比較現實一點,對不對?”
我沒有繼續和她說話,這個曾經不知道kj多少男人的嘴巴,即便說話帶着香氣,但我始終覺着她口臭,每一個字都帶着骨子裡的臭。
她來這裡要做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她是如何打聽到這裡的。
但在原來那個批發市場基地,她一定聽說了我的大名;而來這裡,能得到我的消息,也逃不出霍金那張嘴巴。
“你太小氣了,從機場開始,地下車庫,再到市場基地,你三番五次的想置我於死地,我到現在都沒表現出什麼,而你卻還在計較。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你的心眼比針眼兒還小......”蒼勁空見我不理她,伸手撩了一下長髮甩在身後,用一種異樣的、只有女人看男人時特有的目光掃了我一眼。
不過還不等她說完,我突然打斷道:“如果你不爽,你可以滾回曰本。順便告訴你,這裡不歡迎你,離開這裡。我的寬容大度只給值得的人,不會給你這樣的女人。”
“你!”蒼勁空沒有想到我這樣說話,臉色發怒。
“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過來?”她似乎在強忍着心中的憤怒,強忍着說了一句。
我用力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對不起,沒興趣。所有關於你的事情,我都沒興趣。”
蒼勁空一個字都沒多說,她挺了挺胸口站直,伸手打了個響指。
就在這時,她身後的十幾個武裝隊員一下都擡槍瞄準了這邊。
這算是威脅嗎?軟的不行來硬的?
我打量了那十幾個人一眼,心裡有些搞笑。難道她道聽途說了我一些事情時,就沒有聽說過我的特異之處?
“放下武器!”我身後響起了一聲暴喝,我一聽就是趙驢子。
一陣腳步聲響起,衛星城所有有槍的人全都靠攏過來,不論男女。
“烏合之衆!”蒼勁空冷笑一聲卻依然不退,看起來像是想和我硬肛一場。
“我怎麼覺着和你每多說一個字,我都覺着噁心!”我說完便一把掐住蒼勁空的脖子將她凌空舉起,而蒼勁空就像一個玩偶一樣在我手裡踢騰。
她身後的武裝人員一下緊張起來,呼喝着讓我鬆手,否則就要開槍。
我微微眯眼,一手舉着蒼勁空就發動了慢視,疾奔兩步劈手從一個叫囂得最厲害的人手中奪下95,然後用槍頂着他的腦袋。
“你他媽的再給我喊一句試試?”當慢視結束時,我對着這個人喊了一聲。旁邊的人剛反應過來,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調轉槍頭瞄着我,不過他們的眼神卻是十分慌張。
“我......”不知道這個武裝人員是嚇傻了,還是真的想試試我的底線,他還是說出了一個字。
“砰!”的一聲,血花四濺,在他腦子的另一側,一個血洞正汩汩的冒着血,然後他軟到在地。
我沒有留手,既然他們選擇保護這個島國婊.字還要助紂爲虐,那我送給他們的只有子彈。
但以防他們失控或者狗急跳牆,我開完槍的同時已經慢視移動到了另一個靠邊武裝人員的身前,用槍頂着他的腦袋厲聲道:“誰再給我吼吼一聲試試!”
不僅是眼前這幫武裝人員嚇愣了,我餘光掃到,趙驢子他們,還有新招收來的近千人全都愣了。偌大的空地上,愣是隻聽到蟬鳴。
“咚!”的一聲響,我直接把蒼勁空從空中甩到地下,然後一腳踩在她的臉上。
“不要以爲自己魅力無邊,你脫光了也就那兩個洞。在我眼裡你連畜生都不如。我今天不殺你,是我怕你的血髒了我的地。滾遠點兒,聽懂了嗎?”我說完鬆開腳,蹲下身子看着蒼勁空,她的眼裡滿是怒火,仍然不怵我。
她慢慢的爬起來,連身上的灰塵都顧不上拍,直接轉身走掉。
等她和那羣武裝人員全都走.光後,冷莎靠近我低聲問了一句:“富貴你沒事吧,怎麼感覺你今天脾氣好大,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願意說出來嗎?”
我今天確實脾氣不小,徐笑月的奇怪行徑讓我心頭隱隱煩躁,在某種程度上,這個地上死去的武裝人員,只能說他命不好。
這時一幫隊員全都圍攏過來開始勸我,衆人聊了沒幾句,我便讓他們先忙。不過我卻對趙驢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等我一下。
“趙哥,這一下,恐怕我和管理局勢如水火了。你這邊趕緊招人,儘量在短時間內拉出一隻能打的隊伍來。人不一定多,但必須個個都有膽兒,武器彈藥的事情交給我就行。ok不?”
“你放心,我盡力!”趙驢子見我表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對我點點頭便跑去一邊挑選退伍老兵和他滿意的人員。
我本來沒有打算這麼做,衛星城的武裝力量是重中之重,在沒有得到我的信任時我不可能推快武裝進程。但蒼勁空的到來,還有這個死人,我恐怕已經被列在管理局的黑名單上了。
吩咐冷莎照顧一下慕蝶,我閃回龍戒空間。徐笑月的事情讓我如鯁在喉十分難受,這種感覺比我還沒有找到她的靈魂時更加煩躁不安。
三兩步來到四樓冷莎的房間,當我正要推門進屋時,我突然聽到一陣強烈的嘔吐聲從屋裡傳來。
心頭一急直接衝了進去,一眼看到徐笑月正趴在牀邊拼命的吐着,地上吐了一灘淡紅色的液體。
“月月你醒來了?”我跑到她旁邊幫她拍背,她突然扭頭看着我捂嘴,眼睛睜的很大,愣了。
“富貴......富貴?!陳富貴!”她尖叫一聲,淚水瞬間滑落,掙扎着撲到我懷裡,死命的用拳頭捶我。
這是正常了?在這一瞬間我卻是愣住了,這種突然而來的驚喜讓我一下反應不過來。
“富貴,這是真的嗎?我們這是在哪裡?我不是死了嗎......難道你也死了?”徐笑月哆嗦着問了一句,急忙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然後伸手去摸她自己的後腰。
棋語在九龍寶藏的那一刀是從她後腰插進去的,她現在的記憶,竟然停留在九龍寶藏死亡的那一刻。而從她死後到剛剛的失憶那一段,她竟然完全沒有映像。
這不會是別人,這樣的問話和動作,只能是她。
我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心臟不爭氣的狂跳,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只是死死的將她摟入我懷裡,拼命傻笑。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月月,你沒死,我也沒死!”我顫聲說了一句,忍不住抱着她的腦袋狂吻。
徐笑月喜極而泣,什麼也顧不上說,只是在我懷裡大哭不已。
兩個人便就這樣子,像演話劇的小丑一般,一個傻笑,一個痛哭。
直到十幾分鍾後,徐笑月突然扒着我的肩膀,擦抹了一下眼淚和嘴巴上的粘液,呆呆的問着:“其他人呢?媽、瑤瑤、樑玉、玫瑰,她們在哪裡?”
“她們......她們在希臘。我告訴你,你整整躺了快七年!這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慢慢講給你聽。”我輕撫着她的頭髮安慰一聲,然後開始講述龍騰寶藏離開後的種種件件。
我講的很慢,也講的很細,等快要講到遇到任柔和女兒陳思念時我停了下來,將她慢慢的放在牀上,然後去給她倒水,並熬點稀粥。
她拉着我的手不肯放,說生怕兩人再次分離,不論我怎麼勸,她都不聽。我無奈的喜悅着,將她重新背在後背,然後去做事。
兩人繼續聊天,她問個不停,問的十分詳細,彷彿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好奇寶寶。並且她的問題很多都一陣見血,總是能問道每件事的關鍵處,這讓我有些驚奇。
我只聽說過小孩子生場病會長大懂事一些,但我從來沒聽說過魂體分離會讓人長智慧。但這樣的變化,於我而言是好事,我開心還來不及。
等我一勺一勺喂她米粥的時候,她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富貴,假如有一天你打到了噎鳴的那種程度,你會繼續做一個這樣的人,還是像噎鳴那樣做一個所謂的神?”
我咧嘴一笑將勺子遞到她嘴邊,開口道:“我纔不會像它那樣,做一個平凡的人挺好,幹嘛那麼累。管理那麼多位面,天天想着無人能敵不難受?而且我很堅定的相信,它一定沒什麼朋友和親情。在它那個程度,簡直就是高處不勝寒了!”
徐笑月甜甜的將米粥喝下,嘀咕道:“那九龍石被你吸收,其實對你來說有和沒有都沒什麼區別,你不奢望這個,還不如想法將九龍石的能力送給噎鳴,也省的以後有更多麻煩。”
“呃......”我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算是寬慰,還是爲我們的將來做打算?
“你別想多,我只是覺着,我們這樣太苦了,生離死別不難受嗎?”徐笑月看到我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