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意料到徐笑月的失憶和改變,我也沒有意料到自己的忍耐力竟然如此之強。
當我脫掉t恤的時候,我依然沒有想着動手,我也只不過想站起來而已。至於他們怎麼想,我不知道。
“你們可以走了,這場聚餐的宴席,現在結束。這個宅院是我的。我相信我有權利讓誰進來,讓誰出去。”我說了一聲便轉頭向里正點頭。
里正張張嘴巴,尷尬的站起身卻什麼都沒說,十分的“愛莫能助”。
“喏。你的話好像沒什麼作用,你看看,一個人都沒有離開。”沈樂山聳聳肩做出無奈狀,臉上的譏諷再也不去掩飾。
“沈少,你也太高看他了,什麼有骨氣不吭聲,擺明了就是軟蛋。”
“長的人模狗樣,可沒想到太懦弱了。不過沈少在這裡,換誰都得趴着。”
“此言至理,當浮一大白!”
......幾個男賓急趕着拍馬屁,說了些沒營養的廢話。
“真呱噪,你們就不能安靜一會麼?出去吧,我實在沒什麼興趣和你們說話。”我揮揮手轉身坐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煙來抽。
“哎喲呵,居然還有煙,這東西稀罕!”其中一個男賓喊了一聲,直接從我身後過來下手搶。
我稍稍一愣,沒想到這夥人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居然在我家裡,在這宴席上直接動手了。
還不等他捱到我手裡的煙盒,我腳下用力向後一滑,整個人坐着椅子便向後猛撞!
“嘭!”的一聲響,我只聽到身後慘叫一聲,然後便是重物摔落的動靜。
“小曼,去把我的刀拿來。”我聽到周圍響起了驚呼,淡淡的說了一句。
小曼那張糾結的臉在聽到我這句話後,瞬間展開,她驚訝的看了我一眼起身就跑,直接去內室取刀了。
“我艹,這狗開始咬人了!反了天了!”
“還要取刀,你就是取了上一世的槍來,也不能怎樣!”
身後的叫囂聲再次響起,我搖搖頭又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第一眼便看到躺在三四米外的那個男賓,正捂着胸口呲牙咧嘴的喊不出聲來。
而沈樂山則報臂站在一邊,不怒不喜,反而像是坐壁上觀。
我彎腰撿起扔掉的t恤,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向那幾個男賓走去。
“想打架是麼,來呀!誰怕誰!”一個男賓看我走去,他一邊喊一邊摞胳膊挽袖子,可腳步卻在後退。而另外幾個男賓則開始到處看着找傢伙,似乎還真想和我幹一場。
另一桌小雅的閨蜜一看我有了動作,立刻呼喊着他們帶來的男賓,意思是不要動手好好說話,場面一下有些亂。
“都別喊了!讓他打!”就在這時徐笑月突然叫了一聲,快步走到沈樂山身旁,冷冷的看着我。
“讓他打,我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免得禍害小雅小曼一生!”徐笑月又補了一句,揮手讓正在起身的小雅不要動。
我伸手撓撓鼻子,拎着t恤走到男賓面前笑了起來。
“剛纔我想讓你們離開的,可現在我突然改了想法,有件事你們先幫我個忙,然後徐再離開吧。”我說了一句展開迷彩t恤,繼續道:“你們看,我好好的一件t恤被潑了酒,我覺得挺可惜的,不如......你們幾個幫我舔乾淨?反正你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跪.舔,我相信你們一定在行。”
剩下的四個男賓一聽,先是一愣,旋即炸鍋。各種難聽的話直接就開噴。
“夫君,刀!”就在這幫人呱噪不已時,小曼已經跑回,雙手捧着我的軍刀,眼裡滿是小興奮的看着我。
這個小曼,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我笑了一聲接過軍刀,直接將刀鞘褪掉,那軍刀閃着寒芒便已握在了我的手中。
“你、你他孃的要幹什麼!這光天化日,你竟然敢持刀行兇,眼裡還有沒王法!”
“你要是敢動刀,沈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這裡這麼多人證,你可想清楚!”
......我聽着他們的無力呻.吟卻搖頭:“你們想多了,我只是覺着你們五個人抱着t恤舔,實在不方便,所以要用刀分割而已!”
我說完便用刀在t恤上刺了幾下,然後稍稍用力將t恤分成大小不一的五塊,扔在他們面前。
“艹,白激動一場,我真以爲他要雄起了。”
“噤聲,城主公子在,你盼着誰好?不想過了麼?”
“真是突如其來的騷,閃了老子的腰,弄到底,還是軟蛋一個!”
......場中的男賓和沈樂山沒說話,倒是一旁看熱鬧的四鄰里開始有人鼓譟。
除了躺在地上沒起來的男賓,剩下四個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戒備一掃而空。
“夫君,你怎麼拿刀是爲了割衣服?”小曼嘀咕一聲,撅起嘴巴表示不滿。
我沒理會小曼,也沒理會對我嗤之以鼻的沈樂山和徐笑月,只是再次彎腰撿起一塊撕裂的t恤,向笑的最歡的一個男賓走去。
“舔!”我說了一個字便咧嘴笑,這讓男賓更笑的的受不了:“唉,你饒了我吧,我怕你了行不行?你實在是煞筆的可愛,我真想不通你怎麼能活到現在。”
“不舔是嗎?”我反問一句將軍刀咬在嘴裡,將那片t恤往腰帶上一掖,還不等這個人反應,直接跨上一步,一手拽着他胳膊,一手按着他肩頭便猛的用力!
“咔嚓”一聲,面前的男賓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就哀嚎起來,急忙用自己剩下的另一隻手去扶那隻被我扯脫臼的胳膊。
“留一隻胳膊你還是舔不了,都卸了吧!”我笑着說完,再次出手,只是一撇一拽,他的另一隻胳膊也脫臼了。
場中一下安靜下來,沒人想到我會以這種方式動手。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時,我從皮帶裡拽出t恤碎片,一把薅住他的頭髮,順便將碎片塞進了他因爲呼喊而大張開的嘴巴中。
“既然你不想走,那你就慢慢舔,我相信你的舌功一定了得,否則怎麼那麼喜歡溜鬚拍馬?”塞完後我直接將他拽倒,讓他不敢翻滾,只能平躺着受罪。
剩下三個人一看懵逼了,其中一個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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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麼呢,這麼着急,剛纔不是還不走麼?”我看着他跑出三四米,嘀咕了一句擡腳便追,兩三秒不到,他便被我拎小雞一樣給拎了回來。
“我、我要回家了,你鬆開,鬆開!”他被我凌空拎着,手腳胡亂踢騰,像極了被抓的王八。
“晚了。”我一把將他扔在地上,用腳踩住他的後背,在他慘痛的呼號聲中將他兩隻胳膊卸的脫臼,也將碎t恤塞進了嘴裡。
“你們是自己來,還是我來?”我鬆開嘴裡的軍刀遞給嚇傻了的小曼,盯着剩下的兩個男賓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似乎是被我嚇傻了,乖乖的走到一邊撿起一塊兒布給自己塞到嘴裡,然後又撿起一塊兒塞到最開始被我撞到在地的那人嘴裡。
而最後一個則緊張的喘息着,突然喊道:“沈少也給你倒酒了,你爲什麼不動他,只敢欺負我們!”
他這一喊,場中的躁動突然又消失不見,全都看向沈樂山。
“他身份不一樣,待遇自然不一樣!”我笑着回了一句,指指地上的碎t恤。
“噁心!”徐笑月罵了一句,轉頭挽着沈樂山的胳膊。而沈樂山則咧嘴笑了起來。
最後一個男賓左看右看,見沒人幫他出聲,只好乖乖的走過來撿起碎t恤,自己塞到口中蹲一邊兒去了。
這時小曼突然也挽住我的胳膊,興奮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線:“夫君,你真棒!”
“你姐姐可不這樣想,她覺得我是廢柴呢。”我笑着伸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讓他去桌子邊等我。
我繞到另一桌取了一瓶酒,然後走到沈樂山面前。
沈樂山有些不解和意外,鼻子一哼,冷聲道:“怎麼?難道你想讓我和他們一樣?”
“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聽聽他剛纔區別對待的話,什麼身份不同,待遇不同。這不也是在拍你馬屁?拍馬屁拍的很自然,臉上連一絲羞愧都沒有。真不知道小雅小曼怎麼看上他這樣的男人!”沈樂山話聲剛落,徐笑月緊跟着就說了一聲,她只是瞟我一眼便不欲再看,彷彿看多了會噁心。
我嘆了一口氣,揉揉心頭,強迫自己接受這樣的現實。
可還沒等我想好怎麼收拾眼前這一個傻蛋和一個失憶者,眼角卻瞥到小雅急着走了過來:“笑月姐!你有你的選擇,我們有我們的選擇!你憑什麼說我們夫君這樣那樣,我敬重你比我們大所以纔沒有開口,可你說的已經過分了,請你收起這樣的言論!”
“我是爲你好!你看看這樣的男人,是你想要的嗎?要找就要找一個經天緯地的男人,可他呢?對着能欺負的懦弱,對着不敢惹的就溜鬚拍馬?”徐笑月眼睛一瞪,直接反駁回來。
可小雅似乎也下定了決心,搖頭怒斥:“不是我家夫君不好,而是你身旁的人在仗勢欺人,你居然不分黑白,顛倒是非,徐笑月,我以後沒有你這個姐姐!”
“艹,敢嗆我未來的老婆!?”沈樂山一聽小雅這麼說,怒斥一聲,擡手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