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番外:舍與得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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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番外:舍與得

第七百二十五章 番外:舍與得

“一千一?”我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但想來很驚訝。

一把加裝了消音,改裝了彈鼓的八一槓是五百黃色晶石。而一盒泰能高級消炎藥就能賣到一千一!

武器店的老闆聽到後又一次肯定的點頭:“單盒一千一!不能再高!”

我心裡狂喜。可硬憋着沒敢表現出來。

我沒想到在我空間藥庫裡,只是一盒泰能就賣出了這樣的天價。如果照此推論,那藥庫的價值豈不是比糧食要貴重許多?

“老闆你不是看花眼了吧?一盒破藥就那麼貴!那我們都去搜集藥好了,誰還來殺喪屍?而且他那藥是真是假你看清楚了嗎?”黑蛇質疑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怎麼聽都是一種不甘心的味道。

槍店老闆臉色一沉,眯起小眼看了看黑蛇冷聲道:“我看不清你能看清?我分不清貴賤你來分?到底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長的五大三粗卻沒腦子,現在這時候槍和彈藥可以造。雖然有困難或者製造工藝粗糙,但好歹能造能用。可你給我造個藥看看?從採藥到篩選到生產,所有的環節都斷了!”

我扭轉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後的黑蛇一臉不鬱,下巴上的抓痕紅豔豔的,顯然被老闆罵的有些情緒激動。

“槍,可以禦敵殺敵,代表着主動性的行爲;而藥,特別是好藥,是被動性的消費,也許你今天不殺喪屍還能捱餓挺住。但你病了,也許就差你一粒消炎藥或者其他藥你就挨不過這一天!兩個的高低貴賤都分不清,跑這裡來質疑我教訓我,腦子有水!”

老闆又教育了黑蛇兩句,心情有些壞,瞪着眼向我看來。

我一聽這個哪裡還有不願意,立刻點頭將兩盒藥賣掉,然後告訴老闆把剛纔嶽山的黃金首飾和黃色晶石退回來,然後再給八一槓和老獵槍各準備一百發子彈,從我的晶石里扣掉就好。

老闆點頭吩咐了一句店員便拿着藥要走,但臨走的那一刻看到了我揹着的槍袋,於是隨口問道:“你那95要不要消音器?我這裡剛好有一個99的,簡單改裝一下就能給你的槍用。雖然說消音器降低了槍支的射程和精準度,也會降低槍管的壽命,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殺敵悄無聲息,在面對成羣喪屍時能極大提高你生存的能力!而且消音器很難搞到,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我一聽心動了,雖然我龍戒空間裡有好多槍支彈藥,但消音器還真沒有。誠如這個小老頭所說,那消音器真的不容易搞到。

於是我又問了一下老頭消音器多少錢,老頭晃了晃一根指頭告訴我一百黃晶石,兩人爽快成交。

此時,加上嶽山的改裝八一槓還有兩支槍的子彈,一共花去750黃晶石,我還能到手1450黃晶石。換成飯,一天就算三碗,我可以483天吃的賊飽。在這個魚龍混雜、生計困難的水庫聚集地,絕對算得上一筆不小的財富。

直到店員按照我的要求付給我10粒白晶石和45粒黃晶石,然後將嶽山的黃金和晶石歸還到他手中時,嶽山纔剛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他輕輕撫.摸着手中那枚女式金戒指,眼中流露出難言的溫柔,然後放在嘴邊吻了一下,纔將這些東西收起到背心的小口袋裡。

嶽山做完這些就去查看八一槓,從始至終沒有對我說一個謝字。這倒讓我好生奇怪。

倒是李鐵柱此時已經合不攏嘴,走到我身邊使勁兒的拍着我的肩膀,咧着嘴哈哈大笑,直問我“疼不疼”。

我裝作呲牙咧嘴的樣子喊疼,他卻用眼神挑了挑我們身後,笑道:“你這不算啥,有人比你更疼,而且還是臉疼!”

我點頭默認,我本來也存了要打黑蛇臉的意思,這倒沒什麼好矯情的。

“你們三個......來日方長,走着瞧!”黑蛇看到我和李鐵柱故意嘲諷,加上剛纔被現實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放了一句狠話便領着一羣人向外走去,那速度比我剛纔所謂的“尿遁”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扭回頭和李鐵柱再一次放聲大笑。心裡卻多留了一個心眼,暗忖以後要小心背後黑槍了。

等這裡事畢,嶽山將八一槓給了李鐵柱,而自己則要了老獵槍。列鐵柱開始死活不要,但嶽山臉色一沉,說了一聲自己連槍都沒放過,這槍一來是剛纔咽不下那口氣,二來本就是爲他準備的,李鐵柱這才同意交換。

不過當李鐵柱摸到身上改裝的八一槓時,卻眼圈紅了起來,掉了幾滴貓尿後嗚咽道:“山哥,你對我這麼好,我想起嫂子來了,她對我也是這麼好。我這條命交給你了......”

“三十多的老爺們還他媽的掉淚,收起哭喪臉,也不怕別人笑話!你的命就是你的命,給我算哪門子的事兒?”嶽山扭頭罵了一句便開着車在帳篷區裡穿行,不到三五分鐘,車子便停在一片看起來好一些的帳篷區前。

等李鐵柱順手灌了油,然後他們便領着我一起向裡面走去。

沿路帳篷外的人們不時和嶽、李二人打着招呼,看起來這一片的人們和他們兩個頗爲熟稔,關係也比想象中和睦。

我看着這一幕不禁想起了多年前老家農村的生活,鄰里便和現在一樣,熱情而自然。但城市裡卻不同,每天就是大門一關,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同一個樓的沒有幾年十幾年根本不可能認全。

由此我忍不住懷疑,這場突然而至的病疫和屍變,對於人類的某一個層面,究竟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沒走幾步他們便在一個較大的綠色帳篷前停下,帳篷門前的拉鍊被改了一下上了小鎖,嶽山掏出鑰匙去開鎖,而李鐵柱則和旁邊看到八一槓眼紅的鄰居賣弄去了。

“進來吧。”嶽山將鎖打開,門簾掀起,終於和我開口。

我站在門口,藉着日頭向裡一瞧,裡面的擺設極爲簡單:兩牀被褥就簡簡單單的鋪在地上,靠着帳篷左手擺放了幾套疊好的衣褲,而帳篷右邊則是幾套碗筷和水杯水壺以及臉盆。在帳篷最裡面,放了兩個盛水的大桶和兩個大麻袋。其他則什麼都沒有。

這比起前世的家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甚至比起我空間裡的小樓也是寒酸的可以,但要與前面那一路看到的花花綠綠的帳篷區想必,卻又好了許多。

我跟着嶽山進去坐在地上,他則去走到裡面先用臉盆盛了水,然後端到帳篷門口仔細的用香皂洗手,倒掉水回來擦淨。這纔拿起水壺從另一個密閉的水桶了舀了水倒進去,稍等片刻,便給我倒了一杯。

“水壺改加了碳化過濾裝置,那桶水也是燒開的,放心喝。”嶽山將水遞給我,解釋了一句便也坐下。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完整的遞給我,自己又從裡面拿出一支半截的點上。

兩人便這樣的沉默着,聽着帳篷外李鐵柱沒心沒肺的笑聲抽悶煙。

直到他將煙抽到有些燒焦的過濾嘴時,他纔將菸頭扔了出去,然後擡頭看着我,突然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們?”

“山哥......”我一聽這個笑了,暗忖他終於肯和我談一談。

可嶽山卻擺了擺手將我打斷,說了一句“嚴肅點”。

我被他這一下搞的鬱悶,但還是繃起臉來,想想後說道:“說的好聽點我是路見不平一聲吼,雖沒有拔刀相助,卻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受那種欺負;說的自私點兒,其實我也是爲自己鋪路。不說這讓人蛋疼的末世,就說這水庫聚集地,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勢必要交幾個朋友才能立足,人與人相處貴在有舍有得,堂堂正正的做,坦坦然然的處,沒那麼多矯情事兒。山哥,我這樣說你可滿意?”

嶽山從我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便緊緊盯着我的眼,大概是想看看我有沒有說假話。

在我說完之後他嘆了一口氣,點點頭算是同意。

“我們相遇的很突然,你出手相助的也很突然。所以請你見諒,人和人相處還必須需要時間,我的意思你能懂嗎?”嶽山緩緩開口,每一句都說得慢而有力,顯然是斟字酌句極爲認真了。

我當然理解他的意思,他這說法其實是在心底接受了我這個人作爲朋友,但潛意識裡還是決定要相處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深交走得更近。

這裡的朋友可不是前世那種泛而濫之,天天掛在嘴上不值錢的“朋友”,而是一種更深層、更可靠的朋友。

人之常情,末世更是處處要小心謹慎,這也極符合嶽山的性格。

“山哥我理解,你現在和我談話的樣子和氣氛太沉重了,能不能輕鬆點兒的?我可是還等着你請我吃飯呢!”我攤開手說了一句,爲兩人短暫卻認真的交流畫上句號。

嶽山聞言,難得咧嘴一笑:“好,現在差不多五點,也有飯可吃了。咱們先去水庫邊兒的浴場好好洗個澡,然後再去吃飯喝酒!今天剩下的項目你不準再掏錢,否則我立即和你翻臉,聽到沒?”

我笑着點頭答應,這算是他在力所能及範圍內還我的人情,我不好拒絕。所以坦然受之。

等嶽山喊了門外還在興致勃勃侃大山的李鐵柱一聲,三人略作收拾,便徒步向帳篷區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因爲之前兩件事的緣故,三人此時關係頗爲融洽,也放的更開,聊的話題也頗多。但李鐵柱眉飛色舞,比之得到八一槓後還要興奮一些,讓我有些不解。

我張嘴問他這是怎麼了,李鐵柱咧嘴一笑,摟着我的肩頭,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那水庫浴場,可是個男人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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