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朝內81號東樓地下室的那個側間不是記憶中的手術室,而這個纔是!
當記憶中的某些片段終於吻合,我突然發現自己竟像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在默默注視這一切的發展和演變。心境也跟着有了微微的變化。
但塗國慶曾說過,他死時在另一個空間裡被一片黑地所陷,之後飛起看到一些難以言述的情景:在這一個個如同玩具般堆壘的空間外,還看到了默默觀察我們這所有的生物。
眼前的情景突然有些恍惚。我再一次被塗國慶講過的這個事情給吸引了去,而那“命運”一說似乎變的有些清晰,卻又似乎更加撲朔迷離,讓我無法想通。
我們到底是誰?人類到底因何而存在?命運究竟是什麼?這個世界、其它並行的空間外。到底有着怎樣的存在?
就在這一刻,我竟然生出一種渴望,我希望自己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個地方將這些問題好好思考一番,去不問世事,去潛心研究。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渴望隱隱超越了我對解決眼前問題的迫切!
我他孃的是不是瘋了?想到這裡我不由暗罵自己一句,對自己生出這種像老僧入定一般的想法感到十分不解。
“走!”凌夜軒的一聲低喝將我從沉思中拽回到現實,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持槍進去了。
我一個愣登趕緊跟上,迅速的擡起槍掃視了一遍房間,然後快速和其它三人走到手術檯前將棋語和黃振合圍起來。
躺在手術檯上的棋語雙眼緊閉,臉色發青,鏈接着他手指的心跳儀是一條永遠沒有盡頭的直線,而從其它連着他身體的儀器屏幕上也可以看出,棋語已經死了。或者說,他已經脫離了這具肉.體。
凌夜軒就在我的身旁,他持槍死死的盯着坐在手術檯旁的水宗宗主黃振,用胳膊輕輕碰了我一下,示意讓我去看。
我將目光轉到黃振身上,看着他那樣子,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我們闖入,只是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手術檯上的棋語。若不是他的胸膛還在起伏,若不是他的眼睛還會眨動,我甚至都以爲他已經死了!
“你們盯一下,我先看看玫瑰。”我看着他呆若木雞的樣子大爲不解,和衆人說了一聲,倒退着走向牆角去看黑玫瑰的生死。
我本想伸手探一下黑玫瑰的鼻息或者脖子上的動脈,可誰想她被吊的很高,我一伸手還夠不到她的肩膀。
無奈下我扭回頭準備仔細看下吊起她的機關將她放下,可這一回頭,卻突然被近距離的強烈畫面給衝擊到了。
我不是沒有看過她一絲不掛的樣子,在越南邊境劉濤的基地工廠浴室裡,我便已經和她無遮相對,甚至就在昨天,我還被她在夜色裡、草地中給強了一回。
這兩次她都是將自己脫的乾乾淨淨,在我身上肆意擺動着她的身軀,就像一匹活生生的母馬一樣,想要將她某些方面的熱情全部都發散在我身上。
但第一次畢竟緊張我沒有細看,只顧着享受那種別樣的刺激;而第二次周圍卻是烏漆嘛黑,即便有心去看,也只能藉着月色看個大概。
現在就不同了,這個女人此時被垂直吊着,腦袋略略歪在一旁。以我從下而上的仰望角度,看着她那美洲人中特有的極品山巒,又是另一種風情。及至她緊緻的腰肢、還有那明顯的腹肌,再到高高翹起的豐臀,最後便是比例超長的美腿。
想起她喜歡輕度s.m的嗜好,再看着她此時被吊的樣子,不知爲何,我下面突然就有了感覺,同時心頭也泛起一絲莫名的躁動。
“我艹,自己這是怎麼了?”我趕緊閉上眼睛穩定情緒,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下流無恥卑鄙齷齪,然後踮着腳尖兒便去夠她的脖子摸脈搏。
但她吊的實在夠高,即便我很努力的去夠也夠不到,然後一個重心不穩,我身子輕輕一晃無法保持平衡,竟然一把抓到了她左邊那團巨大而挺拔的峰巒上!
“oh-my-god!”超卓的手感讓我暗暗驚歎,一陣強有力的心跳也通過手掌裡那富有彈性的肌.膚和肉.體傳了出來。
她是活着的,這很好。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測測她的心跳......
我偷眼看了一下另外三人和黃振,發現沒有人注意我這邊的情形,這才尷尬又不捨的趕緊收手。迅速找了一下吊繩的機關所在,又將旁邊臺子上她的衣服和裝備取過來,這纔將她慢慢放下靠在牆邊,然後拍拍她的臉。
“誰、誰!......剛纔哪個混蛋摸我!”就在我連續拍了她臉五六下後,她突然醒來,但醒來後出口的第一句話卻讓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臉貼着臉讓她看清楚是我在她的面前,這纔將她的話徹底堵了回去。
黑玫瑰發呆地看了我兩三眼,那碧藍色的眼珠轉動了幾下,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被我捂着嘴“嗷嗚”一聲就撲在了我的懷裡:“富貴我以爲看不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那裡有個陷阱!還有和喪屍一樣的東西!我、我掉在了一堆骨頭裡,然後被那種怪物打暈帶走,然後、然後......”
她語無倫次的敘述着事情的經過,說道最後卻被我的眼神制止了。
我現在無法說話,因爲聲帶受傷,即便我努力發出聲音,估計她也聽不懂我說什麼。我現在想做的,只是用眼神傳達給她一個信息:你安全了。
黑玫瑰很快讀懂了我的意思,小口的喘息着,疑惑的問我爲什麼不說話。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指了指她一絲不掛的身子,然後將衣服塞到她身上。
她緊張的嘀咕了一聲“受傷了?”然後低頭去看自己,但她的表現一如既往讓我頭大,她不但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害羞,反而咬着嘴脣擺出一個誘惑的神情,又扭動了一下腰肢,將那兩個峰巒晃得直跳,悄悄的問了一聲“你喜歡不喜歡?”
我了個去!我被她這妖精一般的性情氣的眼皮直跳,暗忖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顧得上挑.逗我。於是抄手對着她的屁股便是狠狠一下,想讓這妖精清醒一些。
可我卻忘了她這妖精是喜歡s.m的,這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那是給她添加了助燃劑而不是滅火。她被打後不驚不怒,反而輕輕“啊”的呻.吟了一聲,像是得到了極大的享受,那小麥色的皮膚閃出一片紅暈,眼睛也差點兒就滴出水來。
一看這個樣子我簡直沒轍,對着她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豎起中指,然後轉身想手術檯走去。
此時凌夜軒和塗國慶各守一旁,而老鬼則是將蓋在棋語身上的白布掀掉,正認真的查看着他的屍體。
等我走過來的時候,老鬼頭也不擡的說了一聲“死透了”,然後沒過幾秒又補上一句“死亡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前”。
我無法得知老鬼是怎麼精準判斷死亡時間的,但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每個人都不會亂說,所以我直接略過判斷方法,選擇相信。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突然想到自己暫時啞了,急忙轉身繞着屋子轉了一圈找來筆和紙,在上面寫道:“老鬼叔,一個小時吻合他們找到血源並使用的時間,但他爲什麼死了?難道他帶着血源直接進了九龍寶藏那個二次元?”
老鬼快速的看了一眼我寫的東西,搖搖頭說了一句“我哪裡知道?你現在該問的人怕是這個活着的老頭,而不是我!”
我點頭稱是,轉身走到依然發呆的黃振身邊,在紙上寫下:“黃振,血源在哪裡?棋語爲什麼死了?棋語他兒子在哪裡?你到底想幹什麼?”
寫完之後我將紙板杵在他臉前讓他看,可讓我鬱悶的是,黃振竟然一動不動,彷彿眼前就沒有這個東西,那眼神空洞的厲害。
“我湊尼瑪,你很男人是嗎?”凌夜軒在牀那邊看到黃振根本就不配合,抱着微沖沖過來,一拳就砸在黃振肩頭!
可黃振只是咧了咧嘴,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伸手揉着被砸的肩頭繼續坐好,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原來還有感覺,我還以爲你是金剛不壞的身子!”凌夜軒惡狠狠的笑了一聲,話聲剛落,他掄拳又朝黃振另一個肩頭砸去!
我本想出手阻止,但一來這一路憋了許多火,二來他這態度也太硬氣,三來我對敵人也從不心慈手軟,所以我還是忍住沒有去擋。
“咚!”的一聲響,凌夜軒這一拳明顯加了力氣,不僅砸在黃振身上動靜很大,就連黃振屁股下面的椅子也被帶着一歪。
黃振再也憋不住了,他疼的悶哼一聲,雙臂暫時有些擡不起來。但他硬是歪歪扭扭的起身坐好,粗喘一口氣後哈哈笑了起來。
“一羣凡夫俗子,一羣蠢蛋,一羣傻瓜!”他連着罵了三句,伸出舌頭舔舔嘴露出一副天下我有的神態:“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事生和死,居然還在這裡和我唧唧歪歪,我......和你們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我只告訴你們一句話:你們,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