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娘,這還沒解決完,那邊又來了!”老鬼罵了一句,跑上去兩步用槍頂住一隻無皮怪的腦袋便是一通猛射。等他槍口離身的時候,那無皮怪的腦袋已經沒了一半兒。
我和另外三人迅速將剩下兩隻怪物幹掉,然後踩着腐爛的屍體,忍着那軟嘰嘰地噁心感覺便向密室跑去。
“快進去。進去他們暫時攻不進來,這是鋼門!”我話聲剛落就看到樓梯口有人向這邊探頭,那腦袋下面還露出一把黝黑的手槍。
“來呀!”怒吼一聲舉槍便射,無數子彈貼着樓梯口拐角的牆邊射去。那炸起的木屑和牆皮飛作一團,讓樓梯那邊暫時不得出頭。
眼看這凌夜軒、黑玫瑰和老鬼都竄進了密室,正想着塗國慶去了哪裡,只覺腰間一輕,我竟發現自己腰上的武裝帶裡,左右兩側四個彈鼓全被人閃電般取走。然後背後一股大力襲來,便聽到塗國慶的一聲喊:“你們四個趕緊找到血源,我來殺這一攤!”
就在我即將摔落倒地的瞬間,我竟然看到塗國慶將彈鼓扔在腳下,整個人半跪着一把將門合上,而就在門關上的剎那,外面槍聲大作,他的肩上胸前竟然爆起幾朵血花來!
“砰!”沉重的鋼門被他拉上,一連竄的微衝開火聲從門外傳來,我卻愣了。
“師父!”我大喊一聲,瘋了似得從地上爬起,衝上去就要開門。可突然覺着肩頭一沉,只聽老鬼吼道:“你師父和我一樣!不用你操心!”
我呆呆的扭回頭看着老鬼,眨巴眨巴眼睛問道:“老鬼叔你說啥?他和你一樣給變......異啦?不怕子彈?”
他這一說,迅速將我和他在航母甲板上作戰的那一幕,給硬生生拉到我腦子裡翻騰起來。我只記得他當時就和一個不死戰士一樣,那擊中他的子彈並不能讓他倒下,只能讓他受阻後退。
可塗國慶怎麼也變的和他一樣了?
“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他和我形同兄弟,我沒有把握會讓他送死?具體的事情等完事兒再說,你要在意你師父,趕緊找到那該死的血源,不要婆媽!”老鬼貼着我的臉開罵,一看那樣子就是動了真怒。
我聽着門外不斷的槍身,旁邊的凌夜軒也勸了一句還有修在監控視頻,隨時可以掌握情況,這才讓我稍稍放心。
但等我深吸一口氣向屋子裡再次看去的時,除了一地的碎肉,竟然沒有任何東西!簡直比見圖四壁還要慘。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沒有進這裡?”我快速的沿着屋子走了一圈。而那邊的黑玫瑰則讓我趕緊用視頻聯絡修,讓他倒查一下這層的監控錄像,看看棋語和黃振到底有沒有來到這裡。
我一聽有理,便立刻聯繫修說了這事。不到一分鐘修傳來肯定的答案,除了那兩個老頭外,還有另外三個人也跟了進來,不過其中兩人看上去有些怪異,一個是面無表情和呆子一樣,一個是帶着面具看不清面目。至於最後一個,看上去像是一個心腹,進去的時候背了一個空癟癟的麻袋,出來的時候也揹着那個麻袋,他也是視頻裡唯一出來的人。
我一聽便知道戴面具的是誰,暗忖這棋語不僅自己來了,竟然還帶了自己的兒子謎男。但另一個面容呆滯的男人我卻無法得知是何人了。至於那個背麻袋的心腹,我更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修也沒廢話,直接截取了一張他們四人的高清圖給我看。我一看之下差點兒沒咬掉舌頭:修所說那個面容呆滯的男人,竟然是經久不見的龍七叔!
“我艹......”我倒吸一口冷氣,看着那小視頻器裡龍七的樣子,心裡不是個滋味。若不是我和他相處多次印象極其深刻,根本就認不出他來。
我本以爲在廣東韶關他被逼着謀害我卻被我爹打傷逃走後便會有所好轉,可現在看來他已經形同骷髏,那已經不是皮包骨頭,而幾乎是就剩下骨頭了!並且最讓我心驚的是那張圖片上龍七的眼神,沒有正常人的靈動,完全就是一片死寂。
“怎麼了,修怎麼說?”黑玫瑰見我出聲,急忙走來問我。
我將四人進來的事說了一遍,所有人聽了之後都驚訝的合不攏嘴,特別是龍七也跟在身邊這樣一點,讓所有人都不能理解。
衆人沉默,但凌夜軒第一時間將其打破:“我們一路走來見得怪事太多,這些也許在所有事情終結的時候纔能有個交代。我個人認爲現在不是考慮這些既成事實的時候,現在,還是應該儘快找出此處的玄機,時間不等人啊!”
我揉了揉眉心點頭,將又一件無法理解的事情壓在心底,便一言不發的踢騰着地面上的碎肉,去找特殊之地。而其它三人尅分散開來,沿着這個五十平米左右的房間細細檢查。
可這個房間真的很簡單,四面光禿禿的牆壁,沒有任何掛飾和箱櫃,一面只有一個白熾燈泡的房頂,然後便是腳下的木板地。
我們四人轉了一圈,直到房門外的槍聲都漸漸遠去,我們也沒有看出任何虛實。甚至是老鬼這個行家裡手都愁得摸出煙點死命的抽,不停的在周圍打轉。
“見鬼了這才,人呢?進來之後就憑空消失了?沒道理嘛,我看遍了牆壁和地面,看不出來有機關的樣子。我真是服了!”老鬼實在轉不下去了,走到我們面前嘀咕起來,說完之後直接蹲下身繼續抽菸。
凌夜軒聞言搖了搖頭表示不認同“憑空消失”這個觀點,但沒有開口。
至於我,則又想到他們是不是已經完成了某種儀式去到了九龍門前。可看看滿地的無皮怪碎肉,這根本不想舉行什麼儀式的地方。
更何況他們真的想好也安排好了?要知道根據爺爺和樑子秋所說,除了我和李老頭、李詩詩外,任何人的靈魂穿越到那個地方都無法返回。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這一路行動可謂處處受阻,就沒有讓人痛快的時候。
想到這裡我也忍不住摸出煙抽起來,順便也遞給夜軒一根。於是三個大男人便蹲在一起,幾乎是頭頂着頭開始不停的冒煙,幾乎要將這五十多平米的房間給點着了。
“咳咳,嗆死我了!喂,你們能不能別抽菸,又沒個跑空氣的地方!”黑玫瑰不滿的抱怨一聲,順便還照着我屁股踢了一腳,差點兒沒把我踢翻在地。
但我聽到她的話突然一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騰的一下撇掉眼就站了起來,將面前的黑玫瑰嚇了一跳。
“你你、你幹什麼?我不就是踢你一腳,你至於這麼小心眼?告訴你,男人要在適當的時候表現出紳士......”
“玫瑰你別先別叨叨,你告訴我你剛纔說什麼?”不等黑玫瑰說完我直接就抓緊她的雙肩,急聲讓她重複剛纔的話。
黑玫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有些疑惑的輕聲道:“我也沒說什麼,就說你們抽菸嗆人,可這是事實,你不能拿來怪我。要知道在美國很多地方是禁菸的。”
“嗆人、嗆人......你說的是......沒個跑空氣的地方!對不對?”我像是突然就抓住了某些關鍵點,興奮的抓着黑玫瑰搖晃了一下。
她呲牙咧嘴的直拍我的手喊疼,連說“是的”。
想到這裡我再一次跑到房門直對的牆前,不停的看了起來。
他們三人看出了我的怪異,也跟着跑過來急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我將想法整理了一下說道:“剛纔玫瑰說嗆人的時候,我想到一個問題:這是一個房間,可它沒有窗戶,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很清楚的記着我曾經來這裡轟趴的時候,從外面看整個四層樓的房間都是帶窗戶的,但爲什麼我們進來之後偏偏沒有?而且很重要的一點,這個房間和黃俊浩的房間僅僅相隔一個臥室,寬度也許不同,可長度應該大致相同吧?但你們不覺着這個房間短了好多?”
就在我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老鬼更是誇張,他直接從自己的老牛皮包裡摸出一把摺疊鏟,單臂抓牢,對着這面牆就是一通猛挖!
就在他連續挖了六七下之後,只聽“咕咚”一聲,那牆壁上竟然被挖空了一大塊,掉進了牆後黑幽幽的空間裡!
“還真有玄機!”
“富貴你真棒!”
凌夜軒和黑玫瑰都激動了一下,就連我也小小的興奮起來。
可我卻看到老鬼將鏟子扔在一邊,伸手掏了一把這碗大洞口四周的牆灰捏了捏又聞了聞,長嘆一聲。
“我真他孃的鑽牛角尖兒!一直以爲麼有錢的人家一定會在密室裡弄些精巧的機關。可誰想他們竟然用了最簡單的方法掩蓋!”老鬼一邊說一邊讓我們每人捏一把那牆灰牆皮去看去聞,然後繼續說道:“這牆還沒有乾透,是剛磨好不久的,也是裡面人和外面人同時開工密閉起來的!那個視頻裡背麻袋走出去的人,就是抹牆的人,至於什麼原料還有梯子之類想必都被那裡面空間的人帶走了。但是有一點我確實不懂,那就是這個房間裡那麼多無皮怪爲什麼不對他們攻擊。”
我伸手抓了一把一捏一看,果然像老鬼所說的一模一樣。於是四人也不用商量,用鏟的用鏟,用槍托的用槍托,不一會就將這面牆挖出一個一人高的大洞!
而就我們用戰術手電照下去的時候,竟然看到裡面是一個飄窗長短、一米寬度左右的一個向下的洞口,並且還在裡面看到了上升下降的纜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