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指。
我告訴出租車司機小磊門店的地址,自己坐在車座上將手機中那張圖片迅速拉大:一根血淋淋的指頭齊根而斷,那根部的肉皮、血管還有骨茬兒都裸露在外,看上去非常瘮人。
這是誰的指頭?胖子爲什麼反覆掛斷電話?爲什麼小磊門面店遭襲進而報警後警方遲遲不至?這一切都看起來都像是一個個獨立的突發事件。但我有一種預感,這恐怕一場有組織、針對性極強的報復。而這個報復的團體,很有可能與那個那蘭一起的胖子和黃少有關。
當車子開到小磊門面店不遠的時候,司機便停下不肯向前。我從前車窗一看,只見三個頭戴帽子,面裹紗巾的男人正用木棍不停的敲打着小磊修車店的卷閘門,其中一個甚至還拿着一瓶東西正不停在在卷閘門上噴着什麼。而就在他們不遠處的馬路邊。兩輛大燈未關的越野摩托車正停在那裡,這大半夜路上連個人都少見,那一定是他們的交通工具。
我付錢下車,司機違章掉頭,一溜煙的跑走,看上去寧願被攝像頭抓拍扣分也不願意穿過那禍事區。我笑着搖頭,沿着路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兩輛摩托車走去。
那三個人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緊張,他們雖然沒有吆喝出聲,但手裡的傢伙砸下時毫不留情。不過他們從他們使用的是木棍而不是撬棍或者鐵棒來看,他們並沒有闖入的決心,頂破天就是襲擾。
他們沒有看我,或許只是瞥了我一眼,以爲我是路人。
“一羣垃圾。”我罵了一句,快速判斷清這裡的情況,然後走到兩輛摩托車旁,直接找到車把上的兩條閘線,稍稍用力便全拔了下來。然後直接大步走到三人背後。
“喂!”我衝着專心忙碌的三人輕喊了一聲,看着他們三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齊齊轉身。
三人對視一眼,全都擰着眉頭看向我,沒有一人說話。不過他們的眼神裡卻滿是被打斷後的不爽,還有那種再多管閒事便弄死你一類的警告。
“你們在擾民,吵的我睡不着,弄得我很煩躁,所以離開吧。”我深吸一口氣,儘量壓制自己的怒意,不想在帝都這個別人的地盤上多惹事。
三人再次對視一眼,中間一字眉的那個人嗤笑一聲,將他圍在臉上的三角紗巾都噴了起來:“你最好還是回去睡覺,不行找個片兒擼一把,後面這麼大的小區,沒見別人出來廢話,倒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跑過來了,走吧,捱打很疼的。”
“爲什麼我報了警,警察遲遲不來?”我很突兀的插了一句,意在探他們的底。
這時三個人都笑了起來:“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我只能告訴你不知道,這事兒你管不到也管不了。”
他說完之後便和另外兩人再次轉身,對着卷閘門連打帶踹的忙活起來。
只是他這一句話,我便能猜到他們或者他們背後的人恐怕和這片的片兒警有什麼關係,否則他們的口氣也不至於這麼隨意。
“喂!”我又喊了一聲,中間的那個一字眉有些不耐煩的扭過臉來。
“喝!”我低吼一聲,早已蓄勢的右拳如閃電般搗出,他只來得及瞪大眼睛,我的拳頭已“嘭”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胸口。而這個一字眉,連哼都來不及,直接斜着就倒飛出去,“咣”的撞在捲簾門上然後摔在地下起不來身。
“我艹,寶貝你咋這麼給力呢?”我看着自己的右拳嘀咕了一聲,我沒有想到右拳上的力量竟然這麼大!我感覺剛纔並不是全力而發,大概只用了七八成的力量但這個效果也太恐怖了。
就在我再次擡眼的瞬間,那兩個發愣的人已經醒過來,一左一右掄着木棒便朝我抽來。
我本來準備閃開,但想了一下決定硬扛,我想試試從航母回來後,我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抗擊打能力有沒有提高。
左腳微退,兩臂用力斜舉,那木棍帶起的“嗚嗚”聲已然在耳邊響起。
“嘭嘭!”兩聲響動一前一後的傳入耳中,此時我只覺着兩隻小臂上的肌肉像要被撕裂一般,那疼痛瞬間就傳遍全身。但奇怪的事兒發生了,就在那疼痛感傳出後,很快那捱打地方旁邊的肌肉羣開始自主、快速的不停收縮,像是海綿吸水,又像是震盪分散,那種疼痛感竟然在一秒不到的時間裡消失了大半!
果然不同!
這下我興奮了起來,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如何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我很清楚,自己不僅攻擊力增強,防禦力也比起之前有了天壤之別。
“去死!”我爆喝一聲,連視力異能都沒有使用,直接扛着打,一人一拳將兩個男子ko倒地,只是一拳!
“真尼瑪牛掰!”我甩了甩胳膊,心中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贊。然後便站在那裡看着三人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向摩托車跑去,只聽“嗡”的一陣轟鳴,那兩輛越野摩托車直接就加足了油門向前衝去。
不用想,一會等待他們的一定是是一場悲劇。
我走到小磊修車店門前給小磊打通電話,當他出來後臉上的神色很是鬱悶,他說按照他之前的性格肯定拎個大扳手就衝出來拼了,但現在,父親病情剛剛好轉之後他實在不想惹火,所以選擇了報警,可誰知道沒卵用。
我顧不上和他寒暄,直接問了他胖子趙哲峰家的地址,然後就要去打車去找。小磊問我胖子時不時出事了,我快速簡單的說了一遍,小磊二話不說便拉下卷閘門,和我一齊打車向胖子家奔去。
路上和小磊交流了一下,得知胖子家原來宅在很大,是那種老式的四合院,後來因爲胖子長大遲早要分居,所以就把老房子賣掉,買了附近的一室一廳給他,然後胖子的父母則用剩下的錢去五環外買了一套樓,算是提前給他準備好婚房。
我聽到這裡稍稍安心,只要趙哲峰沒有和父母一起住,那父母就不會受到驚擾。否則萬一胖子真的被人算計了又嚇到父母,那這事兒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小磊的修車店離胖子家的小區並不遠,不到二十分鐘出租車就已經停到了小區門口,由於是半夜,小區不對出租車開放,所以我和小磊只能下車步行。
等小磊帶着我三繞五拐來到胖子家高層前不遠處時,我一眼便看到樓下正站這三個聚在一起抽菸說話的人,看上去像是兩男一女,那穿着打扮、站立姿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一把拉住小磊示意他前面那幾人,小磊朝我點點頭,拉了我一下便帶着我旁邊綠化帶裡閃去,沒十幾秒,我們便繞着這樓轉了一圈,直接繞到了高層另一層,貼近大門的牆邊。
我擺擺手示意小磊不要露頭,自己卻貼着牆邊聽了起來。
“你說這事兒真寸哈,楊大安想法設法搞到那一段的監控錄像發現是趙哲峰給他搞鬼,前幾天就給他下了套等着收網呢,結果就有更大的主兒尋上來了,你沒見楊大安樂的那樣,嘴都要合不攏了。”這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嗓音沙沙的像是煙嗓。
“艹,這也就咱們幾個我才說,我真挺佩服小胖的,他打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算遇到楊大安也沒見他軟過。上一次楊大安正偷那個蕩婦時被小胖整慘了,我自己着實樂了好幾天。要不是現在跟着楊大安混飯吃,我還真不願意爲難小胖。”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三十多快四十歲的樣子。
“別扯跑題了。他這次惹的人牛逼,晚上的時候你們又不是沒見,那個中間人直接帶了五十萬拍給楊大安,要求找到小胖並挖人家老底。結果楊大安更絕,自己的仇別人的仇一起報了,竟帶着那夥人直接就來小胖家了,慘哦。”最後一個男人聽上去卻十分年輕,不過語氣中也是有些爲趙哲峰打抱不平。
“行了別扯了,咱們三個看風的扯這個做什麼。說點別的。”
我回頭拍了拍小磊的肩膀,低聲問他認識這三人不,小磊貼着牆邊探頭看了幾眼,肯定的搖搖頭說不認識,只是其中那個中年男人好像之前是小胖的老鄰居,見過兩三次,那人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無所不沾,不是好東西。
聽到這裡我心中暗忖,要是我們直接大搖大擺進去的話怕還有些麻煩,看來我們要演一下戲。於是和小磊說了幾句,小磊點頭同意。兩人再次繞到通往高層的正路上,小磊裝作一副醉洶洶的樣子被我扶着,東倒西歪的低着頭就向樓門走去。
他嘴裡不停的說着諸如自己纔不要之前拋棄他的女人,等自己發了財一定要娶angleababay之類的胡話,而我也順着他的話勸慰他,兩人看起來一個是情場失意大醉,一個是無奈陪着的哥們兒,兩人就這樣來到了樓門前。
站在那裡抽菸的三人頓時沒了聲,都奇怪的看了過來,可我們當作沒看到直接就走了進去。當我們走進樓裡的時候,背後傳來了恥笑聲。
“艹,還angleababay呢,真他媽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管人家呢,人家這叫夢!”
“那我還想艹美國大明星呢,我也有夢,哈哈~”
我和小磊對視一眼笑了起來,兩人快速的進了電梯,直上14層。胖子的家在16層,我們準備到了14層後從緊急通道上去,以便防備各種情況。
等我們下了電梯又轉入緊急通道來到16層的時候,一陣淫蕩的呻吟聲傳入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