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那和貞子一樣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我現在還認識她嗎？
我當然認識她！就算她現在臉上身上塗抹了泥巴我也認識她，這樣的問題不要太傻。這算什麼？皇帝的新裝還是掩耳盜鈴？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敢肯定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抽象。
自從從村子裡出來。不，自出我出生，我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子：才認識兩天不到，突然在衛生間裡遭遇。一個是脫了內褲坐在坐便器上，一個是**裸的躺在浴池裡傻傻的對視，然後女方還能弄亂自己的頭髮以求男方認不出！
真他孃的極品！極品到家了！
“咳咳，那個。我可以說我還是能認出你好嗎？詩詩，你這是掩耳盜鈴我還是潛下水得了，你趕緊的收拾走人，就這樣。”我說了一句便將身子開始滑進浴池裡，希望早早結束這不期而遇的尷尬。
“等等、等等！”詩詩急急喊了我一聲，讓我止住了身形。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但我希望她不要再問出這樣傻乎乎的問題，否則我會嚴重懷疑她的智商。
“我、我我拉肚子，沒那麼快啊！要不、要不我捂住眼睛，你弄好出去好嗎？反正我是看不到你的。”詩詩吭吭哧哧提出她的意見，希望我主動的退出這片戰場。
我嘆了口氣，她說的倒不是不可行。但爲啥是我走啊，她肚子難受，難道我這泡着半天的澡就不難受了嗎？
“算了算了，我扭過身子去，不看你，咱兩誰都不妨礙誰。誰偷看誰就是烏龜王八蛋得了，我只泡了一會，還沒搓呢”我說完便直接轉過身去，臉朝着衛生間的窗戶便不再回頭。
說實話，我還真不稀罕她的那點色。龍瑤、徐笑月、樑玉哪一個不是萬里挑一的極品美女，從裡到外都透着美；甚至小姨、任柔那種成熟類的美婦我也不是沒嘗過沒看過，也要比她這個青澀的小蘋果強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我在剛纔看到她那樣子的時候，頂天便是小刺激了一下，下面連起痘不帶起的。
不過，關鍵是這氣氛，實在太曖昧，太尷尬了。你說要是老夫老妻的，這場面一點兒問題沒有。關鍵是兩人認識的時間太短，又沒有那一層關係，這樣的事哪怕我們兩個誰都不說，萬一要有人看到了呢？那還不知道會說成個什麼樣子。
我這邊還沒想完，衛生間門突然就想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在裡面啊，趕緊的，我快要憋死了！”門外的聲音是楊咪的，聽起來確實很急。
這時兩個人都沉默了，我不知道他怎麼想，她也不會知道我怎麼想，我們誰都不知道應該何人回答這個問題。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楊咪一個問題連着問了三遍。
“咪、咪咪啊，你去樓下的，樓下還有衛生間呢，我、我正拉肚子呢！”最後回答的是詩詩，那聲音聽起來依然緊張不已。
詩詩話音剛落，門外的楊咪便立刻小聲喊道：“我去什麼樓下嘛，樓下安然正用着呢，也是大號！哎呀我憋不住了憋不住了，我是小的，你趕緊給我開門，我進去在下水道那裡解決完就好了，我要弄褲子裡了，求求你了好詩詩！”
“我、我我怎麼給你開門啊，我算了，煩死你了咪咪！”詩詩說完這句我直接愣住了，我忍住回過身來看着她，衝她低聲問道：“我還在呢，她怎麼能進來？”
詩詩此時快速的整理了一下頭髮，那臉都紅得沒邊兒了。她看到我扭身說話，便也將聲音壓的極低道：“活該！你告訴我怎麼辦？你剛纔爲什麼不出聲？你要說話，她絕對不會進來的！扭回去，潛水憋氣！”
我被她說得一愣，但覺着她好像說得有道理，我也沒有可反駁的，於是趕忙深吸口氣再次鑽入水下。
不過我鑽到水裡之後，害怕那楊咪冒冒失失的不去衛生間中間那個下水道，反而跑到這邊這個花灑下面的下水道口給看到赤身**的我，所以努力的集中注意力，想聽着外面的動靜好以防萬一。
等了沒有兩秒鐘，大概是詩詩要等我這邊水聲安靜下來纔去開門，我便聽到“咣”的一聲悶響傳入耳中，那聲音悶悶的，就和頭上戴了一個大鐘然後去聽外面的聲音一般，聲音還帶點兒短暫的迴音，但好賴能勉勉強強的聽到。
“急死我拉！急死我拉！”楊咪的喊聲出現在衛生間裡，然後便是關門聲又一次響起。
等了大概十秒不到，一聲很極其細微的舒爽嘆氣聲又響起。楊咪便開始說話了：“詩詩你是怎麼了？我都已經尿到內褲上了，你看！你真討厭，咱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這樣過，你還等了半天才開門，你不會在偷偷摸摸的那個吧？看你送我那個噁心該死的棒子便知道你有多飢渴。”
我聽到這裡就想笑，只感覺肚子和嘴巴里一鼓，憋着的氣差點兒沒吐出來。
“哪個啊？你說什麼呢啊？給你買那個還不是和你一起看美國那個片子看得？那女主角的閨蜜不都是在她生日的時候送各種稀奇古怪的那種東西麼？你把我帶壞了還說我，真是的，你都不知道我去成人用品店裡給你買禮物的時候，那該死的中年大叔眼光有多猥瑣，我當時都感覺自己被他眼睛強暴了一個遍！”詩詩不甘示弱，她的反擊相當犀利，那裡面的料子實在是猛。難道她以爲我聽不到？對了，她一定認爲我聽不到。
原來這些女孩子在一起還看那個片子，而且還是帶故事情節的。雖然這口味上和男生有些區別，但這又一次刷新了我對她們私生活的想法，看來我以前真的是太純潔太純潔了，總把一些事情想得很美好。
這時已經大概過了二十餘秒，我努力的平穩住身體，雙手伸展死死的頂住兩邊的浴池側壁，以便不讓身子浮出水面。
“好了好了，不和你爭了。你以後別看，反正你愛看島國的，和我們口味都不一樣。我現在呢，要先洗一下小內內，否則一會洗的時候被那個壞蛋看到就尷尬了。不過詩詩，洗了以後搭在哪裡晾啊，你說咱們要是大明大方的搭在陽臺，那多不好意思嘛！”楊咪似乎放棄了拌嘴，要開始洗她的內褲了。
媽的！一個看米國，一個看島國，我是服了你們了。不過拜託啊楊咪，你可別真洗內褲，否則兩分多鐘洗不完，我豈不是要憋死在這裡？
“切！片子都看過了，還怕那個。後天開學，那麼多女生住學校宿舍呢，人家那內衣褲都在陽臺掛着，哪個男生看不到？矯情吧你就，搞的洗澡不穿三點泳衣一樣。”詩詩回了一句，衛生間裡一下安靜下來，但沒有響起水聲。
我暗忖難道她不洗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但誰知沒過幾秒，衛生間裡突然響起楊咪的小聲尖叫：“哎呀！哎呀！詩詩你看，爲什麼這裡掛着他的大褲頭和內褲！爲什麼啊！等等等等，居然還有他的手機，他的煙！這是怎麼回事？他人剛纔在這裡？”
媽的，楊咪看到我的大褲頭小褲頭就罷了，居然還翻我的褲兜，這和我昨天去翻她的禮物袋子有什麼區別？昨天把我罵的那麼兇，輪到自己就不管了。
“你管人家呢，也許人家早早就在這裡方便或者洗澡忘了拿了唄，你快點兒洗吧，要不你別洗了，一會再洗。你總是在這裡，我、我拉不出來了，肚子難受！對了對了，把他的煙和打火機給我，我要抽一根緩緩神，肚子疼啊”詩詩有一句每一句的化解了危機，聽起來話裡好像也知道我不可能在水底憋的太久，在開始攆楊咪走了。
“你個死白虎，你替我洗啊？一會我還要化妝敷面膜呢，哪裡有時間洗嘛？”
“滾蛋滾蛋，我這完事兒就幫你洗，你快出去，我憋死了，幹緊張不下貨！”詩詩又笑罵了一句，聽到衛生間裡響起了一陣笑鬧聲，然後關門聲響起。
“呼哈，總算走了，憋死我了，艹！”我聽到楊咪應該是走掉了，於是趕緊從水裡浮了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當我吸了兩口氣，抹了一把臉，看向叼着一根菸的詩詩時，發現她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我疑惑的看看自己，自己只露了個腦袋和肩膀出來，沒問題啊。我又看了看她，依然還是剛纔的姿勢，也沒問題啊。那她這個眼光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憋了一會氣，臉上就繡上花了？
“詩詩，你又看什麼？難道你有癡呆多發症嗎？”我低聲問了一句，順便扯過一塊兒大浴巾開始擦頭。
詩詩哆哆嗦嗦的伸出一隻手指着我，一字一句的問道：“陳富貴，你和我說實話，我們剛纔說的你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我聽了她的問題突然一愣，我確實全聽到了，不過我不會告訴她。但是，她爲什麼這樣問？
“你們說什麼了？我哪裡知道？我剛纔在水下啊！”我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聳聳肩，我可不想讓她知道我的小秘密。
“你、你胡說！你個壞蛋，你剛纔浮出水面的時候，你明明說了一句‘總算走了’！你是怎麼在水下知道她剛出門的，爲什麼門剛剛關掉，你就出來還說了那樣一句話？你別告訴我你有第六感！”
“呃這個嘛，我可以說，我真的有神奇的感覺嗎？”我尷尬的咧着嘴，傻傻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