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驍說完沒一句話廢話,就這麼徑自朝着會場外走去。
這舉動,又讓場內的人一片譁然。
之前和朱莉安的親密互動,尤其是在給朱莉安介紹的時候,兩人交頭接耳的舉動,極爲的親密,甚至還帶了一絲絲的曖昧。
而如今,還沒讓大家猜測夠,竟然宋仲驍就轉身離開了。
“宋……”朱莉安叫住了宋仲驍。
宋仲驍停下腳步,看向朱莉安,那神色雖未發生任何變化,但是眼底已經帶了淡淡的警告之意。
“音樂開始了,最起碼應該跳一曲再走。這也是合作的一個開始,不是嗎?”她走向宋仲驍。
“我能無所謂的事,你要是這麼介懷的話,就證明,你心裡纔有鬼,而非我。既然都是坦蕩蕩,有何不可。你帶我來的會場,最起碼也要有始有終,不是嗎?”
這些話,朱莉安一直都在用兩人才能聽的見的語調在交談,她的眸光就這麼看着宋仲驍,絲毫妥協都沒有。
音樂已經在起,不少人陸續走入了舞池。
宋仲驍看着朱莉安,就在朱莉安要放棄的時候,意外的,宋仲驍的手卻扣住了她的腰身,順着隱約,滑入了舞池。
這舉動,又再一次的讓現場沸騰起來。
朱莉安的臉色裡,不免有着絲絲的小得意,那種緊緊相貼的肢體動作,讓兩人之前的親密感似乎又再度捲土重來。
縱然這樣的親密感只是外人看來,宋仲驍根本無動於衷,但是對於朱莉安而言也足夠了。
相較於之前兩人的冷臉,現在的互動已經算是大大的進步了。
“謝謝。”朱莉安低聲的對着宋仲驍說着。
宋仲驍沒應聲,只是在盡職的完成自己的任務。朱莉安也不介意,淡淡笑了笑:“以前學校的舞會,我們也經常跳舞。我本想,十幾年沒跳過了,也許會生疏,看來,你還是一個好舞伴。”
“僅僅是禮貌,朱莉安。”宋仲驍淡淡的開口。
“我當然知道,僅僅是禮貌。但至少你沒當面讓我下不了臺,我就很感謝了。”不卑不亢的話語。
兩人隨着音樂,身形在起舞,那偶爾的交談,那種碰撞卻顯得曖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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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朱莉安突然低聲驚呼了下。
那細細的高跟好像不小心崴了腳,宋仲驍眼疾手快,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扶住了朱莉安,沒讓她在現場丟太大的臉。
“太久沒跳舞了。”朱莉安尷尬的說了聲。
宋仲驍應了聲,然後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就這麼扶着朱莉安到了一旁的休息區。朱莉安的身子的重心是倚靠在宋仲驍的身上。
有些不妥,有些曖昧,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又顯得情有可原。
“沒事,你去忙吧,我好像添亂了。”她說的很無辜。
宋仲驍看着朱莉安腫起的腳踝,冷了下眼,但也沒走開,交代了一旁的服務生拿了冰塊來,給朱莉安做了應急的處理。
“看來我還是不適合穿高跟鞋。”朱莉安說的很歉意,“又給你惹麻煩了。”
宋仲驍手中的動作停了下,那眼神沒看向朱莉安,又繼續了起來,一直到處理好後,他才站了起身。
“等下叫李銘送你回去,有事情的話直接去醫院。”他淡淡的交代了聲。
“好。”朱莉安沒再攔着宋仲驍。
宋仲驍點點頭,沒再多言,朝着會場外走了去。
朱莉安的話,或多或少都會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朱莉安本來就是穿不住這麼高鞋跟的人,所以,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是低跟鞋。
顯然,這麼多年,這個本事還是沒長進,所以崴到腳不奇怪。
以前兩人跳舞,朱莉安就沒少鬧這樣的事情。
但是,這些已經不再是他的責任。現場能做的,那是出於條件反射下應盡的責任,僅此而已,不帶任何曖昧的色彩。
只不過宋仲驍的這種舉動在記者的眼底,就不是這麼表達的。
頗有一點舊情復燃的架勢。
李銘微擰了下眉,記者的想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顯然,朱莉安也沒有出口解釋的意思,他又不可能代替自家老闆說這些八卦的事。
最後,他朝着朱莉安走去:“朱莉安小姐,我送您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和陳老打個招呼,送我回酒店就好。”
“好。”
很快,朱莉安和陳老打過招呼後,也隨着李銘離開了會場。
海城,瑞金醫院。
蘇岑歡掛了電話後,並沒立刻走回病房,之前的電話是宋仲驍打來的,告訴自己,他不能準時到一樣。
蘇岑歡也沒介意,只是交代他注意安全。
但是,會場的事情,並不代表蘇岑歡不知道。這個網絡極爲發達的年代,很多事情還不需要見報,微博,微信早就已經被刷了一遍。
更何況,還是這麼具有話題性的兩個人,可想而知。
她不知道宋仲驍突然轉變的原因是什麼,但是蘇岑歡卻沒打算過問,在她看來,宋仲驍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理由。
但做這些事情的前提,絕對都不可能是傷害自己的前提。
只是朱莉安的態度……
蘇岑歡不知道在走道站了多久,一直到手和臉都被風吹的冰涼,才瑟縮了下,準備走回病房。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回頭,看見宋仲驍的時候,她的嘴角彎了彎,笑了起來:“你來了?”
“怎麼到外面來了?”宋仲驍很溫柔的問着,大步的走向蘇岑歡。
當他的大手接觸到蘇岑歡略顯得冰涼的小手時,那眉頭擰了起來:“你站在外面多久了?爲什麼也不穿一件外套,手和臉都這麼涼,你本來就畏寒,還這樣,生病了怎麼辦……”
之前那個冷漠的宋仲驍不見了,多的是關心,那眼底的不贊同,但是卻又沒捨得罵蘇岑歡。
那大手緊緊的包裹着蘇岑歡被凍的冰冷的小手,炙熱的溫度傳來,漸漸驅散了她的寒意,讓她彎起的嘴角更明顯了。
有些撒嬌的,她蹭了蹭這人的胸膛:“有你嘛。”
“生病有我有什麼用,難受的人不還是你自己。”他不客氣的吐槽蘇岑歡。
“你陪着我就好了。”蘇岑歡的語氣嬌嗔的很。
“自己把自己弄生病了,我就把你丟醫院,不陪你。”
“你這人……”她不滿的咬了一下這人,“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不能,說好聽的,你聽完就跑了……”
“哼!”
“你身上有香水味呢。”蘇岑歡哼哼唧唧的。
她就這麼靠在宋仲驍的身上,那西裝外套傳來的香水味其實不陌生,那是朱莉安常用的。在瑞士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人有偏執,朱莉安顯然也有,喜歡的東西,不會輕易放手。
“吃醋了?”這人怔了下,低低笑了笑,壓低聲音問着。
“嗯啊,有點吃醋了。”
“那我叫你去怎麼不去呢?”
“我總不好破壞你的好事吧。”
“胡說八道!”
然後,蘇岑歡的腦門就被這人狠狠的彈了一下,惹的她一陣哇哇亂叫,一臉不滿的看着這人。
但是,那眼底卻沒任何責怪的意思,那纖細的手就這麼從他的大手裡抽了出來,繞上了宋仲驍的脖頸,那眉眼裡輾轉的是許久不曾見的風情萬種。
一絲絲的蠱惑,一絲絲的勾引,更有一絲絲的曖昧。
“做什麼?”宋仲驍四平八穩的問着。
“吻你。”蘇岑歡說的很直接,“看看脣上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口紅味。”
說着,她真的踮起腳尖,然後吻上了這人的薄脣,那嫣紅的脣瓣就在他的薄脣上細細的啄着,一點點的巡視自己的領土。
宋仲驍就任這人這麼吻着,心被蘇岑歡撩的心猿意的。
那大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扣緊了蘇岑歡的腰身,想把這人壓向自己,奪回主動權,加深這個吻。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蘇岑歡鬆手了:“真乖,脣上沒別的女人的味道。”
那認真又調皮的眼神,看的宋仲驍哭笑不得:“有你一個就夠了,我再找別的人幹嘛,自虐嗎?”
“宋仲驍,你什麼意思,說我虐你嗎?”
“你沒有嗎?”
“好哇……那今晚罰你回家跪cpu好了!”
蘇岑歡的俏臉佯裝生氣的說着,氣鼓鼓的臉頰就這麼瞪着宋仲驍。宋仲驍卻不以爲意的低低笑了起來,然後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語。
“cpu可以跪,但是跪之前,我想要……”
後面的語調越來越低,低的只有蘇岑歡一人聽見,然後就看着她的臉頰漸漸的從白皙變成了紅潤,最後就是一片緋紅。
“老流氓!”蘇岑歡咒罵了聲,飛快的推開這人,朝着病房跑了去。
宋仲驍笑,大步就追上了蘇岑歡,牽住她的手,一起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很安靜,蘇暖已經睡過去了。
宋仲驍看着蘇暖消瘦的小臉很心疼,那大手撫摸着她小小的臉龐:“暖暖,都會好起來的。”
這話,莫名的,讓蘇岑歡的眼眶一酸,下意識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