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和拉鍊卡住了啦……”蘇岑歡嬌嗔的抱怨。
宋仲驍沒多想,直接拉開推拉門走了進去,看見她的瞬間,宋仲驍有些愣怔。
連衣裙的扣子已經拉開了大半,光滑性感的脊背裸露在空氣之中,肩頭的衣服承載不住下墜的重量,早就掛在了手臂上。
但那海藻般的波浪長髮卻緊緊的勾住了拉鍊口,只要一個用力,肯定扯的人頭皮發麻。
她又沒自虐,當然不會硬來。
而這一頭的頭髮,也是蘇岑歡的心頭好,自然也捨不得咔擦一刀直接剪個缺口。
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爲難。
“你快點幫我啊,站那幹嘛,開着門,好冷。”蘇岑歡不滿的哼哼了聲。
那小手仍然奮力的在和拉鍊還有頭髮糾纏着,明豔的小臉擠成了一團,就像皺了皮的橘子,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因爲不耐煩,那腰肢也隨着擺動,腰窩的曲線跟着搖擺。
也許是不自知,她全然不懂,此刻的模樣,對身後的人造成了多大的視覺衝擊。
突然,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肌膚覆蓋上了一隻溫暖的手,牢牢的固定住了還在左右搖擺的腰肢,磁實而低沉的嗓音從菲薄的脣溢出。
“扭什麼,你以爲你是蛇?”
蘇岑歡:“……”
這人,真的是出口就沒好話。
但是,那大手覆上自己已經起了疙瘩的腰身時,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脫了鞋的腳底,蜷縮起了指尖,連那手一時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了。
“頭髮被勾住了?”宋仲驍繼續問。
“嗯。”先前的大咧咧,變成現在的小媳婦。
“要怎麼弄出來?”似乎在詢問的口吻。
但那大手卻一直順着腰線,輕輕摩擦,始終都不曾碰觸到被勾纏住的頭髮,另外一直手繞到了前面,把人緊緊的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脣,不可抑制的,那吻落在臉頰,下頜,脖頸。
沒有力道,輕輕掃過,卻更可以撩起人心裡的那悸動和潛藏的慾望。懷中的人兒,緊繃的身軀,不自覺的瑟縮,但卻在潛意識的靠近堅實的胸膛。
腳尖的蜷縮變的明顯,在腳背上互相摩擦,隱藏此刻的緊張還有那一絲未知的期盼和忐忑。
“嗯?”磁性的嗓音再一次詢問。
“頭髮……”蘇岑歡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幫我頭……頭髮弄……弄出來……”
“好。”一口應允的爽快。
手微離了性感的曲線,菲薄的脣卻仍然在最爲敏感的耳垂輕掃而過,呵出的熱氣順着耳廓,竄入四肢百骸。
有片刻,蘇岑歡覺得,自己死在這裡,都值得了。
“不要……”像是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喘息,“不要親這裡!會癢……”
就在呢喃的話語落下的瞬間,原本和拉鍊糾纏在一起的栗色長髮也被解開,再一個順勢,本就已經鬆垮的裙身滑落在地。
白皙的肌膚,誘人的曲線,修長的腿,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大手一個反轉用力,原本背對着自己的人被拉扯到了胸前,惹來小女人的一陣驚呼,那豔紅的小臉在暖色的燈光下,被映襯的更加性感迷人。
“那親哪裡?”性感的嗓音再問。
蘇岑歡已經沒了聲音,嫣紅的脣被擒住,順勢而入。
多日來的積壓,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滿足。因爲無法呼吸而短暫的分別時,映入眼簾的紅腫的脣瓣。
每一處,都讓他的神經得到了極度滿足。
大手上的動作沒停,惹的蘇岑歡嬌喘連連。
蔥白纖細的手臂從搭在他襯衫的位置,變成了繞住他的脖頸,輕輕壓低,有些不滿此刻的落空。
“不去洗澡了?”看似詢問的話語,帶着戲謔的笑,但是大手卻絲毫沒放鬆的跡象。
蘇岑歡扁扁嘴,嘟囔:“那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口是心非!”宋仲驍笑罵。
下一秒,一個打橫,原本還雙腳着地的小女人被攔腰抱了起來,赤裸的走向了主臥裡的大牀。
碰觸到那絲被的時候,蘇岑歡羞紅了臉,雙手捂上了臉頰。
但是因爲好奇,那五指又微張,透過指縫的縫隙偷看外面的情況。
小女生的嬌羞,又帶了點成人有的風情,讓宋仲驍愉悅的笑出聲。也像是戲謔逗弄蘇岑歡一樣,他當着她的面,一件件的脫了自己的衣裳。
很快,襯衫,西褲,皮帶扣解開滑落的聲響,交錯的傳入蘇岑歡的耳裡。
那臉的羞澀越發的明顯,紅的可以滴出血了。
“現在害羞了?”宋仲驍笑。
“……”對於一個紙上談兵,從來沒真槍實彈的人何止是害羞。
這樣的情景,蘇岑歡知道,這本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但是就這麼順其自然的來了。她應該拒絕,可卻阻止不了內心對這個人的渴望和衝動。
對於宋仲驍而言,眼前的女孩是他所喜歡的,礙於身份和現在的情況,他本不應該碰她。就如同前幾天一樣,除了靜靜相擁,偶爾的親吻,什麼都不應該發生。
但,所有的事情脫離了軌道,離經叛道的逼迫你停不下腳步的時候……
他知道,這一切就如同離弦的箭,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我們這樣不對……”蘇岑歡的理智冒出了邊。
“晚了!”欣長健碩的身影覆上了纖細的柔軟,薄脣淡淡吐出這麼一句,也帶着幾分的堅定。
蘇岑歡不由自主的靠近,嘴裡卻仍然擔心:“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娶你。”宋仲驍的答案很堅定。
簡單的三個字,卻堅定了蘇岑歡原本還有些遊離的心。
纖細的手一勾,主動的獻上了自己嫣紅的脣瓣。
脣齒間的糾纏,衣物已經落了了一地,屋內剩下的就只有古老的律動和輕喘低吟的吟唱,任南歐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一地。
事後,蘇岑歡瞪着邊上那個露出健碩胸膛,一臉愜意的男人,真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咬一口發泄自己此刻這種酸爽到四肢百骸的感覺。
什麼叫做滾牀單這種事是歡愉的,讓人沉淪的!
什麼叫做持久力好的男人,是讓人性福一生的!
……
這都是騙人的!
她現在渾身痠疼的動彈不得。
“幹嘛?”宋仲驍轉過頭看着惡狠狠瞪着自己的小女人,笑。
那高挺的鼻樑骨蹭到了她仍然豔紅的小臉,心情極爲的愉悅。大手摟過蘇岑歡,把她攬近了自己。
蘇岑歡賴在他的懷裡,憤憤的表情:“你就是禽獸!饕餮的不知滿足!”
“你不喜歡?”那表情就擺明告訴蘇岑歡,再裝就不像了。
“哼。”她鼻孔哼氣。
然後指尖戳了戳裸露在外的胸膛,嬌嗔的抱怨:“你們男人最壞了。人家都說,要在意一個人,做完以後不會就擺出一張愜意的臉,應該要擁抱親吻。”
說着,頓了頓:“你這表情就是爽完了,和你屁關係都沒有了!”
這話才說話,她就被送宋仲驍揍了,然後俊顏直逼蘇岑歡,讓她無路可逃。
“你……你幹嘛……”蘇岑歡驚了下,“我又沒亂說……”
然後,一聲慘叫:“你打人!你還打人!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那聲音帶着哭腔,控訴宋仲驍。
結果,壓低的嗓音逼近了蘇岑歡,問:“我沒吻你?我沒抱你?是你把我推開,說好黏不舒服你要去洗澡,我要抱你去,你又掙扎。蘇岑歡,幹什麼,你就喜歡我用強的?你這是心理變態吧!”
“……”
“沒抱你現在在我懷裡的是鬼?我是禽獸的話,那你是什麼?禽獸的女人?”宋仲驍應的一點都不客氣。
“……”
蘇岑歡這下何止是羞,小臉都差點埋到枕頭裡,恨不得窒息死了算了。
那種表情,逗樂了宋仲驍:“我以爲你沒羞沒躁,原來你還是要臉皮的啊!”
“宋仲驍!我咬死你信不信!”小女人暴怒了。
“那你這輩子沒性福了!”他應得四平八穩不痛不癢的。
“男人多得是,何必單戀一枝花!”逞口頭之快誰不會!
宋仲驍微眯起眼,眼底帶了幾分的警告和危險:“那我會折了那片森林!”
這種霸道的佔有慾和宣誓欲,又讓懷中的某個小女人甜蜜的彎了彎嘴角,但想起被蘇家和宋家知道後的恐慌,那小臉又癟了下來。
“胡思亂想什麼?”宋仲驍看出端倪。
“沒……”蘇岑歡不說話了。
他看着蘇岑歡沒吱聲,大手一撈,把她從牀上撈了起來,朝着淋浴間走去。蘇岑歡沒拒絕,任宋仲驍幫自己沖洗。
一直到水流聲停下,宋仲驍低沉的嗓音傳來:“一切有我,不用擔心那麼多。”
“嗯。”懷中的小女人應聲。
再沾染上蓬鬆的羽絨枕後,蘇岑歡直接沉沉的睡去,蜷縮在宋仲驍的懷裡,一動不動。
暗夜之中,宋仲驍卻顯得異常的清醒,那手摟緊了懷中的小女人,珍視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在他真正佔有了蘇岑歡後,他知道,自己搖擺不定的思緒已經落了塵埃,心中早就有了這道選擇題的最終答案。
換句話說,這一次的意大利之行,就是最好的證明。
尋求快捷穩健的途徑,是每個商人必備的本能。蘇清歌是自己最好的選擇。但出現了蘇岑歡後,這盤棋就亂了。
從婚禮在自己的縱容下取消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軌道。
從這一次的意大利之行,拿下了艱澀難啃的南歐市場的首單開始,他也明白,他放棄了蘇清歌這條便捷的道路。
剩下要做的,就是怎麼捋順現在的關係和複雜的情況。
至少,懷中的小女人,他不可能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這段感情在他拉弓開始的瞬間,就沒了回頭路。
“岑歡,若你知道未來的艱難,你還會這麼義無反顧嗎?還只是一個小女生的衝動和所謂的愛情呢?”
這口吻有絲絲的無奈:“但,不管你怎麼想,我永遠不會先放手。”
轉瞬即逝的話語裡,帶着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