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歡等人來到金陽國際會所,進入大廳,有服務生前,問道:“幾位先生要訂包房嗎?”
“剛纔來的客人在幾號房?”吳盡歡問道。
服務生聽莫名其妙,狐疑道:“剛纔來的客人?”
“幾個男的,還有一個女的,女的應該喝醉了。”吳盡歡說道。
服務生想了起來,問道:“你們是一起的嗎?”
“對。”
“他們在三樓,具體在幾號房我不知道,我可以帶你們樓去問問。”
吳盡歡向服務生揚揚頭,示意他前面帶路。
服務生領着吳盡歡一行人到三樓,走廊裡有值班的工作人員,服務生前,詢問了幾句,那名工作人員轉頭看向吳盡歡等人,問道:“你們是鄭先生的朋友?”
吳盡歡根本不知道他說的鄭先生是誰,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是!老鄭在幾號房?”
“在三零六號。”聽吳盡歡的語氣似乎和鄭先生挺熟的,工作人員向左手邊的走廊指了一下。
吳盡歡點下頭,邁步向左側的走廊走去。按照門牌號,他找到三零六號包房,擰了擰門把手,裡面竟然還了鎖。吳盡歡眯了眯眼睛,向旁退出兩步。
隨着他退開,金一個箭步前,一腳踹在門板,發出轟隆一聲巨響。走廊裡的工作人員、服務生們都嚇了一跳,紛紛向他們這邊看過來。
金這一腳,把門鎖都踹脫扣了,房門也隨之打開。吳盡歡邁步走了進去。包房內的空間不小,是一間大包,裡面燈光昏暗,不過還是能看清楚其的景象。
此時紀靈嵐坐在沙發,雙眼緊閉,人已然是神志不清。她身的衣服已經被脫了個精光,胸前豐滿的春光全部暴露在外。
在她的左右,還各坐着一人,兩人都是一隻手在她的胸前亂摸,另隻手則緊緊摟抱住她的一條大腿,她的雙腿也被他二人大大的分開。
雖說她下身的裙子、絲襪都還在,但可以看到她的內褲已經被扯掉,在她兩腿之間還蹲着一人,正拿着手機連續拍照,閃光燈也閃爍個不停。
吳盡歡看罷,眼珠子瞬間紅了,射出的兇光都令人不敢直視。他三步併成兩步,走到那三人近前,一腳踹在正拿手機拍照的青年身。
這一腳,把青年踹得向旁翻滾出去多遠,後者一軲轆從地爬起,疼得齜牙咧嘴,又氣又惱地怒視着吳盡歡,厲聲吼叫道:“你他媽誰啊?”
吳盡歡沒有多餘的廢話,隨手脫掉外套,蓋在紀靈嵐的身,然後向還傻坐在紀靈嵐身邊的那兩人點了點。
兩名影衛箭步躥前去,抓住那二人的衣服,將其從沙發狠狠甩到地,掄腿踢。
吳盡歡沒有理會他倆,走到那名青年近前,一手揪住他的頭髮,另隻手一拳打了下去。
啪!這一拳頭下去,打得那名青年一個滿臉桃花開,鼻樑骨斷裂,口鼻竄血。
青年趴在地,疼得嗷嗷嚎叫,邊哭喊着邊嘶吼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他話還沒說完,吳盡歡又是一拳砸了下去,這回拳鋒正青年的嘴巴,把他的門牙打掉了三四顆。
青年滿嘴是血,再也叫喊不出來了。吳盡歡看眼趴在地,蜷縮成一團的青年,從他身旁撿起手機,遞給金,說道:“照片全部刪掉,查下有沒有傳到盤。”
金點頭應了一聲,接過手機,快速操作起來。吳盡歡可沒打算這麼放過青年,對着倒在地還在斷斷續續呻吟的青年,這通踢。
此時他可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專挑人體最脆弱的部位踢,也是頭部。
只一會的工夫,青年的頭已數不清被踢開多少條口子了,全是鮮血,腦袋腫得如豬頭一般,面目全非。
恰在這時,包房的門口有人大吼一聲:“都住手!”
隨着話音,一羣西裝革履的大漢從外面涌了進來。爲首的一名大漢怒視着吳盡歡等人,沉聲喝道:“這裡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搞事情,都他媽給我滾出去!”
一名工作人員湊到那名西裝大漢近前,指了指滿臉是血的青年,小聲說道:“樂哥,他是鄭立生,化局的辦公室副主任,他爸是局長鄭才千。”
西裝大漢聞言,眼眸明顯閃爍了一下。化局也是能管到娛樂場所的,確切的說,現在叫個部門都能管到娛樂場所,公安、消防、化、衛生等等,甚至連環保局都能過來拿捏一下,定你個噪音污染,能讓你停業整頓。
聽聞對方是化局局長的公子,西裝大漢臉色更加陰沉,他走到吳盡歡近前,手按住他的肩膀,冷聲說道:“朋友,你打傷了人,這事你得給個交待……”
西裝大漢話音未落,吳盡歡扭轉回身,說了一句:“交待你媽!”說着之間,他隨手抓起茶几的一隻酒瓶子,對準西裝大漢的腦袋便砸了過去。
他的出手太快,而且也太突然,那名西裝大漢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頭側已被酒瓶子砸了個正着。
啪!這一聲脆響,酒瓶子破碎,西裝大漢也被砸了個跟頭,只頃刻之間,猩紅的鮮血便從他頭側流淌下來。
西裝大漢坐在地,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恢復些神志,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掌心粘糊糊的,定睛一看,全是血。
他雙目圓睜,怒吼道:“砍了他們!”
隨着他一聲令下,在場的大漢們緩過神來,人們齊刷刷地從後腰拔出片刀,向吳盡歡涌了過去。他們還沒到吳盡歡近前,便被金、洪雲芸以及數名影衛擋了下來。
雙方沒有多一句的廢話,照面打到了一起。
這些大漢,都是在會所裡看場子的,沒一個省油的燈,可惜,他們今天遇到的是金、洪雲芸以及喻家和洪家的影衛,隨便挑出一個,都是能以一敵十的高手。
這幾名手持片刀的大漢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夠瞧的,都沒用半分鐘,便倒下了一片。
吳盡歡沒看他們那邊的戰鬥,走到青年近前,抓着他佈滿血污的頭髮,將其腦袋拉離地面。
青年的鼻樑骨塌了,牙齒掉了好幾顆,一隻眼睛還被踢得腫起好大,完全睜不開,神志不清,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
他從茶几又拿起一瓶啤酒,直接砸碎了瓶口,將裡面的酒水全部倒在青年的頭。
冰鎮的酒水讓青年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一隻眼睛緩緩睜開,驚恐萬分地看着吳盡歡,斷斷續續道:“別……別打了……再打要……要出人命了……”
吳盡歡揪着對方的頭髮,向回提了提,說道:“你給我記清楚了,我叫吳盡歡!今天你動了我的人,我要不在你身留下點什麼,我無法向我的人交代。”
他說完話,將青年的腦袋狠狠推開。
失去了支撐,青年立刻又趴回到地。剛纔他的話音不大,但也足夠在場衆人聽清楚的,那些被打倒在地的大漢們聽聞吳盡歡這三個字,無不面露驚色。
他是吳盡歡?原來他是吳盡歡!他們對吳盡歡這個名字當然不陌生,因爲他們的老大馮饒坤是死在吳盡歡的手裡。金陽國際會所,正是洪門看管的場子。
吳盡歡站起身形,雙手抓着茶几兩側的邊沿,斷喝一聲,一百好幾十斤重的茶几竟然被他硬生生抱了起來,猛然間,他身形向旁一轉,將抱起的茶几放開。
砸落下來的茶几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名青年的兩條小腿。咔、咔!骨頭斷裂的脆響聲清晰可聞。
再看那名青年,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而後眼睛向一翻,腦袋向旁一偏,硬生生的被疼暈了過去。
在場的這些西裝大漢們看得清楚,雖說茶几不是砸在他們身,但連他們都看得一陣陣肉疼,驚駭的目光落在吳盡歡身,大氣都不敢喘。
太狠了!他們都是混黑道的,見過的狠人不少,但像吳盡歡這麼狠辣,又這麼敢幹的,還真沒有幾個。
吳盡歡向洪雲芸使個顏色,後者會意,走到昏睡不醒的紀靈嵐面前,將吳盡歡的外套在她身又用力裹了裹,然後將她攔腰抱起。
走過爲首的那名西裝大漢身邊的時候,吳盡歡突然停下腳步。
那人嚇得一縮脖,趴在地,動都沒敢動。吳盡歡抓着他的衣服,把他從地拉起,問道:“你們是在這裡看場子的吧?”
“呃……是……是啊!”西裝大漢怯生生地點下頭。
吳盡歡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後向金招招手。後者會意,從口袋裡掏出錢夾,抽出一厚打的鈔票,遞給吳盡歡。後者接過來,看都沒看,直接塞進西裝大漢的口袋裡,柔聲說道:“剛纔我失態了,出手重了些,這些錢,你拿着,去給你的兄弟們治傷,如果不夠,再打電話給我,對於你們來說,我的電話號碼應該並不難查。”
西裝大漢呆呆地看着吳盡歡,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纔吳盡歡還如同凶神惡煞一般,而且活生生砸斷鄭立生的雙腿,他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可現在他又像變了個人似的,還給自己錢,讓自己帶着兄弟去治傷。
“這……我……”
“你們有你們的職責所在,並沒有做錯什麼。”說完話,吳盡歡邁步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不過我也有我的原則,誰若是敢動我的人,我讓他生不如死。”
吳盡歡等人離開了會所,留下西裝大漢等人呆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來神。吳盡歡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太強,不管他有多憤怒,總能在極短的時間裡讓自己冷靜下來,恢復理智。
離開會所後,吳盡歡一行人先帶着紀靈嵐去了趟醫院。他不知道對方到底給她下了什麼樣的藥物,去醫院檢查一下也好放心。
到了醫院,醫生爲紀靈嵐做了詳細的檢查,判斷她服下的是某種精神麻痹性藥物,人暫時昏迷,等藥效過了之後,自然會甦醒。
吳盡歡還特意詢問了醫生,她有沒有被強暴過。醫生的答覆是沒有找到被施暴過的痕跡。聽聞這話,吳盡歡也徹底放心了。
紀靈嵐既是合圖傳媒的簽約藝人,現在還是合圖傳媒的員工,如果因爲工作的關係,她在外面發生任何意外,合圖傳媒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