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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張宇傑的仇人

268 張宇傑的仇人

“誰?”裡面果然響起了聲音,而且聽來還像是農村裡的方言。

“我。”趙午聖低沉地說了一聲。

不消片刻,門便開了,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老農民出現在我們面前。

“只有你一個人?”趙午聖問道。

“不是。”老農民繼續操着濃重口音的方言說:“他還在裡面,看着那個人呢。”

“好,帶我們過去。”趙午聖點了點頭。

老農民二話不說。返身便走。我、張宇傑、趙午聖便跟在他的身後,穿過一個院子,這纔來到裡屋。

老農民推開裡屋的門,我們三人便跟了進去。

屋子的中間擺着一個骯髒不堪的方桌,上面散亂的放着一些撲克牌,中間還點着一支白蠟燭,火光搖曳,將不是很大的屋子照得還算清楚。

方桌旁邊一個蹲着的人突然站起,操着同樣濃重的口音說道:“你來了!”

我注意到,在他旁邊還躺着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只是頭被麻袋罩着,看不到臉。

聽到有人進來。那個被麻袋罩着頭得人突然“嗚嗚”叫了起來,身體也扭動着,只是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了,動彈不了。

“再亂踹死你!”旁邊的農民突然一腳狠狠踹向那人的頭部。果然消停了,只是小聲呻吟着。

“他怎麼樣?”趙午聖問道。

“剛開始不肯吃飯,我們就索性餓了他兩天,現在什麼也吃了。”先前給我們開門的老農民說道,又憨厚地笑了笑:“當然,也打了好多次。”

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還在猜測躺在地上的人是誰,他爲什麼被綁到這裡來?被人送到這樣偏僻的荒郊野外。恐怕……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知道自己恐怕這纔算是接觸到了真正的黑社會行爲!

心裡有些恐懼,有些興奮,有些膽顫,有些厭惡,有些迷茫。

而張宇傑自從一進來,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地上被罩着頭的那個人,臉上有些不可捉摸的神色。

我腦海中猛然閃過一絲火花,難道……

趙午聖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不要走遠了,就在附近等着我們。”

兩個老農民一齊點了點頭,便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方桌上的蠟燭正處於燃燒殆盡之時,忽明忽暗。張宇傑走過去挑了一下,蠟燭又恢復了一些短暫的生命力,看樣子又可以持續一會兒了。

地上鋪着一些散亂的稻草,還有幾隻殘缺的碗和筷子,裡面還有些剩飯剩菜。

趙午聖站在門口,一句話也不說,像是一尊入定的老僧。

張宇傑走到被蒙着頭罩的人身邊,緩緩地彎下了腰。

他猛地一下將那人的頭套摘下,一張臉瞬時間變了顏色。

這時我纔看清楚,躺在地上被綁了雙手雙腳的人,年齡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嘴巴里塞着一團抹布,此刻“嗚嗚”叫着,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駝鈴一般大,臉上傷痕累累,青一塊紫一塊,看樣子確實吃了不少苦頭。

“是他吧?”趙午聖在身後問道。

“是他。”張宇傑輕輕應着。

這一下我也終於可以確定,地上的這個人,一定就是殺死張宇傑姐姐,卻到現在還逍遙法外的那個天行會小頭目!

張宇傑的臉色變得一點一點煞白起來。

他在我面前曾經無數次的提起,要親手殺死這個人,每次談起臉上總是隱藏不住的憤怒之色,整個人也像是即將爆發的活火山。

可是現在,這個人就躺在他的面前,張宇傑反而鎮靜了下來!

張宇傑將那人口中的抹布抽了出來。

“你們是誰!”

“你們爲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

“我是天行會的人,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趕緊把我放了!”

那人的臉上呈現出驚恐之色,一雙眼睛裡面充滿了恐懼。

“我們是誰?”張宇傑突然發狂地笑了:“你的眼睛還真是出了問題啊,不妨再仔細看看!”

張宇傑將臉猛地垂下,一雙眼睛狠狠盯着那人。

那人呼呼喘着氣,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是你……是你!”宏投布技。

“你總算記起我來了。”張宇傑咬着牙,突然飛起一腳直直踹在那人的腮幫子上。

“哇……”那人口吐鮮血,兩顆牙也隨之蹦了出來。

身後的趙午聖,則淡定地掏出一支菸來,走到方桌旁邊,用蠟燭的火點了煙,抽了起來。

張宇傑的震驚轉眼間已經化作翻江倒海般得憤怒,雙拳雙腳齊出,狠狠招呼在被綁了雙手雙腳的中年人。

我站在一邊,並未阻攔,心知張宇傑恨了此人多久,他在惡狼幫俱樂部中那樣拼命,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可以親手解決這個仇人。

中年人慘叫聲連連,哀求聲連連,求饒聲連連。

可是張宇傑並沒有要罷手的跡象,直到將那人揍得渾身鮮血淋漓,才退到一邊,呼呼喘着氣。

饒是如此,那人竟然還有力氣說話:“……對不起……你……饒了我……我給你錢。”

“錢能買回來我姐姐的命嗎?”張宇傑突然一把拿過方桌上的蠟燭,又將那人的褲子脫下。

那人好像意料到張宇傑要做什麼,猛地一叫:“不要!不要!”

張宇傑怒火衝頭,哪管得了那麼多,手提着蠟燭直接對着那人的下體燒了過去。

“嗷!”那人夾緊雙腿,痛苦的扭來扭去,可是下體的毛還是在一瞬間就被燒乾淨了。

空氣中飄蕩起一股燒燎毛髮的味道,我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兩步。

“不要啊……”那人鼻涕和眼淚一起噴出來了:“以前是我不對,小兄弟發發善心,饒過我這一次吧……”

“殺我姐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發發善心!”張宇傑大吼,將蠟燭擱在方桌上,擡起腳又狠狠朝着那男人的下體猛烈的踹了過去。

“你他媽的不是愛玩女人嗎?老子讓你玩,讓你玩!”

張宇傑像是完全瘋了,雙眼通紅,渾身殺氣凜凜,一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模樣,不消一會兒,就將那人的下體踹的血肉模糊。

“夠了!”我一把拉住張宇傑,誠懇地勸道:“你這樣也會犯罪的,怕是要吃牢飯!”

普通人下面被踹一腳都痛的死去活來,不用說那人被張宇傑這樣的人踹了無數腳,更是痛到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了,喉嚨裡嘶吼着殘缺不全的聲音,聽來瘮人的很。

“吃牢飯?嘿嘿。”張宇傑像是着了魔,連續笑了好幾聲:“那爲什麼他殺了我姐姐,卻不用吃牢飯?”

“……”我一時發怔,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宇傑明顯也累了,精神和肉體上雙重的爆發,讓他氣喘吁吁。

張宇傑坐在一邊的長凳上,回過頭來跟趙午聖說:“老大,謝謝你。我一直都知道,跟着你沒有跟錯。”

趙午聖淡淡地說:“這只是對你的一點補償罷了。我之前想,不能白白讓你背一次黑鍋,做一次叛徒,所以就把他抓來給你當做禮物了。”

“老大,你的禮物真大,大到我有些承受不起了。”張宇傑低着頭說:“可是在今天晚上之前,我還對你有一些用處,能幫得上你一些忙,現在……”

“沒關係,這些日子以來也辛苦你了。”趙午聖說道:“了卻了着一樁心願,就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裡不適合你。”

張宇傑欲言又止,坐在凳子上不說話。

“莫非你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

“沒……沒了……”張宇傑咬咬牙,畢竟還是這麼說了。

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在想着倪思慧,一定是的!

“有什麼願望,就說出來,我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一定滿足你。”趙午聖走過來拍着張宇傑的肩:“我是真真正正地把你看做兄弟!”

“老大……”張宇傑似乎感動的很,說話都帶着一些哭腔了:“我什麼願望都沒有。我只想能幫你做一些事情!”

“好兄弟,謝謝你。”趙午聖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可是你再這樣下去,會把命丟掉的!天行會緝捕你,我還能儘自己的力量保護你。可是樑東天的話,我實在沒有辦法!”

“我不怕!”張宇傑堅定地說道:“我自始至終都認爲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頭上有主角光環罩着,一定沒事!”

“別說笑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主角。”趙午聖越發嚴肅起來:“張宇傑,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

“沒有!沒有!”張宇傑慌忙說道:“我一直都唯老大馬首是瞻,老大讓我往東,我就往東,絕不敢往西!”

我忍不住說道:“張宇傑,趙大哥是爲了你好。你還是離開新香市吧,至於趙大哥,我相信憑他的能力,一定可以完美的處理接下來的事。”

張宇傑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在這整個過程中,地上躺着的那人一直在聽着我們說話,聽着聽着,神色不斷變幻着。

趙午聖呼了一口氣,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睛突然朝着地上那人看了過去!

那人一凜,急忙說道:“我剛纔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看來你很聰明。”趙午聖悠悠地說:“我們在你面前說了這麼多的秘密,就是在暗示你,你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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