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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交給我處理吧

176 交給我處理吧

“同樣都是童年被欺負大的,怎麼咱倆想的不一樣呢。”張宇傑撓了撓頭,無奈地說:“還是那句話,時間爲證。我會讓你看看,我的情義門和其他幫派絕對不同。”

我也無奈地說:“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你一定要讓我來做這個門主。你做不是挺合適的嗎?衆望所歸,夠狠,夠霸氣!”

“那是必須的啊,哈哈!”張宇傑被我一捧,又驕傲地大笑起來:“除了你之外,自然是我坐這個位置最合適啦。不過……”

張宇傑話鋒一轉:“說到狠,我覺得你並不比我差。被你打暈的那個高越,整張臉已經被你捶的不像樣了,最嚴重的是鼻子。好像是鼻樑都斷了,需要在中間插個鋼條什麼的,昨天還有人來跟我要醫藥費……”

“扯淡!”我急了:“我這還在醫院躺着動不了呢,醫藥費他們怎麼不出?”

“對啊。”張宇傑說:“所以我把他們轟走了。”

說到這,楚婷婷插嘴說:“周明,你以後別打架了。我看到你打高越的樣子。好可怕,根本就不像是平時的你。”

“這就叫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張宇傑搖頭晃腦地說:“能讓我張宇傑當成兄弟的人,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行!”

我溫柔地捏着楚婷婷的手說:“以後不會了。”

林玉峰突然說:“傑哥,你打得過高越嗎?你和周明,誰厲害?”

我心想,張宇傑回答這個問題肯定是,啊。我和周明啊,我倆不相上下平分秋色……

結果張宇傑一昂頭說道:“當然是我厲害。我可是戰神啊。對付小小高越,當然不在話下。”

林玉峰面帶難色地說:“那個高越,可是號稱阿蛇手下第一員猛將,一米八五的身高。二百多斤的重量,真正的實力派。據說,他在市一中服氣的人只有龍哥一個。”

“現在,他應該多了一個。”我微微笑着。

回想當時的場景,如果和高越比拼力量,我是必敗無疑。他撲過來的一瞬間,我一點阻擋的力氣都沒有,還是憑着靈巧的動作,一拳擊在他的眼睛之上,趁他捂眼睛的時候,才一?作氣地轟出了無數拳。終將他打倒在地。

“我就是他服氣的第三個人!”張宇傑的眼睛閃閃發亮:“周明把他的鼻樑骨打斷了,等他裝了鋼條,我再給他打斷一次!”

“行了大爺,你就別惹事啦。”我無語地拍了自己腦袋一下。頓時覺得生疼無比。整個腦袋也被無數人踢過,也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張宇傑終於不再逼迫我做情義門的門主,但是現在市一中的學生都知道我們二人現在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讓他們認爲我和這情義門一點關係也沒有,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到了晚上,林玉峰迴了家。我和張宇傑還是到俱樂部二樓的藥池中泡着去,依然是享受着趙午聖的單間。

我在池中泡着,小心翼翼地划着水,在池子裡走來走去。

張宇傑則在大廳裡揮汗如雨,享受着戰鬥帶給他的快感。

我閉上眼睛,甚至能感覺到那些藥水穿過我的四肢百骸,穿過細胞組織,穿過血液經脈,不消一會兒,就神清氣爽起來。

池中泡着的兩個大中藥袋子,散發出濃郁的香味,在水面上隨着被我激起的水流微微波動。

惡狼幫的藥池一向都是不傳之秘,絕對嚴禁外流。惡狼幫在新香市能有今天的地位,決非只有實力和運氣那麼簡單。

一整個晚上,張宇傑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大汗淋漓地衝進來,在池中馳騁一番,和我聊會兒天,便又衝到樓下的大廳裡去,周而復始,像是一個永遠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我甚至想,或許張宇傑真的是個機器人,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充電。可是他跳入池中的時候又是全裸着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電源。

第二天早晨,我們回到醫院中,楚婷婷已經爲我們準備好了早餐。我們吃過後,楚婷婷說既然我已經沒事,她也要回去上課了。我知道這幾天她肯放棄功課陪我已屬奇蹟,也沒有挽留,就讓她去了。

一夜沒睡,所以我很快進入夢鄉。張宇傑則搬過來一張彈簧牀,也在我邊上睡了。

臨近晌午的時候,突然響了。號碼不認識,但好像是學校小超市的座機號,接起來後,才發現是錢快來。

他哭哭啼啼地說:“周明,阿蛇帶着人把咱們的貨全搶了,一點都沒留下。”

我一驚,只覺腦中無數炸雷響起,還是冷靜地說:“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

“那爲什麼昨天晚上不告訴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隱隱約約發起熱來。

我本以爲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大家各退一步算了,沒想到阿蛇竟又故意挑起事端!

“大家都說你傷還沒好,過幾天再告訴你。但是我實在心疼那些貨,一夜沒睡着覺,還是決定偷偷打電話給你了,他們都不知道……”錢快來低聲說着,似乎是怕旁邊的人聽到。

聽了錢快來的話,我怒從心頭起,阿蛇既然如此的不友好,那就別怪我周明心狠手辣!

剛纔打電話的時候,張宇傑已經悠悠醒來,也聽懂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囑咐錢快來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去以後再做打算。

錢快來輕輕抽泣着說:“嗯,周明,你早點回來。”

掛掉電話以後,我就開始穿鞋。

張宇傑將我的鞋踢到一邊說:“你傷還沒好,這事情交給我處理吧。”

“不要。”我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說道:“阿蛇既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親自帶人搶貨,代表已經和咱們撕破了臉,正式宣戰。說不定他們已經布好了套,就在等着咱們落網。”

“怕什麼。”張宇傑輕蔑地笑笑:“周明,我說句實話,你別嫌難聽。那天下午發生在圖書館裡的事,如果是我,你猜我會怎麼做?”

“怎麼做?”我疑惑地看着張宇傑。

“我不會傻到和三四十個人對着幹,即便我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可不要命是建立在確實走投無路的基礎上的下下之策。如果是我,我馬上轉身,迅速制服阿蛇,讓他作爲我的人質,先出了圖書館再說。”

張宇傑笑道:“你總是說我一根筋,神經粗。可是對比一下你做的事情,到底是誰一根筋?一個人衝到人堆裡去,真當自己是打不壞的金剛?”

張宇傑一席話說的我目瞪口呆,我回想起之前在王鳴航的宿舍門口,和楚子航發生爭端,那些體育生蠢蠢欲動的時候,張宇傑就是一舉制服了楚子航,逼的其他人不敢上前!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這個道理十分淺顯,上至白髮翁,下至黃口兒,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誰又能真真正正地做到?

在打架上,我確實有很多不如張宇傑的地方,戰鬥天才這個詞,用在他身上確實不爲過。

“所以說,你放心。”張宇傑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好好養傷。”

我心亂如麻,總覺得此刻的市一中充滿了陷阱,張宇傑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可是我又找不出理由來留下張宇傑,眼看着他就要出門,心裡一急,趿拉着鞋也奔了出來說道:“張宇傑,你今天如果去了,我就跟着你一起去,別忘了,咱們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這時我們已經站在了走廊外,一個護士推着小車經過,聽到兩個未成年的孩子說着“咱們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這樣的話,竟然撲哧笑了出來。

大概在她眼裡,這確實是一件十分值得好笑的事情。

我沒空搭理護士,固執地拉扯着張宇傑的衣服,絕對不能讓他離開醫院!

張宇傑衝我嘻嘻笑着,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張宇傑舉起手掌,朝着我的脖頸處劈來。對付這種小伎倆,我自然輕鬆避開,嘴裡罵着:“你個臭小子,用這招來對付我,也不想想看是誰教你的。”

張宇傑見我躲開,也不意外,只是突然看着我身後,驚恐地說道:“阿蛇!”

現在這個名字是我心頭上的刺,猛然一下聽到,根本來不及判斷我身後就是空蕩蕩的病房,怎麼可能會有阿蛇的身影。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扭了過去。

於是,只覺脖頸一酸,腦子一黑,整個身體就朝下倒去。

張宇傑的手刀和我一樣,都不怎麼嫺熟,所以倒下去的一瞬間還有意識。

只聽張宇傑說道:“早說過了,在打架這上面,你差我太遠。”扔頁豆才。

我真想回敬他:“要不咱倆打打試試。”可是腦子就失去了意識。

張宇傑的手刀也並不能致使人昏厥多久,約莫過了五六分鐘,我就幽幽醒來,閃進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連張宇傑都學會超叔的那一套偷襲了……或者說,這是他無師自通的。再或者說,對於他們這種天生的單挑王來說,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教,自學成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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