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百里楠茜腦門一熱,就跟陸錦溪打賭。
說她就是喝酒,都能把陸錦溪喝得往廁所跑。
陸錦溪喝了幾杯,自然要往廁所跑。
可百里楠茜也沒撈着好處,就給喝醉了不省人事,最後被他男友帶走。
然後,陸錦溪再見到她,就是開學她找男友鬧的時候。
男友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的,他不可能負責。
百里楠茜又哭又鬧,叫來自己爸爸,報警抓他,甚至還要校方開除他。
他最後沒辦法,就說出了那晚喝醉的實情。
男友被自己正牌女友一個電話叫走,他把百里楠茜交給了另一個朋友。
結果那朋友,把百里楠茜給呵呵了,他怕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就頂替了朋友,睡在百里楠茜身邊。
百里楠茜氣得要告他朋友強x,結果那人一口咬定是百里楠茜趁着喝醉酒,強行把他給睡了。
事情到這個時候,百里楠茜再生氣,也沒有辦法。
那人家境也不錯,他甚至願意負責。
百里楠茜家,告不倒他們一家,沒有確切的證據,誰也不能說強x。鬧大了,只有百里楠茜吃虧。
如果百里楠茜願意把孩子生下來,他可以不計前嫌,跟她訂婚,畢業後就結爲夫妻。
百里楠茜看對方長得不錯,家境也不錯,爸爸也讓她答應。
於是她爲了自己的顏面,家族利益,最後還是答應了。
可偏偏一言難盡的是,等孩子兩個多月抽絨毛組織dna,結果百里楠茜懷的孩子,既不是前男友的,也不是強x了她的這個男人的,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最後,反正是百里楠茜加她全家,裡子面子,全部被丟得一乾二淨。
這件事本來別人是不知道的。
百里楠茜偏偏把這麼大的秘密告訴了她的閨蜜。
她的閨蜜,也是個呵呵,又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另一個閨蜜。
於是,這個秘密成了所有人的秘密,最後傳到了陸錦溪耳裡。
也傳到了百里楠茜自己耳裡,她十九歲就墮胎,孩子生父不詳,淪爲學校的笑柄。
她無顏在留在學校,匆匆的拜託爸爸,給她在國外找了一間學校,沒多久就出國留學,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算起來,陸錦溪也有四年沒見過她。
如今再見面,一下子還沒認出她來。
這妝畫得也太濃了吧,跟夜場坐檯的女人似的。
還一上來,就損她。
陸錦溪從來不是被人欺負了,還沒法回嘴,任由別人欺凌的人。
雙手撐在櫃子上,陸錦溪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打量着百里楠茜,“多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
百里楠茜嗤之以鼻,“那也要看對着什麼人。陸錦溪,我回來了。”
“不好意思,我跟你關係一直不太好。你回來與否,跟我又有多大的關係?”陸錦溪嗤笑一聲,“搞得我好像很歡迎你一樣。百里楠茜,我不想跟你有口舌之爭,你自己也最好別來招惹我。”
“連一對手鐲都買不起的人,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百里楠茜嘲笑道。
陸錦溪反脣相譏:“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人,自己是井底之蛙,就認爲別人也是居住在這一方天井裡的無用之蛙嗎?”
說着,便從包裡拿出錢包來,然後掏出來一張金卡,遞給銷售員,“刷卡。”
戴着白手套的銷售員接過金卡,一臉的高興,“好的,請你稍等。那麼請問手鐲是打包,還是現戴?”
陸錦溪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現戴吧。”
說着,瞥一眼百里楠茜,“不然,有井底之蛙,要覺得我爲了死要面子,假裝付款。最後又跟個狗一樣,把手鐲給退還給你們。”
百里楠茜呵呵冷笑,“別以爲你拿出金卡來又能代表什麼。誰知道,你是不是被包養,所以花起錢來,一點都不會捨不得呢?”
陸錦溪像看笑話一樣看着她,“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管做什麼,都可以用錢來衡量嗎?百里楠茜,我說你是井底之蛙,到底還是擡舉你了。現在看來,不夜郎自大,目中無人,都算是高估你了。”
“你!”百里楠茜看這裡是商店,鬥嘴又說不過她,就罵她的軟肋,“還說我伶牙俐齒呢?你自己咧?說話目中無人,如此沒有教養。難怪,你爸爸半死不活,你媽離家出走,看來多半是被你氣的吧。”
她不會原諒陸錦溪。
絕對不會!
若不是那一次跟陸錦溪拼酒,她又怎麼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罵人不戳短,百里楠茜說不過別人,就說家裡的事來戳陸錦溪的軟肋,着實可惡。
爸媽的事,在陸錦溪心中,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可她現在已經可以淡然面對了。
陸錦溪說,“百里楠茜,實在不是我要損你。而是你真的太沒素養了。罵人不罵娘,我父親出了車禍,臥病在牀,但他還活着好好的,你爲了罵我,連這樣的話都罵的出來。也不怕我告訴老同學,你連人都沒得做。百里楠茜,你我知根知底,你可以戳我的痛處,難道就不怕我也戳你的痛嗎?到時候,你又將如何做人?”
百里楠茜面色訕訕。
店裡的其餘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只好憤憤然甩手離開,“哼!算你狠。”
葉雪黎走進來,“總編。要不要我去處理?”
陸錦溪擺擺手說,“不用了。她不過是一條瘋狗罷了。逮誰咬誰。無需在乎她說的那些話。”
原本高高興興的來逛街。
結果遇到一條瘋狗,被亂咬了一頓。
陸錦溪也沒什麼心思再逛下去了。
提着東西,打道回府。
卻在半道上遇到時雅萱。
時雅萱過來跟她打招呼,“錦溪,這麼晚了,你還來逛商場呢?”
“白天事多。”陸錦溪說,“再說了,你不也來了嗎?”
“白天要上班啦。我又不是你,自己當老闆,可以隨時隨地的上班還是休息。”時雅萱說,“來商場逛一逛,尋找一個時尚元素的靈感。對了,我也逛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去吃宵夜吧。我請客。我還沒時間,感謝你幫我約到薄總的採訪呢。”
陸錦溪被百里楠茜一攪合,心情本來就有些不太好。
遇到老同學,就答應跟她去吃宵夜。
葉雪黎吩咐司機把陸錦銘和藍湛送回家。
陸錦歡跟陸錦溪一起,陪時雅萱吃夜宵,陪聊。
陸錦溪提到百里楠茜的事。
時雅萱有些奇怪,“她居然回來了?”
陸錦溪摳了摳下巴,“是啊。她回來了。還跟我吵了一架,簡直一點都沒變。在國外吃了這麼多年的洋墨水,也不知道都吃到哪裡去了。”
時雅萱說,“別管她。當年大一的時候,我們就不對付。如今她回來,肯定得避着走,不然的話,肯定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陸錦溪頷首,“我知道的。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不想理會她。”
服務生上了烤串。
四個人就開吃。
忽然,時雅萱問,“錦溪,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薄總爲什麼會接受採訪了?”
“我跟他說的唄。”陸錦溪呵呵一笑,“他並不是不喜歡採訪吧。只不過是不想被別人亂寫,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時雅萱眼睛睜大了一點點,“你隨便一句話,他就聽?”
“也不是啦。”陸錦溪有些很自然的捏了捏耳垂,“肯定動之以理,曉之以情。說服他的。其實他也沒想的那麼難說話。”
時雅萱拿了一根牛肉串,塞進嘴裡,遲疑道,“錦溪,那你可以幫我約他一起吃一頓飯嗎?”
陸錦溪錯愕的看着她。
沒說話。
葉雪黎看向時雅萱,說,“薄總不喜歡跟別人吃飯。”
時雅萱略微皺眉,“你怎麼知道?”
“我之前在薄家的時候,聽他們說的。”葉雪黎說,想了想,又補充說,“他那個人,別看着現在好接觸。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很不好接觸的。”
時雅萱的臉色有些難看,“我……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就是想……”
葉雪黎放下手中的杯子,“你就是想跟他做個朋友,是嗎?”
時雅萱連忙否認,“不是的。我就是想……哎。錦溪,其實吧,我想盡快拍《錦繡嫡女》。所以,我想跟薄總說。”
陸錦溪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看時雅萱的眼神,就不那麼好看了。
微微皺眉,“你這是在怪我,沒有給你的作品好好立項?”
時雅萱吃驚的問,“《錦繡嫡女》不是賣給王寧的嗎?”
“我也是投資人之一啊。”陸錦溪說,“我跟王寧合作了這麼多次。你的《錦繡嫡女》還需要養ip。未來的潛能,知名度或許會更大。”
時雅萱說:“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陸錦溪很清醒的說,“可是,你又何必急於一時?我能幫你一次,不可能次次都幫你。你難道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嗎?就算你見了薄煜韜,那又如何?他現在重心在電影上,又會投資你的電視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