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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們是什麼關係

第32章 我們是什麼關係

雙手環抱在胸前,倚靠着沙發,歪着頭看着她,“你跑過來找我,該不會就是爲了罵我吸血蟲,無良資本家?”

陸錦溪啞然。

迷茫的擡頭看了他一眼,越發覺得他就那樣隨意的站着,就吸住了整個屋子的光華,璀璨耀眼,美得令她移不開眼。

她仰着頭,小嘴微張,剛剛喝過飲料後,嘴脣溼潤,泛着誘人的光澤,薄煜韜看得心口一動,不由得一股激流穿過恥骨,挑起了他最敏感的神經。

她總能在無意中做一個小動作,就讓他失控,讓他抓狂。

空氣開始變得悶熱,薄煜韜有些煩躁的解開袖釦,把袖子工整的撩到手臂上。

“再不說話,我可就要喊保鏢來把你送走了。”他威脅說。

“你要趕我出去?”陸錦溪炸毛了,等了他一晚上,他居然一眼不合,就要趕她走?

薄煜韜微微挑眉,聲音裡帶着一絲暗啞,“那你到底來幹什麼?早上對我的羞辱還不夠?晚上再來羞辱一次?”

她要再不走,他可就真的不想放她走了。早上還那麼排斥她,這要真又把她怎麼樣,豈不是更要恨他?

“其實。”陸錦溪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把讓她糾結萬分,怎麼都很難說出口的話,直接給說了出來,“我是來找你借錢的。”

把“借錢”二字說出口來,心口壓着的大石好像被挪走,渾身舒暢不少,陸錦溪索性一口氣說到底,“薄煜韜,你可否借我四千萬。或者幫我委託一個公司,對《青春漫客》進行收購。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薄煜韜有些皺眉,微抿的薄脣輕啓:“借?”

他們是什麼關係?用得着她這樣艱難的開口,就只爲借四千萬?他忽然覺得有些諷刺。

可陸錦溪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聽他問,就很認真的重複一遍,“對。借我四千萬。到年底顧氏集團分紅的時候,我就把錢還給你。”

所以,若是她不借錢,今晚就不會來找他。

是嗎?

薄煜韜臉一黑,連帶心口的那股灼熱,也變成了一股怒火,若是當年她如約而至,今日又何必爲了這四千萬對他難以啓齒!

如果當年不是爲了等她,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慘劇。

陸錦溪,你怎麼可以把這些事,都忘記得一乾二淨?!

那些回憶呢,那些美好的時光呢,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不是說好了,要一輩子都銘記在心的嗎?陸錦溪,你又爲何這樣殘忍,徒留我一個人在夢境中。

現實裡,又用這種陌生而距離的神情凝視着我,開口管我借錢?

這股心痛,讓他莫名的煩躁,讓他不能理智的控制情緒和心情。

有些冷漠的開口懟陸錦溪,“四千萬可不是少數目,我爲什麼要借給你?”

陸錦溪啞然。

迷茫的看着他。

這是好不容易開口提借錢,結果被拒絕的節奏嗎?

陸錦溪有一種很強烈,借錢被打臉的感覺。羞恥感浮上心頭,臉頰火辣辣的發燙。對啊,雖然四千萬對他來說,只是小數目。可他爲什麼要借給她?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

見她又羞又惱,薄煜韜又補充道,“我想要的,你一清二楚。如果你願意嫁給我,別說借你四千萬,給你四千萬,四個億,甚至四十億都可以。”

話還沒說話,陸錦溪的臉色就愈發不好看,一開始開口借錢的羞恥感,全部轉化爲自尊被踐踏後的憤怒感。

他這是在拿錢買婚姻,是在她面前顯擺,是在羞辱她!

她氣鼓鼓的仰着脖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爲了錢而結婚的!”

“你不是說,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到嗎?”

薄煜韜沒有忘記,第一次他提出要負責時,她說讓他給她錢,錢在她眼裡,可以買到一切!

“那也要我願意賣才行!”陸錦溪說,“我的世界,我做主。”

“那你怎樣才肯賣你的婚姻?”

“除非要有愛。”陸錦溪脫口而出。

薄煜韜一愣,黝黑的眼眸中,忽然劃過一絲受傷的痕跡。要有愛,才肯結婚,也就是說,她現在,是不愛他的。

黑白分明的雙眸中流露出的神情,極富感染力,陸錦溪被他這樣的眼神籠罩着,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

她,只不過是想借錢買下雜誌社另一部分股權,保住爸爸的心血而已。

他挪到她面前,彎腰靠近她,她仰着身體靠在沙發上,退無可退,在他的瞳仁裡,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尖瘦的下巴,性感的薄脣輕啓,他聲音沙啞的開口,“那你告訴我,怎樣纔算有愛?”

語調中,帶着一絲魔力,讓她不由自主淪爲他掌心的風箏。

“愛是需要培養的。”

“如何培養?”

“借我錢?”陸錦溪說出來就後悔了。有錢纔有愛,是不是太汗顏?

他嗤笑,濃郁得像是化不開的墨一般的眸裡流轉過一絲狼狽,而後他像是受傷的孤狼,可憐而孤獨的用語言反擊最柔軟的女孩。

他反問道,“那這跟你嫁給我,我給你錢,又有什麼區別?借了錢纔有愛,不也是在侮辱你的自尊嗎?”

陸錦溪被她問得心口發疼。

若不是被迫無奈,誰又會爲了錢而向別人低頭。她是覺得他可以依賴,纔開口,結果被他羞辱。

她有些惱羞成怒的拍開他的手,把眼光看向別處,有些大聲的吼道,“不借就不借,我不稀罕!薄煜韜,別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

吼完之後,陸錦溪抓着自己的揹包,用力的推開他,含着眼淚留給他一個受傷離去的背影,就跑了。

他伸手想要抓她的動作,唯有僵在原地。

一直到她出門後他纔回神過來,一再的強調,告訴自己,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她還是一個孩子,他用不着這樣去逼她。

忽然,外面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隨後是“嘩啦——”的落水聲,薄煜韜連忙跑出來,就看到陸錦溪掉進了泳池裡,在撲棱着雙手往岸上爬。

她整個人都溼透了,臉上露出些許痛苦的神情,好似在跌倒的過程中,摔倒了哪裡。

薄煜韜顧不得剛剛兩人還在吵架,連衣褲都來不及脫,就跳進泳池把她給撈了出來。

抱着她放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溼透的衣服,緊緊的貼着她的身體,嬌嫩的肌膚隱隱可見,小巧玲瓏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

這般醉人的畫面,瞬間激得他熱血沸騰,怕自己會忍不住辦了她。

若是強迫了她,只怕以她貓一般炸毛的性子,會更加牴觸他的靠近。

強行壓下小腹處燃燒起的那股火苗,薄煜韜扯過擺在小桌上備用的浴巾包住她,有些擔心的問,“你有沒有摔倒哪裡?”

陸錦溪抿着脣,對上他關懷的眸,還是說了,“好像崴到腳了。”

薄煜韜合着浴巾橫抱着她回到屋內打算把她放在沙發上,陸錦溪怕身上的水漬,會弄壞了他家中名貴的沙發,便阻止道,“去洗手間吧。”

他又把她抱到洗手間。

崴到了右腳,又麻又痛,陸錦溪坐在橫板凳上,低頭去檢查自己的傷勢。

“好像只是崴了一下,並沒什麼關係誒。”陸錦溪扭了扭身子,發現自己沒有別的地方有磕着碰着,便鬆了口氣。

薄煜韜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雲南白藥,搖晃瓶身,蹲在她面前幫她噴藥。

冰涼,酥麻的感覺。

噴完後,他握着她的腳踝,輕輕地幫她揉。

他的掌心很熱,握着她的足心又癢又麻,又是用力的一推,直撓得她快要受不了,最終破功,咯咯的笑着要縮回腳。

“別動。”他卻握得更緊,用力的幫她推拿,“如果有崴到,這個時候不把淤血推散,會痛好幾天的。你也不怕受罪。”

他還在很認真的幫她揉腳,陸錦溪根本就承受不起這種刺激感,一開始還能咬牙捏着板凳忍着,到後來他越發用力,她終於忍受不住,“嗯~啊——”一聲,宣泄般輕吟出來。

這聲音裡悠揚而婉轉,聽得他渾身僵硬,好似撥動了緊繃的弦,緊張得都快要斷了。

薄煜韜被她這聲音一打亂,揉的動作僵直下來,眼神愈發灼熱的看着她,喉嚨裡宛如被塞了一塊隕石般滾燙難忍。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讓他有那股強烈的想要推到她的衝動了。

陸錦溪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胸口發虛,用力的想收回腿,薄煜韜下意識的用力握緊,反應過來後才鬆開,結果陸錦溪沒有收住力氣,整個人向後倒去。

薄煜韜又連忙去拽她的雙腿,拉住她往後倒的趨勢,反而被她帶得彎腰貼近她的肩。

陸錦溪腰部借力,猛地彈回來後撲進他懷中。

身上的浴巾在一拉一扯中滑落,兩人就這樣隔着薄薄的衣物,緊緊的靠在一起,而她的腿,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掛在他腰上。而他,就俯身凝視着他。

溼漉漉的淺藍色襯衣貼着他健碩的身材,胸前的肌肉,健美的腹肌一覽無遺,再往下的人魚線也是若隱若現。

薄煜韜的褲子貼在他的熱度,所以,稍微有多一點的反應,襠部的表現就會格外明顯。

陸錦溪無辜的眨眼,“呃……”

她是不是在無意之中,又做了什麼錯事?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啪啪啪他的!

薄煜韜無奈的深呼吸一口氣,扶着她的肩膀讓她坐定。

四目相對。

空氣突然而來的安靜,讓陸錦溪有些笨拙的解釋,“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撩你,也沒有想過要吸引你的你的注意。”

她的話反而更容易讓人誤會。

“就算是故意吸引我,也無妨。”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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