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有燒烤的爐子,衆人跟老闆買了一堆的食材,就在月色下,晚風中,開始自己動手,吃日本口味的烤鰻魚,魷魚,和牛等等美食。
一直等不到薄煜韜回來,陸錦溪吃東西的速率也變得很慢。
婁燦烈把烤得焦了的鰻魚放在陸錦溪面前的小碟子中:“錦溪,你看起來有些胃口不太好的樣子,是你哪裡不舒服嗎?”
在關注薄煜韜的動向而心不在焉的陸錦溪忽然對上婁燦烈溫暖的微笑,心口忽然被劃開一樣,禮貌的衝他微微一笑:“沒有。最近我長胖了,有刻意在節食啦。不過是你邀請我吃的,我一定會統統吃光的!”
薄煜韜和李維茹至少在三個小時後才一前一後的回來,這三個小時內,他們倆可以把所有想做的羞羞的事做一邊了。
而李維茹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拿着一束野花,嘴角洋溢着甜美幸福的微笑,跟那時候撲在薄煜韜懷中傷心的哭的模樣判若兩人。
陸錦溪就纔想,一定是薄煜韜把她伺候得很滿足,又給她說了很多情話,所以她的心情纔會好轉的。
三個小時都在折騰,做那種臭不要臉的事,能不累,能不嘛?
珍珍還很熱絡的招呼李維茹過來吃東西,李維茹卻甜蜜的看了已經入座在吃燒烤的薄煜韜一眼,搖頭婉拒說:“我不知道你們會吃燒烤,所以就出去玩得晚了點纔回來。現在有些累了,我就先回房睡覺。你們吃吧,明天旅行結束,我請你們去玩,可不要跟我客氣喲。”
說到後面,她俏皮的表情,愉悅的口吻,怎麼都掩蓋不了她快要洋溢而出的滿心歡喜。
陸錦溪鬱悶的夾起一塊很大的牛肉塞進嘴裡,用力的咀嚼,並惡狠狠的瞪着坐在她面對的薄煜韜,就像是要把他咬碎了吃掉一樣。
薄煜韜卻一臉淡笑的看着她,那笑容,怎麼看就怎麼像淫賊得到滿足後,陸錦溪很不滿的回瞪去:“看什麼看?”
時雅萱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在她耳邊說:“錦溪,你剛剛吃的那塊牛肉,是薄先生吃了一口,覺得有些生,又放回去烤的。”
“什麼!”陸錦溪已經把牛肉吞下,一聽時雅萱的話,又猛地給嗆了出來掉在地上,“咳咳……”
牛肉沒吃着,還被嗆得喉嚨跟氣管都在發疼,陸錦溪眼淚婆娑,幽怨的看着笑得燦爛的薄煜韜,內心的火氣更強盛了。更讓她生氣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薄煜韜又不是她的誰,她幹嘛要生氣?
難道就因爲他要了她的第一次,說過要娶她,她就把薄煜韜當做自己的男人了?
呸呸呸,她纔不要嫁給這樣的賤男呢!絕對不要!撇清關係都還來不及,她又怎麼會因爲他跟別人做那種事而生氣?
陸錦溪賭氣一般,一口氣吃了好多牛肉,誰讓薄煜韜回來的時候,爲了表示歉意,而說要買單的?
吃太多的後果就是她不消化了,半夜肚子脹脹的特別難受,被鬧騰得睡不着覺,陸錦溪就爬起來在旅館的院子裡散步。三更半夜的院子裡很安靜,她原本以爲會沒人,結果看到薄煜韜正倚靠在庭院中一棵樹下抽菸。
他半仰着頭,略帶憂傷的看着星空,他俊美的冰冷側顏被薄薄的煙霧繚繞,舉手投足間灑脫而落寞,彈菸灰的動作鏤雲裁月般風華旖旎,美好得一如明月從碧海鏡頭緩緩升起,瞬間熠熠生輝,奪取時間光彩。
陸錦溪捂着肚子,不禁看得呆了。薄煜韜抽完最後一口煙,似乎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注視,扭過頭來,就看到陸錦溪癡癡的看着她。
“噗嗤——”薄煜韜一時沒忍住就笑了出來,“你果然呆呆的,傻傻的。”
陸錦溪被他嘲弄一番,醒神後對自己差點被他的美色迷惑的狀態表示格外的憤怒,被他嘲笑後,立刻反脣相譏罵他:“還不是因爲我以爲大半夜見鬼,被嚇着了。好好的,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抽菸,悲秋憫人,扮鬼嚇人啊?”
本來以爲薄煜韜會跟她鬥嘴,他卻忽然說:“顧亦航被他爺爺打了一頓。”
“那又怎樣?那也是他自找的。”陸錦溪早就預料到,顧亦航搞大別人的肚子,跟她的婚事告吹,他必然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但是你可知道,那可可,是顧亦航的叔叔,花錢買的,爲的就是破壞你和顧亦航的婚姻。”
“花錢買的又怎麼樣?故意勾引的又怎麼樣?小舅舅,你也是男人,就該知道,如果他不想要,大可以推開,沒人拿着槍指着他的腦袋,讓他非趴在可可的肚子上,弄大她的肚子。做人不能這樣無恥,明明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褲頭,脫了褲子爽過之後又怪女孩子勾引他。”
薄煜韜默默的看着她說完,張了張嘴,最終沒再反駁。
把菸蒂摁在樹幹上掐滅,然後踱步到垃圾桶前,確定菸蒂熄滅後,才把菸蒂扔進垃圾桶裡。
他隨意的把手擱進褲兜裡,扭頭看她,“陪我去走走。”
陸錦溪往後退了半步,充滿戒備的看着他,“大晚上的,我憑什麼要跟你出去走走。”
誰知道這個變態,會不會對她做什麼恐怖的事?
“就當是陪我散步吧。回去後,我到《青春漫客》上連續刊登半年的產品廣告,每期都要六頁。”
刊登廣告?
陸錦溪不淡定了,那就陪去他走走?畢竟雜誌上的廣告,每一期每一頁都要五萬塊呢。半年廣告,可就是一百八十萬了!
薄煜韜帶着她,隨意的漫步在山林間,夏日的午夜,清風徐來,雜夾着泥土和鮮花的馥郁馨香,四下裡寂靜無聲,偶爾有蟲鳴聲急促響起,只是那聲音驟急驟歇,反襯得整座山林更加幽深僻靜。
這一路上,他並沒有做什麼越矩的舉動,一直到繞了很大一個圈子後,他才駐足在一片草叢前,忽然說:“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二姐,還是會希望你嫁給顧亦航的。那麼大一筆股份,她不會讓你帶着股份嫁給別人,成爲她潛在的麻煩。”
“她希望我嫁,我就得嫁?”陸錦溪一想起顧亦航和陸曉雲做的那些齷齪事,心裡就很不爽。
不過,她答應過顧亦航,只要順利解除婚約,就不會再計較陸曉雲挖牆腳的事。所以,她也不打算說出這件事,背後嚼舌根。
“那你又爲什麼不肯跟我結婚?”
“我爲什麼非要跟你結婚?小舅舅,我都說過了,爲了那一夜,賠上自己一輩子,不划算吧?”
“那你就不再考慮考慮嗎?”
“沒有什麼可考慮的。”
“我再給你幾天時間,過段時間再給我答覆。你會明白,嫁給我,對你來說,只賺不賠。”薄煜韜揚眉,“難道你還喜歡顧亦航?可可的事是被人陷害,所以你又想嫁給他了?”
“我爲什麼要喜歡他?”
“他曾經是你的未婚夫,你還因爲可可的事,感到很難過,不是嗎?”
“你還說我傻,我看傻的人是你吧。當時的情形,若是我不裝出一副受傷難過的模樣來,能順利解除婚約嗎?顧亦航算個屁啦!——不對,我幹嘛要跟你解釋這麼多?!旅館到了,我回房了!”
陸錦溪發現自己好像在盡力的爲自己辯解不喜歡顧亦航,好像生怕他會誤會什麼一樣。
當下就有些鬱悶的糾結起來,一時爲自己有這種反應而感到不知所措,甚至深以爲羞恥,耳刮子也不禁紅了起來,很不好意思的跑了。
薄煜韜忽然叫住她:“陸錦溪。”
她頓足,卻終究沒好意思說話。
薄煜韜說:“吃燒烤前,我帶李維茹去爬山了,她心情不好,我只是想幫她通過運動減壓而已。。”
陸錦溪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跟她解釋,他爲什麼會跟李維茹雙雙消失三小時。原來,是沒有去做男女主見羞羞的事嗎?
在放下心結的瞬間,陸錦溪又暗罵自己不爭氣,他解釋你就信啊,誰知道他是不是在騙你?而且,他怎麼知道,她一晚上都在想這件事?
還有,他原本就是個不相干的人,她幹嘛要在乎他的解釋?
第二天,旅行社帶着他們在這周圍看了半天的風景,吃過中飯後,才啓程回東京購物,晚上纔回酒店。
今晚是在日本的最後一晚上,大家難得來日本一趟,就想玩個盡興才歸去。一行八個人,女孩子比較多,六個女孩,其中有五個是腐女,也不知道是誰提出要去東京的夜店去點一名牛郎,最好能見見頭牌牛郎的風采,這樣纔不枉此行。
都是一羣二十來歲女生,對牛郎這種生物有着一種本能的好奇感。陸錦溪和時雅萱來過幾次,但因爲經費和時間等原因都沒能去成夜店,這次事件充足,便一錘定音,決定趁機敲詐李維茹一筆,到夜店去點牛郎。
一聽說她們要去夜店找牛郎,薄煜韜簡直氣得頭腦發暈,婁燦烈卻溫和的笑着,並不反對。最後,一行人跑去了夜店,點了兩個嫩得能掐出水來的牛郎來伺候。
這一伺候倒是不要緊,也伺候得蠻細心,服帖和享受。
要緊的是,其中一個牛郎看上了一頭短髮,長相可愛的陸錦溪,說什麼也要給這個來自古老國度的可愛提供特殊的服務。
對陸錦溪拉拉扯扯,甚至還對陸錦溪拋出特別魅惑的媚眼,甚至還不收陸錦溪的錢,只求陸錦溪能跟他睡一晚,而且還保證技術和服務都是一流的,絕對讓陸錦溪有一個今生難忘的體驗。
陸錦溪的確很滿意這個牛郎的長相,折服於他美得跟畫一樣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