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教我器官移植?”我張大了嘴巴說道。
我時來運轉了?這是我第一個想法。
陳浩說道:“我當年只花了一年就從師傅手裡出師了,原因就是這些。那時候同行還在對着圖片意淫和塑料假人模擬呢,聽說現在還有電腦3D模型可以模擬手術。但這些都沒有真刀真槍的快,所以你算跟對人了。”
“陳老師,做這些都是爲了我?”我說道有些激動。
“能不能行看的是你,我做的也不過是分內事。要你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是諸葛亮也百搭。可你要是千里馬,這伯樂我也願意當。”陳浩說道。
此刻聽到這些我無比的激動,想着回去和大海說說這個事情。
這輩子真的是除了爸媽,就沒遇到過對自己那麼好的人了。
對身旁陳浩的好感幾乎是幾何的增加,思考着一定要跟陳浩學點什麼出來。
回程陳浩開的特別快,跟去程完全不是一個速度。特別是上了高速之後,全程都在一百二十和一百三之間來回浮動。
兩道來回超過一輛又一輛的汽車,就算有安全帶我也是抓着扶手才勉強保持鎮定。
“陳老師有必要那麼快嗎?都超速了吧。”我說道。
陳浩沒有先回答我而是點開了音樂,一首愛你在心口難開發了出來。
伴隨着音樂陳浩說道:“超速百分之十是不會被記錄的,會算到儀器偏差裡。那麼多年習慣了,你是沒經歷過前後腳的事情。”
“前後腳怎麼了?”我說道。
“你前腳跟帶着冷凍的器官到醫院,治好之後幾周人還是走了。所有人都不會怪你,但是你自己心裡明白一切都是你害的。再早幾秒,再快一點都不會是這個結果。”陳浩說道。
“那時候運的是器官,現在着只是遺體呀。”我說道。
“剃頭師傅的故事聽過嗎?”陳浩說道。
“什麼?”我說道。
“剃頭師傅的學徒,拿西瓜練習掛鬍子。每次停下來都把刮鬍刀插在西瓜上,師傅說了他之後他也是你這樣的反應。那只是個西瓜又不是真顧客,可等他習慣到把刀插在顧客頭上的時候。下次提醒他的就是警察了,聽的明白吧?”陳浩說道。
我哭笑着說道:“老師說的是。”
一路上一首首80年代迪斯科歌曲下我們回到了武漢,回到了協和醫院。
車開到了地下室,陳浩帶着我去拿了一輛手推擔架。
三具全部放在一個擔架車上,陳浩在前我在後拉着從停屍間去了裡面的房間。
陳浩讓我把這些人的衣服都脫了,而陳浩在更裡面的房間調製液體。
三具屍體的衣服被我全部脫下,其中一位整個背上都紋了一條龍。
看起來趨勢十足,但龍紋身上眼睛缺沒有紋。
這裡是停屍間內部,氣溫很低我有些發毛。
陳浩將一具具屍體帶進去,沖洗之後用福爾馬林浸泡。隨後編號推入冷藏櫃,手續一步步的也很繁瑣。
我在一旁說道:“陳老師這些我也要學嗎?”
陳浩氣憤的說道:“肯定要學呀,不然你以後怎麼教徒弟。”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陳浩的責罵心裡特別的暖。
那是一種被欽定的感覺,就好像一包開了五張金色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