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david,你覺得你是跟個什麼經驗的毛丫頭談合作靠譜,還是跟我談靠譜呢?”閔天佑見david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語,自信的說:“而你,冒着酒吧被查的危險,留祁佩在你的身邊,難道真就是因爲她是你女朋友?呵呵。”
雖然被閔天佑貶低撐毛丫頭,但是心裡的牴觸情緒已經少了很多,覺得他至少說的是有道理的。
像我和祁佩還有孟然這種,從來都被家裡人光懷着長大的學生,看人看事肯定沒有閔天佑這種萬精油準就是了。而在我們的思維力,覺得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但在閔天佑看來,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比如肖元廷,當初我們就覺得,他是我們見識中能呼風喚雨的人了。可是桑的爸爸一出現,我們就知道他不過也是紙老虎而已,大人收拾住他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比如祁佩,我和孟然當時也覺得,是個難搞的角色。可是閔天佑來把話說開了之後,我們才發現其實所有的矛盾,都是因爲大家心裡都藏着話沒說出來。說到底,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再比如眼前這個david,我吸取了前兩次的經驗和教訓,讓自己裝出老練得能和他談的樣子,拿腔拿調的跟他在電話裡談了那麼久,他也不過是答應過來先和我談談。我確實得要承認,如果是我在外面跟david談的話,不一定會這麼三言兩語的,就直接掐準他的要害,讓他連反駁的話都沒有。
所以但從這點兒來看,不得不承認,閔天佑確實是比我牛逼的!
我以爲吧,david至少還要跟閔天佑周旋兩下的,但是他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的就說:“好吧。”
“嗯,那你讓人把祁佩送回來,我們接着,再商量後面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david真的如同當初的肖元廷一樣,不過是紙老虎而已。
在我們面前氣勢拿的自己好像能把地球給撬起來似的,而在面前還沒有開始過招,就直接敗下陣來。即便他手裡捏着祁佩這張王牌,想要讓我去他那上班,結果還沒有出出來,就碰上閔天佑脫手甩出了炸彈。
有王牌,有個毛用!
david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讓祁佩先直接回來,孟然擔心的站起身,跟閔天佑說他要去接祁佩。
閔天佑皺皺眉頭,說:“david,你這就不夠誠意了嘛,我沒記錯的話,祁佩是你從這兒給帶走的對吧?這從哪兒還回哪兒去的道理,我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跟我說了,不會你墨爾本的幼兒園老師,沒有教這個吧?”
david臉上陣陣的發紫,再拿手機讓人把祁佩給好好帶回來。
值得慶幸的是,祁佩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孟然見到她,就撲過去把她給緊緊的抱住,不停的問:“沒事兒吧,他們有沒有再打你,我......”
“咳咳。”閔天佑乾咳了兩聲。
孟然這才覺得自己當着david的面兒,這樣也是有點不好的,才鬆開了祁佩的手,表情呆滯的看着閔天佑。
“你帶祁佩進臥室休息下,我跟david單獨聊聊。”
閔天佑的話,對孟然來說那就是絕對的聖旨啊!更何況現在他肯定不想要祁佩和david在一起多呆,感激的看着閔天佑的體貼,領着祁佩就往我的臥室裡走來。我閃躲到一邊兒,孟然推開了門。
“啊——”祁佩顯然沒想到我會躲在臥室裡,看到我的瞬間嚇得連聲尖叫。
孟然捂住祁佩的嘴關上門,讓她小點兒聲,然後告訴他說是閔天佑不讓我出面的。
明明他是很擔心讓david看到我在裡面,弄出很緊張的氣氛,但是聽到他說出來這個話,我是真的很想要笑啊。同樣都是男人,爲什麼閔天佑就可以讓我躲在這裡面,而他跟我單獨處理的時候,david的電話就要讓我來打呢?
呵呵,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我莫名其妙的笑,孟然愣了,開玩笑的在我身上拍了下,說:“羅雯雯你有沒有良心啊,祁佩剛剛從虎口脫險回來,你咋就不說先安慰安慰還給笑上了呢?”
祁佩的狀態,並沒有我和孟然想象的那麼糟糕,不知道是不是朱橙託人給打了招呼,還是david本來就沒有想到要對她說什麼。聽到孟然說這話後,她竟然還有功夫跟孟然開玩笑,說:“雯雯啊,肯定是在笑你和閔少的差別。”
“懂我!”我衝祁佩豎起大拇指,也不給孟然再反駁的機會,拉着他們倆坐在祁佩的牀上,然後我坐在自己的牀上,壓低聲音在跟祁佩說,這事兒本來我就要和david談成的了,結果孟然非得要拉着閔天佑處理。
巴拉巴拉......
當然啊,爲了顯示我也是有功勞的,我說話的時候肯定主觀的把自己說得牛逼了點兒,比如我跟david打電話的時候,心裡是多麼的篤定啊,然後是多麼的有把握david不會把祁佩怎麼樣啊。
孟然在旁邊撇嘴打擊我,說:“拉倒吧,你要真那麼能,那麼有把握,你會躲在臥室裡讓閔少跟他談?得了羅雯雯,你跟我也就是半斤八兩,唯一你佔優勢的地方就是,你是個女的。多少帶點漢子的氣息,就看起來是個膽大姐了。”
因爲祁佩的平安歸來,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我們之間的隔閡是少了有少。再加上我和孟然這麼放鬆的鬥鬥嘴,大家再一起壓着聲音笑笑,真就覺得之前的陰霾,全部都一掃而去了。
感覺其實,很多事情也沒有自己以前想象的那麼難搞。
然後我就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本書《在難搞的日子裡笑出聲來》,是個演員寫的自傳。很貼合我現在的狀態,即便有再多的意外發生,我爲什麼就不能像以前那樣開懷大笑呢?
這段時間我在學着成長,學着自己堅強,學着去面對好多好多遂不及防的事情。然後壓抑着自己本來的性格,讓自己變得沉默寡言,變得,都不知道該要怎麼樣放聲大笑了。
我們聊着聊着,幾乎都忘了外面,還有閔天佑跟david在談判。
氣氛是越來越好,祁佩毫不顧忌的跟我說:“雯雯,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孟然,發生了什麼嗎?”
“我當然是知道的啊,你把孟然給收了啊!哈哈祁佩,你說你當時是不是有點兒喝了二兩裝半斤的意思,鬧着讓我先去睡覺,好把機會留給你,是不是當時覺得我這個電燈泡太亮了?”
那天不好的記憶,在和david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這麼帶着玩笑的說出來,感覺就像是個笑話。
當然祁佩也是笑着跟我說:“對,但是我必須得澄清一點兒啊,絕對不是我先脫的孟然的衣服。哈哈哈.....”
孟然在旁邊笑着,打斷了祁佩,“祁佩你別說了。”
“我幹啥不說啊雯雯有不是外人,你都能做的出來我爲什麼不能說出來啊。”祁佩笑得差點兒喘不過氣來,問我說:“你知道我們是因爲什麼,給滾了牀單的嗎?”
我搖着頭,說不知道。
“下午我去商場試了個貼身的內/衣,然後我就忘給穿上了!我當時不是哭的很傷心嘛,孟然就來拍我的後背安慰我,結果就在我的背上摸啊摸的,摸了半天才說,你的衣服掉了,我去找出來幫你穿上吧!”祁佩說着,又忍不住的笑得守不住:“羅雯雯你說說,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人家求着女的脫掉都求不來,孟然竟然要幫我找來穿上,哈哈哈......”
這確實附和孟然木訥性格,說不定孟然心裡的手都伸出來無數只想要往裡去摸摸的,結果發現後面沒有釦子,就果斷的說要給祁佩穿,媽蛋的,穿不就得脫衣服嘛。
脫了衣服,不就得.......
我腦補着當時的畫面和孟然的神情,剛剛喝下去的一口水,馬上就給噴了出來。一滴都沒灑的,全部都給噴到了孟然的臉上,然後大笑着說:“孟然你丫的,沒看出來挺會撩啊!”
孟然擦着臉上的水漬,一板一眼的說:“我,我是真想給她找出來船上,我,我沒有其他意思啊,我......”
“哈哈哈。”
“哈哈呵呵恍恍惚惚。”
如果祁佩和孟然能一直走下去的話,這個梗足夠我笑他們一輩子。以後要是他們還能結婚生個孩子,等孩子長大了問我他是怎麼來的,我肯定得告訴他,是他爸幫他媽穿衣服的時候,穿出來的。
也是心情放鬆到了極限,然後又恰好說到了點眼色的段子,我也就順口說:“不過這事兒吧,我也幹過的。我跟閔天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是沒有穿的,不過這閔天佑一晚上,愣是沒發現。”
祁佩繼續笑着,說:“這說明什麼?閔少還真坐懷不亂,不像孟然,看起來老師,實際上是條馬叉蟲。”
這話剛說完,閔天佑就推開了臥室門,看我們都笑得前仰後翻的差點兒岔氣,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很自然的攬着我的肩膀,問:“聊什麼呢,把你們給笑成了這個樣子,小心啊,別笑抽過去了!”
祁佩指着我一邊笑着,一邊說:“閔少,剛纔雯雯跟我們講說,第一次跟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沒穿那個!”
我忽然就不笑了,等着祁佩有些埋怨:“祁佩,你瞎說什麼啊,這話我們私下聊聊就行了,你還.......”
“哦?”閔天佑壞笑着,說:“該處理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要不然你們先回避下吧,我要檢查下我們的羅雯雯同學,今天有沒有穿!”
“閔天佑你毛病啊!”我收起了剛纔的好情緒,覺得閔天佑現在這樣子有點兒像個流氓,在佔我的便宜。
孟然和祁佩識趣的退了出去,馬上就聽到外面關門的聲音,然後閔天佑直接將我給撲到在牀上,雙手反到我的後背摸索着,貼在我耳邊小聲的說:“羅雯雯,你是覺得,我那天晚上真的不知道你沒穿內內嗎?”
“我......”閔天佑在我耳邊一說話我就不行了,瞬間臉就紅了,然後呼吸啊心跳啊什麼的,全部都變得不規律起來,連話都不知道該要怎麼說了。
該死,羅雯雯你什麼時候,纔會在閔天佑的面前不那麼慫啊!
“其實我都知道,只是那時候我覺得你太嫩,還不捨得下手啊。”閔天佑爲了防止我反抗,將我的兩隻手都壓在了背後,同時將我整個人都鉗制得死死的,貼在我的臉上接着說:“現在都成熟了,我再不下手採摘,給別人撿了便宜怎麼辦?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明明我的心裡都已經被他給拿的死死的了,現在他各方面都想要把我給拿住,我當然是不服那股傲氣,“我呸——壞蛋——”
閔天佑擦了才臉上的唾沫星子,笑得痞痞的賤賤的,說:“嗯,那我就要做做,壞蛋的事兒!”
說完,再不給我說話機會,直接封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