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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四章 第一步494

第一千九十四章 第一步494

似乎,自己沒法獲取更多的知識,也沒法接受更深的感悟。三寸人間

沒有任何所謂的知識可以教授我,沒有這個資格。

我已經自大到了極限,卻又一無所知。如同將自己縮成一個圓點,沒有什麼能夠進來。線條不行,多邊形不行,正方體也不行。再花哨再美好,都是虛假。

這樣,讓自己進入毀滅,讓自己死亡。

下一次睜開雙眼,也許已經不是自己。

吞噬感依舊在體內,這似乎已經成爲了某種調戲,讓我自以爲自己在前進。

根本沒有前進,也根本不需要前進。畫面元素跟真實之間,完全是不可跨越的鴻溝,電影內容要如何成爲電影屏幕?

袁長想要死亡,很想一頭栽進懸崖,又或者,讓體內直接爆炸成碎片,再也無法抓住再也無法拼湊成角色。

我不知道該怎麼應該,也不想知道。如同失去人生意義的loser茫然坐在屋頂。唯一的不同,自己帶着小開心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沒有什麼好斬殺的,要麼是謾罵,要麼是記錄自己的狀態。

我沒法抱有希望,無論怎樣解釋,那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希望本身是扭曲,同時也只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沉淪吧,毀滅吧,我在祈求自身的滅亡。沒有什麼可以阻礙這種滅亡,我不會阻止也不會轉移注意力。

這個世界容不下我,袁長突然想笑,這算什麼自大,完全是瘋狂。

我沒法對這個世界產生一絲一毫的影響力,因爲根本沒有一個我,也沒有一個世界。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只是顯得我能夠控制世界的某些東西。

但整體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直接呈現出某種狀況,跟我的控制沒有一分錢的關係。電影角色真的在控制電影情節的發展嗎?

這是一體的,那份覺察包裹着畫面元素,意識到的內容沒有什麼區分的意義。我意識到桌子和袁長這個角色,其的“我”完全指代那份覺察。

並不存在一個我和一個世界,統統都只是一體的畫面元素,都是此刻覺察到的內容。

袁長髮現自己很難解釋,但那種一體的感覺卻始終縈繞在體內,想要用字表述卻是相當困難。也許,只是自己還沒有完全進入那種狀態。

畫面元素呈現出場景和軀體,這種區分只是爲了方便理解。但是,這種區分的意義在哪裡?像電影畫面,那種區分只是爲了更好的理解,但本質所有的畫面都是像素點,並且只有那麼幾種顏色可選。

一般來說,“我是誰”這個問題的“我”,都會指代思維、記憶之類的。我不會將桌子認爲是思維的同級,反而認爲那是跟思維無關的玩意。

但是畫面元素是意識到的內容,這個意識扭曲自身形成侷限,出現了思維和桌子。

該死。

自己在說什麼?

袁長完全無法描述那種感覺,想要細細體會那種感覺卻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沒有外面,只有裡面。這是袁長最能貼切的表達,但其實什麼也沒有表達。

這似乎並不同於斬殺,直接看見腦子裡的扭曲是多麼扯淡。相反,這是想要描述自己的狀態,而且是自己都不太清晰的狀態。

彷彿看待世界的狀態正在發生變化,曾經理所當然的感覺正在消失,而新的玩意還沒有完全形成。體內的噁心感和吞噬感,一直在那裡,如同不知疲倦的機器,只是負責運轉好。

人生究竟是什麼鬼?

我沒有興趣,這種建立在無數假設之的玩意,是扯淡。那些權威,那些教育家,那些認知升級,都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然後做着自以爲的好事。

如何教育孩子,這個問題可以闡述一本書的厚度,然後呢?所有都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都只是人爲的扭曲。“我認爲”的好,從不懷疑這個“我認爲”,反而將其當作真實,好心的培養下一代。

幾乎都是從知識儲備、思維方式、性格情緒管理等方面入手,卻沒有教導死亡。直面死亡的恐懼,那種“沒有角色”的恐懼,也許纔是最好的教育。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胡扯,反正我沒有看到那些所謂的教育有什麼意義。我是被害者之一,甚至,我自己都沒弄明白,又有什麼資格教導孩子,教導弟子呢?

帝國第一人?

袁長真的想笑,當初自己怎麼接過這個頭銜的吶?

太遙遠了,關於過去太遙遠了。曾經的自己彷彿是另外一個物種,需要此刻努力去回憶,才能抓住遙遠的記憶和感覺。我回不去,也不願意回去。

那些雜音在腦子裡不斷叫囂,一直相處的時候還不覺得,畢竟會被大家當作努力當作勵志當作奮鬥當作正常的思維分析。但是,停下來之後,會看見曾經的自己是多麼扯淡和瘋狂。

我在擔憂自己是否能夠斬殺完成,毫無異議,自己是在擔憂。情緒化的拉扯,可以是任何內容,只要能夠抓住角色。

沒有一個我,卻在擔憂關於角色的所有,這是虛假的手段嗎?

袁長並不太擔心,自己對於沒有斬殺完成的擔憂,遲早會放下。因爲自己會死亡,因爲自己正在死亡,那種擔憂本身是虛假。

腦子裡的扭曲實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素材,於是恐懼斬殺沒法完成出現了。當然,更進一步,是在恐懼失敗恐懼自己一事無成,也是恐懼“沒有角色”。

角色的存在需要屬性的疊加,沒有屬性相當於沒有角色。

而角色屬性的來源,並非角色具有什麼言行,相反,是角色內心對於自我定義的牢牢抓住。腦子裡形成了扭曲,並且對於這個扭曲牢牢抓住,於是“怎樣的人”這個角色屬性構建成功。

角色是否斬殺完成,都不會影響真實。這是很早之前的明瞭的事情,但是吶,情緒依舊在拉扯。彷彿角色是否斬殺完成,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像賺錢、人脈、地位、家庭等等,都很重要……個屁。

理智的明瞭並不會讓情緒有所減緩,只有斬殺,瘋狂的斬殺。

終究還是需要死亡,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抓住虛假,哪怕真實很可怕,哪怕虛假很美好。畫面元素的呈現,沒法遮擋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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