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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陸續登場

第兩百六十五章 陸續登場

阿爾及利亞。

袁長文被打暈之後,醒來發現自己在接受審訊?!

聽了一旁成年人的話語,袁長文點點頭,眼神裡充滿了堅定。

爲了食物!

老生纔不管那麼多,拿起橡膠棒又是一下,打在同一個位置。

“啊!”

袁長文再次大口出來,汗水佈滿腦門,那是疼出來的汗水,身體本能的應激反應。

“說!”

老生恐嚇道。

袁長文垂下腦袋,不屑得笑了笑,爲了食物,你算個球!

老生憤怒,又想抽打,卻被一旁的成年人拉住。

不甘心得扔下橡膠棒,老生拿過一個鐵盤,其中放着全是手術器具。

“嘿嘿,怕了吧!待會這些東西就會用在你的身上,小子!”

老生說着,輕輕用手背劃過袁長文的臉龐、胸肌,威脅道,“最好告訴我,你媽媽的名字。食物那些,我明天分給你就是了。否則,嘿嘿!”

袁長文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那兩下重擊,已經讓他喘不過氣來。

老生臉色有點難堪,繼續恐嚇道:“你看這個小夾子,夾到肉非常疼!你不怕?!”

袁長文沒說話。

老生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憋住內心的憤怒,拿起手術夾湊上前。

“不說?不說是吧?!”

老生拿着手術夾在袁長文眼前晃動,然後將其夾在腋窩之下。

“啊!”

袁長文大吼,撕心裂肺得大吼!

腦袋使勁往上,似乎這樣能降低疼痛。

整個身體都崩直了!

“啊!”

第二個手術夾,夾在另一邊的腋窩。

手術夾只能夾住一丁點肉,但就是這麼一丁點肉,腋窩下的一丁點肉,其疼痛感不低於一陣狂毆。

袁長文沒挺住,暈了。

“你的審訊技巧近乎於無。”

一旁戴口罩的成年人毫不客氣總結道,“只知道一味使用暴力,講過多少次了,暴力是最低效果的審訊。哦不,不是最低效果,你剛纔已經給我展示了更低效果的審訊。

‘食物那些,我明天分給你。’這是什麼話?你是祈求他同意嗎?還是在懇求對方?說了多少次,找到對方的心理漏洞,心理的恐懼纔是最大的恐懼。

你們以後將要面對的,都不是普通人,都是經受過訓練的人。你這樣毆打、這種毫無技巧的審訊,對方會笑死的。

哼!你可以把這招作爲你的必殺技,名字我都給你想好了,‘笑死人的審訊’,怎麼樣?”

老生站在那,低着頭,不說話。

…………

“昨晚,相信大家都體驗了什麼是審訊。”

清秀男子戴着那黑色獨眼罩,笑眯眯地說,“有人表現不錯,有人表現差勁。你們要記住一點,只有守住秘密,才能守住性命。當你說出秘密之後,在敵人面前,你再無任何價值可言。

他們又怎麼會爲了你,爲了你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去履行剛纔的諾言呢?死亡纔是你最好的歸宿,省錢省時間。記住,你腦中的信息就是你的性命。

當然,有時候並不是說你扛住對方的審問,就可以保守秘密。審訊技巧多如牛毛,真正的高手在不經意間,就能獲取他想要的答案。今天我們來說說,微表情,如何在一秒不到的微表情中,讀懂他人的想法。”

袁長文沒吃飯,因爲昨天表現太差,好餓,而且好睏。

剛剛低頭眯一會,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嘿,親愛的袁。”

袁長文一個激靈,立馬站了起來。

待看到是獨眼男子之後,瞬間清醒無比。

“可惜啊,嘖嘖,今天你的食物已經沒有了。那現在,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呢?”

獨眼男子微笑着,聲音輕柔,彷彿像你多年的好友一般。

溫柔之後,卻是無盡的冰冷,那溫柔有毒。

“今天的水,沒有了喲!”

…………

沒有食物,餓一天,早上吃點,可以慢慢補回來。

但一天沒有水,絕對難以承受。

而且還是處於訓練狀態之下,沒有水只能引發身體急救機制,休克。

這些都是學過的知識,袁長文不怕休克,他怕的是休克之後帶來更多的懲罰。

那樣,自己永遠沒有翻身之日。

新基地的訓練不像之前,這裡就是要折磨你,泯滅你,將身體潛能在二十歲之前全部壓榨出來。

至於二十歲之後下坡路,三十歲之後各種後遺症併發,誰又會考慮這些呢?

袁長文走在衆人的最後,思考着這些問題,絕對不能這樣。

這可不是什麼榮譽感,拼搏精神,僅僅是爲了活命而已。

訓練場上不是沒人死過,袁長文清楚記得,那個對自己笑過的老生,再也沒有出現了。

偷?

這個念頭不知爲何,出現在袁長文腦中。

不行!袁長文果斷放棄,偷食物的懲罰,那是直接槍斃。

還記得獨眼龍當着大家面,槍斃了一名老生,罪狀就是偷食物。

但是不偷,自己又怎麼熬過去呢?

沒有水,可不是僅僅沒有喝的水,連洗澡水都不能用。

如果想喝尿,那沒人阻止。

但想喝水龍頭裡的水,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偷?

這個念頭再次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袁長文最後決定,賭一把,反正不偷的話,自己熬過去的機會也很小。

偷食物被發現,必死無疑。

如果不被發現,那自己就能熬過這一關!

這種機會,怎麼可能不賭!

袁長文趁着夜色,大家都睡着了,小心翼翼躲過燈光,小心翼翼確保自己的影子不被發現。

好不容易,袁長文感覺自己都快死掉了,是被自己嚇死的那種恐懼,還有害怕被人發現的恐懼。

不過,這些所有,都在摸到麪包之後,全然消失。

沒有吃太多,也沒有喝太多,小心翼翼掃掉地上的麪包屑,袁長文回到牀上,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同時,在陰影處,也有人露出滿意的表情。

…………

…………

審訊室。

美女很是不屑,說:“也就是,那個被槍斃的人,其實是在恐嚇你們。恐嚇你們不能偷食物,但真的誰要打破恐懼,偷食物的話,反而會被高看一眼。這種把戲,跟我們部隊差不多嘛。”

袁長文笑着說:“是嗎?那是二十年前喲,也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你們,是怎樣的呢?”

“哼!”

袁長文接着說:“還有,槍斃是真的擊殺。我們站在那,獨眼扣下扳機,那名老生的整個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炸開。”

美女:“切!人的腦袋怎麼可能像那樣炸開,除非使用達姆彈。”

袁長文搖搖頭,說:“不是達姆彈,而是爆裂彈。”

美女驚訝道:“那麼近使用爆裂彈?!不怕誤傷嗎?”

袁長文突然笑了,說:“你覺得他們會害怕誤傷嗎?我講的這些,也許你聽了只是覺得訓練嚴苛,有些殘忍罷了。但你要知道,很多東西由於河蟹的原因,我不敢說。”

美女點點頭,表示贊同。

河蟹纔是最厲害的!

…………

…………

“今天,大家需要訓練的,是如何使用匕首。”

依舊是獨眼在給大家上課,清秀的臉龐總是充滿笑意,如果不是那黑色眼罩也許會好很多。

當然,如果他身後沒有掛着一個活人,那更好!

掛着的那位不知名人士,在不停反抗、掙扎。

獨眼站在凳子上,才勉強夠着那人的肩膀,右手一揮。

叱!

一道血痕在那人臉上留下,同時,也讓綁在嘴裡的布條緩緩落下。

在空中還是白色布條,落地時已然沾染點滴鮮血,猶如水韻花開一般,緩緩綻放。

只不過這花,是血色的。

獨眼踏下凳子,說:“人的腳掌到腳骨之間,被肌肉包裹。如果你力度和速度掌握很好,那麼可以從他的腳掌一層一層砍下肉,而不碰到骨頭。我給大家演示一下。”

那人使勁掙扎,嘴裡罵道:“你這個惡魔,放開我!放開我!”

獨眼笑着沒說話。

那人渾身是傷,卻不肯放棄,使勁掙扎,喊道:“你們快救我!難道你們要變成小惡魔嗎?!”

迴應他的,是一羣孩子麻木的雙眼,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這一年多的時間,都是這樣過來的,鮮血的味道其實還不錯。

尖叫嘶啞的聲音,有些刺耳,但也僅僅是刺耳罷了。

至於晚上噩夢,拜託,就算是噩夢我也想睡覺。

那人看着眼前的孩子,絕望了。

獨眼趁着此時,手中的匕首一閃而過。

沒有疼痛,沒有鮮血淋淋。

一層薄薄的肉片,緩緩從那人腳底落下。

真的是緩緩!

如同一片落葉,飄在空中,慢慢落地。

獨眼撿起肉片的那一刻,腳底的血液才漸漸滲出,滴落到地板上。

“看見了嗎?”

獨眼舉起被削下的肉片,竟然可以從中看到後面的人影。

“哇!”小孩們發出驚呼聲,難以置信。

透過那片肉,雖然不清晰,但能看到那人的輪廓!

“你們誰先來?”

雞頭躍躍欲試,大步上前,手起刀落!

“啊!”

那人大吼一聲,雞頭下意識退了一步。

那匕首沒有割下一片肉,而是整個匕首卡在腳踝的骨頭上。

“看準角度在動手,ok?”

雞頭明白,繼續嘗試。

“角度!角度!”

“你在猶豫什麼?果斷一點!”

“不要切!要削!”

“穩一點,很好,手再穩一點。”

其他小孩也跟着練習,一時間整個房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

…………

省電視臺。

“喂,老頭,這麼久了都沒信號,你確定你的設備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

老頭說:“那設備可是最頂尖的生物科技,你又不是不知道,成本價就是三百萬美金。所有元件都是生物體構成,現有的任何金屬探測器都無法檢測其存在。”

被稱作老頭的人,其實不老,只是頭髮稀少發白,他說這是聰明絕頂的象徵。

老頭擺弄着面前的儀器,微微調式,確保其處於正常工作狀態。

而地上躺着兩個人,明顯是被人打暈了。

這裡是省廣播電視臺,兩人前來借一借廣播設備。

至於其主人是否同意借給他們,問問地上暈倒的人,也許比較清楚。

站在老頭旁白的,是一頭黑髮的女子,歐美面孔,體型小巧,一身粉色衛衣休閒裝。

粉色,代表着可愛,代表着溫柔、甜美和純真。

女子打扮像小孩,笑容卻有點彆扭,似乎失去了微笑的能力,而勉強拉動肌肉一樣。

“我知道,只不過關心一下嘛。”

“放心吧,要知道設備不會被檢測出來,可是一旦激活,那波段的出現卻是無法隱藏。也許,他正在等待機會吧。咦?”

老頭說着說着,突然站起來,打量眼前的女子,好奇道:“你在關心他?你倆戀愛了?哎喲,大新聞吶,我就問一句,你倆上牀沒?”

“不許八卦!”

女子一跺腳,隨手一擰,那老頭的下巴已然脫臼,在那發出嗚嗚的聲音。

…………

…………

審訊室外。

美女關上門,大步走向旁邊的觀察室。

“我已經讓他自以爲掌握節奏,我也讓他炫耀了。這種高智商人,不就是滿足高高在上的心思之後,開始誇誇其談麼!怎麼到這就不行了呢?總感覺他在看我笑話!”

美女有些氣憤。

一旁眼鏡男子卻是遞過水杯,安慰道:“畢竟也是殺手界知名人物,豈會如同小蝦米那樣,輕易就範。”

美女點點頭,說:“你覺得,他被招安的可能性大麼?他願意接受我們的橄欖枝麼?”

眼鏡男子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表情卻在說,這不現實。

美女撅撅嘴,說:“也許他真的累了,也許這次有希望。”

眼鏡男子沒說話,拿起桌上的文件袋,遞給美女。

“怎麼?現場的調查報告送來了?”

眼鏡男子點點頭,說:“剛到。”

美女一臉鄙視:“真是拖沓。”

眼鏡男子笑着說:“你要體諒別人,畢竟公安是一個正經單位,走流程很正常的。”

美女看了看報告,指着那一行字,問:“就這麼一點?”

好幾張a4紙,寫着抓捕行動任務簡述,表格做得相當漂亮,層次分明,井井有條。從開始佈置,到具體行動落實,再到最後收尾。完美描述了人民公安警察是如何配合武警戰士,設下埋伏,封死各個逃跑通道,最後抓住國際通緝犯——袁。

關於犯罪現場的勘察,只有一句:“天台高處,固定着一把加了消聲器的手槍。”

沒了?

是的,沒了。

關於手槍的型號,固定位置的復原圖,以及操控工作機制全然沒有寫。

“日!”

美女爆了一個粗口,把資料扔到桌上。

雙手扶着桌子,透過窗戶,盯着坐在審訊室的袁長文。

你當初要是早走幾分鐘,根本不會被堵截。

如果你那時不抽菸,而是選擇離開的話,也許早就逃之夭夭。

不過,美女皺眉心裡細細思考,問:“你說,那兩個警察,是如何得知,天台上有殺手的?”

“嗯,這是個問題。”眼鏡男子敷衍的回答着,雙眼卻在美女的臀部肆意調戲着。

“嗯?”女性對這方面的敏感,絕對超乎想象,美女瞬間轉身盯着眼鏡男,面色不善。

眼鏡男似乎早有經驗,望向一邊,假裝掏鼻屎。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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