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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少年華國說》(三)

第四百零八章 《少年華國說》(三)

韓勇一聽頓時急了,連忙拉着兩人說:“臥槽,快給我講講,到底啥意思。”

林經緯沒搭理他,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臺上的江北,滿是敬佩之意道:“說真的,以前如果我是佩服江北的話。

那今天就是敬佩了。

北哥,是打算賭上所有老領導、老教授對他的喜歡。

來做一場真正有教育意義的老生髮言。”

劉強也是一臉敬佩的看着臺下的江北,激動的有些手抖。

這就是他的室友。

厲害!

江北望了望在座的新生們。

讓他欣慰的是,好多人的臉上可以看到,他們是聽明白了的。

剛上大一的新生,文言文的底子還沒有徹底丟掉。

況且他說的不是很快。

應該難不倒他們。

既然你們愛聽,那我就繼續講。

讓你們你這個時代的人,好好聽一聽我們前世的偉人的話。

今天就算搭上所有老教授對我的好感,我也要講完。

江北這段直接祭出了前世的名句。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

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

一番話出來,衆人眼前頓時激動了。

哪有人聽到這裡能不激動。

聽到這裡,就算文言文再差的同學也聽懂了。

更是有不少新生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江北看着激動的新生,他更是不在意臺下氣的跳腳的張教授了,繼續道:“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聽到這裡,其他副校長也深吸了一口氣。

眼中滿是震驚的看着江北。

心想,臥槽我們是一個工科類院校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流弊的一個學生。

真的假的。

這學生是是不是從京大偷渡過來的啊。

接着,江北聲調猛然一漲,氣勢磅礴地指着天空大聲道:“美哉我少年華國,與天不老!”然後,江北用力跺腳道:“壯哉我華國少年,與國無疆!”

這一剎那。

整個禮堂內。

所有人。

無論是校領導,還是教授,還是新生,還是老生們。

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剎那間掌聲雷動。

熱烈的掌聲響徹整個禮堂。

校黨高官、校長們更是向江北投過去欣賞的目光。

他們沒想到一個老生髮言,竟然讓江北講的如此精彩。

要知道,他們在聽到江北的第一段話的時候,心中也是有些不爽。

覺得這個學生有點太不尊重師長,太不尊重長輩了。

可是聽到後來。

特別是那句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後。

他們頓時就激動了。

是啊,

如果他們這些老人能爲少年的茁壯成長做點什麼貢獻,就先被言語輕薄了兩句又算什麼?

好一個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好一個壯哉我華國少年,與國無疆!

這是一次怎樣的演講。

演講者又有着怎樣的情懷?

或許之前不少新生還聽得懵懵懂懂,可是後面的話他們都聽明白了。

一個個只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一番演講,他們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都被點燃了。

少年華國。

好一個少年華國。

一些學生聽到最後也是眼眶通紅。

想哭,是激動的想哭。

想哭,是感動的想哭。

想哭,是衝動的想哭。

劉強望着臺上那個孤零零卻顯得十分高大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無限的自豪,看沒看到。

這就是我江北。

我們寢室的,牛不牛。

此時,他的心中也明白過來,自己要時刻記得江北這段話。

以前的日子蹉跎了就蹉跎了,畢竟再怎麼努力追也無法追回。

可以後的日子,他要努力珍惜。

一想到這裡。

他不禁看了看身邊的韓勇和林經緯兩人。

等一看到韓勇的時候,劉強嚇了一跳道:“臥槽,勇哥你怎麼哭了?”

“啊”

韓勇一聽這話,身子顫了一下。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淚珠。

連忙擦了擦,尷尬道:“可能是困了吧。”

劉強和林經緯頓時擺出一副你還能再假一點的表情。

兄弟,你要是跟我們說別的,我們都還能選擇信一下。

你跟我們說困了,

這我們就打死也不信了。

聽了江北這麼激情澎湃的演講後,你跟我說你能誰的着?

韓勇這邊也知道自己這謊話根本沒用。

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他哭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愧疚。

他突然想起了在家中的父母,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就是爲了供自己讀書。

可他卻在大學裡渾渾噩噩。

在高中的時候,他也是那個認真聽話的好小孩。

可是到了大學後,變得越來越隨波逐流,

對老師的講話,也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如今聽到江北的這番講話後。

他突然有了一種一語點醒夢中人的感覺。

臺下。

趙海曉乾巴巴的望着臺上的江北,久久不語。

他是團高官,也一直負責做學生的心理工作。

曾幾何時,

他心中突然有了這樣一種感覺。

他覺得現在的學生變得越來越難帶了。

以前在自己是學生的那個年代,好像只要老師說什麼,自己都會認真聽,認真記着。

所以他也把當下大學生的頹廢和沉迷遊戲歸咎於是學生自己本身的問題。

可現在,望着臺上激動的新生們。

他明白自己錯了。

而且錯的很離譜。

他明白真正的問題其實不僅僅是出在學生們身上。

同樣出現在他們老師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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