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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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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平最煩人一口一‘賤貨’叫,壓住悶氣,風情萬種盯着聶卓格,慢條斯理卷盪出一個優雅的笑:“滾一邊去……”

她未料到我這反應,嫩紅的脣口微張,氣的不行,而後,抖着蔥白的指尖指我,半天滔不出一個字。

我悠然自得揚起嘴角,拔腿就跑,一點反駁餘地都沒留給她。

有人說面對困難要是招架不了,就學會讓自己強大,我就是如此。

放學後,原本準備招出租車回家,身後出其不意的強烈男性氣息讓我回了頭。

閆迦葉不羈的臉赫然展現,桃花眼瞅着我手機屏:“……吆,準備給繼都撥電話呢,這個點他在軍部老地址開會……”肩膀順勢拐了我一下:“你現在沒錢,住的地方破破爛爛,打什麼的啊,哥請你吃飯。”

我挺詫異他對我的現狀瞭如指掌,跟驚雀一般避開。

閆迦葉無辜的掀起有些墨黑的眼皮:“昨晚你從御景回去,霍繼都逼我跟了你一路,哥實在沒幹過這種事,燙手……”

他把責任全推給霍繼都,我牟不丁冷了眸子,心裡卻截然相反,暖暖的。

兜裡實在沒幾個錢,就沒和閆迦葉客氣,跟着他往車裡一鑽。

車子行駛一會,閆迦葉特別好玩的開始和我扒皮霍繼都,在講到霍繼都和聶卓格父親聶雲的關係時,突然‘哎’了一聲:“聶叔確實讓人敬重,莉莉,我乍看,覺得你和聶叔很像,尤其嘴脣,眉眼,那對大耳朵,跟一個人雕出來似的。”

閆迦葉說話老沒個正形,我聽在耳中,只當他好玩說的:“別人都說我和聶卓格長有兩分像,鐵不定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好姐妹。”

這一回復,閆迦葉突然正襟危坐,語氣正兒八經:“說不定真是,聶叔要是你爹,你撿大便宜了。先來一張臉俊的沒話說,私生活又約束的跟部隊紀律樣,離婚十五年也沒再結婚。”

好奇心一下被捅出來。

聶卓格那樣心高氣傲,我以爲她是個衆星捧月的小公主,沒想到父母離異——

便又循循問閆迦葉:“你聶叔爲什麼離婚?”

閆迦葉伴兒個吊子,翹着二郎腿:“他又不愛聶卓格母親,我媽老說聶叔曾被一個狐狸精下了降頭,魂都勾走了……”

聽完,我哈哈大笑。

婚姻中,凡是破裂歸咎責任,都喜歡把另一個女人稱作爲狐狸精。

此時,我還不知道閆迦葉口中的狐狸精就是我母親,也不知道她曾和聶雲有一段轟轟烈烈,被人指桑罵槐的愛情。

很多年後,真相大白,我卻沒有那麼激動,因爲那時,我特別恨我母親,也恨聶雲。

跟閆迦葉到一家老字號吃完鴨湯,他又張羅說要把我送回去。

偏偏一通電話進來,他趕上事兒,不得不先走,便給我叫了輛出租車。

我住的地方離吃飯的地有點遠,出租車到家已經九點了。

租住的房子得穿兩條巷子,一條馬路才行。

一下車,外面寒風颳得臉頰刺痛刺痛的,我忍不住小跑了起來。

黑漆漆的夜,兩邊樹木倒影出斑駁的痕跡,我踩着水泥路,倒影在我腳下來回穿梭,一顆心徒徒生出些許恐懼感。

‘啪’……

腳跟前不知誰扔的兩隻碎酒瓶擲地有聲,我駭的跳起腳尖往牆角跟躥,餘悸未消。

走完漫長的巷子,一條細窄,約莫只能容下一輛車穿梭的馬路映入眼簾。

不知是不是內心恐懼感作祟,我總感覺身後有人跟着,不踏實。

終究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又走了幾步,猛地轉過頭,霎時,一把尖銳的水果刀在月色下晃着白閃閃的光。

我的心立馬漏了半拍,氣全跑到嗓子口,忍不住‘呃’的一聲吸了一大口氣。

攥緊水果刀的男人把刀尖對着我,特別不講理的喝:“把錢全交出來,手機也給我。”

我被他逼的步步後退,身子都快抵到一邊的路燈杆上了。

“大哥,我包裡沒帶什麼錢,只有二百多塊……”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開,那人握着刀柄的手扭了一下,刀尖在我外套上戳的更深了:“少廢話,這年頭有錢人都說自己沒錢,趕緊把包打開,手機放地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把手機擱腳邊上。

那人腳尖一勾,把手機踢的遠了些。我伺機而逃,然而沒能邁出幾步,肩胛骨被人從後桎梏住,整個人踉踉蹌蹌往前一栽,跌趴在地上。

我拼盡全力調了一面,嚥着口水。

“大哥,你看看我的包,真沒有錢……”

那人賊兮兮的審視我幾眼,默默撿起我的包,胡亂翻找着。

我瞅着他的動作,縮了縮肩膀,一聲不吭。

待他翻完包,又把整個包倒過來。

“呵,還真就兩百塊錢……你沒有錢,還買這麼好的包?別當我不識貨,這是dior正品,是不是出來賣的啊?”

你說我什麼都行,就是不能侮辱我,一旦侮辱我,我會拼足十分力氣還擊。

頓時,我像只憤怒的獅子一躍而起。

“說誰賣的?我正兒八經國防大的學生。”

“國防大的學生?當大爺我傻啊……”

我真的特想過去給他幾巴掌,可他厚實的掌中攥着刀子,我也不敢靠近,思量下,他五大三粗,我跑不過他,打不過,便特別慫的委曲求全。

“大哥,錢給你,包我不要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那人怒瞪我一眼,在我胳膊上戳了幾下:“就這麼點錢,你讓大爺喝西北風啊?卡呢?有沒有銀行卡?”

我一向怕疼,他這一戳,我整個胳膊都不得勁,避着躲他,側身的那一剎,一隻泛着銀光的表從我眼前飛過,直直砸向那人的眉骨。

慌亂中,他刀子沒握穩,橫了一下,劃到自己手掌,匆促倒下去的那刻又碰到我衣服,糊了我一身血漬。

我還沒來得及喊叫出聲,整個身體倏地從背後被兩隻寬廣的手掌遏住。

“寶貝兒,你沒事吧?”

霍繼都擔憂到泛顫的聲音在我耳郭深處盤旋。

我仍舊是慌的,一動不動立在原處,彷彿靜止了一般。

直到腰際傳來按壓,我纔回了些神,低頭看着在我腰際邊胡亂摸索的男人:“繼都,血不是我的……”

霍繼都根本沒搭理我,瘋了一般掀我衣服,就着路燈的光亮細細查完後才鬆了口氣。

待徹底確認我沒事,他一臉戾氣表露無遺,轉身踢開刀子,對着男人捂住眉骨的手掌狠狠一腳,痛的男人鬼哭狼嚎。

興許男人的嚎叫惹煩了他,他又單手擰住男人的衣領子,把他脖子鎖死,拖到一邊種植花木的隔離帶,重重一扔。

扔完後,隨手打了個電話,很快一輛警車匆匆駛來,把男人帶走。

我迎風站立,看着警車呼嘯離開,走到霍繼都身邊,軟綿而又淡泊的說:“繼都,我沒事……”

目光觸及到霍繼都垂在身側羸弱顫抖的手,心揪的很疼。

他側過身子看我,深邃的眸子鍍了一層夜色,動作猛烈的像突來的海嘯,把卷我入懷裡。

我整個人被他摟的離地好幾釐米,差點喘不過氣。

想起他檢查我衣服時着急中鑲嵌着絕望的眼神,我單手貼住他胸口,再次說道:“繼都,血不是我的,是那個男人的,我沒有受傷。”

始終,霍繼都默不作聲,腦袋窩在我頸子邊上細細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讓我雙腳落地,薄薄嘴脣緩緩吐出一句:“我看不見的地方有沒有被傷到?”

我不得不重申:“我沒有哪裡痛,我好好的。”他眼裡快要瘋了的神情讓我不知所措,只得不斷呢喃‘我沒事,繼都’……

霍繼都捧着我,把我整張臉納入他的大手中,鼻尖靠着我的眉心:“對不起,寶貝兒,我以爲他把刀子扎進你的心窩,你無法想象我多害怕……我愛你……”

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霍繼都確實嚇壞了,他的髮際線四周都是汗水。

不知在寒風中擁了多久,霍繼都才一個打橫把我抱到車子邊。

剛準備把我塞進去,‘砰’的一聲,他猛的關上車門,把我壓在他和車子之間,堅實的胸口磨蹭着我的柔軟。

下一瞬間,我嘴巴上狠狠一涼,一股卷着風的男性氣息漫了一口,柔媚雙眸間,霍繼都如一頭野獸,使勁扯我的嘴脣。

“繼都……唔!”

霍繼都在我說話的時候,突然含住我雙脣,把我的話給堵了回去,然後使勁吮住我的脣口,不斷吞裹,纏繞,把我逼的毫無退路。

良久之後,他才慢慢鬆開,一道銀色的液體從我口中滑出,我臉上一紅,趕緊擦去,擡眸間,只見霍繼都眯着眼,嘴角微翹,一臉蔫壞的看着我。

然後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特別肆意的說:“真的沒有受傷?”

我使勁搖搖頭,生怕他不相信。

直到車子發動,我仍舊在回憶剛纔的一幕幕。

“霍繼都,你怎麼會來這裡?”

“求和。”

他寡淡的掀出兩個字,眼神正兒八經對着前方,單手扶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夾着才燃開的煙。

“莉莉,我生氣沈淖抱你,生氣這麼久你還是沒打算跟我說出實情,其餘的我不在乎……”

“對不起,繼都,閆妙玲之前也跟過沈淖,你不要她,我怕,怕你像不要她那樣不要我,我以爲凡是和沈淖扯上關係的女人,你都不想要。”

“我敗了,敗給了對你的愛,整天想你,還沒法壓……”

我的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填的滿滿的,沒有一處漏風的地方。

忽地,霍繼都把車開的飛快,二十來分鐘後,車子便已經停在別墅下的加熱車道。

我倆坐在車子裡,誰也沒開口說話。

約莫幾分鐘之後,我不安的動動身子:“……霍繼都,我整天腦子裡都是你,你吼我,你罵我,都沒關係,可你不見我,我好難過,我知道我不對,可我就是沒辦法忍受你不見我……”

說着說着,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轉,雖然今天遇見他了,可對他的那份思念並沒有遇見而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愈來愈濃烈。

霍繼都轉過來凝着我,大拇指在我眼瞼下方溫柔的劃過:“我後悔吼你了,莉莉,見不到你,我也痛……你怎麼這樣糟人心?是不是非得把我這顆心戳爛了才罷休?”

他湊近我,呼出的氣息縈繞在我四周,我不由得一笑,摟着他的脖頸,在他下巴上印上一個吻。

“我愛你,繼都,不要生我氣,我愛你……”

從車子裡下來,我的腳根本沒着地,霍繼都讓我坐他手臂上,摟着抱我。

傭人見到我,高興壞了。

“莉莉小姐,好幾天沒見到你了,回來就好……”待霍繼都給我倒水,傭人揹着偷偷說:“你不在的這幾天,我都不敢說話。”

我有些尷尬,只得笑笑,霍繼都的脾氣有時挺讓人膽戰心驚,猶如高空走鋼絲。

愛上他,我也不想再招別人了。

當霍繼都把水遞到我手上,我倆眼裡火花急促,傭人自動避開。

喝了口水,我把杯子放到一邊,霍繼都喉結滾動了一圈,胳膊一提,把我抱起來,我雙腿攀在他精瘦的窄腰上,他單臂墊在底下給我坐着。

“繼都……”

我的視線在他的眼底溫柔繾綣,不知什麼時候,脣越靠越近,如狂風暴雨一般侵蝕着彼此。

我的身體也跟着他移動,他把我抱到樓上,我的腰肢貼着欄杆,他順着我的脖頸往下,一路吻,一路小心翼翼。

當脣貼到我的胸口,如沉磁一般的聲音濃烈而來:“莉莉,我今晚只想抱着你睡。”

我盯着他胳膊上鼓起來的肌肉線條,點點頭:“好。”

洗完澡,他真如自己所說,一點都沒動我,他把我裹進被子裡,裹在自己赤裸的胸膛,裹進他的心跳裡。

即使他沒說,我也懂,他在緩解今天的驚恐,那一瞬刀子會刺進我身體的驚恐。

後來,身後傳來炙熱的觸感,我轉了個面,撫摸着霍繼都的臉:“我就在這裡……你想要我,我就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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