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未平,準備受死了嗎?”
陳軒這話包含着無限的怒火,但在大家看來卻是猖狂至極。
算你是用輕功來的,確實是很厲害,但莫未平是誰啊?這可是老牌宗師,二十年前已經是化氣宗師了,更是名震南方。
這都二十年過去了,誰又知道莫未平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在大多數人看來,陳軒不可能是莫未平的對手。
“你年紀輕輕已經是化氣宗師,確實讓我很驚訝,還會失傳的輕功,但在我看來,這點本事,不值一提。”莫未平確實是很驚訝陳軒的本事,但也僅僅只是驚訝,他對自己的實力更加的有信心。
“陳天師,你我之間本來沒有恩怨,但你不該廢掉我那個徒兒,李洪被你廢掉,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說完這句話,莫未平雙掌合十,然後緩緩張開,卻是一股寒冰之氣延伸,化作了一支長矛。
“所謂化氣宗師,是化氣爲力量。”
“去吧!”
莫未平一揮手,那長矛高速飛射向了陳軒。
以氣化爲實體攻擊,這一招可謂是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化氣巔峰!莫未平是化氣巔峰啊!”一個內勁高手驚駭道。
“當境界達到了化氣宗師,一個人的壽命便會延長,而到了化氣巔峰,那壽命延長的更多,或許對於莫未平而言,此時正當年。”又一個內勁高手道。
“今日這一戰,果然沒有白來啊,陳天師展露了令人無法置信的輕功,莫老宗師更是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我平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戰鬥,放在以前,我斷然無法相信,一個人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某個富豪驚歎道。
“即便離的遠遠的,我也能感受到那長矛帶來的森然寒氣。”某個黑幫大佬打了一個冷顫。
砰!
嘩啦!
卻見陳軒一腳重重踩地,一股龐大的氣流以他爲心,向外震開。
那冰矛也被這股氣流給抵擋了下來,不一會兒破碎了,化成了水滴落地。
也因爲這一震,讓那些正在觀戰的衆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後退,這股氣流太過強大了。
“好強大!”阿南驚道:“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可以和莫老先生對戰。”
這時候,蔡啓明、段不反等人也走了來,這股氣流,讓他們後退了好幾步。
“好強大的氣勢。”蔡啓明驚聲道。
“這是化氣宗師的能耐,太強大了。”段不凡有些吃驚道。
“那陳天師恐怕已經是宗師級別了。”蔡啓明低聲道。
“什麼宗師?”莫芸竹不懂。
“所謂的宗師,我也說不清楚,但在華夏,那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地位極高。”蔡啓明也不是武道界的人,自然不清楚武道宗師的概念。
“快去吧,不能錯過這一戰。”段不凡頗爲激動的道。
那股氣流只是一時的,所以蔡啓明等人還是輕鬆的來到了這山頂之,只是當他們看到陳軒之後,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無法置信。
“陳……陳軒?”莫芸竹此時也是吃驚無。
之前在半山腰的時候,她以爲看錯了,只是陳天師和陳軒有些相似,可現在呢?這個熟悉的側臉,不是陳軒?
他是陳天師,他竟然真的是陳天師!
莫芸竹的內心涌現出了震撼、驚訝、悔恨、疑惑等諸多情緒,她甚至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陳軒,一個秦安縣出來的,成績也不好,還做起了兼職,又是發傳單,又是搬運工的,雖然這段時間,陳軒給了她多次的震撼。
即便連首富之子對陳軒都非常的客氣,她還是無法相信陳軒是陳天師,在她看來,那些大人物之所以對陳軒十分客氣,根本是想利用陳軒。
可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愚鈍啊。
周玉元、許紀安、白方毅,原來他們都不是在利用陳軒,更不是陳軒在借勢,而是陳軒的能耐擺在那裡。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周玉元他們對陳軒並非是客氣,而是恭敬。
陳軒的猖狂、傲慢,無不是底氣十足。
心情複雜的不止是莫芸竹,還有蔡啓明、段不凡等人。
從第一眼見到陳軒,他們極爲瞧不起陳軒,認爲這根本是一個社會底層,一個跳樑小醜,可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他們自己纔是跳樑小醜啊。
“陳軒啊陳軒,原來你真的是陳天師,一直以來都是我看錯了,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了,原來我在你眼,根本不屑去理會啊。”蔡啓明自嘲道。
段不凡眼也是濃濃的不甘心,但也僅僅只是一時的,此時的他,想法和蔡啓明差不多,這種心情極爲難受,甚至他都恨不得自己沒有來這個青雲山。
但還是得要面對現實。
宋又輝和洪君君兩人更是無地自容,陳軒的地位已經不知道甩了他們多少條街了,他們不像蔡啓明等人,蔡啓明和段不凡雖然不如陳軒,但他們的父親卻可以和陳軒匹敵。
而他們呢?兩個家族在一起,恐怕都不如一個陳軒啊。
陳軒這時候也注意到了莫芸竹等人,這幾個人是離他最近的,於是緩步走了過去,莫未平也沒有趁此攻擊,而是饒有興趣的等待着。
“芸竹,幫我照顧一下心怡。”陳軒將蘇心怡輕輕放下,此時的蘇心怡因爲真元的緣故,也可以自己站立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
“好。”莫芸竹複雜的看着陳軒,整個人顯得有些渾渾噩噩。
“心怡,等我。”陳軒對蘇心怡說了一聲,然後轉身去對戰莫未平。
“陳軒。”莫芸竹忽然叫道。
“有事?”陳軒轉頭問道。
“你是陳天師?”莫芸竹咬牙問道。
“是!”
聽到了這個肯定的回答,莫芸竹呆了呆,隨後她又問道:“那……蘇心怡,是你的女朋友?”
“是。”陳軒的回答,還是這個字。
莫芸竹看着陳軒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原來一直以來並非是陳軒自作多情,而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從一開始,人家壓根沒有追求過自己。
而蘇心怡,她是知道的,家世、容貌都在自己之啊。
這一刻,莫芸竹感到極爲委屈和悔恨,甚至還有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