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跑進紅粉酒吧,發現這個酒吧真是羣魔亂舞的鬼地方啊。
重金屬搖滾舞曲瘋狂地功放着,震耳欲聾,中間舞池裡男男女女擁擠得很,一個個都像是磕了藥似的,極爲癲狂,隨着舞曲搖擺着身體,腦袋瘋狂搖擺。
裡面有好多年輕的女人,穿着齊逼短裙和低胸裝,露着肚臍,露着股溝,揮舞着雪白的胳膊,搖晃着挺翹的臀部,不斷地衝身邊的男人放着電,盡情揮灑着無病呻吟的青春。
陸恆掃視了一下整個酒吧,發現有很多包廂,舞池旁邊有幾十個小桌,燈光昏黃,根本看不清楚女人的臉部,這樣找下去,恐怕很難找到李曉璐。
陸恆便走到中間放舞曲的臺子上,把那個不斷地拿腔作調吆喝着今天嗨不嗨的吊毛dj踹下臺,隨手關了那嘈雜的重金屬搖滾樂,瞬時,嘈雜音樂沒有了,只剩下那些陷入癲狂的男男女女們歇斯底里的尖叫。
他們的尖叫顯得那麼瘋狂,那麼可笑,又那麼可悲。
他們被音樂催動起來的激情瞬間冷卻,好不適應,憤怒的瞪着臺上。
尤其是那些吃了藥的男男女女,他們更要通過跟音樂一起搖擺瘋狂地搖擺,才能把那股藥力給散發出來,現在音樂停了,他們沒法搖擺,比死還難受啊。
這些男女都憤怒地瞪着臺上,紛紛辱罵起來,極爲惡毒。
陸恆看下面有個殺馬特造型的傢伙用rap來罵自己,罵得還挺順口的,從臺上拎起一瓶啤酒,飛擲下去,猛地砸在那個殺馬特頭上,把那傢伙砸得頭破血流,撲通倒在地上。
陸恆拿起麥:“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過來找人,找到人就會離開……你們還罵……閉上尼瑪的臭嘴!”陸恆拎起一瓶瓶啤酒,往下砸去,精準無誤地砸在這些張嘴大罵的男女的嘴巴上,把他們的嘴巴打得滿嘴流血,牙齒掉了好幾根,烏拉烏拉再也罵不出來了。
看場子的馬仔們知道有人從門口鬧事,一直鬧到臺子上,簡直是在砸場子,轟隆地來了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拿着砍刀,對陸恆怒目相向。
爲首一個看陸恆投擲啤酒瓶那精準的手法,知道他身手必然不凡,恐怕用刀擺不平,便從腰間拔出手槍,把烏黑的槍口對準陸恆:“尼瑪,趕來我們這裡砸場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什麼人,尼瑪,活膩味了吧,活膩味了,老子一槍崩了你!”
陸恆經歷過那兩個國際一流殺手的襲擊,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擔心普通手槍子彈的攻擊,便無視手槍,繼續衝麥克風說話:“我找一個叫徐俊青的人,從現在開始,十秒鐘之內,要是他不出來,我就開始打人了!”
這十幾個看場打手爲首一個大漢臉膛黝黑眼睛很大,好像牛眼,他大名是牛炎,別人就喊他牛眼,牛眼瞪着他那不比黃牛眼小多少的眼睛,用手槍指着陸恆的腦袋,怒喝道:“媽了個逼的,這是牛哥我罩着的場子,你他媽居然敢跑來砸場子,趕緊給老子滾下來,不然老子打爆了你的腦袋!”
很顯然,這把槍對牛眼大漢來說只是威懾,他真正用來打擊陸恆的另有他物,他從旁邊一個馬仔手裡接過一根鋼管,狠狠砸向陸恆的腦袋:“小逼崽子,讓你來砸場,老子把你砸得頭破血流!”
“看看到底誰打誰?”陸恆輕蔑一笑,伸手如電,把鋼管奪下來,順手啪啪啪地打在牛眼大漢腦袋上,把牛眼打得頭破血流,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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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炎瞪着牛一樣的眼睛,握緊手槍,頂着陸恆的腦門,憤怒地大吼道:“王八蛋,你再敢打老子一下,老子就崩了你!”
頂着腦門了,陸恆心裡有點沒底,不知道自己的控金超能形成的金屬保護層能不能在這麼近的距離擋住子彈,便趕緊啓用控金超能的隔空攝金。
牛炎正握槍大喊着呢,忽然感到一股大力從手槍涌向他的手掌,手掌上的力道根本比不過那股大力,手槍一下子就被奪走了,他一眨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手槍竟然落在陸恆的手裡。
陸恆握着手槍,對準牛眼大漢的眼睛:“嘿嘿,你信不信,我敢開槍,一槍下去,保證你牛眼變得連寸光鼠目都不如。趕緊告訴我,徐俊青在那裡,不然我這一槍下去,你以後就成了瞎子了!”
牛眼猶豫了一下,沒說,他害怕徐俊青的報復。
陸恆背後,有個馬仔看陸恆正在認真地跟牛眼說話,似乎不能看到後面,便握着砍刀,躡手躡腳,跑到陸恆身後,掄起砍刀,就要刀劈陸恆。
陸恆天眼早就通了,是三百六十度視野,早就瞥到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當那個馬仔舉起砍刀劈下來的時候,陸恆出手如電,舉起手,把手槍往後一捅,直接塞到那個馬仔的嘴巴里。
那個馬仔嚇得臉色慘白,淚流滿面,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把手中的砍刀扔掉地上,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陸恆瞬時把手槍收回來,又頂着牛眼大漢的眼睛:“說,徐俊青在哪裡?”
牛眼大漢嚇得渾身發抖,顫聲道:“好,我說,他在66號包廂。”
陸恆飛起一腳,把牛眼踹翻在地,雙手一吸,把手槍裡的金屬能量吸收乾淨,卸去彈匣,雙手微微一用力,把手槍揉成一團鐵疙瘩,丟給牛眼:“拿去賣廢鐵吧!”
牛眼越加恐懼,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陸恆跳下臺,急忙往66號包廂裡跑。
來到包廂門口,他飛起一腳,把包廂門踹開,卻愕然發現,包廂裡一片祥和,桌子上一個大蛋糕,上面插着十八根蠟燭,一個英俊的少年正在一羣同樣年紀的男女簇擁下,準備切開蛋糕。
除了坐在角落的李曉璐一臉驚喜,其他人全都一臉愕然看着陸恆。
陸恆看到李曉璐平安地坐在角落,身上衣服齊整,頓時放下心,連忙上前,拉着李曉璐的手:“璐璐,跟我回去吧!”
那個皮膚白皙劍眉星目的少年冷冷地瞪着陸恆:“你是誰?”
陸恆也瞪着他:“你是誰?”
那少年冷哼一聲:“我是徐俊青,你是璐璐什麼人?”
“我是璐璐的乾哥哥,”陸恆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徐俊青,這個傢伙家裡涉黑,卻帶着一羣同學和師妹李曉璐來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辦生日宴會,他想要幹什麼,肯定還是會對璐璐不利。
“乾哥哥?”徐俊青唸了這三個字,把重音放在幹字,瞬時臉色鐵青,他本來聽人說李曉璐是附屬中學美女裡碩果僅存的處女,從來沒有談過朋友,純得不得了,便想要染指李曉璐,幾番追求,都被李曉璐婉拒,這一次,他抱着試試的心態又約了一次,沒想到李曉璐居然肯跟他出來,讓他喜出望外,卻沒想到馬上就跟來了一個乾哥哥,這個乾哥哥是不是那種乾哥哥?
徐俊青強行緩和麪容,擠出笑容:“既然是璐璐的乾哥哥,那也是我的哥,哥,既然來了,喝一杯再走吧!”他回頭衝一個侍應生眨了一下眼睛。
那個侍應生會意,趕緊倒了一杯紅酒,端到陸恆面前。
陸恆這些日子經歷了太多爾虞我詐,太明白這些東西了,他淡淡一笑,接過那杯紅酒,仰起脖子喝掉。
徐俊青嘿嘿一笑:“乾哥哥好酒量,三,二,一,倒!”
陸恆應聲而倒,軟綿綿地倒在沙發上,看似人事不省。
李曉璐之前還一直在生陸恆的氣,可看到他人事不省,驚慌起來,趴在他身上不住的喊道:“陸恆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一杯就倒了呢?”
徐俊青嘿嘿冷笑道:“璐璐,你放心吧,你的乾哥哥再也不會騷擾你了!”
李曉璐冰雪聰明,立馬想到,徐俊青讓那個侍應生在酒裡下藥了,她瞪起漂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抖個不停:“你好卑鄙!”
徐俊青陰冷一笑:“李曉璐,我給你臉,你不要臉,偏要跟着這樣一個男人,你說我比他那裡差了,你爲什麼接二連三地拒絕我!”
李曉璐現在好後悔,她爲什麼要生哥哥的氣呢,她爲什麼一衝動就接收徐俊青的邀請呢,現在不但把自己折騰進去了,還連累了哥哥。
她粉嘟嘟得極爲可愛的臉蛋氣得鼓鼓的,怒視徐俊青:“看你做的事情,你就是一個徹底的壞人,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