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那些男生一臉憤然:“他竟然敢把黎妍瑾往洗手間帶,太無恥,太猥瑣了!”
李曉璐冷冷一笑:“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是黎妍瑾把哥哥往洗手間帶的,哥哥是被迫的,無恥猥瑣的另有其人!”
雖然在李曉璐和黎妍瑾之間,這些男生更偏愛身材姣好的李曉璐,可清純秀美乍看起來有大家閨秀氣質的黎妍瑾對他們而言,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神級校花,他們有些人喜歡李曉璐,有些人喜歡黎妍瑾,更有一些人是既喜歡李曉璐又喜歡黎妍瑾,他們這些嬌生慣養自我中心慣了的小皇帝們怎麼容忍他們頂禮膜拜的兩個女神對同一個野男人那麼熱情,陸恆的存在對他們而言是眼中刺肉中釘!
於是有人就站起來:“受不了,這傢伙太猖狂了,霸佔了李曉璐不算,還想霸佔黎妍瑾,還讓不讓我們活了!扁他一頓去!走,扁他去!”
李曉璐親眼見證過陸恆狂扁周毅手下那三個混混猶若切菜剁瓜一樣容易,而她們班上這些男生平時一個比一個囂張,可見到那些混混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乖乖地給那些混混繳納保護費,他們這些男生揚言去扁陸恆,就像一羣螞蟻揚言去踩死一頭大象一樣可笑。
李曉璐長長的睫毛嬌俏地眨着,粉嘟嘟的嘴脣顯出一抹譏誚的笑容:“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在蕭炎和林雷的帶領下,十幾個中二男生氣勢洶洶直奔洗手間。
剛出包廂門,蕭炎就和一個黃髮青年迎面撞了一下。
蕭炎腦海裡兀自想着校花黎妍瑾現在不知道被陸恆如何凌辱,又想起剛纔被陸恆弄得差點當場嘔吐那麼狼狽,心裡就泛起了怒火,和那黃髮青年撞了一下,撞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當時就狂罵一句:“尼瑪怎麼走路的,瞎了眼了!”
那黃髮青年站穩身子,擡腿就是一腳,把蕭炎踹翻在地,上去咣咣就是幾腳:“尼瑪敢罵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混哪裡的!”
林雷上去想幫助蕭炎,被那黃髮青年又一腳踹翻在地:“瑪德,死胖子,滾遠點!”
剩下十幾個中二男生衝上前,想圍毆那個黃髮青年:“想打我們同學,找死!”
那黃髮青年看這些高中生人多勢衆,臉上一點兒都沒有露出畏懼之色,先是從背後抽出一把雪亮的西瓜刀:“你們他媽想見血吧!”
同時他尖聲吹了一個口哨,從另外一個包廂裡和舞池裡衝出來十幾個身形壯碩的男子,都是二十多歲年紀,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穿着花花綠綠的t恤,脖子上多半掛着粗大的金鍊子,身上紋着亂七八糟的動物,有紋着龍,有紋着虎,有紋着豹,還有紋蛇的,總之都是禽獸類的東西,每個人臉上都露着殘忍陰狠的笑容,一看都不是良善之輩,就是傳說中的黑社分子。
這些小男生連校外那些不入流的混混都畏懼三分,更別說這種貨真價實的黑社分子了,他們都心生恐懼,都戰戰兢兢,不敢再出頭。
那黃髮青年似乎就是這幫人的頭目,他看局勢盡在他的掌控,嘿嘿一笑道:“這羣兔崽子,一看就是有娘生沒爹教的貨,一點禮貌都不講,撞到老子了,不但不說聲對不起,還惡語相向,看來老子有必要替他們爹媽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他點指蕭炎:“兔崽子,趕緊滾過來,給老子跪下來,磕幾個響頭,叫幾聲爹,老子就饒了你!”
蕭炎勃然大怒,怒指那個黃髮青年:“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落到我手上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那黃髮青年哈哈大笑起來:“臥槽,跟老子在這裡拽文呢,你以爲這是在玄幻小說的世界裡面嗎,你是主角嗎,老子是任由你逆襲狂扁的反面人物嗎,麻痹,你箇中二少年,趕緊給老子跪下來!”
隨着他一聲喊,他那些兄弟都從身上抽出西瓜刀,有些拿出黝黑的鐵棍,有些拿出彈簧刀,在手上把玩,每個人都用殘忍戲謔的眼神盯着蕭炎,就像一羣貓在看着一隻可憐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