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極品父母聽了秦一菲那番話,面面相覷,他們愛兒子的心思勝不過愛自己的心思,都打了退堂鼓。
他們不敢跟警察鬧,只敢找陸恆鬧,畢竟陸恆是個大學畢業沒多久的草根工程師。
他們把陸恆圍起來,胡亂謾罵,種種污言穢語層出不窮,甚至想要打陸恆。
秦一菲見勢不好,趕緊走到陸恆身邊,拉着陸恆的胳膊,對那些混蛋的父母高聲喊道:“你們的兒子們過去幾年內不知道敲詐勒索了多少人,那些人多是礙於你們的老臉,不肯揭發你們兒子的罪行,現在陸永勇敢地站出來,揭發了你們兒子的罪行,他是受害者,也是我們警方保護的證人,你們再辱罵他,我們警方就可以控告你們威脅證人,你們再打他,就告你們故意傷害罪,你們要是不想跟你們的兒子們一起坐牢,就跟陸永保持距離,不然你們一家人在監獄裡團圓,可是春雨集團的一段佳話!”
那幾個混蛋父母聽秦一菲這樣說,又嚇得不敢聲張了。
圍觀的人們雖然很多,看起來有點往可怕的羣體性事件轉化,可圍觀的人們都知道那幾個混蛋的劣跡,幾乎是一邊倒地挺陸恆的,紛紛指責那幾個混蛋父母教子不嚴,兒子活該被抓進去!
那幾個父母羞愧難當,實在沒臉再鬧了,堅持了一陣子就撤了。
陸恆坐上警車,跟秦一菲一起到荷塘區分局錄口供。到了警局以後,烏龜倉、王一根、倪馬科、苗光年拒不認罪,還反口咬陸恆。陸恆把手機拿出來,把視頻播放了一遍。
烏龜倉四個人之前還自以爲騙術高明,現在看了視頻,發現自己的騙術是那麼的拙劣,沮喪地低下頭。
秦一菲又查看了那四個人的通話記錄,就算他們把手機裡的通話記錄刪了,也通過移動公司查到了他們的通話記錄,證明在陸恆中了彩票之後,他們四個人互相打過電話,確證他們四個人是團伙作案碰瓷。
剛纔烏龜倉摔碎的陶瓷香爐也拿來做證物,陶瓷店楊老闆也證實那個陶瓷香爐是烏龜倉花了十四塊在他那裡買的,轉眼間就要裝成宣德爐去訛詐陸恆,敲詐勒索的罪名確實。
根據刑法的規定,三千塊以下的碰瓷就不量刑,若是這幾個人只是碰瓷敲詐個一兩千塊,秦一菲還真奈何不得他們,可他們現在敲詐勒索的是五萬塊,而且他們之前已經敲詐勒索過很多人,屬於慣犯,罪行加重,等待他們的將是至少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昨天陳真鵬飛車搶劫被逮捕,因爲陳真鵬的父母都被他氣死了,陳真鵬加入黑社,春雨集團完全把他從職工子弟名單裡除名,所以事情沒有擴大化。
但這一次,烏龜倉、王一根、倪馬科的父母都是春雨集團的退休工人,都還健在,烏龜倉、王一根的人事關係還在春雨集團,所以這件事情關係到春雨集團的聲譽。
春雨集團董事長嚴廷淳聞聽此事,立即讓董事秘書召集集團其他領導一起到辦公室開會,商討該如何善後,如何挽回聲譽。本來秦雪妃只是宣傳總監,不是副總裁,並不算集團主要領導,但因爲這次事件關係到的公司聲譽是要宣傳部門維持的,所以嚴廷淳也讓董事秘書電招秦雪妃過來。
兩個小時後,會議室裡坐滿了春雨集團的重量級人物。
集團常務副總李建國和烏龜倉爸爸曾經在一個廠共事過,他所得到的情況都是烏龜倉的爸爸告訴他的,他就根據錯誤的事實做出了一個錯誤的論斷,大聲說道:“我覺得,這個陸永必須要開除掉!他把王滿倉撞到在先,還拒不認錯,在王一申、倪馬科的反覆指認下,竟然還矢口否認,還夥同警察誣陷王滿倉、王一申、倪馬科三人,這種行爲絕對不能姑息,不然我們老工人會怨聲載道,責怪我們集團領導處事不公!”
李建國心裡暗笑,這是一個絕好地把陸恆踢出春雨集團的機會,只要陸恆離開了春雨集團,秦雪妃、嚴冰冰都沒辦法罩住陸恆了,陸恆就不能再跟兒子爭奪嚴冰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