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之後,蔣芬芳、魏琰住在天馬市一個很老的小區裡,小區的房子破舊得近乎難民窟,感覺有點像電影《功夫》裡面周星馳住過的地方。
陸恆覺得有些奇怪,蔣芬芳穿得那麼奢華,在這樣的地方總是會被搶吧。
蔣芬芳、魏琰把魏琰的行李拿上去以後,過不多久,魏琰跑下來:“阿恆,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們公司,我迫不及待要開始上班了。”
陸恆呵呵笑道:“不急,先把你的二手淘寶店建起來吧。”
魏琰笑道:“我想去看看我爸爸,你能載我過去嗎?”
陸恆載着魏琰去見她爸爸魏禮羣,魏禮羣不再是水產大王,而是在小區一里外一個小餐館裡做廚師。
陸恆停好車,跟着魏琰走進那破舊的小餐館,時間已經飛快地飛逝到十二點,陸恆想在這個餐廳裡吃點東西,嚐嚐魏琰她爸爸魏禮羣的手藝。
剛走進餐廳,就聽到魏琰她爸爸魏禮羣和幾個就餐的客人在爭吵,爭吵的內容整個聽下來,陸恆憐憫地望着魏禮羣,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爲這樣的人發明的。
有幾個客人在高談闊論,談論時政,說現在貪官污吏貪腐得太厲害了。
本來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談論一下國事很正常,無可厚非,但魏禮羣卻聽不過去,他走過去,站在那幾個人面前,冷笑道:“嗨,你們現在對着是盤子呢,小心盤子上別噴上口水了!哪來的這麼多的憤青怨氣,這怨氣準也行啊,拿着謠言當真的搞怨氣,真暈了!”
那幾個人看這個穿着一身髒兮兮的廚師服的胖子一臉不以爲然,還這樣諷刺哥們幾個談論國事,他們怒了:“現在那些貪腐的案件都是假的嗎?難道你不覺得現在貪腐得太嚴重了嗎?到處都是貪官污吏,那些當官的手裡只要有點權力,幾乎沒有不貪的,好好一個國家都快毀在這些貪官手裡了。”
魏禮羣冷冷一笑道:“一般來說,說這種話的,我都直接無視了,搞的自己好似不生活在華夏國一樣!華夏國大部分官吏都是清正廉潔的,貪腐的只是一小部分,像我表兄江福東就是清正廉潔的。”
那幾個人和陸恆都快被魏禮羣這話給搞出內傷了,魏禮羣又繼續說道:“你們這些憂國憂民的繼續吧,華夏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那幾個人錯愕道:“什麼人情世故?難道貪腐就應該是合理存在的嗎?”
魏禮羣冷笑道:“華夏國是人情社會,人情社會就決定了現在就是全民貪腐,你們平時在工作的時候難道不收供應商紅包嗎,難道不收回扣嗎?你們難道沒有一點灰色收入?相對於普通民衆的貪腐,當官的貪腐其實算是很少的,你看美國那裡也有貪官啊。”
大部分人都沉默了,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你無法說服一個被嚴重洗腦的人,這個魏禮羣明擺着是一個髒兮兮的廚子,卻處處爲當官的說話,奴隸給奴隸主聲張的怪現象只出現在這個神奇的國度。
有個人憤憤然:“看看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囂張的姿態,什麼李剛是我爸,權力囂張跋扈到了何等境界!我憎惡他們!”
魏禮羣冷笑道:“你憎惡他們,不就是因爲你自己不是官二代、富二代而是窮二代嘛。富二代與官二代的圈子,你永遠也擠不進去,他們的資源與賺錢的方法,與你無關,無聊的仇恨,其實都是些無用的廢話!”
有一個人實在受不了,衝魏禮羣喝道:“現在房價、物價這麼貴,難道不是他們的錯?”
魏禮羣搖晃着他的大腦袋:“你什麼也不懂啊,基本的生活常識都沒有,經濟學的基本知識都沒有,房價物價,呵呵,你以爲這是什麼造成的呢?官二代,富二代們造成的?”
“不是官二代、富二代,而是他們的父母弄出來的!”
魏禮羣繼續搖晃着他的大腦袋:“哎,你白活了這麼大了,這大概就是出門摔跤也是怨社會的那種人了,華夏國房價、物價大,是因爲我們人口多,跟官員貪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