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市,xx大學外。
張越坐在一家冷飲店,一邊把玩着,一邊看着學校大門。
界面上有一張照片,是一個禿了半邊頭,帶着眼鏡,略胖,皮膚卻是白白淨淨,看起來很斯文親切的一箇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xx大學的教導主任張文奇。
張越默默的看了照片幾眼,就關了,起身走向學校。
進入校園,張越稍微向幾個學生一打聽,就知曉了張文奇的辦公室所在。
一路來到張文奇的辦公室外,張越凝神一聽,就聽到辦公室內有人聲。
仔細傾聽片刻,張越眼中寒光一閃,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辦公室內的人正在打電話,說的內容人神共憤。
打電話的人說,已經約好了兩個女學生,都是處女,讓某個老闆好好準備一番,晚上他帶過去赴會。期間夾帶一些奉承阿諛和淫笑色語。
張越暗暗嘆息。
這人是怎麼混到教導主任的,就這樣的人渣,簡直就是教師行列的恥辱,是學校這種神聖地方的垃圾。
當下張越也不猶豫了,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隨手把門反鎖。張越就看向辦公室內的人。
穿着西裝,人摸狗樣,和自己中的照片一模一樣,正是張文奇。
張文奇聽到開門聲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掛斷電話,隨後一看,差點沒氣歪鼻子。
這哪裡跑出來的小子,眼生的很,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也是你能進來的?
張文奇頓時臉色一沉,呵斥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張越微笑:“我叫張越。”
張文奇沉聲道:“張越,很好,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進來前不知道敲門?懂不懂禮貌?你是哪個系哪個班的?”
張越淡然道:“我懂不懂禮貌,這個問題不需要張教導你操心,不過現在我需要張教導跟我去見一個人。”
張文奇瞪視張越:“你還沒有回答我問……你幹什麼?放開我。”
他話未說完,張越已經走到身邊,一把抓住了他。頓時張文奇怒了,大聲呵斥。
不過張越卻沒有興趣和他對話了,正要帶着張文奇進入風穴世界,突然張越面色一動,看向門外,一臉驚疑。
門外隱約有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張越抿嘴一笑:“有趣,等會兒再陪你們玩。”
話落,張越和張文奇憑空消失在辦公室。
下一刻,辦公室的門猛然被撞開,然後一羣全副武裝的軍人快速的衝了進來。
不過很快,他們就面面相覷。
辦公室內,空無一人?
一個同樣全副武裝,但是看軍銜已經是中校的三十餘歲男子也是一臉震驚,不過他沉穩的觀察了片刻,擡起下巴的一處話機,開口道:“教官,嫌犯失蹤了,沒有發現逃離的痕跡。”
這時候,在校園外的大路邊,一輛造型奇特的軍用汽車內,正坐着幾個人,正是張越離開海州後,來到海州警局的光頭男子等人。
光頭男子聽到話筒內傳來的聲音,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失蹤了?這怎麼可能,你們不是監控到他進入學校了嗎?”
“在嫌犯出現的時候,我們就一路對他監控,但是在進入這間辦公室後,嫌犯失蹤了,嗯,我剛剛瞭解到,辦公室內還有一位教師,現在也跟着失蹤了。”
光頭男子眼神閃爍,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有意思,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對手。”
“教官,這個人這麼詭異,我們該怎麼辦?”旁邊,一個紅髮女子興奮的問道。
光頭男子沉吟了一下道:“先把人撤出來,這麼大張旗鼓的,容易引發市民猜測,不過我有個感覺,這個人,他會主動聯繫我們的。”
啪的一聲,張文奇從空飛落,摔在了地方,由於沒有準備,張文奇被摔得五臟移動,齜牙咧嘴。
不過很快他就顧不得身上的痛楚,一臉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駭然的打量四周。
遠眺,山林起伏,古樹擎天。
近看,鳥語花香,景色宜人。
這裡好似一片不曾被絲毫污染的原始森林。
可是自己明明在學校,在辦公室的。
怎麼可能一轉眼就來到了這裡?
幻覺嗎?
不對,是那個學生,那個年輕人。
張文奇猛然想到了張越。
是他抓住了自己,然後一陣天旋地轉,結果自己就到了這裡。
難道是他把自己送到了這裡?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簡直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手段。
張文奇心中浮現了敬畏,他大聲呼喊,求救。
但是四周沒有一個人出現。
張文奇心中越發恐懼了,他轉身就想跑。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從旁邊林中衝出,嚇得張文奇跌倒在地,尖叫着退後。
不過叫了幾聲,張文奇猛然頓住,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現的身影。
緊身的黑色t恤,修長的雙腿,冰冷的漂亮臉蛋,看起來就好像一位冷酷佳人。
張文奇不可置信的原因是,他認識這個女人。
女人正是,學校已經列爲失蹤人員的陳琴。
張文奇看了好一會兒,才顫抖的開口道:“陳琴,你是陳琴?”
陳琴咧嘴一笑:“張教導,好久不見了。”
“真的是你,陳琴!”張文奇驚喜的一跳而起,上前就抓住了陳琴的雙臂。
陳琴沒有反抗,而是淡然的看着他道:“是我。”
“太好了,陳琴,你怎麼在這裡?額,你怎麼在這裡?”張文奇驚喜的表情變成了錯愕。
陳琴詭異一笑:“我在這裡,是爲了等你。”
張文奇被陳七的表情嚇了一跳,忍不住鬆開了她,狐疑的道:“等我?等我幹什麼?”
陳琴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等你一起下地獄。”
一股寒意從張文奇心底冒起,他忍不住再次退後了幾步。
隨後張文奇反應過來,一臉怒容。
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被一個小女人的一句話就嚇退了,這簡直是笑話。
在學校,自己怎麼說也是有權有勢之人,平時學生都是害怕我的。
臉色沉下來,張文奇呵斥道:“陳琴,你瞎說什麼,哼,正好你也在,趕緊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裡?還有,這裡能不能聯繫外界,我要報警。”
陳琴笑了笑,沒說話,然後伸手從腿上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看到陳琴拿出了武器,張文奇這才臉色又變了。
不管是不是女人,手中有了武器,威脅就不一樣了。
張文奇警惕的看着陳琴道:“陳琴,你想幹什麼?”
陳琴表情陰冷的看着張文奇道:“你說我想幹什麼?當初你以指導的名義欺騙了我,害的我墮落,害的我迷失,把我培養成了一個不知廉恥,人盡可夫的女人。現在,是你遭受報應的時候了。”
張文奇大怒:“混賬,害你的是謝小軍,你怎麼怪在我頭上,哼,就算那一次是我不對,之後你換來換去,可都是你自己主動的,難道這也怪我?”
陳琴無動於衷,直接衝上去,手臂靈巧的運用匕首,在張文奇的胸前留下了一道傷疤,血水滲透了衣衫。
劇痛傳開,張文奇慘叫起來,眼神驚恐的看着陳琴。
這個女人,真的會傷人,不對,她這是想殺他啊!
心中膽寒,張文奇一下子軟了下來,一邊倒退,一邊哀求:“陳琴,不不,琴姐,琴奶奶,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願意補償,我給你錢,二十萬,不,五十萬,我給你五十萬。”
陳琴獰笑。
五十萬,五十萬能換回我的人生嗎?五十萬能換回張越的回心轉意嗎?
不能了,自己已經徹底的被毀了,徹底的失去了一切希望。
越想心中殺意越強,陳琴衝上去抓住張文奇的頭髮,一用力把張文奇摔倒在地,然後匕首往下狠狠一紮,直接穿透了張文奇的大腿。
張文奇再度慘叫,這一下他明白了陳琴的兇狠,她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張文奇慘叫掙扎着,猛然一腳踢中陳琴,把陳琴踢飛,隨後他艱難的爬起來,飛快逃跑。
瘋女人,他確定陳琴瘋了,不逃自己就會死的。
這時候,張文奇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把陳琴當成了目標,早知道這個女人會變得這麼狠毒,自己說什麼也不敢打她注意了。
張文奇一瘸一拐的逃跑,同時張口呼救。
陳琴冷冷的在後面追擊,以她多日的叢林生活經驗,自然輕而易舉的再次追上,然後一腳把張文奇踢倒,壓制他,取出了他腿傷的匕首,再次用力,狠狠的紮在了另外一條腿上。
雙腿同時被捅,張文奇痛的面容都扭曲了。
陳琴抽出匕首,森然道:“張教導,爲了報答你對我的改變,我今天,要把你千刀萬剮。”щшш¸ т tκa n¸ C 〇
話落,陳琴再不留手,手持匕首,在張文奇的雙腿,雙臂上不斷的手起手落。
頃刻間,四肢被廢,張文奇徹底失去了站起來的能力,更被四肢傳來的痛苦折磨的幾度昏厥。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張文奇痛苦的已經開始求死。
陳琴冷笑:“想死,沒有那麼容易,我要把你,閹了。”
張文奇聽到這個,彌散的眼神猛然一凝,驚恐的道:“陳琴,你不能這樣,你要殺就殺,不能這麼對我。”
陳琴不爲所動,移動匕首,放在了張文奇的襠部,在他驚恐欲絕的眼神中,陳琴手臂狠狠落下。
噗嗤,匕首穿透肉體,血水濺起。
張文奇瞬間喉嚨鼓動一下,雙目瞪的滾圓,隨後他身體抽筋幾下,猛然一鬆,軟軟的躺在地上,居然就這麼被嚇死了。
陳琴憤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面容扭曲,不甘心的手起手落,同時怒吼道:“你怎麼可以死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死了。”
正瘋狂呢,突然一股狂風吹下,把陳琴直接卷飛了七八米遠。
等她站起身來,就看到一頭巨鳥落下,雙目冷冷的看着她。
巨鳥,正是青鸞。
陳琴心臟一緊,本能的擡起手臂,擺出了防禦姿態。
青鸞看到寒光閃閃的匕首,似乎感受到了陳琴的惡意,眼睛一眯,目光鎖定了陳琴。
這一下陳琴身體徹底僵住,心中浮現一抹絕望。
果然張越說的對,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不過自己親手手刃了仇人,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再次留戀的看了看這方世界,然後陳琴看向青鸞咧嘴一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死於禽獸之手。”
說完,她匕首一轉,對準自己胸口狠狠紮下。
悶哼了一聲,陳琴嘴角顫抖了一下,以若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