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秀卻渾然未覺,將拖鞋套在小腳上,然後便叫起來:“現了什麼,快點告訴我!”
“你過來看吧!”遲茂舒帶着她坐在沙上,然後先是將手機拿出來,讓她看自己拍的牆上的那些字。雅文8w`w`w=.`
“呃,牆上有字?”溫婷秀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旋即不好意思地說着:“我去了好幾次,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呢。”
畢竟她只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觀察力什麼的都不如遲茂舒。
兩人湊在一起細細看着手機上的圖片,還將之放大了一點點分辨。然而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那字跡又似乎只是用指甲刻在牆上的,實在辨認不清楚。先前遲茂舒勉強辨認出“丁日”兩個字,此時兩人又看了半天,仍然一無所獲。
“丁日,到底是誰呢?”溫婷秀皺眉說道:“沒聽落霜姑姑提過有叫丁日的人。”
“你再來看,還有些東西!”說着,遲茂舒將那本相冊取了出來。
“這個我見過,落霜的媽媽好美,真是羨慕!”溫婷秀一臉的花癡狀:“這是十多年前的照片,她皮膚都那麼好,也不知道怎麼保養的啊。”
好吧,原來這妞兒看到照片,光顧看美女了,其他什麼都沒注意。不過遲茂舒自己如果不是不小心將相冊捏破,也現不了其中玄機。
“你看!”遲茂舒說着,將那幾張有問題的照片一一取了出來,然後將自己拿出薄金屬片的地方指給她看:“我從這裡取出了幾塊金屬片,然後組合成了這東西。”
說着,他將那金屬把手遞給溫婷秀看。
溫婷秀一臉迷惑地將那東西反過來複過去地看了幾遍,問道:“這是幹嘛的?”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遲茂舒無奈地說道。
“還有其他線索嗎?”溫婷秀嘆了口氣,將金屬把手放在了茶几上。
於是遲茂舒又將那那本小說集裡面書籤的事情說了一遍,溫婷秀越聽嘴巴張得越大,她實在沒想到,遲茂舒就是去轉了一圈,就找到這麼多線索。而自己什麼都沒現,想想真是太羞愧了。
聽完遲茂舒的分析,溫婷秀說道:“你分析的都沒錯,看起來落霜是小時候就知道她媽媽的事情。>﹏雅文8w=w-w=.·並且很小的時候就有精神分裂的跡象了。唉,我之前的推斷和治療方案,可能都要做調整了。”
“那麼她治好的可能性有多大呢?”遲茂舒問道。
“很難說,精神分裂的症狀,需要持久的觀察才能確定是否真的治好。而且即使治好了,復的機率也相當高!”溫婷秀無奈說道:“人類的大腦實在是太神秘了,這方面的問題,也是世界性的難題。”
兩人隨口聊着,溫婷秀翻看着相冊,直到現在,她看到相冊裡面的女子,仍然爲她的美貌所震撼。文雨媚在一旁給兩人倒茶,溫婷秀側頭看了看她,眼前這小姑娘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只是卻少了那種魅惑衆生的氣質和風情。
“咦!”溫婷秀忽然像是現了什麼似的,急急地將幾張照片拿出來擺在一起。
“怎麼了?”遲茂舒便低頭去看,只見溫婷秀指着這幾張照片說道:“你看,這幾張照片,分明就是在一個地方照的。”
照片中的地方背後是一個湖泊,旁邊有草地假山,看起來應該是個公園。五張照片中,陳落霜媽媽蘇慧巧或嗔或笑或回眸,當真是美得無以復加。
“這幾張照片都在同一個地方照的,會不會有什麼額外的意思呢?”溫婷秀側頭問遲茂舒。
後者便笑道:“你問我?”
“那是,我不問你問誰?”溫婷秀嘀咕道:“你不是觀察力很敏銳嘛?”
“好吧!”遲茂舒臉色一正,隨口亂說:“我現了,這幾張照片中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
“神馬?”溫婷秀頓時來了勁兒。眼巴巴地看着遲茂舒。
“哈哈哈,溫小姐你真心啊,他逗你玩的!”旁邊文雨媚看不下去了,直接笑彎了腰。
“唉,你這人,我說正事呢。別開玩笑好不好!”溫婷秀嘆了口氣,卻見遲茂舒忽然瞪直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幾張照片,不由心中一動,急忙朝旁邊文雨媚“噓”了一下,然後跟着遲茂舒朝照片看去。
“你看!”遲茂舒等了幾分鐘,才說道:“五張照片裡面,蘇慧巧的手掌,似乎都放在一個位置啊。”
“呃,我看看!”
文雨媚和溫婷秀急忙擠過來仔細看了看,還別說,幾張照片裡面,蘇慧巧修長的手掌都放在假山上一塊凸出來的石頭上。雅文8﹏>﹍`.··8-.`c=om
“這有什麼呢,我看啊,這塊石頭的位置和高度,都比較適合擺姿勢的時候放手而已。”文雨媚撇嘴說道。
“我倒不這麼覺得!”溫婷秀把整本相冊拿過來翻着,說道:“一本相冊裡面,除了這五張照片以外,沒有一張照片是在同一個地方拍的。而且你看,其他照片的構圖都很有講究,不僅將蘇慧巧的窈窕身姿完全展現出來,而且還兼顧到了背後的風景,簡單地說就是達到了人和背景的和諧統一,而不是那種虛化背景突出人體的無腦糖水片。但是你看這五張照片,除了人好看以外,幾乎一無是處了。”
遲茂舒兩人雖然不懂攝影,但是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細細看了看還真是這樣子。
如果這照片換了是一個普通的模特,放到網上去也絕對被人拍出翔來,只是蘇慧巧的風情遮掩了一切照片的缺陷。
“這五張照片明顯不是用專用相機,而是用傻瓜相機拍的!”溫婷秀繼續說道:“從角度和透視上來看,應該是35mm以內的自動膠片機拍的,而整本相冊其他照片,都是用單反相機拍的,這也是異常的地方。看拍攝手法,這五張照片的拍攝手法也比較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拙劣,可能是找路人幫忙拍的。其他照片,基本可以說是專業級的高手拍的。”
“呃,你還懂拍照和相機?”相機小白文雨媚急忙問道:“我也想學攝影啊。不過技術太差而且不懂相機。”
“呵呵,回頭教你!”溫婷秀很顯然很有好爲人師的愛好:“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幾張照片和其他照片都是不同的。你們再看,雖然蘇慧巧在這些照片裡面的年齡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其他照片很明顯型都比較隨意,基本上是馬尾,而這五張照片裡面。型都是經過精心修飾過的。這說明,拍這五張照片的時候,她的年齡比拍其他照片時要大了,大部分女人只有在歲月在身上留下痕跡的時候,才知道精心修飾自己。所以我猜,這幾張照片應該是後來拍的,然後放到這相冊裡面的。”
溫婷秀又嘆了口氣,說道:“我之前看着相冊,都沒認真看,只是覺得蘇慧巧好漂亮。其實認真看還是有不少東西能現的。”
“溫小姐,你是本地人吧,那你知道這拍照的地方在哪嗎?”遲茂舒問道。
“我想想,中州市的公園很多,但是有這麼大個湖泊的可真不算多了。”溫婷秀蹙着眉頭想了半天,仍然沒想出來,旁邊文雨媚嘟囔道:“照片也不一定是在中州市拍的好不好。”
“呃,這倒是!”溫婷秀搖頭說道:“中州市的有湖泊的公園我基本都去過,還真沒這麼個地方。”
“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吧!”遲茂舒拿起手機來,對着其中一張照片咔嚓就是一張。然後將照片給了常湘依。
十分鐘不到,常湘依那邊就回複道:“照片地址在中州市夏安縣湖濱公園,湖濱公園於2oo9年進行改造,改成了該縣唯一一個遊樂園。不過假山還在。”
“有事情做了,走,去那裡看看!”遲茂舒打了響指跳了起來。
遲茂舒和文雨媚穿好鞋子等在門外了,溫婷秀還早搗鼓她那涼鞋,於是遲茂舒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美女,你這涼鞋帶子斷掉了。怎麼折騰都只能當拖鞋穿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先勉強穿着出去,等會去小區門口買一雙?”溫婷秀弱弱地擡頭說道,於是兩顆蓓蕾再度出現在遲茂舒眼前,不過這一次文雨媚也看到了,她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說這溫婷秀之前看上去精明強幹的,怎麼生活中就是個小迷糊呢?
隨手將遲茂舒腦袋扯到一旁,文雨媚說道:“我有多帶一雙鞋子,先給你穿吧。”
“謝謝你了文小姐!”溫婷秀感激地說道:“我回頭會洗乾淨了還給你的。”
幾分鐘後,文雨媚開車按着地圖指引,朝夏安縣開去。
夏安縣裡中州市市區不遠,工業很少,山清水秀風景秀麗,是出名的旅遊縣。車子一路開過去便看到不少轎車在國道上來往穿梭,估計都是去自駕遊的。
按常湘依給的詳細地址,車子很快開到了那個湖濱公園,大下午的天氣有些熱,遊樂場中人仍然非常多,幾人將車子停在公園外面,然後朝公園裡面走去。很快,幾人便走到了湖邊,然後順着湖邊朝前一步步走去,一邊走一邊和遲茂舒手機中拍的照片對照着。
好在一切順利,幾人很快便找到了拍照時的那個假山。因爲公園改成遊樂場的緣故,湖邊這一片已經很少有人來了。假山周圍不少地方用圍欄圍着,看起來在施工的樣子,估計不久之後也要改造成遊樂場了。畢竟遊樂場可以收費,但是公園裡面最多賣賣風箏小吃飲料什麼的,可沒有遊樂場賺錢。
遲茂舒湊上前去,在那假山上繞了一圈,好容易找到了蘇慧巧拍照時的那個位置,然後找到了她當時放手的那塊凸起。伸手上去按了按,那凸起紋絲不動。用力敲了敲,凸起出沉悶的聲音,很顯然不是空心的。
“好像沒什麼異常啊?”文雨媚和溫婷秀也湊上來看着。
“呵呵,我有辦法!”遲茂舒心念一動,對兩女說道:“你們站遠點,嗯,對,站到車子旁邊。”
等兩個女孩子離開了,遲茂舒心念一動,直接將自身的電位升高,這樣的話,就相當於以他爲中心形成了一個點狀輻射的電場源。而在電場之中,有金屬的存在之處電場都會生畸變。這也是他最近想到的用來探測金屬的方法。當然,在他形成的電場源之中不能有人存在,不然可能會對人造成傷害。
如他所想,假山的某處明顯金屬畸變遠其他地方。
遲茂舒收了電場,朝前走了幾步,然後在假山上先前那凸起之處的正對面,看到了一條生滿鏽跡的鋼筋頭。
這鋼筋是假山之中用來支撐的,其作用類似於鋼筋混凝土中的鋼筋,能使假山的強度更大,受到風化的影響更小。
不過根據遲茂舒的判斷,假山內部的電場金屬畸變,明顯不是鋼筋造成的。
他伸手在這手指粗的鋼筋上面揉了揉,強大的力量動,立刻將鋼筋上的鏽跡盡數清除了下來,然後又從鋼筋和假山銜接的地方用手指摳了幾下,摳出幾大塊水泥塊來,然後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來。
文雨媚和溫婷秀湊過來,好奇地打量着他忙活。
只見遲茂舒將手伸進去摸索了半天,皺眉說道:“怎麼什麼都沒有,空的?等等,好像有個小洞,小小的,指頭都塞不進去。”
“小洞?”
遲茂舒登時回過神來,從口袋裡取出那金屬把手,然後塞進洞口,這個角度將手掌塞進去,想要把那金屬把手的前面塞進那小洞,實在是有些困難,好在遲茂舒有作弊的手段,他將把金屬把手丟在洞口,將手抽出來,然後操控電場在那金屬把手上產生電磁力,直接將金屬把手前端塞進了那洞口之中。
彷彿有什麼機關被觸動了似的,有輕微的咔嚓一聲響起。遲茂舒心念一動,將金屬把手如同鑰匙一樣擰了擰,居然能擰動。
當金屬把手擰到底的時候,假山裡面又有咔嚓一聲響起,旋即又安靜了下來。遲茂舒繼續嘗試着扭動金屬把手,卻現怎麼都扭不動了,只能將之抽了出來,然後又伸手進去摸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