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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遲,這次的獎勵不錯!”閆雲朝在旁邊補充道:“六千塊和實習期縮短都是無所謂的,關鍵是崗級提高一級,這個太實在了。”
“是啊,多一崗,一年多好多錢呢!”
大家紛紛表示你祝賀,連天鵬等人也只有羨慕的份兒,換了他們,即使昨天在現場,也多半不會發現什麼異常。
沒過多久,葉曉歡又發短信過來:
“祝賀你,對了你人緣還不錯,除了你們所長張超羣和你的緋聞女友常湘依以外,就連調度所所長月沉淵都在幫你說話。本來她們堅持給你直接轉正的,被李部長攔住了。”
“葉姐,謝謝了!”
葉曉歡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有一種直覺,感覺遲茂舒不是普通之人,所以總是會盡可能的和他拉好關係。
遲茂舒那邊卻是暗道:“李部長的事兒要儘快處理了,不然這廝天天給我小鞋穿,倒是煩心的很。惹惱了哥們,分分鐘搞死你,給你燉成一鍋爛湯。”
想了想,隨手給陳雪嬌發了條短信:“雪嬌,好幾天沒看到你上班了,最近怎麼樣?”
“遲哥啊,是不是想我了?呵呵,我請了幾天假,出去旅遊了。在外面走一走的感覺真好,我現在在內蒙古呢,好漂亮啊!”
“好吧,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謝謝遲哥,嘻嘻,人家回去了再找遲哥玩哦!親一口,啵!”
這妹子居然出去玩了,看起來李部長的事兒只能先放一放了。
不過,哼哼,徐立峰和明玉城兩個傢伙,還有那個狗屁小七還是老七,居然敢給哥們使陰招,可不能放過他們。可惜的是自己太忙,一時也找不到這幾個傢伙,不然的話,分分鐘滅了他們。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期間,遲茂舒去給常湘依交了幾根啞光針,順便摸了摸她小手。呃,不對,應該反過來說,藉着摸小手的時機交了幾根啞光針。和瘦猴出工一次,完成一次操作。此外,還抽空去銀行把現金存了起來。
話說,門口東鬆市商業銀行的妹子普遍在水準以上啊,個個長腿細腰身穿制服,都是哥的最愛啊。
中午直接沒去食堂吃飯,而是去了賀大媽餃子館吃了一點。
接近十二點半的時候,月沉淵窈窕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餃子館門口,然後跟着遲茂舒走進了後堂。
遲茂舒小心地扣上門,看了月沉淵一眼。
她的裝束彷彿永遠不變,雷打不動的白襯衫黑套裙肉色絲襪高跟鞋,不過便是這樣簡單的裝束,也被她穿出無限的韻味,讓人不自主地將目光投在其上。
說到底,人好看,咋穿都好看。
“可以開始了麼?”月沉淵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在這之前,我需要先知道一些你的事情。”遲茂舒正色道:“每多知道一些你的生活、你的人生,我對你的瞭解就多一分,爲你算命的準確性也多一分,遭到的反噬,就會少一分。”
月沉淵略微有些沉默,然而此時的情況,是自己主動提出的,自己自然沒有反駁的理由。她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此外,請你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你有什麼,能給我什麼,我會不會接受你的代價。這些,都要想好。”
月沉淵再次點頭。
“很好,那麼開始吧,你說,我聽!”
月沉淵靜靜地看着遲茂舒,持續了約莫一分鐘,然後纔將她的過往娓娓道來。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從小,我就和我的兄弟姐妹們不一樣。我比他們聰明,比他們好看。然而,爸媽卻並不喜歡我。我沒有去上學,只是幫家裡做些農活。漸漸地我長大了,我的眼睛,卻是越來越可怕。所有人都喜歡我的容貌,討厭我的眼睛。嗯,只有大姐,也就是這裡老闆,對我最友善。我當時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於是,我經常閉上眼睛,用聽覺、嗅覺去感知周圍的一切,去生活。”
“我本來以爲,這樣我就能過回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事實證明,我錯了。在我閉上眼睛之後,不停地有男孩子爲了我打架,甚至最瘋狂的一次,有個男孩子因爲和我說了一句話,而被嫉妒心發狂的同夥推進了水庫。”
“我再也忍受不了良心的煎熬,於是在他們面前,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然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第二天,所有的男孩都沒有再試圖來找我。於是,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或者說,死寂。”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他。他是一個秘密部隊的特種兵營長,因爲剛執行完重大任務,被安排在我們家那一片不遠的療養院裡休息。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五年前的夏天,我當時才二十歲。那一天,我收割完小麥,不小心被麥芒劃傷了手,火辣辣的疼。於是我便在河邊洗手,那時候,他出現了!”
月沉淵的眸子,忽然多了幾分夢幻般的感覺:“那時候的我,就彷彿在深淵中看到天堂一般。他雖然不是很帥氣,但是他笑起來很好看,牙齒非常白。他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正義、陽光的味道。那種味道,深深地吸引着我。”
“於是我朝他揮了揮手,他也好奇,走到了我的身邊,和我說話。然後,我問他,你可以帶我離開這裡嗎?我願意跟着你一輩子。”
“他很驚奇,問我,爲什麼?我說,你身上有一種特別吸引我的味道。然後,他居然同意了。很快,他就向我爸媽提親,我爸媽非常高興,因爲他們沒想到,我居然也能嫁出去。當天下午,他們就給我準備好了一切東西,晚上,我就和他一起住進了療養院。”
“在離開家的時候,爸媽才告訴我,我是被人放在籃子裡順着河水漂下來的。我的脖子上掛着一張紙片,寫着月沉淵三個字,所以我的名字才叫做月沉淵。當然,在那之前,我叫賀沉淵。”
“在療養院,他和我舉行了簡單的婚禮,然後被他的戰友們送進了洞房。他看着我,說我很好看,說我的眼睛有一種神秘的氣息。他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用神秘兩個字來形容我眼睛的人。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已經徹底交給了他。”
“然而,不幸的是,他剛剛脫下我的嫁衣,緊急召集的哨子就吹響了。於是和他一起度假的十幾個戰友,連同他,都被調去執行任務。”
“這一別,就是永恆!”
說到這裡,月沉淵輕輕低了低頭,兩顆珠淚緩緩自墨鏡下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