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析心裡一動，開口就問：“是昨天晚上做出來的？”
白文雨笑着回答，“還有今天上午。”
“哦！”李析這才細細打量這件衣服，禮服是白色的，在脖子下方，有幾顆如同點綴的寶石一樣的東西，耀眼生光。一看之下，就給人一種印象深刻的感覺。
禮服，尤其是女性禮服，通常都是以簡約爲主。事實上，如果料子和做工足夠好的話，衣服越是簡約，就越容易體現出高貴。
反而那種越是花俏的衣服，越是廉價貨。
那種極度花俏的衣服，通常都是給嬉皮士或者街頭少年穿的，根本上不了正規的場合。
因此，女性的禮服上面，是很少使用鈕釦的，但白文煙別出心裁，將一套鈕釦做成了裝飾。立即就給這套禮服，平添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甚至，有了這套鈕釦禮服之後，穿着的人，都甚至不需要再額外佩戴項鍊一類的首飾了。
女性在參加宴會的時候，除了禮服之外，有一定經濟條件的人，通常都會額外佩戴上首飾。一套名貴的首飾，可以給佩戴的女性憑添很≌★，多魅力。
但如果佩戴不好，或者首飾和禮服不相稱的話，反而會起到反效果。因此女性佩戴的首飾，尤其是項鍊，在這樣的場合，大多都是以百搭的閃亮的鑽石爲主。
其它的像是翡翠、瑪瑙、黃金一類有顏色的首飾，是不太容易找到正好能夠搭配的禮服的。
這也是爲什麼，瑪瑙、翡翠等材質的在國內受到追捧的珍貴首飾。在西方國家卻反而不是很受歡迎的一個主要原因。
有些時候。在某貴婦人擁有一件極爲名貴的首飾（比如海洋之心）的情況下。甚至會根據首飾設計禮服，以達到更加合理的搭配。
而白文煙的這一套禮服設計出來，有了這麼一套鈕釦，卻是相稱的恰到好處。
可以說，有了這麼一套鈕釦之後，脖子上就可以不用再帶首飾了。
這麼一來，可是一下子方便了很多人。要知道，首飾這種東西。尤其是鑽石項鍊，除非你的鑽石特別大，否則的話，對於這些參加宴會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在宴會上大出風頭，進而認識更多的朋友的富豪來說，都是很難拿的出手的。
尤其是在貴婦人當中，更是有一種嚴重的攀比心理。別人脖子上帶一個雞蛋大小的鑽石，你的脖子上帶一個米粒大小的鑽石，就算你好意思帶。只怕也不好意思亮出來給人看。
就像莫泊桑的《項鍊》裡面那樣，正式的宴會。不帶一件像樣的首飾，你好意思參加宴會？
但即使帶了像樣的首飾，對於參加宴會的貴婦人來說，大家的項鍊，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除了款式之外，其實質都是鑽石項鍊。
同樣的鑽石項鍊，誰能保證自己的一定比別人的大？
如果不能夠保證自己的鑽石，一定會比別人的大，對於這些虛榮心極強的貴婦人來說，只怕也不好意思帶出來。
這時候，特殊的裝飾方式，就成了一項很重要的選擇方式。
白文煙這套禮服的鈕釦禮服設計，已經可以說是別劈蹊徑了。
“好看嗎？”白文雨見李析打量自己身上的禮服，忍不住向李析詢問。
“你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啊？”李析笑問。
“廢話，當然要聽真話了。”白文雨說話倒是沒有絲毫顧忌，十分符合她女警察的身份。
“很好看！”李析點頭。
“那假話呢？”白文雨聽李析稱讚好看，臉上露出喜色，感情即使是女警察，也是喜歡他人稱讚自己的。
“非常好看。”李析大聲稱讚。
“這還差不多。”白文雨欣喜的掃了李析一眼，“誰敢說我姐設計的衣服不好看，我就跟他沒完。”
“做的好快啊。”李析轉向白文煙，“昨天才拿去的鈕釦，今天就設計出了衣服。”
白文煙笑着道：“衣服是早就想好了的款式，只不過是在原先的款式上面，加上鈕釦罷了。對了，真的要感謝你的鈕釦啊，如果沒有你的鈕釦，想要這麼快的設計一套衣服出來，哪有這麼容易。”
“不用客氣。”李析輕輕搖頭，又問，“貨賣識家，反正這些鈕釦，在我手裡也沒用，既然你能夠發揮它的最大作用，那就拿去用就是。何況，你不是說了，禮服賣出去之後，要給我分紅的麼？還說的那麼客氣做什麼？”
“說是這麼說，沒有你的鈕釦，我可設計不出這樣的禮服。說到底，還是多虧了你的鈕釦。”白文煙異常謙虛。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互相謙虛了。”白文雨突然打斷兩人的話，望着李析的眼神，卻顯得頗爲古怪。
然而白文煙並未察覺，出言邀請李析，“你今天下午有事嗎？”
“沒事啊，怎麼了？”李析微覺奇怪。院子裡已經搭好了玻璃房子，不用擔心再有什麼蛇蟲鼠蟻鑽進去，毀了自己的甜甜果樹，因此李析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白文煙發出邀請，“這件禮服，我要拿過去給我的一個顧客看看，你要不要一起跟過去看看？”
“顧客？”李析一時有點猶豫，他其實不是很願意去做這種事情。
“是啊。”白文煙溫柔笑道：“賣出去之後，還要給你分紅呢，你不跟過去看看，少了你的錢怎麼辦？”
李析當然知道對方在說玩笑話，但緊接着想到白文煙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前是掙不完的，多參加一點這樣的活動，對你有好處。
心裡一動。當下道：“那好啊。我就和你一起過去看看。”
白文雨顯然感覺到李析之前的勉強之意。忍不住白了李析一眼，嘟囔道：“答應的這麼勉強，好像我姐求你去一樣。”
李析毫不客氣的反駁，“換了個人，就算求我，我還不一定去呢。”
白文雨笑道：“你面子可真大，我就不信，還真有人求着你去？”
“那可說不準。”李析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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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煙對兩人的爭執聽而無聞。“李析，你等一下，我們馬上就下去。”
說着向白文雨招呼，讓她進去把禮服脫下來。
丁豆豆當先向李析揮手，嘴裡呼叫，“李叔叔。”
小女孩當下下樓，接着白文煙、白文雨也都從樓上下來。
三人一下了樓，立即就再次聞到空氣中清甜的香氣，剛纔是在白文煙家裡的樓上，那種香氣還不是很濃。現在靠近了李析的家門口，那種香氣也便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李析。你那什麼果子，這麼香啊？”白文雨吸了吸鼻子。
小女孩丁豆豆更是趴在玻璃房子跟前，睜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析院子裡那棵甜甜果樹看。
這小女孩顯然也發現了，知道空氣中那種清甜的香氣，乃是來自於這棵果樹。
“甜甜果，要不要進來嚐嚐？”
李析把玻璃門打開，將阿貓阿狗趕到一邊。
“這麼香！”三人進入李析的院子裡，白文雨再次發出驚歎。
白文煙道：“昨天你院子裡似乎還沒有這麼一棵果樹呢，怎麼突然間，就有了這麼一棵果樹。”
“呵呵！從別處挪過來的。”李析隨口編織着謊言。
伸手從樹上摘下幾顆甜甜果，向三人遞過去，“你們嚐嚐。”
“好甜！”白文煙和白文雨吃了一顆，同時驚歎‘好甜’。
這甜甜果的甜味，甜的有點出乎意料。吃了一顆，都不吃了。成年人很少能夠接受的了這種極度的甜味。儘管可口果的甜，真的不是因爲含糖量過高。
丁豆豆這小女孩顯然極爲喜歡，一顆接一顆的吃着。
“李析。”白文雨突然叫了李析一聲，“我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
“小雨，什麼事啊？”白文煙忍不住問。
“哦，一點小事。”白文雨顯然不願讓她姐知道，因此解釋的極爲含糊，接着伸手去拉李析的衣角。
李析隨着白文雨走到一邊。
白文雨這纔開口詢問，“李析，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什麼意思啊？”李析聽得聽莫名其妙的。
“少裝糊塗。”白文雨伸手在李析胸口上輕輕捶了一拳，“我姐啊，你和我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什麼事啊。”李析完全聽糊塗了，“說清楚一點，你究竟是指什麼？”
“就是我姐啊，我問你，你和我姐，是不是、是不是已經發生過那什麼了？”白文雨這一次就問的相當清楚了。只是，作爲一個未婚女性，向一個年輕男子詢問這種事情，她臉上依舊有些放不開。
事實上，不管是在國外、還是在國內，除了那些對於生活沒什麼追求，整天除了工作之外，就閒的蛋疼、無事可做、整天要出去瞎l以解寂寞的女人之外。一般的比較顧家或者喜歡安靜的女人，在私生活方面，都是相當保守的。
除非有固定的男朋友，否則在婚前發生x行爲的可能性真的不大。當然，在現在這個時代，這種女性，在整體比例上來說，還是要佔少數。
總結一句話來說吧，就是閒極纔會生事，又或者說無事必然生非。
整天沒什麼事，閒的蛋疼，當然會生出點是非。不過，真正事業型的女人，出軌的可能性比較小。
白文雨、甚至白文煙顯然就屬於這樣的女人。
“沒有啊，你在胡說什麼？”李析一聽是這事，立即開口反駁。
“真的？”白文雨似乎不太相信，立即追問了一句，向李析確認。
“當然是真的，我說白警官，你懷疑我不要緊，連帶着你姐也懷疑，不太好吧。”李析道。
但白文雨顯然是職業習慣的原因，聽了李析的話之後，依舊以不信任的眼神，盯着李析看了片刻，隨後道：“如果沒有，昨天和今天，我姐幹嘛老是提起你？”
“你姐老是提起我？”李析聽了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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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雨自知說漏了嘴，便不回答，“反正，你少招惹我姐就是了。上次就給你說了，我姐和寧興偉關係不錯。”
“喂！我說。”李析聽得一皺眉頭，“你就那麼瞭解那個寧興偉，真的覺得你姐和他很合適？”
“反正比你合適。”白文雨回了一句。
一句話出口，立時便感覺這話有點傷人，連忙對李析解釋，“李析，我不是說你不好，不適合我姐。而是，你看，我姐已經結過一次婚了，還有一個孩子。而你呢，你條件這麼好，還沒結過婚，這麼有錢，這麼好的條件，如果說你對我姐是真心的，你覺得有人會信麼？”
“這倒是。”李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忙道：“我說，你別岔開話題啊，正說你姐呢，扯我做什麼？我是說，你覺得你姐和那個寧興偉很合適？”
“挺合適的啊。”白文雨道：“寧興偉他有什麼不好？事業成功，還比我姐大那麼幾歲，和我姐一樣，結果一次婚，而且也不嫌棄豆豆。這樣的條件，還不行麼？”
“行不行……”李析正打算說下去，突然又感覺，自己一個外人，摻和人家的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在當事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和當事人的妹妹辯論，有意思麼？
“這是你姐的事情，我說白警官，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啊？難道你還想替你姐做主？”
白文雨聽得臉上一紅，爭執道：“我當然是爲了我姐好。”
李析反問。“你怎麼知道一定是爲了你姐好，如果萬一害了你姐呢？”
白文雨頓時一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析接着道：“反正你姐的事情，你要真爲她好，那就讓她自己拿主意好了，你一個做妹妹的，就不要什麼事情都想攙和一下了。當然，我也就是隨便一說，只是一個建議而已，聽不聽在你。”
這話就相當中肯了，白文雨聽了之後，頓時沉默下去，好長時間都不說話，顯然是在思考李析的話。
白文煙不知道自己妹妹在和李析說什麼，見自己妹妹低頭不說話了，便忍不住招呼，“小雨，李析，你們說完了沒有啊？如果說完了，那就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