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一個行不行？”卓恭民拿起一枚人生果，向李析詢問。
“嘗吧。”李析道：“不過，你要小心，如果嚐到苦果子或者臭果子，不要驚訝。等上一會，苦盡甘來就好了。”
“還有苦果子和臭果子？”卓恭民聽得一愣，手裡的動作也跟着停下。
“不然怎麼會叫人生果？”李析理所當然的，“人生百味，酸甜苦辣鹹，每一種滋味都能從中品嚐出來。”
卓恭民盯着李析，神色有些遲疑，“這個……李老闆，你確定苦果子不是因爲沒熟？臭果子不是因爲壞了？”
“我確定。”李析很肯定的，“那是人生果本來就有的味道。”
卓恭民‘哦’了一聲，拿着手裡的人生果細看，隨後又看向李析手裡的果子，疑惑道：“這些果子，看起來都一樣，怎麼區分哪個是苦果子，哪個是臭果子？”
“分不出來的，只有嚐了之後才知道。”李析搖頭道。
“哦！”卓恭民的神色，明顯有些失望，“如果分不出來，怕是不好辦。讓顧客嚐到苦果子或者臭果子，對我們酒店來說，會很麻煩。”
“怎麼可能？”李析笑道：“這個果子很特殊的，苦果子和臭果子，也就是一開始的時候苦或者臭，苦過或者臭過之後，就會轉變成甜或者香。那種感覺，絕對會讓每一個嚐到它的人終生難忘。”
“還有這種事情？”卓恭民奇道。
“你嚐了就知道了。”李析點頭道。
“那我試試。”卓恭民半信半疑的，將那顆果子送到嘴邊，也許是擔心果子是臭的或者苦的，輕輕咬了一小口。
“感覺怎樣？”李析一見對方咬下，便開口詢問。
“好酸！”卓恭民臉上神色都被酸的變了形了。
“一開始是酸的，再過一會，等到酸味過了，就轉好了。”
李析聽說是酸果子，急忙提醒。
這種酸果子和苦果子、臭果子差不多，都是剛品嚐的時候不怎麼樣，等上一段時間，等酸味過去了，立即就不一樣了。
可以說，這種一開始吃起來不好吃的果子，要比那種一開始嚐起來就很好吃的果子，更好一些。至少在李析的感覺裡是這樣的。
“我的牙好像酸掉了。”卓恭民卻顯然沒什麼耐性，酸的直咧嘴。摸了摸自己的牙齒，感覺牙齒麻木了，又道：“不行了，牙齒麻了，李老闆，對不住了，我要漱漱口。”
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裡面取出一瓶礦泉水，直接對着礦泉水瓶子灌了一口水進去。
“喂！”李析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卓恭民漱了漱口，將嘴裡的味道清除乾淨，才道：“李老闆，這個果子，也太酸了吧？”
“……”李析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這個卓恭民的性子，似乎有些過於着急了。
卓恭民看了一眼李析的神色，見對方似乎不太高興，勉強笑了笑，道：“李老闆剛纔說過，酸味過了，就轉好了。我這人不太能吃酸，所以沒忍住，抱歉啊！”
“沒什麼的。”李析有些意興闌珊。沒有一定閱歷的人，是很難品嚐出人生果真味的，這個卓恭民，顯然就是這樣。
“讓讓，讓讓。”一個五十來歲，禿頂的男的從外面向裡擠。
“喂！不要插隊。”買東西的顧客一見有人向裡擠，忍不住大叫。
有人臉色惱怒，“那個人，不準插隊，買水果到最後排隊去。”
好多人同時嚷嚷，都在指責那個禿頂男的，還有人憤怒的大吼：“還要不要一點素質，沒看到我們都在排隊呢？”
那個男的一見勢頭不對，連忙道：“我不買水果，我找賣水果的老闆。”
李析聽到這話，轉過頭去，向那個禿頂男的望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人，並不認識。這人一身衣服看起來倒是挺講究的，憑李析的眼力，也輕易看出料子不錯，不像是市場上隨處可以買到的那種。
卓恭民看到這人，不經意的皺起眉頭。
“老闆，請問貴姓？”那個禿頂男的走到李析的攤子旁邊，望着李析，一臉笑容。
“李，你有什麼事？”李析問。
“哈哈！”那個禿頂男的一臉豪爽的樣子，開口大笑，“原來是李小兄弟，幸會幸會。”親熱的伸出手來，想要拍拍李析的肩膀。
“你是哪位啊？”李析被這人的熟絡弄得有些不自在，略微向後縮了縮。
那個禿頂男的臉上笑容不減，“鄙人是天宇大酒店的劉作海，這是我的名片，李小兄弟，你看一下。”
說着取了一張名片出來，雙手拿着，遞給李析。
天宇大酒店李析也聽說過，是本市另一家五星級大酒店，檔次絲毫不次於卓恭民所在的山海大酒店。
“哦！”李析接過名片，仔細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印着‘天宇大酒店’、‘董事長’、‘劉作海’字樣，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劉作海，應該就是天宇大酒店的老闆。
山海大酒店是採購經理來和自己談事情，而這家天宇大酒店，則是老闆親自過來了。
把名片還給劉作海，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劉作海收回名片，笑了一笑，開門見山的道：“小兄弟，你的可口果我嘗過，真的很好吃。要是進了酒店，肯定能成爲一道名菜。你看能不能合作一把，給我們天宇供貨？”
這說法倒是在李析的預料之中，不過，這人說話，可比卓恭民直接多了。下意識的向卓恭民望了一眼。
卓恭民顯然認識劉作海，突然開口，“劉老闆，這個做法就不地道了吧？”
“你是……”劉作海盯着卓恭民看了幾眼，感覺對方眼熟，卻又不記得名字，略一尋思，想了起來，“你不是那個山海的採購經理嗎？”
“劉老闆居然記得我，真是榮幸。”桌恭民皮笑肉不笑的，語氣一轉，繼續道：“不過，劉老闆，這個時候橫插一槓子，似乎不太好吧？”
“這話說的，難道你們山海也打算在這位李小兄弟這兒定貨？”劉作海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禿頭，不見外的道。
“很抱歉，在劉老闆趕過來之前，就已經談妥當了。”卓恭民語氣裡透着不滿。
“哈哈！那有什麼？”劉作海絲毫不以卓恭民的語氣爲意，摸着自己的禿頭，朗笑道：“生意大家做，有財大家發，興許你們山海做，就不許我們天宇做？天底下也沒有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