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星聽後，臉色當時便陰沉下來。
特麼的不是說好拿五萬塊錢就接案子嗎，怎麼現在說不接就不接了？
其實，聞浮豪接不接案子，劉牧星並不在意，他只是生氣聞浮豪出爾反爾的做法，平白耽誤他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劉牧星現在是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大老闆，哪有那麼多個火星時間被別人浪費。
“爲什麼？”劉牧星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聞浮豪有正當的理由，他可以原諒。
聽到這個問題，年輕女人支支唔唔，卻說不出原因，只是一個勁兒地道歉。
劉牧星索性不再理她，徑直向聞浮豪的辦公室走去。
他要直接詢問正主。
快要進門的時候，年輕女人忽然伸開手臂，擋在辦公室門口，說聞律師現在有客人，不能打擾。
如果讓劉牧星撥拉色狼，他連續撥拉二百個都不成問題。可是，如果撥拉瘦弱的女孩，他卻有點下不去手。
這個時候，虹姐滿臉笑意地走出過來，“放心吧，我們劉總是文明人，他只是詢問一下原因，問完就走。”
說着，虹姐雙手抱着年輕女人的胳膊，將她拉開。
年輕女人的胳膊被虹姐抱在胸前，或許是她被飽滿的感覺刺激到，失去了力氣，只得被拉離門口的位置。
劉牧星向虹姐投去讚賞的眼神，虹姐則回以默契的微笑。
“噹噹噹”，劉牧星伸手敲門。
“請進。”屋子裡傳來聞浮豪的聲音，聽狀態，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劉牧星推門進去，看到了滿臉笑容的聞浮豪，也看到了他的客人。
此刻無需再質詢聞浮豪，劉牧星已經秒猜出答案。
聞大律師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起訴劉牧星的秦列效。
毫無疑問，就是因爲秦列效的原因，聞浮豪纔出爾反爾。
此時，虹姐也跟着闖進來，看到秦列效後，眼中也露出瞭然的神色。
年輕女人進門，臉色有些微微發紅，“對不起，聞主任，我沒攔住他們。”
聞浮豪示意沒事，揮手讓她下去。
他看了劉牧星一眼，很光棍地說道：“抱歉，劉先生，這位秦先生出十萬塊錢的律師費，我已經決定當他的代理律師。如果有機會，我們下次再合作吧。”
劉牧星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虹姐則很生氣，“聞律師，你剛纔明明先答應我們的，爲什麼又最後選擇他們。做人應該要有最基本的誠信吧。”
聞浮豪並不生氣，反而露出微笑，“美女，不要激動，今天我免費給你上一課吧。對於律師來講，按法律的規則辦事，這纔是基本的誠信。我沒跟你們簽訂合同，這代表我可以隨時跟任何人合作，這是我個人的權利，你明白嗎？”
虹姐杏眼含煞，正要再跟聞浮豪理論，劉牧星卻擺擺手阻止，“走吧，虹姐，強扭的瓜不甜，咱們找別人去。”
二人剛要走出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的秦列效衝他們的背影喊道：“劉總，從現在一直到開庭，我隨時歡迎你找我私下裡和解，我的條件始終不變。”
劉牧星停下腳步，連頭也不回地道：“但凡惹着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秦列效，你也不例外。”
說完，他攜虹姐徑直離去。
秦列效則在沙發上哈哈大笑，“聞律師，你聽到了，他這算不算是威脅我。”
“當然算。”聞浮豪微笑附和，“等到庭審時，我會在適當時候把這件事提出來。”
兩個人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劉牧星跟虹姐自然也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
“牧星，剛纔的話對你不利，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回去道個歉吧。”虹姐有些擔心。
劉牧星搖搖頭，“放心吧虹姐，剛纔的話他們又沒錄音，只憑他們的一面之詞，當不了證據。退一步講，就算他們偷偷錄音了，沒當我的面錄，也不作數。”
偷偷錄音不算證據，劉牧星雖然不太懂法，但這一點還是聽說過的。
下樓的時候，電梯里人很少，不用再保護虹姐。
等出了大廈，虹姐問劉牧星：“牧星，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沒了張屠戶，不吃帶毛豬。中州市的律師又不止聞浮豪一個人，我們找別人去。”
接着，劉牧星跟虹姐又在親戚朋友的介紹下，接連拜會了七八名知識產權領域的律師。
結果卻很不好。
這些律師聽說對方已經請了聞浮豪當律師後，全都或直接或委婉地拒絕了劉牧星。
某個實在的律師直言：“律師打官司有輸有贏，可是面對必輸的官司，誰也不會去接。如果你能拿出十萬塊，用來補償我輸官司後的不利影響，我就替你打這個官司。”
虹姐聽了臉都氣白了，立刻慫道：“按你的說法，既然是必輸，那以我們何苦還花這麼多錢找你呢？”
實在律師撇撇嘴，“跟聞浮豪打知識產權的案子，輸肯定是要輸，但我可以儘量讓你們輸得不難看。而且，我會在輸官司的前提下，儘量減少你們的損失，讓你們賠償的金錢少一些，肯定讓你們付出的十萬塊物有所值。”
劉牧星秒懂了實在律師的意思。
就好比華國足球，雖然逢賽必輸，但人家好歹是專業足球運動員。如果換上了吃瓜衆，本來華國男足輸五個球，業餘羣衆上場弄不好會輸十個球。
所以華國足協一直用絕對的高薪養着這幫大爺們，就是希望他們輸得好看些，好給華國留些顏面——下次再輸給泰國時，咱別輸五個球了，只輸四個好不好？
可恨一些不明事理的吃瓜衆總是叫嚷換球員換球員，他們懂什麼？真把你們換上去，萬一脫掉衣服露出的居然是腹肌而不是啤酒肚，你讓足協老爺們的面子往哪擱？
虹姐還待再說，不過卻被劉牧星拉着離開律師事務所。
到了外面，虹姐又翻出手機查找通訊錄，邊找邊自語道：“我就不信，這麼大的中州市，還找不出敢跟聞浮豪打擂臺的人？”
不過，她的動作卻被劉牧星打斷，“不用找了，出名的律師愛惜羽毛，不敢跟聞浮豪較量。不出名的又不是他的對手。”
虹姐急了，“那怎麼辦？我們就眼睜睜看着官司輸掉？牧星，童心語不是京都人嘛，你讓她動用關係，從京都請好律師吧。”
劉牧星搖搖頭，“不用那麼費勁，我知道有個中州人，他就能打贏聞浮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