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猛說得很是誠懇,讓我沉寂良久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又開始有復甦的跡象,如果當模特是不是有可能被星探發現?突然想起來那些明星成名後被採訪有的就是在路上啊,或者偶遇什麼的,然後就拍廣告或者拍mtv的機會,甚至進入娛樂圈發展的。
沈猛走了以後,好久我都還沒回過神,思想還在神遊憧憬遨遊當中。
“喂,做夢的,趕緊醒醒吧。”任一一猛拍我一巴掌,將我拉回現實中。
捂着腦袋,望着任一一那張幸災樂禍的臉,表情無比哀怨,“痛。”
“你還知道痛?被他隨便說兩句就開始白日做夢,人家把你賣了還給人數錢就是說的你。”任一一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識,當然,可能因爲我們是同性,所以她自動忽略這個想法。
任一一的話我當然不能苟同,心裡這麼想,語氣表達也是這麼個意思,“怎麼可能?我有那麼蠢,你不要仗着我們倆關係好就對我人身攻擊,雖然我高考的分數比你少,但我也是憑自己實力考進來的,誰敢說進這所學校的人笨,我同意,校長都不會同意。”
我覺得自己已經是有理有據的,完全是理直氣壯,但任一一根本不買賬,很是不屑的輕笑一聲,“呵,你還跟我較勁,好,那我告訴你,有的人的智商跟情商不成正比,看人的能力就是嬰幼兒水平,讀書棒不代表辨別人的好壞就行的。”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忍不了了,忍着爆發的火氣的跟理論,儘量壓低聲音“說清楚,什麼意思,不要跟我說得那麼隱晦比喻暗喻的,我聽不懂,直接點。”
“你不覺得沈猛太積極了?”任一一停住腳步,坦然的看着我,讓我看清楚她的表情是很認真的在跟我討論問題,而不是跟我說笑。
“什麼?”
任一一見我還是不懂,也沒繼續打擊我,而是跟我分析,“我們跟他就見過一面,就巴巴的跑這裡來,還是單獨一個人,你不覺得奇怪?還有啊,那些畫畫的不都是流行出去採風找靈感,怎麼跑來看學校,還找你當導遊,這麼多學校,我們這所學校論風景比不上其他幾所差不多排名的學校,我就覺得沈猛這個人城府很深。”
“不會吧,我第一次見他倒是覺得他有點奇怪,看習慣了也沒什麼,就是穿着稍微靠前了點,髮型顏色前衛了點,人還挺健談啊,你剛纔不是跟他聊得口水亂飛,一副停不下來的樣子,現在又變成福爾摩斯懸疑偵探了。”
“藍靜鈴,你別跟我扯後腿,告訴你,下次不要跟他單獨見面,更不要和被他隨便說幾句就跟人出去啊,不說其他的,要是秦御陽知道了,你們倆還得鬧,上次你們這麼一折騰,現在還沒和好吧,男人吃起醋來是很可怕的,比女人還厲害。”
“那倒是。”想到秦御陽,後怕的吞了吞口水,這個問題是比較嚴重,還是要重視的。
任一一其他的不靠譜的分析,我是沒放心上的,但是關於秦御陽會吃醋這個問題我還是將它納入了重要章程裡的,畢竟我是個有素質的人,就算沈猛是很不錯的人,也不敢跟他單獨經常一起,要見也必須是在陳思淇在場的情況。
雖然我不太懂人情世故,但跟朋友的另一半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是一個有品質的人必須要知道的常識。
跟任一一分開後,走到宿舍樓的大門,就碰見韋薇斜靠着鐵門像在等人,我打心眼裡不想跟她接觸,走進鐵門直接往樓梯上走。
“喲,藍靜鈴,跟那個外星人約會完了,這麼快就回來,不多聊會兒?”我一回頭就看見韋薇一臉微笑,牲畜無害的轉過頭看着我,見我不解的看着她,又神秘的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跟人結仇,但也不是軟柿子,再說本來對她心裡也有一股怨氣,語氣也不太好“你亂說什麼?什麼外星人,外國科幻片看多了吧。”
“發脾氣啊,原來你也會發脾氣。”韋薇就像是看笑話一樣,對我語氣不善反而覺得稀奇,笑得特別刺眼。
她就是沒事幹故意來找茬,懶得理她,準備上樓,不耐煩的的嘟囔一聲,“無聊。”
“哎~~~~。”韋薇幾步跑過來,站在我後面,像是還有話說的樣子。
“又幹什麼?”我徹底沒耐性了,但還是停下來聽她想要說什麼,看來她是有意在這等我的,姑且耐着性子聽聽她要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好心提醒你而已,這麼快就找到新目標是好事,我也可以跟秦御陽好好發展,你要沒有男朋友,秦御陽跟我在一起難免心裡有想法。”
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不自禁的追問,“你跟秦御陽?你說你們在一起?”
我這麼驚訝的神情韋薇反而覺得詫異,“怎麼了,這麼驚訝幹什麼,上次去莊楚翹家的度假村你不是看見了,裝出一副現在才知道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剛剛纔知道呢,在我面前你不用裝,別來打擾我們就行了。”
我覺得很是無語,秦御陽真喜歡她還會因爲谷童飛的事跟我鬧?還會跟谷童飛打架?最重要的是,還在假山那裡親我了,我覺得我們之間算是和好了,所以壓根就覺得秦御陽跟韋薇在一起的事情不靠譜,反正我不相信,沒好氣的回她,“你想多了。”
韋薇聳聳肩膀,雙手抱着肩膀,鬆了口氣的樣子,“那最好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知道韋薇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但我也不想弱了自己的額氣勢,諷刺的回擊“我是說你以爲跟秦御陽在一起的想法,說你想多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沒辦法,它就是真的,你不會忘記了在度假村裡秦御陽對我多關心,話裡話外又是多溫柔體貼,我們私底下有多好你也沒看見,你想不承認都不行,所以我提醒你,面對現實。”
真是服了,以前我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說我跟秦御陽的事,是覺得她的仰慕者太多,我不想當活靶子,反正那些人又不會來煩我,至於我自己是相信秦御陽的人格的,所以一直也沒刻意的對外公開,但現在不同,人家都踩上門了,要是還不表態,我也太窩囊了,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吐字清晰,務求讓她聽清楚每一個字,“韋薇,你想象力還挺豐富的,以前我怎麼沒發現?我跟秦御陽沒分手,聽清楚,沒~分~手,懂了嗎。”
韋薇聽了我的話,有一瞬間的失神,雖然很快就調整過來,但還是被我一直盯着她的我發現了這個破綻,韋薇調整好情緒,自大的跟我放狠話,“你要這麼自欺欺人,我懶得管你,只要別來打擾我們就行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她的這句話讓我更堅信,其實她是沒底氣的,也就是說她說的話是假的。
猜測的結果讓我底氣更足了,這時候無比慶幸剛纔站在樓梯上,現在居高臨下佔據地理優勢,倨傲的輕聲說,“這句話我送給你更合適。”
韋薇鼓着腮幫子一雙發狠的眼睛像要衝上來咬我一口似的,瞪了她一眼走自己要走的路。
不是我怕她,主要是懶得跟韋薇繼續圍繞這個問題爭論下去,再怎麼說也得不出結果,不知道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有毛病。
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牀上,想着剛纔韋薇的話,閃過一絲懷疑,她的話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難道秦御陽真的在跟我鬧彆扭的時候,跟她有什麼?還是倆人有了曖昧?
如果什麼都沒有,韋薇又憑什麼來跟我說這些話?心裡突然有個很不好的想法跳出來,只是一瞬間就被我否定,丟開不去深想,因爲我覺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想起來幾天前秦御陽臉上掛彩的事,終於找到一個藉口約他出來。
不想做得太明顯,還是跟他約在平時經常吃飯的地方,看他已經看不出傷痕的臉,調笑道,“秦御陽,你不會是被谷童飛打得不敢出來見人了吧。”
“烏鴉嘴,腿好了?”秦御陽吃着飯,沒好氣的給我一個白眼。
又從包裡翻出一個白色的膠管,“喏,給你這個,記得早晚塗在患處,對你的腿有好處。”
“哦,好啊。”手裡拿着藥心裡都樂開花,看來他還是惦記我的。
秦御陽沒注意我的小情緒,轉了另一個話題,“聽說你認識一個畫家,我也想見見,什麼時候約出來讓我見識一下真人。”
話說得很隨意,但對於秦御陽我自動解讀成一個意思,憋着笑問“聽誰說的?你吃醋了?”
“你想多了,就是想認識下文化界的知名人士,提高自身素質。”騙誰呢。
我決定採用一個最古老的激將法,挑釁的看他,“沒膽子承認?”
秦御陽一隻手指着自己,難以置信的反問我,“你說我?像嗎?”
我覺得有必要讓他表明一個態度,殷切的問“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男女朋友?朋友?”
秦御陽老奸巨猾的笑得開心,“呵呵,你自己去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就知道是這樣,秦御陽就是一個老狐狸,真真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