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一那樣子在我眼裡完全就是跟我鬧着玩呢,傷口被她弄得挺舒服的,閒得無聊跟她神吹,“幹什麼?我哪裡又惹到你了,大小姐,不要有事沒事跟我發脾氣,你現在有主的人不高興去靠你的肩膀去,沒看我這受傷啊,你也好意思。”完了,一點沒自覺性的繼續使喚她,指了指左手的擦傷的地方讓她弄。
任一一瞪我一眼,手上的功夫沒停,嘴也沒閒着,“哼,你就跟死鴨子嘴硬吧,你看那邊。”任一一朝秦御陽跟韋薇那邊努努嘴示意我看。
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秦御陽接過原本是袁天明作爲護花使者的工作,小心仔細的幫韋薇處理傷口,韋薇臉上滿足的模樣,哪裡看得出來剛纔摔得很重的樣子,完全就是在享受啊。
nnd,真想飆髒話,自己的女朋友不管跑去幫別的女的,這不是腦子有病,那就是情商欠費。
“咳。。咳。”假裝大聲咳嗽引起大家注意,試圖打破那邊的氣氛。
聽到我的咳嗽聲,不出意外的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我,秦御陽轉過身看着我,“精靈,有事?”
我必須要深呼吸一口,不然根本忍不了啊,還問我有事沒事,你正牌女朋友這麼明顯的提醒都沒感覺出來,竟然還一臉無辜的問我,這個時候電視劇裡的男主角不是應該飛撲過來,然後滿臉焦急的不停的詢問醫生我到底有沒有事嗎?或者再緊張一點的,難道不是直接拽過醫生的衣領,臉紅脖子粗的威脅醫生,要是我有事就要全部人跟我陪葬,以上的情景纔是正常的好嗎。
而這現實中的男主角竟然茫然的遠遠看着我,是要鬧哪樣。
這個時候還需要我來教你,正確的打開方式不是應該馬上走到我身邊纔對嗎?
內心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臉上卻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咬着牙齒蹦出倆字,“沒事。”
心裡悶着氣無處發,眼見秦御陽好像還沒停下來的意思,越看我心裡就越是火大,加上前幾次她陷害我,又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對韋薇這個人更是深惡痛絕,今天終於逮到機會可以將心裡的苦悶跟任一一倒苦水。
聽完我的一系列唾沫橫飛的擺說,任一一擰着眉頭看我,“精靈,你沒覺得谷童飛對你有意思?”
任一一的話聽得我頭都大了,“你怎麼也跟別人一樣膚淺啊,我跟他比白開水還純呢,一直沒把他當男的好嗎?”
“好吧,這個先不提,你還沒感到危機?剛纔下山你沒跟秦御陽解釋解釋,韋薇的話說得可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說實話我聽了都覺得是,以前高中我就看他送你的書,當時也想不通啊,誰用乾花做書籤,最主要是個男的,你懂嗎?誰都會想多一層。你們倆不會真的是銅牆鐵壁,不被這些事影響?你就是回答是我也不信。”
我皺眉,“爲什麼不信?難道不能是相互信任?”
任一一直接就笑噴了,就跟聽到笑話似的,“信任?你跟我開玩笑吧,同樣的話說一遍可能沒人信,被人說十遍二十遍,你看有沒有信,你太看得起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了,最脆弱的就是人和人的信任。”
一把推開任一一,對她撒火“你能不能說點有積極性的東西,給我打氣的,要再說這個那個打擊我的話,你還是別說了,我已經夠鬧心的。”
“得,我不說了,忠言逆耳。”
又回頭去看了一眼秦御陽,還在幫韋薇處理傷口,那仔細認真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在研究標本呢。
氣死我了,用力的拍了拍身下的簡易牀,對着它發泄心中的鬱悶。
剛拍了兩下,就聽見牀發出一陣吱呀吱呀奇怪的聲音,緊接着我敏銳的發覺牀好像整個搖晃起來,然後轟的一聲,塌了。
爬山牀榻事件過了一個星期,身上的擦傷也差不多都好了,死也不想回想那天的牀塌陷下來我跟任一一狼狽的模樣,在那醫生不依不饒下硬是賠了半調子醫生兩百塊錢才放我們離開,等我走出門口,都還唸唸有詞的說把他牀給弄爛了,那恨恨的眼神真夠複雜的。
後來我纔想起來這話的好像聽來有點怪怪的,幸好是任一一跟我坐在那張破牀上,要換了秦御陽不知道得讓別人聯想成什麼畫面。
回來這麼久,秦御陽也沒主動找我,開始前兩天我還發信息他說忙,打電話說不上幾句話也說忙,不知道在幹什麼。
氣得我電話一摔,我也賭氣懶得理他了,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翻看日曆還有一個多月這學期也要完了,突然發覺時間過得真快,這麼快大二也快結束。
琢磨着想起來過幾天又要去學車,一想到這腦子都快炸開。
學車對我來說就是要去捱罵,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是這麼過來的,反正我要是哪天考出駕照,那簡直就是一段被罵出來駕照史,真是有汗水和屈辱啊。
晚上在宿舍裡上網,閒得無聊把以前買了都快一兩年的小說翻出來看打發時間,翻着翻着覺得這書很是眼熟,東看西看終於想起來是大一的時候,我跟任一一還有谷童飛排隊簽名那本。
看着內頁上的作者剛勁有力的簽名,想起谷童飛來。
這麼巧這一頁正好放着白色風信子的書籤,猛然腦子裡蹦出來一個念頭,立馬開電腦查證實心裡所想。
在百度搜索裡輸入白色風信子的話語,然後展開搜索,出來的結果竟然真的是不敢表露的愛!
看到這幾個字,眼睛好像突然就模糊了,身體不受控制的繼續搜索蝴蝶蘭跟狗尾巴草,得出的結果確如韋薇所說。
看着電腦屏幕上最後的結果,我的心裡突然跳得特別快,緊接着手也不受控制的開始發抖,谷童飛怎麼會?他不會的?
爲什麼我都沒發覺呢,真的沒感覺他有什麼異樣?
我固執的還是認爲這只是巧合,不可能是這樣。
就在我對着電腦失神得厲害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谷童飛,嚇我一跳,真這麼邪門。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還不肯停,伸手去拿電話看到自己手指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不知道心裡在害怕什麼。
“哎呀,你跟誰一起啊,這麼久不接電話,在哪兒?”電話剛一接通我還沒說話,谷童飛就嘰裡呱啦的跟我說了一大堆。
“說話,裝鬼嚇唬誰啊,告訴你,我不怕你。”估計一直沒聽見我的回答,谷童飛自言自語的在電話那邊咋呼開。
我對他無厘頭的行爲只能在心裡表示無語,試着用以前的語氣跟他說話,開口說“幹嘛,叫什麼叫,有屁快放。”
“喲呵,脾氣見長啊,我告訴你精靈,我現在心情不怎麼樣,脾氣自然也不大好,別惹火我,要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的,知不知道。”
“切,我怕你。”
谷童飛估計是懶得跟我廢話,立刻恢復正常的語氣跟我說“快出來,給你看樣東西,在你們宿舍旁邊不遠處那個食堂邊上的涼亭。”
幾乎是習慣性跟谷童飛擡槓,衝口而出,“你讓我出來就出來,我有那麼喜歡你?你想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谷童飛磨牙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猜測他必定是咬牙切齒,雖然沒看見但心裡莫名一陣暗爽,心情一好嘴上也好說話了,“把事情跟我說了,我決定要不要下來見你。”
“不下來算了,我自己吃。”仔細的聽着電話那頭谷童飛好像在吃東西,故意把嘴巴吧唧吧唧的聲音弄得很大,引誘我?
我警惕的聽了聽,抓住重要字眼,吃?吃什麼,一般的東西我肯定是不會上當的,只有。。。。。
難道是。。。。。
“谷童飛,你等我啊,馬上下來。”拿着電話就衝了出去。
當我氣喘吁吁的跑到涼亭的時候,看江谷童飛抱着一盒比利時的頂級巧克力吃得那叫一津津有味,臉上欠扁的笑怎麼看怎麼刺眼。
學着電影裡裡的小混混模樣,將自己的手指關節掰得咔咔作響,半眯着眼睛威脅他,“竟然趁我下來之前就先偷偷吃上了。”
“再說,繼續說。”谷童飛嘴巴不停的嚼着口裡的巧克力,一臉滿足加引誘的看着我。“你說話,我就負責吃。”
“給我。”伸手就去搶。
谷童飛顯然不會乖乖等着我,拿在手裡的巧克力被他利用自己身高優勢,左邊右邊的躲避開我的搶奪。
怎麼都拿不到,我立馬就火了,“給不給。”
“不給。”谷童飛還跟我笑。
“不給我走了。”
我真的轉身就走。
谷童飛投降,委屈的說,“我錯了,給你。”
我本來就是裝的,不帶一絲猶豫立馬轉身就搶過來,放了一塊進嘴裡。
啊,真是太好吃了,不愧是世界上頂級的巧克力,香花綿軟,齒頰留香,巧克力的獨特的味道隨着口腔上升到整個腦部神經,那感覺簡直是,兩個字形容,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