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韋薇我剛纔還興奮的心情唰唰的涼了半截,暗自嘆口氣,是不是該去廟裡拜拜打打小人之類的,一定是,看來最近時運不大好啊。
離韋薇距離越近,心跳就不自覺跳得更快,全身的肌肉都開始進入高度警戒狀態,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精靈,你不舒服?怎麼手突然冰涼。”秦御陽伸手摸我的額頭,緊蹙着眉頭,語氣裡很是擔心的問我。
我搖搖頭,止不住的長吁短嘆。
沿着蜿蜒的石板小路走向山腳下一排賣各種吃食的小攤,大概是週末的原因人還挺多的,三三兩兩,或成羣結隊穿着登山服,運動裝,各種登山用品很是齊備。我們雖然都不是正式的衣服,但跟那些從上到下完備的裝備來比,顯得特別突兀,一看就是隨便來玩玩的。
我們從小路的轉彎往專賣酸辣粉的小店走去,韋薇也實時的回頭看。
“咦,你們到了。”韋薇一點不驚訝的跟我們打招呼,聽這語氣難道是誰叫她來的。
我們幾個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比我們怎麼快這麼多?我們纔剛到。”說話的是袁天明。
我們齊齊的看向他,眼神很明顯,他怎麼會通知韋薇?什麼時候他們這麼好的。
我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莫非袁天明跟韋薇有意思?要是真的就太好了,以後我就不用亂想了,真是喜聞樂見的局面,比我自己談戀愛還激動。
袁天明被我們看得渾身不自在,閃躲着的我們打量的目光,說“全都這麼奇怪的看我什麼意思?我就是覺得人多熱鬧,你們該不會反對吧。”
皇浦楓賊嘻嘻的搶先走到袁天明身邊,順手搭在他肩膀上,不懷好意的盯着他看,“我們反對有用?人都被你叫來了。”
袁天明被皇浦楓看得不自在,把頭偏到一邊去,想離他遠一點,皇浦楓卻偏不如他的願,捏着袁天明的下巴將他掰過來,“我說,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好的,都沒聽你說啊,藏着掖着不道德啊,哥們,你是不是跟莊楚翹商量好的,不說留着等過年啊。”
袁天明沒好氣的打掉皇浦楓的手,跳到一邊去,很不服氣“誰不說了?你不要亂說,人家女孩臉皮薄。”
皇浦楓眼睛翻了翻,不屑一顧,“哼,我信你纔有鬼。”
袁天明斜着眼睛看了皇浦楓一眼,嘴裡嘟囔,“愛信不信。”
皇浦楓跟看鬼一樣,跟着往前繼續走,跳過石板橋往山上的的方向走,“還發脾氣?新鮮事。”
買了點快餐食品和水,浩浩蕩蕩的往山上走。
我跟秦御陽走最前面,中間是皇浦楓和任一一,接着後面是陳氏姐妹,莊楚翹跟袁天明韋薇則走在最後。
走了一截路一致認爲安靜得太沒意思,提議什麼遊戲玩玩,增加點樂趣。
一邊走一邊七嘴八舌的議論開,“必須有點懲罰機制,不然沒意思,來來來,大家踊躍提議。我負責監督。”
韋薇最先提議,“玩接龍遊戲,要不成語,或者詩詞也行,你們覺得呢。”
皇浦楓回頭看了韋薇一眼,“我謝謝你,韋薇,我不想出來玩動腦筋背課文,從高中以前的文言文詩詞我全都忘了,你現在要是問我,我就會一首,形容一種動物的,名字也是動物命名的。”
想了半天我都沒想起來哪首詩是以動物取名字的。
“不會是熊吧。”陳佳淇眼睛滴溜溜的轉,看着皇浦楓等着揭曉。
皇浦楓霸氣側漏,大手一揮,“再想。”
任一一撅着嘴翻了個白眼,瞪皇浦楓,“哪有什麼動物命名的詩詞啊,你自己編的?”
皇浦楓得意洋洋的說,“我一猜你們就不知道,要不我揭曉答案?”
莊楚翹難得開口,“到底是哪首?”
我們沒有一個猜出來,皇浦楓臉上的別提多高興,搖頭晃腦的背誦,“那我說了啊,別太崇拜哥,哥不過是一個傳說,來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青波,哈哈,是不是以動物命名的。”
原來是這首,不禁暗自失笑。
“不如講笑話?”陳思淇提議。
任一一爬得有些氣喘,擦了擦汗水愁雲慘淡的說,“哎呀,我可不會,聽你們說還行。”
“爬山還說這麼多話,哪有力氣啊,換別的。”這個提議又被皇浦楓否決。
陳思淇說幾個都被否了,臉上有點掛不住,叉着腰反問皇浦楓,“那你說,弄點什麼。”
“大白天就別說什麼脫衣服的啊,我就穿了兩件脫了就沒了,山上冷容易感冒。”陳佳淇認認真真的模樣別提多搞笑,逗得我們哈哈大笑。
皇浦楓眼睛東看西看,裝出一副冥思苦想的大師樣子,突然雙眼瞪大,手握在一起打了一個響指,“賭太大心疼,太小沒難度。這樣,誰最後上山頂請我們大家吃飯。”
他第一個伸手舉過頭頂,擦看舉手的情況,“大家投票,少數服從多數。”
通過投票我們一致決定最簡單的,最後爬到山頂的請吃飯,是最合符實際又不用燒腦的。
一開始我還幹勁十足遙遙領先,可平時缺少運動連跑步都很少,更別提爬山,前一段還有氣有力的往前衝笑傲江湖,越往高處爬就越跟不上了,上氣不接下氣就差手腳一起在地上爬,真是累成狗啊,張大嘴坐在一邊大口呼吸。
漸漸從開始牽頭的的位置,慢慢的落在後面。眼看着他們一個個越過我走到前面,特別是皇浦楓經過我得意的嘴臉,恨的我是牙癢癢,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山去。
韋薇比我更差,一直都在隊伍的最後,幸好還有袁天明墊底。
我坐在石墩上歇氣的空檔,順便觀察袁天明的一舉一動。
按說這男生的體力怎麼也不會太差,更何況袁天明身體比秦御陽還結實,一看就是經常健身才有的體格,肌肉緊緻,胸前的兩塊肌肉在外套的包裹下都還隱隱的突出,再怎麼也不可能落在最後。
閒的無聊跟秦御陽說起我的疑惑,他只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明顯覺得我在問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看不出來?”
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懂。”我要看得出來還用問?
秦御陽反問,“那你說我爲什麼跟你一起坐在這裡?”
望着秦御陽一副洞察先機的神色,我突然懂了,“他肯定是想請我們吃飯,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故意走在最後。”
“精靈,你小時候是不是沒吃豬腦子。”秦御陽突然很嚴肅的問我。
話題有點跳躍,雖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我還是認真的回答他,“我沒吃過那個。爲什麼突然問這個?有關係嗎?”
秦御陽伸手給我腦門一敲,笑說,“所以以後要多吃,以形補形,笨。”
我伸手就去撓秦御陽的的胳肢窩,他左擋右檔的跟我比劃,我累了半天一身的汗水竟然沒進到他身,我那個恨啊,幽怨的瞪他。
秦御陽懶得理我,背過身不看我。
我哪肯這麼容易放過他,馬上走到他面前去,繼續用那種被他虐待的無辜眼神繼續瞪他。
“走走走,你們倆在這裡玩什麼呢,跟斗雞似的。”袁天明走過來就把秦御陽拉走,往前面推着走。
既然兄弟班來了,當然要大度的將姿態擺出來,努努嘴示意秦御陽先走,指了指自己坐的位置,表示要再坐會。
“藍靜鈴,你體力也不行才走到這裡。”韋薇終於爬上來,竟然還有閒情逸致來嘲笑我。
我覺得好笑,“我怎麼也比你好,聽說你一直在最後。”
韋薇看來確實是有點累,爬不動的感覺,扶着山路旁邊的扶手,喘着氣看着我笑,”谷童飛怎麼沒來,該不會是你不讓他來吧?”
“他來不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藍靜鈴,我挺佩服你的,裝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能繼續享受一個人對你的好。”
韋薇的話讓我徹底不想跟她再廢話,再繼續說下去除了讓我生氣還是生氣,還是離她遠點,惹不起我躲得起。
說走就走,站起來就往山上繼續爬。
韋薇跟在我身後,走了幾步又開始唧唧歪歪,不遺餘力的繼續刺激我,“藍靜鈴,別裝了,這裡秦御陽也不在,裝給誰看。”
我是真不想搭她話茬,但又不想聽她在耳邊聒噪個沒完,轉過身居高臨下,厭煩的看她,“韋薇,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跟你繼續說那些有的沒的。”
“你當然不想我說,說出來你還能裝得下去嗎?”韋薇抓了一把野草在手裡揉啊揉,一臉的不忿的看着我,“秦御陽還不知道谷童飛喜歡你的事?”
越說越離譜,對她的忍耐到了臨界點,警告她“韋薇,請你別亂說話。”
“我亂說?對你沒意思,哪個男的這麼閒來關注你的那些破事?”
“你還不知道啊。”韋薇笑着看我一眼,“爲了幫你解決麻煩,他可是美男計都用上,大一弄亂你牀鋪的人你可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