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一一家裡居然見到他,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驚訝的說話舌頭都打結,“你。。。你怎麼進來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看了看房間內四周的陳設,我發誓真是下意識的動作,四周是整潔的,沒翻亂的跡象。
察覺我雙眼警惕的動作,秦御陽臉色立馬變了,板着臉質問我,“你不會又以爲我是小偷吧。”
被他看穿心裡所想,心虛的不敢看他,打死不承認,“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啊。”
“你嘴上是沒說,但眼神已經暴露了。”
不以爲意朝他翻了個白眼,往屋裡沙發那邊走,放下手中的揹包,側身回頭看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你是會讀心術啊,人家想什麼你都知道?”
秦御陽朝任一一點點頭,算打了招呼,轉身朝我的方向走過來,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幅度,怎麼看都透着一股輕視,說,“讀心術?跟你?”還低低的笑出聲。
“你。。。。”怎麼聽那笑聲都是帶着諷刺的意思,這是在嘲笑我智商低?
被他堵得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恨得我牙齒癢癢,真想踢他一腳。
當下算是理解陳思淇了,那天若是換了我,可能也是那種局面,這人真是瞬間就能激起心裡的火。
“哎呀,你們倆一見面就掐,上次是陳思淇,這次又是你了,精靈,你是準備把上次的補上,還是怎麼着啊。”任一一笑着打哈哈,坐在沙發上看着我們兩個人。
鄙視的看了一眼秦御陽,見他也正在朝我看過來,故意癟了癟嘴,帶着酸氣,“誰跟他吵,我認識他嗎?”
“說的我好像很想認識你似的。”秦御陽翹着腿,斜靠着沙發上,眼神幽幽的掃我一眼,又迅速的看向別處。
嘿,酒氣上頭了,哦不,火氣上頭了,“都說是誤會,還記仇到現在,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小氣的人,那天不是挺大方嘛,敢情是裝的。”
“你大氣,來,現在你道歉,我聽着。”秦御陽雲淡風輕的口氣,還故意抖了抖肩膀,坐的直直的,感覺真是在等我道歉。
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那天的紳士風度哪去了?
眯眼瞪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既然你這麼大氣,肯定也不要別人的道歉,最近牙口不好,留着口水養牙齒。”
等了一會,沒聽見秦御陽的回答,不解的望向他坐的的方向。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低頭玩着手指,見他這麼識趣的掛白旗,我也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之後拿出自己的卷子和英語資料看。
做了會試題,來的時候趕得急,又說了這麼些話,嘴巴有點幹,站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喝,一杯冰水咕咕下肚,簡直透心涼,這才緩解我不論身體還是心裡的火。
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無意識的伸了伸有點麻的腿,誰知好死不死,一腳踩在秦御陽掉在地上的卷子上,雪白乾淨的卷子立馬出現一個大大的腳印。
秦御陽在我伸腳前一秒恰好彎下腰去撿掉在地上的試卷,手差點被我踩到,卻又在那一秒瞬間收回手躲避開。
這一系列動作不過是一瞬間發生的,連起來完全就像我故意踩他的手,而他卻靈敏避開的錯覺,張嘴想說不好意思,卻對上他擡起頭眼神不怎麼友好的盯着我,“幹嘛這麼幼稚,卷子又沒惹你。”
本來覺得十分不過意不去,到底我有錯在先,再加上誤會他偷我錢包,心裡多少還是有一絲愧疚。
被他這麼一激,心裡逆反心理的小火,如星星燎原點着就一發不可收拾,道歉的話被我硬生生吞回去,不甘示弱的頂回去,“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麼啊,所以你別來惹我,還好你躲得快,不然下次不是踩卷子,是踩你的手了。”道歉的話都去見鬼吧。
秦御陽深吸了口氣,表情像隱忍着什麼,眼睛裡蘊涵着隱隱風起暗涌,莞爾,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卻已隱去怒氣,“不可理喻。”
切,不可理喻就不可理喻,又不是你的優樂美?以爲拍廣告說臺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