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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全新啓程

31.全新啓程

白雲飛應該是很高興,完全沒有被何蘭那一鬧而心情不快,而且下午在車裡眯了那一會,他的精神也好了起來。

他沒有到什麼正規的餐廳,而是到了一家酒吧!

除了四年前剛上學的時候,他帶我到酒吧去過一次,我就沒有再去過這樣的場所了。

白雲飛帶着我到了前臺,給我要了一杯長島冰茶,我記得幾年前他也是給我點了這個,“來,你也喝兩口。”

我見他興致高,便吸着吸管喝了幾口,臉很快就燒了起來。

吧裡已經放起了快節奏的舞曲,很多年輕人跳到了臺上,開始扭動腰肢,場內氣氛很high。白雲飛雙手抓住我的衣領,我正發愣,他已經將我的外套粗魯的扒了,然後拎着衣服也跳上臺去,大聲的吼道,“上來!”

很快我就聽不見他的聲音了,只能看到他的手勢,在招呼着我。我不敢上去,也不好意思上去,恍神之間,已經被白雲飛一把揪了上去,因爲人太多,我們幾乎貼着身子,大家都在舞動,那動感的旋律,讓我也忍不住扭動起來----上來之後,好像真的到了另一個世界,沒有煩惱,沒有紛擾,這裡只是用來尋歡作樂……

蹦了一會,我已經渾身是汗,白雲飛又一把將我牽了下去,一直走到了邊角稍微安靜點的地方,他才把衣服還給我,笑道,“怎麼樣,好玩嗎?”

“好玩是好玩……”我喘着氣,“您現在能跟我說一下咱們的資金在哪嗎?哪裡來的?”

白雲飛哈哈笑了起來,端起一杯雞尾酒,一口氣就幹了,“周妮娜以爲我需要她幫忙,所以她以爲我會一直跟在她身後求她,這個女孩子,什麼都挺好,就是控制慾強,不過……這個她治不到我。”

“那你中午都是和他們做戲是嗎?”

“也不是啊,以後說不定都用得上。”白雲飛臉上神采飛揚。

“您別兜彎子了,快給我說,錢到底是哪裡來的?”

“你還記得何蘭是什麼時候走的嗎?”

“我們開始準備招標之前。”

“那時候,我爸爸勸她,給公司做增資手續。何蘭也不是傻子,增資過後她的股份不變,但是數額會增加。增資不過是把錢挪過來放在銀行裡,她也不損失什麼。”

“你的意思是……你們是把錢騙過來了?”

白雲飛笑了起來,“這可不是我弄的,這是咱們正兒八經的法人做的。”

“法人……您是說,董事長!”

“是啊。”

原來,白禮仁其實是比白雲飛更想從何蘭的手裡拿回權利,所以他連哄帶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着何蘭將錢轉過來了。錢如果進入銀行監管賬戶開始增資的話,是有一段時間會被凍結的。但是白禮仁其實根本沒有把這些錢用來增資,而是全部轉移了,再加上這段時間白雲飛籌集到的錢,現在已經差不多了。這些錢本就是公司的,現在就是白禮仁騙回來了,也是用於公司新的建設,何蘭可以說是哭訴無門,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

“你現在還要問嗎?”白雲飛笑道。

我咂咂嘴,“您有本事。您也不早點告訴我,讓我這麼擔心!”

“好了啦,咱們今晚就好好玩玩。這段時間累的你。”白雲飛說着,又端了幾瓶啤酒過來。

我看他這樣,難免今晚又要喝多,便不敢開口,只是看着他。

深夜,我攙着他往外走,夜風襲來,卻讓人一陣陣清醒。我找了一輛出租車,將他送回了住處----他的住處,曾經收留過我,我還認得路。

把他扶到牀上,我就悄悄的走了,心裡不止爲他即將到來的大時代高興,也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三天後開標現場我沒有去,沈暉沒有說錯,這地是我們的。之後自然有好幾天的慶功宴,白雲飛一直忙忙碌碌。現在做西郊的開發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白雲飛把註冊新公司的事全部都交給了我。

何蘭從那天在白雲飛的辦公室大鬧一場之後,便請了病假,沒在公司出現過。

一段時間後,我們的新公司啓程註冊好。白雲飛說這事新的啓程,對人生和事業都是。新公司的法人自然是白雲飛。有一件事,我一直不同意,但是白雲飛堅持要這麼做,他說這是運營需要,我只要繼續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他給了我百分之二十的乾股。

金元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殼,公司裡那些老員工,還願意留下繼續效力的,都被白雲飛拉攏到新公司了,不願意留下的,白雲飛並沒有現在資金緊張苛待了他們,每人臨走的時候都領了一份獎金,感謝他們這幾年對金元做出的貢獻。

金元堅持了兩個月,白禮仁親自出馬,申請破產。何蘭在這之前兩天,遞交了辭職報告。

所有的人力和物力,全部都開始投入到西郊度假村的建設----我們給西郊項目命名爲鏡月。因爲我們爲了方便辦公,在西郊成立了辦事處,在那裡住上幾天,你就會發現,那邊的那片未央湖裡,每天夜裡都會倒映出月影,非常美麗。白雲飛命名之後,當即決定在湖邊修建一排度假別墅,做成高檔會所----他說可以模仿大理的洱海邊的度假客棧來做。看了藍圖,我也覺得實在是美到極致。不由得對白雲飛的能力和才情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伍清河在煙京一呆就是半年,我們全部都對這個女人的能力有了新的認識,她實地考察了不下百處房產項目,穿着牛仔褲和戶外鞋,每天穿梭在泥濘而又髒亂的工地,最終給南方的哥哥提供了一份長達兩百頁報告書。

伍清樹收到這報告書以後,便帶着一隊精英上京了,他們誠意十足,帶了人,帶了錢,很快就把周老爺子手上的另一塊地拿下了。

這隊精英里,沒有沈暉。不知道伍清河和自己的哥哥說了什麼,沈暉似乎再也接觸不到煙京的任何事務了,只有我知道那個夜晚,伍清河爲了找沈暉,放下身段和麪子,不惜打電話給我----以她的聰慧,不可能猜不到沈暉和我的關係,就是真的猜不出,也絕對能看得出我們之間有過什麼。

劉子健的爸爸年底的時候高血壓犯病,他們的婚期也推到了年後。

正是陽春三月時節,侯玲給了我消息,“梅梅,我要結婚了!”

“你終於定下日子了?”我興奮的問道,“你給我買的伴娘服,再不穿都要長黴了。”

“我公公出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年底的時候,連請帖都寫好了,也是沒辦法嘛。”

“也不知道羞,還沒嫁給人家公公已經喊得這麼親熱。”我笑了出來,發自內心的爲她高興。

“你呢,你也不小了,連個對象也不找!你現在工作雖然很好,但是也別把自己耽誤成老姑娘啊!”侯玲和所有已定終身的女人一樣,擔心身邊的每一個未嫁女。

“少奶奶,您先把您自己的婚禮準備好,我就不用你操心了。快告訴我,啥時間,酒店定了沒有?”

“都定好啦!要不哪敢告訴你?這次就是下刀子我們也要把酒席辦了。”

“哎吆,這麼堅決?”

“因爲我懷孕了,要當媽媽了!”侯玲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真的嗎!”我知道她們去年就已經扯了結婚證,可是沒想到她們會這麼快就要了孩子。侯玲以前有過一次宮外孕,對於懷孕一直有着恐懼,也有很害怕自己這輩子會沒有兒孫緣。

現在她有了孩子,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是啊,我婆婆不讓說,說要三個月孩子懷牢了再說。可是我憋不住,瞞不了你。梅梅,你知道我多高興嗎?這幾年,你別看我這麼開開心心的,好像什麼都很稱心如願,但是……我怕的你也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切都好了嗎?”

掛了侯玲的電話,我開始編制接下來一個月的資金計劃準備交給白雲飛。

我們現在都住到了西郊現場的移動板房裡了,白雲飛本不想讓我到這裡辦公,他認爲我沒必要到這裡吃苦,但是我卻堅持要和大家一起共甘苦。

白雲飛沒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很感動。

我到他的臨時辦公室跟他請假,“白總,3月22號和23號我要請兩天假。”

“行。”白雲飛還是一副忙碌的樣子,頭也沒擡。

“謝謝白總。”我高興的往外走去。

“回來。”剛準備關上他的門,他就發現端倪,又把我喊進去了,“你從不請假,放假都在加班,這兩天非節非假的,你要幹嘛?”

“喝喜酒。”我老實的回答道。

“你喝喜酒?”白雲飛驚了一下,很快就笑道,“是那銀行裡的小兩口嗎?”

“是的。”白雲飛也曾經見過來看望我的侯玲,侯玲當初還跟他開玩笑說,以後鏡月建成了,她過來玩要給打折。

“行了。”白雲飛笑了笑,“去的時候打扮漂亮點就好。”明天這個故事就跟大家告別了。江梅梅的故事也告一段落了。

很是不捨。從沒有寫那本書經歷這麼多,拉的這麼長。琥珀是我寫的最短的書,卻是耗費心血最多的。大家的每一句稱讚和批評,我都深深記在心裡,伴着我成長,謝謝大家一路支持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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