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無法,我們只能在外面開了房間,四人中只有我一個人是清醒的,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塊錢,只好開了一間標間,我和沈暉在一張牀上,一直防着他吐,通宵都沒有閤眼。
侯玲和劉子健都呼呼的在另一張牀上睡着了。清晨太陽升起的時候,我聽着身邊三人均勻的呼吸聲,看着窗戶灑進來的陽光,心想人生不過如此,心愛的人兒躺在自己的身邊,兩三好友也不離不棄。我自幼失去父母,但是老天待我不薄,我有疼愛我的奶奶,遇到了視我如心頭肉的沈暉,又有侯玲和劉子健這樣忠厚的朋友,有多少人能像我這樣幸運?
侯玲最先醒過來的,見到自己和劉子健睡在一起,滿臉通紅,一擡頭又看到我對她笑着,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看來你是真喝多了,什麼都忘記了。”我走過去跟她說了他們仨昨晚上喝完酒又是划拳又是吹牛的,侯玲捂着嘴笑了起來,“不是吧!肯定不是我!”
“就是你,還能是誰,你比他倆都瘋。”
這時候沈暉和劉子健也都先後醒了過來,發現我們四個人共處一室,兩個男生有些尷尬的笑了。
我和侯玲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笑得這樣不懷好意,催着他們洗漱好出去吃早飯。
“我們倆今天還有課呢,馬上就要期末考了,不能落課,沒準劃重點呢。”侯玲撇撇嘴說道。
吃完早飯,我和侯玲回到學校上課。沈暉本來已經沒事了,可以直接回家了,事實上他母親也是三天兩頭的打電話催他早些回去,可是他爲了等我一起回去,就一直沒有走。直到我考完最後一門,他才把兩張機票送來給我。
“你怎麼又買機票?多貴啊!我們可以坐火車的嘛,又不趕時間!”我看着機票上的金額,肉疼的說道。
“我媽買的,她老人家神算子,掐指一算就知道我在等你。”沈暉得意的笑道。
他這麼一說,我倒一下子愣住了,季川和煙京,一個是我的過去和牽掛,一個是我的未來和理想,但是這兩座城之間,卻橫亙着千山萬水,不只是空間的距離,更讓我覺得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沈暉提起他母親,我就立刻想起臨行前奶奶的囑咐,不知道現在的奶奶,是不是已經真的如沈暉說的那樣,已經由他媽媽說服,完全接受了我和沈暉要在一起的事實?
見我突然沉默,沈暉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擔憂,“你放心,這次回去,一定讓奶奶明白,我們想在一起,我父母也同意。說不定我媽媽已經去你家說過了。”
我點點頭。心裡一橫,想着奶奶那麼愛我,一定是理解我。
從學校去機場也有好幾十公里的路程,沈暉包了一輛車,我們和侯玲還有劉子健告別以後便是上路了,在機場候機大廳,我們倆坐在一起等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
時間還早,沈暉要帶我去免稅店看看。我也不懂什麼叫免稅店,便隨着他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