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哪個朋友?”清歌聽得莫名其妙,可心裡卻又有了答案,畢竟徐縉見過的她現在的朋友,只有……
“陸一然,我記得她叫陸一然吧。”徐縉說,“醫院之後,我和你在早教中心見過她和她丈夫,雖然只是一面之緣,她丈夫樣貌氣質都很不錯,還是很容易認出來的。剛纔我就是看見他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不像是普通朋友的樣子,算是我多心吧,你覺得不可信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我知道那個陸一然是你很好的朋友,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多事。”
“你確認嗎?”清歌說,“我不是不信你,你不要誤會。”
“確認,我看了一會兒的,本來想上去打招呼,突然看到身邊的女人不是你朋友,就沒上去。”徐縉冷靜地說,“清歌,你自己斟酌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清歌說着,看了看丈夫,又道,“你最近有空嗎,我和我先生想請你吃飯。”
徐縉卻笑了,說:“能讓你丈夫聽電話嗎?”
清歌一怔,猶豫了幾秒鐘後,向顧小天比劃了一下,小天答應了,接過電話:“徐醫生,你好。”
徐縉說:“清歌說你要請我吃飯,謝謝了,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想再見到我。”
顧小天很有風度:“哪裡的話。”
徐縉繼續道:“之前的事,我應該道歉,不論如何清歌和你是夫妻,我不該做那種事。但基於此,我本來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惜清歌不是那種賣慘的人,我亂說話她會怪我,就說一句,我和清歌什麼事都沒有,她心裡只有你。”
顧小天笑道:“我知道。”
可清歌不知道兩個男人說的什麼,他們又聊了幾句,和和氣氣的,小天掛了電話後,她問說的什麼,小天卻輕輕一哼:“想知道?”
清歌白了他一眼:“誰稀罕。”然後一個激靈,緊張地說,“老公,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聽說蔣誠和一個陌生女人在外面拉拉扯扯,顧小天也懵了,下意識地想爲蔣誠辯解,畢竟那是個很好的男人,他說着:“會不會是客戶什麼的,蔣誠對一然那麼好,怎麼可能呢。”
“我也這麼想。”清歌矛盾極了,“你說我該不該對一然講,沒事的話變成我們多事,以後見面都尷尬,可是如果有事我不說,一然豈不是太可憐?”
這會兒功夫,鄭莉音正如願以償地坐着蔣誠的車往家裡去,她租的房子幾乎就在外環了,要開很久,她有足夠的時間和蔣誠獨處。坐在陸一然坐的位置,一切都那麼新鮮,她終於也有一天,能體驗到公主的生活。
蔣誠一臉凝重,腦筋裡盤算着如何才能徹底擺脫鄭莉音,陳凡想將他取而代之,他也絕不會退讓。
老天像是突然對他開了個大玩笑,所有的麻煩一起出現,那天他在楊輝家裡看着滿屋蕭條,還想着人生的變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這句話,立刻就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陳凡把我當三歲小孩騙,他如果能把我推薦去國豪,他自己爲什麼不去。”鄭莉音笑道,“年紀比你大,卻要屈居人下,他是不甘心的。”
蔣誠沒說話。
鄭莉音繼續道:“你放心,等我抓到他的把柄,他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蔣誠把車停到路邊,瞪着她說:“陳凡和我的麻煩,和你沒關係吧,他頂多是看見我們拉拉扯扯,還能怎麼樣?”
鄭莉音搖頭:“他可以造謠啊,你以爲大家一團和氣都是真心的嗎?多少人嫉妒你多少人盼着你倒黴,牆倒衆人推,一旦風評出了問題,豐達能開除我,也能割愛踢掉你,你以爲自己不可取代嗎,不是的。”
蔣誠目光冰冷,卻是無話可說。
鄭莉音溫柔地一笑:“可對我來說,你無可替代,不論如何,我也不會讓陳凡對你怎麼樣。蔣誠,等我好消息。”
他心裡十萬分的厭惡,連一絲絲的感謝都不會有,然而毫無背景人脈,全憑本事把事業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輸在這種事情上,簡直豈有此理。
蔣誠繼續開車:“你打算怎麼做?”
鄭莉音眯眼看着他:“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
之後一路,兩人幾乎沒有說什麼話,鄭莉音沒有讓蔣誠把自己送到家門口,她不想讓蔣誠撞見自己那個沒出息的表弟。而分開後,蔣誠就立刻開車去了洗車店,從裡到外洗了一遍,回到家,車停在一然空着的車位邊上,他又神經質地把車子檢查了一遍。
到家後,纔看手機上的來電和留言,一然找過他好幾次了,告訴自己她在做什麼,最新一條留言是,她要睡了,今天爬山累死了。
蔣誠回覆了一條:我剛忙完,沒接你電話別生氣,明天你們幾點到上海,在那裡解散?我來接你。
但一然已經呼呼大睡,連消息聲都沒能叫醒她。大半夜的,兩個男人卻都睡不着,蔣誠是心裡一堆麻煩事睡不着,而白紀川,是爲了那句真心話。
隔天一早,一然渾身痠痛,不想去早餐廳吃早餐,就和周婕一起叫了客房服務,兩人邊吃邊聊,周婕好奇地說:“原來白總監有喜歡的人啊,我想也是,他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沒有女人緣呢。他喜歡的女孩子,一定特別漂亮特別優秀。”
一然笑道:“我也挺好奇的,我以爲他是個工作狂。”
聊着天,手機響了,是林經理打來的,問她們怎麼沒下去吃早飯,知道他們在房間裡吃了,就說一會兒出門集合時,給他打電話,派男同事到門口來接,就怕昨晚那兩個無賴趁她們落單時再來糾纏。
想起昨晚的遭遇,周婕嘖嘖不已:“我回去能跟我朋友說好幾年了,我竟然被那麼多人英雄救美。”
小姑娘哈哈笑着,一點不後怕,這是好事,其實一然也很感慨,昨晚白紀川二話不說就把那個畜生推下水,真是霸氣又解恨。
退房後,再去太湖轉一圈,就返程回上海了。進入市區沿途把順路的同事都放下,到公司時,就只剩下一部分來拿車的同事。一然是唯一留下的女生,下車時有男同事來和她擊掌,其他人也來湊熱鬧,大家高高興興地散了。
蔣誠的車停在路邊,看着一然那麼受歡迎,看着她在一堆男同事裡閃閃發光,心裡怪怪的。還有,那個白紀川就在那裡。
一然還沒發現老公的車已經到了,送走了大巴後,見白紀川還在,就來打招呼,白紀川也是特意想說一聲:“辛苦了,大家玩得很開心,你安排得很好。”
一然笑:“因爲白總申請到多的經費,比我以前在行政部拿着那點點錢算來算去,還要被一幫女同事嫌棄指手畫腳,這次真是太開心了,同事們該謝白總有本事。”
她說着話,目光一瞥,看到了蔣誠的車子,頓時眼睛亮起來:“白總,我先生來了,我先走了。”
一然歡快地朝老公跑來,坐進車裡就說:“不是叫你別來嘛,我自己開車回去。”
蔣誠卻無論如何都想盡快見到妻子,看着然然坐在邊上,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心頭一鬆,說:“你明天晚上開回去也一樣,想去哪裡逛逛嗎,我們吃了飯再回去。”
一然懶懶地說:“累死了,就想回去洗澡睡覺。”她嗲嗲地看着蔣誠,“老公,晚上給我捏捏好不好,我渾身都疼,昨天爬山爬傷掉了。”
蔣誠的心踏實了:“活該。”
可是這一晚,給一然捏腿時她哇哇亂叫,叫得蔣誠心神盪漾,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刺激得他,對妻子的佔有慾變得異常強烈。
觸不及防地面對丈夫的熱情,一然本以爲撒個嬌能躲過,誰知蔣誠越纏越緊,她渾身的痠痛在老公的折騰下也勾起了奇妙的快-感。可是蔣誠一進來,一然就感覺到丈夫和平時不太一樣,那麼用力那麼衝動,一下下的,撞得她忍不住喊疼要推開蔣誠。
後來怎麼結束的她也不記得了,就記得說了好幾次疼,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第二天一早起來身上不舒服,不得不洗個澡,又發現脖子上被種了好幾顆草莓,嗔怪老公胡鬧,只能戴着絲巾去上班。
蔣誠也覺得自己昨晚一定瘋了,然然都喊疼了他都不肯停,可惜慾望的發泄並沒能讓他平靜下來,今天一早就收到鄭莉音的微信:陳凡的把柄我拿到了,你今天留心觀察他,看看他是不是魂不守舍的。親愛的,爲了你,我什麼都能做。
“親愛的”幾個字,噁心得蔣誠迅速刪掉了對話,目光投向外面的陳凡,心一下一下跳得有力,他不可能和陳凡相安無事地繼續共事,但必須是陳凡走。
一然這邊,一切如常,昨天還和大家談笑風生的白總監,今天開會就毫不客氣地訓人,大家還是很怕他的,但是一然早就不怕了,白紀川對事不對人,她把事情都做利索就好。
回到辦公室,相約小艾吃午餐,卻看到清歌的消息說:下班來接我吧,我想你了。
一然歪着腦袋想,清歌突然這麼溫柔,不會是和顧小天吵架了吧。
16:00更新,不見不散猜猜清歌會不會說?下午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