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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要靠女人

066 要靠女人

一然的視覺慢慢恢復,聽別人說自己和白紀川是一對,心裡有些尷尬,還好她戴着結婚戒指,便下意識地用左手捂在胸前,順便亮出了那枚對戒。

自然有人看見,男士們互相看看比她還尷尬,白紀川卻從容地笑道:“瞎說什麼,這是我的助理陸一然,早就名花有主,人家先生是著名的建築師。”

“不好意思,陸小姐。”幾個男人大方地打招呼,一然也就不往心裡去了,被認錯很正常,也許是現在年輕人結婚都晚,反正結婚後但凡第一次遇見的人,都不相信她已婚。

一然想着,身邊這位那會兒不也想私下約她吃飯來着?不過白紀川人品好,發現自己結婚後,他們之間就沒再有什麼讓人困惑的事了。

公司其他部門的老大也來了幾個,自家人當然聚在一起說話,也有人熱情地帶白紀川去認識新朋友,白紀川總是叫上她一起。

沒多久銀河的人來,韓大小姐果然引人注目,一身黑色緊身長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表現得淋漓盡致,她卻越過衆人朝一然招招手,一然沒法子,也只能迴應了。

好在衆人的熱情過一陣就淡了,畢竟銀河也是客,韓可欣擺脫了身邊的人,就走來找一然,開心地說:“我安排了好,等下司機就來接我們,去接了清歌和歡歡,我們直接去杭州。”她們的心思完全不在酒會上。

白紀川在邊上聽見,一然看了他一眼,等韓可欣被別人邀請走後,笑着說:“我們去杭州玩兩天。”

“玩得開心。”白紀川說。其實心裡想,你不用什麼事都跟我說的,不,一定是他沒管理好眼神和表情,讓一然誤會了什麼。

但一然並沒有誤會什麼,她是很自然地,就告訴了白紀川。要說誤會的話,她更在意的是,今天老闆沒有滿場飛地到處和人說話,對比上一回恆遠的酒會,他把自己丟在一邊不管不顧的,不知是一然自己多心了,還是真的不一樣,白紀川今晚一直在她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一然知道她在深圳出差被調戲的事讓白紀川耿耿於懷,而剛纔一開場自己就被認作是他的女朋友,換言之也可能還有人認爲她未婚就跑來搭訕,老闆在身邊杵着,別人就要考慮考慮了。

一然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對戒,是不是這枚戒指太低調了,下回她把大鑽戒戴出來,就能閃死人了。

白紀川的餘光瞄見她在看戒指,含笑慢慢喝了口酒,就稍稍走開了。雖然沒再把一然帶在身邊,可一直也沒讓一然離開他的視線,

今晚華立的週年慶,也有抽獎活動,爲了確保抽獎有效,服務生當場拿着號碼箱來讓每個人把進門時得到的號碼券撕一半丟進箱子裡,白紀川看見一然擺擺手拒絕了。

他聽說37層的同事八卦,是陸一然年會中了10萬元,把運氣都耗盡了纔會保不住孩子。雖然只是幾個好事之人的胡說八道,可一然心裡一定很難過,表面上看着好好的,這樣小的細節就把心思全露出來了。白紀川很心疼,希望一然能早日走出陰影。

沒多久,一然離開了會場,像是去上洗手間,看見有幾個男人也出去了,雖然未必是去找一然麻煩,白紀川還是跟了出來。

他靠在走廊供客人休息的椅背上,修長的腿、帥氣的臉,往來的女士們都忍不住朝他看,一然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了他,可老闆卻像沒看見自己似的,低頭擺弄着手機。

忽然,有人語調怪怪地笑着說:“你們都來了。”

走過來西裝筆挺的男人,一然認得,他們公司產品部原先的老大,上次那件事後離開了公司,不等一然好奇,他就自己向白紀川介紹,他現在竟然在華立。

白紀川大大方方,絲毫沒覺得奇怪,可是對方卻瞟了眼陸一然,冷笑道:“聽說這位是銀河大小姐的好朋友,銀河現在和你們合作,全靠這一位,剛纔我也看到了,韓可欣對她很熱絡。沒想到你白紀川也會有一天,要靠女人才能談成生意。”

一然很反感,可白紀川卻笑着看了看她,然後一臉驕傲地問:“難道是想把我們一然挖走?”

對方冷笑,還沒說話,就見韓可欣也跑了出來,想要拉走一然:“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一然不置可否,見白紀川微微一笑,示意她可以離開。

“byebye。”大小姐瀟灑地揮揮手,纔不管白紀川與人有什麼恩怨,就帶着一然離開了。

白紀川也要重新回會場裡去,卻聽見背後冷幽幽一聲:“女人是靠不住的,你現在是把做生意的本事,用在女人身上?”

可他根本不會在乎幾句口舌是非,這麼多年見過的白眼、受過的嘲諷不計其數,有時間費這功夫,不如多談幾筆生意來得實際。

當初父母反對他做銷售,就是認爲這個世界裡人心醜惡,要她繼承父母的事業成爲一名教師,可白紀川覺得學校也不見得多幹淨,不如生意場裡,大家把利益攤在臺面上,坦坦蕩蕩。

一然跟着可欣出來,坐上她們家的車,很快就接到了清歌,三人一起往杭州去,路上她給蔣誠打了電話,告訴老公自己在哪兒。

蔣誠這邊也在應酬客戶,但不是華立這樣正兒八經的酒會,客戶帶着他們在一家酒吧,這裡人聲鼎沸特別吵,他不得不到外面接電話。

“小心暈車,去西湖坐船的話,穿好救生衣。”蔣誠叮囑着,但聽電話那頭妻子情緒很好,也就放心了。

再回到酒吧裡,裡面比剛纔更high了,不知道要慶祝什麼,大家舉杯共飲,蔣誠面前是一杯黑啤,配合着也一飲而盡。

鄭莉音縮在一旁,看着酒保收走那空杯子,不自覺地笑了。

晚上十一點多,韓可欣就帶着一然她們到了杭州的別墅,這裡也有管家負責看房子,早知道韓可欣要來,把什麼都準備好了。

別墅自帶溫泉桑拿,雖然因爲地理位置水不是溫泉水,可管家早就放好了熱水,準備好了各種浴鹽,可欣聽他們交代了幾句,就把所有人都打發了。

她是從小就習慣了身邊跟着保姆,只怕一然和清歌不習慣。

她們把小牀推到溫泉旁邊,歡歡已經睡着了,溫泉池足夠大,三人泡在裡頭還很寬敞,浴鹽讓普通的水變得香噴噴,像是薰衣草又像是玫瑰,一然覺得渾身都鬆弛了。

可欣忽然說:“我們三個好像一然最瘦,可是她胸最大。”

一然猛地睜開眼,捂住胸口,可欣和清歌大笑:“幹嘛,怕我們非禮你?”

她嗔道:“別鬧啊,等下把歡歡吵醒了。”

清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我都生過孩子了,還沒她大,老天真是把什麼好處都給了她。”

韓可欣卻說:“哪有人是完美的,人家也這麼說我,可我得不到的,不比別人少。”

一然點頭,轉過身去伏在池邊,背上優雅的線條,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美麗,但是她嘆了口氣:“可我生不出小孩,寧願老天讓我生個孩子,把其他優點拿掉一些。”

可欣說:“我給你找好的醫生,你又不是懷不上。”

清歌則生氣地說:“女人幹嘛非要生孩子?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想的。”

一然點頭:“我也知道,女人爲什麼非要生孩子,結婚不要孩子的多得是,女人的價值也絕不是在生孩子身上。可是我自己想要,想要我和蔣誠的孩子,不是爲了他生,就是我想有個寶寶,我想做媽媽,這和價值觀不衝突。”

清歌問:“蔣誠怎麼說,要你繼續試下去嗎?你都清宮兩次了,很傷的。”

一然說:“他當然不會強求,這一次都是意外,因爲太激動了忘記戴套,不然照他的意思,起碼等一年。”

“蔣誠還是很體貼你的,拿你瞎擔心什麼?”

“一年也好,兩年也好,很快就過去。”一然把整個身體浸在熱水,在水裡緊緊抱成團,“早晚還是要面對的,過兩年一切又從來一遍的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面對第三次失望,那時候,可能就絕望了。”

韓可欣說:“絕望未必是壞事,事情到頭了你就不會再胡思亂想,或許不該是你的,本就不該強求。既然你的價值觀不認爲女人非要生孩子,想做媽媽的話,孤兒院很多寶寶被遺棄,去領養一個就是了。”

一然笑道:“是啊,我這麼難過,不見得就能生了,還不如活得瀟灑一點。”

清歌道:“開心點,你不開心蔣誠最敏感,他又不能代替你懷孕,你要他怎麼辦呢?”

一然慵懶的笑着:“你總是幫他說話。”

泡過澡,三人都困了,臥房的牀足夠大,她們就睡在一間房裡,這一晚平平靜靜很安逸,就等着明天陪清歌去見她公婆。

新加坡這邊,週六早晨下着雨,蔣誠從夢裡醒來,聽見雨水砸窗的聲音,可是睜開眼,職業上的敏感讓他很快就意識到牀和傢俱的位置不對,不是他前兩天睡的酒店房間。

蔣誠迅速坐了起來,皺着眉頭看屋子裡的光景,赫然看見鄭莉音蜷縮在沙發上還沒醒。蔣誠心內大駭,掀開被子看自己,衣衫完整,還穿着昨晚在酒吧的體恤牛仔褲。

而他起牀的動靜,把鄭莉音吵醒了。

16:00更新,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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